86 :洞穴避雨

海藻說的地方離鎮上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到達目的地四人下了車,何依雪背着阿曾跟她準備的小背包,還真像野外郊游摘果子的樣子。

時間已經進入了深秋,普塞納鎮雖然屬于熱帶地區,但是在深秋的早上,天氣還是有些涼,而且果鋪嶺地處森林之中,裏面的濕氣很大,更是有些陰冷潮濕的感覺。

何依雪早上出門有些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袖洋衫加一條深色的長褲,在林子裏鑽了一會兒,她的洋衫就被樹葉上的露珠打濕,露出裏面內衣的形狀。

阿曾一直跟在何依雪身後,見她的衣服越來越透,眉頭忍不住緊皺,想了想,他把自己身上的襯衫脫了下來,示意何依雪穿上。

“我穿你的衣服那你不就沒衣服穿了?”何依雪把衣服推了回去,她确實有些冷但是也不能穿阿曾的衣服,這裏面的氣溫不只是她一個人有感覺。

“我還有一件。”阿曾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貼身汗衫,再次示意何依雪快點把衣服穿上,他不喜歡何依雪現在的這個樣子被後面的海酉明看到。

“你身上的衣服這麽薄,給我你會冷的,你自己穿上吧,我沒事。”何依雪再次拒絕。

除了怕阿曾冷外,最重要的是她不太喜歡穿別人的衣服,特別是男人的衣服,對于她來說,阿曾雖然是保镖但必定是陌生人。

但阿曾卻不由分說地扯下何依雪身上的背包。把自己的衣服強硬地塞給她,然後率先朝前走去。

态度又酷又冷。

海藻走到何依雪面前,看着她抱着阿曾的衣服,十分羨慕地說道,“新月姐姐,你的保镖心真細,比我爸身邊的那兩個強多了,我爸身邊的那兩個只會黑着臉吓唬人,眼力勁差的很。”

何依雪也覺得這個阿曾辦事牢靠心思細膩,既然他如此忠心護主。那她也就不要再扭扭捏捏,于是何依雪把阿曾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在衣服展開披上的那一瞬間,一種熟悉的味道突然鑽入了她的?尖,那是紀修哲身上的味道。

如太陽下的青草一般,透着幹淨與朝氣的味道。

何依雪舉起阿曾的衣服袖子再次嗅了嗅,然後有些狐疑地看着前面的阿曾。

“怎麽啦,新月姐姐?”海藻問何依雪,“是不是衣服有些髒?”

“不是,衣服很幹淨,我們家的阿曾一向都很愛幹淨。”何依雪胡亂地應付着,快步跟上阿曾。

“阿曾,你抽煙嗎?”何依雪小跑到阿曾面前問。

“偶爾抽?”阿曾回過頭看向何依雪,故意問道,“新月小姐想抽煙?不過這裏是禁煙區,你想抽等一下我們回到車裏再抽。”

“不是不是,我不抽煙,只是覺得你的衣服有煙草的味道,所以就問問。”何依雪說完放慢了腳步,然後等着後面走上前的海酉明。

“海少爺,你抽煙嗎?”何依雪問海酉明。

“我抽呀!”海酉明被何依雪的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懵。他也以為何依雪想要抽煙,手下意識地還摸向身上放煙的口袋。

“你能讓我聞聞你身上的味道嗎?”何依雪提出一個古怪的要求。

海酉明這下子是真懵了,他想這個從外面過來的女孩子是不是有怪癖,定時要聞男人身上的味道?

“你不要誤會,我就聞一下衣服的味道。”何依雪解釋着,快速地湊到海酉明身上聞了一下,然後轉身走開。

海酉明身上的味道跟阿曾衣服上的味道完全不一樣,阿曾的味道更偏向于紀修哲的味道。

難道男人的味道跟長像一樣也有相似點?

海藻走在中間,見何依雪一會跑上前一會兒又停下腳步到她哥哥面前,不是聞阿曾衣服就是湊到他哥哥身上聞。她心裏十分迷惑不解,于是問道,“新月姐,你怎麽啦?”

“我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有些不解。”

“什麽味道?”

“……”何依雪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決定提一下紀修哲,“海藻妹妹,我還沒有跟你介紹過自己,我離過婚,有一個前夫。”

“前夫?”海藻很吃驚,來之前她聽自己父親說過,歐先生家從外地找回來的女兒,二十三歲,還沒有結婚。

怎麽會是離過婚,她看上去這麽年輕?

“我幾個月前跟我前夫結的婚,不過三個月後又離了。”何依雪如實回答道,她覺得這也是一個很好散布她離異事實的時候。

這樣子也就沒人會想着跟她們歐家聯姻。

“為什麽會離?”海藻很快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一邊走一邊問何依雪。

“很多原因,你還不到二十歲吧?”

海藻點點頭。

“你這麽小是不會明白了,反正就是離了,不過,我一直很愛我的前夫。”

“現在還愛嗎?”

何依雪點點頭,随後她又聞了聞阿曾的衣服,說道,“我覺得阿曾的衣服上有我前夫的味道,可是他明明就不是,很奇怪!”

海藻明白過來,她安慰似地拉起何依雪的手,“新月姐,你一定是太想你前夫了所以才會産生這種錯覺,阿曾愛幹淨,他的衣服肯定會用洗衣液好好地清洗,而他用的洗衣液牌子剛好是你前夫經常使用的,所以味道一樣。”

也就是說何依雪聞到的味道是同品牌洗衣液的味道!

何依雪十分滿意海藻的這個回答,她對這個小自己三歲的小女生又增加了幾分好感。

“海藻,我剛到這裏沒有什麽朋友,你能做我的朋友嗎?”何依雪十分直誠地問道。

“當然可以,我現在畢業剛回來,以前玩的朋友有的交了新朋友,有的還在外地。我也沒人玩,那以後我們常來往吧!”

說着,兩個人像多年沒見的朋友那樣手挽起了手,開心地朝前沖去。

紀修哲雖然一直在前面走,但敏銳的聽力還是讓他捕捉到何依雪跟海藻談話的內容,他沒有想到何依雪居然能聞出他身上的味道,看來還是要小心點,要不然被她識破了身份,他就必須把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說出來。

而,她知道的越多。危險也就越多。

向山嶺上走了十幾分鐘,四個人終于到了海藻所說的果鋪嶺。

所謂果鋪嶺,顧名思意就是這個地方的野果很多,就像果鋪店一樣。

何依雪一行人最先碰到的是一片秋芒林,不太高的樹上零零散散地挂着還沒有落下的芒果,因為時節的關系,這些芒果個個都熟透了,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何依雪還是第一次見到芒果樹,看着那些黃燦燦的果子挂在枝頭,忍不住上前摘了一顆。

她用手捏了捏,果肉軟軟的,她沒有多想,剝開咬了一口。

“別吃太多,小心過敏。”阿曾提醒。

何依雪那聽他的,她早上過來沒有吃早餐,現在早就餓了,見這些芒果都已經熟透,自然是越吃越想吃。

穿過芒果林,四個下到一片深谷,在裏面尋了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果子,何依雪覺得在這種季節還能看到這麽多的果子,新奇的不得了,整個人像一只放飛森林的小鳥,撲騰着只想上樹。

不過,每次她抱住樹準備往上爬時,總有一只手捉住她的腳踝把她從樹上拉下來,然後這個人破着嗓子來一句我來,就騰了一下代替她上了樹。

這個人自然是她的保镖阿曾。

看着阿曾像動作敏捷地竄上樹,何依雪無比佩服地在樹下?掌,因為她發現土生土長的海酉明剛才試着上了幾次樹,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我家阿曾身手很厲害吧!”何依雪就像一個愛炫耀的老媽子,得意洋洋地對海藻跟海酉明說道。

海酉明必定是男人,不想在何依雪面前失了這個面子,他賭着氣想再次挑戰。

但是,阿曾卻從樹上跳了下來,他手上拿着摘下來的幾個果子遞給何依雪,“就摘這幾個你看行不行?”

“當然不行,才這麽幾個,新月小姐你等着,我上去再幫你摘幾個。”不服氣地海酉明說着又開始準備上樹。

何依雪見他這樣。知道他在賭氣,連忙過去勸道,“海少爺,你不用上去了,這幾個夠了。”

“你是怕我爬不上去?”海酉明的臉色更難看了。

“不是。”何依雪最不喜歡這種喜歡賭氣的男人,她見海酉明執意要爬,但是她又不想盛他的這份人情,萬一他從樹上摔下來,到時候可能會說海家的這位少爺是幫她摘果子從樹下摔下來。

到時候她還要去看望他,一來二往的也不是一個事。

“要不這樣,我們比賽好不好?”何依雪拉過海藻,“海藻,你跟你哥,我跟阿曾,我們分成兩組收集果子,誰要是收集的多誰就贏,好嗎?”

“那賭什麽?”海酉明來了興致。

“賭今天的晚飯,誰輸了誰請客。”

“好!”海酉明挽起了袖子,然後朝妹妹海藻大手一揮,“海藻。跟哥走,今天哥哥要給你摘一筐的果子。”

說完,他領着海藻朝一棵果樹走去。

何依雪也不想認輸,她朝四周看了看,然後尋到一處果子看起來多的地方招呼阿曾跟她走。

也許是有了競争,兩組人摘果子是越摘越認真,何依雪的眼睛最後只盯在果樹上,但凡有那麽兩顆,她就朝阿曾大喊,“快快快,我又找到了兩顆!”

最後,她們跟海氏兄妹倆是越走越遠。

當意識到這點時,何依雪已經看不到海氏兄妹的影子了。

而且他們兩個還到了一個四處長滿藤蔓的地方。

“我好像迷路了?”何依雪抱着一背包果子對阿曾說道。

“是嗎?但我沒迷路。”阿曾說的輕描談寫。

何依雪挑着眉看着阿曾,這個人說話的口氣怎麽突然臭屁起來?

阿曾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臭屁,連忙補了一句,“所以我可以帶您出去!”

“是嗎?”何依雪把裝果子的背包往地上一放,坐在一塊石頭上對阿曾說道,“看來你是全能型人才。”

“新月小姐過獎了!”

“我問你一件事。”何依雪拍了拍身邊的石頭想讓阿曾坐過來。

但阿曾沒有動,依然站在一旁用專業保镖的姿勢站着。

“新月小姐,你想問什麽?”

“你平時用什麽牌子的洗衣液洗衣服?”

阿曾想笑。但是又不能笑,他按了按臉上的口罩,故裝不解地問她,“新月小姐為什麽想知道這個?”

“只是想知道,不能告訴我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沒有注意是什麽牌子,因為我用的洗衣液是小姐家統一配給我們的。”

“原來是這樣。”何依雪重新擡眸打量阿曾。

但阿曾卻扭過頭指着不遠的地方高聲說道,“前面好像有個洞穴。”

他只是想分散一下何依雪的注意力,效果很好,何依雪成功地把注意力放到了洞穴裏。

“是棕熊的洞嗎?”何依雪向前走了兩步,一邊打量一邊問。

“這裏好像沒有棕熊。”阿曾回答。

“那會是什麽東西的洞,蛇嗎?”何依雪有些害怕,她連忙轉身跑到阿曾身後,十分警惕地看向那個洞。

“如果是蛇洞,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跑?”何依雪膽小地問阿曾。

“嗯。”成功轉移何依雪注意力的阿曾,彎腰拿起地上的背包,準備帶她離開。

這時,天空突然劃過一個閃電,然後就是一個炸雷,似乎馬上就要下雨了。

阿曾看着天色。準備離開的腳步遲疑了,熱帶地區的雨說來就來,他帶着她出去,說不準沒走兩步雨就會下下來。

遲疑間,又是一個炸雷,然後雨像花灑一般從天而降。

“我們得找個地方躲雨。”他大聲對何依雪說道,“雷太大了,我們待在樹林裏很危險!”

何依雪也知道這個常識,可是現在四處都是樹林,他們要往哪裏躲。

兩個人同時把目光投向那個洞穴。這個深谷除了參天大樹外全是不知名的藤蔓,能躲雨的地方只有那個洞穴。

“我們先到洞裏去躲躲雨。”阿曾說着拉起何依雪胳膊就往洞穴裏走。

何依雪卻不幹了,她一把拖住阿曾,急忙問道,“要是蛇洞怎麽辦?”

“這裏的蛇不打洞,都睡樹上!”

“你确定?”何依雪還是不信,她最怕蛇這種生物。

這是雷聲雨聲越來越大,阿曾擔心再這樣下去何依雪的衣服就會被淋濕,到時候生病就麻煩了,他沒有再回答她,而是攔腰一把将她拎起來,像拎一只麻袋似地把她拎進了洞穴。

洞穴不大,但足夠容納兩個人。

阿曾從随行包裏掏出一只小型手電筒,打亮大概地朝洞裏照了照,裏面還算幹燥,并沒有何依雪擔心的蛇在裏面,挨着洞壁的地方還碼放着幾塊石頭,看來是之前有人在這裏躲雨留下的。

“這裏只是來摘果子的人臨時躲雨的地方。”阿曾把這一結果告訴何依雪,“我們很幸運。”

潛臺詞是不知道海氏兄妹有沒有這麽幸運。

何依雪腳雖然落地,心裏仍然忐忑不安。直到阿曾說這裏是之前來摘果子的人避雨的地方,她的心才放回肚子裏。

她甩了甩被淋濕的頭發,一屁股坐到石頭上。

“哎呀,媽呀,這地方的雨怎麽說下就下,剛才還好好的。”

“這裏的氣候就是這樣,下次我們出門要記得帶傘。”阿曾說着從自己的随行包裏抽出一條毛巾遞給何依雪。

何依雪看了看他的背包,有些新奇地說道,“你這包像小叮當的口袋,怎麽什麽東西都有!”

“我們當雇傭兵的。随時都可能會遇到危險,帶着急救用品在身上是習慣。”阿曾一邊回答一邊用另外一條毛巾為自己擦身上的雨水。

這時,他終于把帽子摘了下來。

何依雪這才發現他留着時下十分流行的發形,前面略長,兩側的頭發幾乎剪成了青皮,如果打兩個耳洞,都可以去唱嘻哈。

這一點倒是跟紀修哲有很大的不同,紀修哲的發型配上他的臉雖然也很酷,但是相比之下還是中規中矩的多。

想到這裏,何依雪已經不再糾結他身上為什麽會有跟紀修哲一樣的味道了。她想,可能是自己太過于想念紀修哲,産生了幻覺。

明白了這一點,何依雪拿起毛巾開始擦自己的頭發,洞裏頓時安靜的只能聽到外面沙沙的雨聲。

“你餓不餓?”阿曾重新戴好帽子問何依雪。

何依雪用手撓了撓臉,朝阿曾點點頭,她早餐都沒有吃,雖然吃了幾個秋芒但那必定是水果怎麽能抵餓。

阿曾從包裏掏出一個包裝好的面包遞給何依雪,然後又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她,做完這些。他起身在洞穴裏尋了一些幹燥的藤蔓,然後用打火機開始升火。

火升起來的時候,何依雪已經吃完了面包,十分欣賞地看着阿曾,“阿曾,你真了不起,什麽都會!”

阿曾笑了笑,借着火光去看何依雪的臉,只看了一眼他就把她拉到面前。

何依雪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吓了一跳,她連忙護住自己驚恐地看着阿曾,心想這小子是不是見她誇了他幾句就起了歹心。

“阿曾,你幹什麽?”她大聲地呵道。

“別動!”阿曾伸手捧起她的臉,露在帽檐下的眉着皺成了一團。

何依雪更怕了,心想自己真是沒有防備,阿曾只是自己老爸給的一個保镖,她除了知道他叫曾大強外,其它的一無所知,怎麽能如此信任他?現在被他“拖進”了洞裏,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他起了壞心眼怎麽辦?

何依雪掙紮着想去摸自己背包裏的果子,萬一不行,她可以用果子攻擊他。

“你好像過敏了!”他對她說,神色透着關切。

呃?

何依雪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只覺得臉很癢,倒不知道是不是過敏。

“你以前有過敏史嗎?”阿曾問。

何依雪再次伸手想去撓臉,但是被阿曾阻止了,她只好老實回答,“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過敏史。”

“你這個笨蛋,讓你不要吃芒果,你偏不聽!”阿曾拉開她的衫衣領口,脖子上也起了紅斑。

“好像……不是芒果過敏。”他查看了一下情況後又給出了另外一種判斷。

“那是什麽過敏?”何依雪現在感到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臉上脖子上開始像針紮一樣難受,她又想撓了。

“別撓,有可能是荨麻疹。”阿曾松開她,拿過自己的背包開始翻找。

最終,他從背包裏拿出一盒藥膏,大略看了一下說明就擰開了蓋子,“過來,我幫你塗點藥,雖然不可能抑制你的症狀但會讓你舒服一些。”

這……

何依雪有些不好意思,讓一個不太熟悉的男人給自己塗藥膏,還是在一個無人的洞裏,總感覺有那麽一絲暧昧。

“我,我自己抹。”何依雪從阿曾手裏抽出藥膏,擠出來一些,胡亂往自己臉上抹去。

然後是脖子。

阿曾坐在她旁邊靜靜地看着,只到她反過手想往自己後背抹點時才開口道,“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

何依雪一口回絕。

她繼續獨自奮鬥,但是她太小看皮膚過敏這件事情,剛才還只是一點點紅斑的地方現在開始變成豆大的疙瘩,而且傳播的速度也快,剛開始只是臉上脖子上癢,現在全身上下都開始癢了起來。

那藥膏确實不能抑制症狀的蔓延,但是抹上去後冰冰涼涼地很止癢,何依雪渾身又癢又想抹藥膏,一時之間手忙腳亂。

她哎呀呀地叫着,最後實在受不了開始站起來大跳。

“怎麽啦?”阿曾故意問。

“哎呀呀,不行不行,背後好癢好癢!”何依雪開始扭動身子,再也不敢小看奇癢無比這件事情。

“過來吧,我幫你抹,我發誓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阿曾坐在原地舉起三根手指頭。

何依雪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但是身上的癢又讓她不停地扭動着身子,樣子即滑稽又可愛。

為了幫何依雪快點解決麻煩,阿曾再次發誓,“新月小姐,我對女人沒有興趣。”

呃?

對女人沒有興趣。

這句話信息量好大!

“如果你不信,可以試着勾引我,假如我受到誘惑對新月小姐做出無理的事情,我自廢一條胳膊!”阿曾說的很認真。

謝謝大家一直的支持,推薦票什麽的甩幾張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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