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m小城
為什麽來m小城呢?沈清冉問自己,因為這裏很美?民風淳樸?還是能讓她的心變得安寧?
甚至她打算離開的時候,也是不慌不忙的。
起床,簡單洗漱完畢,從冰箱裏拿了一些面包,這些面包放了幾天,有些不太新鮮。沈清冉一點也不介意,食物對她來說,都是值得珍惜對待的。她吃東西時幾乎不發出聲音,咀嚼很慢,漫不經心的那種,像是漫無目的的走神有時又像是正在思考一些某些引發她疑惑的問題。
沈清冉打開手機,兩個未接來電,一條短信,都是來自于傅晗:
休假要不要來爬山?仙女山下了大雪,很漂亮,爬完還可以去山頂泡溫泉,對身體皮膚都很有益,一起來吧?
沈清冉幹淨利落的回了“不去”兩個字,連标點符號都沒打。
考慮到時間的問題,沈清冉沒有浪費的把儲存的面包吃光。收拾東西,住了很久的房子,大概要說再見了。棉衣、圍巾、帽子、手套、口罩等一件都不能少。望着鏡子裏有些臃腫的身影,沈清冉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沈清冉站在窗前,長長睫毛下那雙美麗的眼睛裏帶着一絲煩惱,12層樓的高度,地下看不見的被夜色帷幕似的蓋着的,才是不容易打發的。忽然那煩惱又變成了狡黠,眼睛一彎,眼角那麽一挑,頗有些誘人的味道。
拉着收拾好的皮箱,趁着夜色,沈清冉坐在自己的車裏。暼一眼12層那在衆多陽臺窗戶中不起眼的亮着燈的那扇,假裝大明星還在,油門一踩消失在公寓附近,連守在一旁的私生飯都沒注意到。
上了高速公路,仔細觀察了一下,确定沒人跟着她,沈清冉才松了一口氣。她覺得有點悶,又有一點久違的興奮,甚至連腦袋都不清楚了。打開車窗,僅僅露出一絲縫隙,冷風鑽進來,她瞬間清醒了。
傅晗又來了短信——乖,老宅着不好,一起去玩吧,明天,我去接你。
沈清冉沒理他,瞟了一眼車窗外,風很大,慢慢開始飄雪。開了一夜的車,到黎明時,來到m小城,沈清冉挑了一個不錯的酒店,住了進去。
該去哪裏呢?她這樣想着,鑽進被子裏很快睡着了。
來到m小城的第二天,換句話說,沈清冉帶着針織帽子穿着肥厚的軍綠色的棉襖,長到膝蓋的那種,脖子上除了圍着白色的圍巾外,還挂了一副毛絨絨的手套走出來。她怕冷,又擔心被認出來,只好只露出兩只眼睛。
她原本打算逛商業街,結果站在商業街時傻了,太冷了,行人很少,很多店鋪都關門了。
反正也沒東西要買,索性沿着路走了。腦袋放空了,突然閑下來,不知道該幹什麽好。路過天橋時,天橋上幾乎四個出口,都有一到兩位乞丐。衣衫褴褛,油膩亂糟糟的頭發下面,大多是一張髒污被常年日曬越發黃黑的臉。
他們不說話,呼出一口熱氣兒,未必能換來一個銅版。他們眼神冷漠或者熱切,有人經過的時候,或者晃一晃手中的破碗,或者唱着一些聽不出調子的歌也可能是戲曲。只是當行人快速有過,連眼神都不肯施舍的時候,冷漠只能變得更冷漠,熱切也慢慢冷卻了溫度。
天橋上因為雪的融化,幾乎沒有幹的地方,他們也不在乎。或者在乎了能怎麽樣,好與不好的日子,都要過下去。饑餓就必須要果腹,掙紮着茍延殘喘的過活。
沈清冉趴在天橋上看着十字路口人來車往,她知道經過她身邊的人都會不着痕跡的暼上一眼。不是因為認出來她是明星,大概覺得這人有點傻要不就是受了刺激。當一些來自于弱者懦弱、乞求、渴望等訴求或者情緒得不到滿足,久而久之那視線變得開始畸形扭曲憤世嫉俗。恨那些讓他們淪落到這個地步的人,恨那些穿的人模人樣來去匆匆卻吝啬于對他們生活幾乎沒有影響的一分錢。別人看不起他們,他們有何嘗看得起那些他們渴望又憎惡的人呢?
天空又開始下雪,大塊的雪,在灰蒙蒙的天空映襯下,一點都不白,灰溜溜一片片的落下,鑽到車輪地下,死掉了。今年的冬天真是格外的冷呢!
沈清冉繞着天橋有了一圈,大約有七八個乞丐,有年紀大的,也又年紀小的,她都給了一部分零錢。雖然不算多,也算一顆小火苗吧,至于瞬間被滅了還是掙紮着再滅,就不在她關心的範圍了。
正準備離開時,沈清冉被攔住了。
“怎麽?” 她問。
攔住她的那人,是她剛才給過錢的乞丐,五六十歲的男人。
“你剛才給了老劉比給我的多,你看天這麽冷,我都一天沒吃飯了,再給我一些吧。”那人笑了笑,本來想笑的自然些,見沈清冉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原本練就的厚臉皮,忽然有點挂不住了,只好嘟囔着:“你給他還不如給我呢?你給他再多,他都不嫌多。”
旁邊站着的一位女士,忽然笑出了聲,笑了一半又憋了回去。沈清冉看了她一眼,她燙着泡面頭,手裏拉着一位瘦瘦的帶眼鏡的男孩,估計是她兒子。從沈清冉拿錢給乞丐的時候,她就拉着她兒子在一邊磨磨蹭蹭,估計想過天橋,不願意給乞丐錢,也不願意因為這些被別人輕看。于是,沈清冉的行為在她眼中,有些作,這年頭,還有好人嗎?這會兒,看到沈清冉被訛詐,大概在笑話她自作自受。
可能她想看看沈清冉會怎麽做。給還是不給?無論怎麽做,現在都是尴尬的場景。
沈清冉沒說話,從包裏又取出一些錢給他。見他眼裏有些驚訝以及随後喜滋滋的模樣,沈清冉轉身就走。
還沒走幾步,就聽見那位婦人尖銳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你向別人讨要吧,我兒子還是一名學生,哪裏有錢給你。”
“就是學生才有錢呢!”中氣十足的聲音,能把人氣的半死。
“那你問她要啊,說不定她有很多錢,剛才她都又給你了。”
沈清冉雖然沒有回頭,可她知道那個女人口中的“她”一定是指她。
“我就想問你要!”
沈清冉聽到這裏就不願意聽了,腳步不停留,很快走遠了。身後罵罵咧咧的聲音,與她有什麽關系。
“啊啾!”沈清冉打了一個噴嚏,“可能被人罵了,心情真是有點不爽呢!”
說着不爽,眼角卻笑開了。
第二天,沈清冉去了m湖。出游的人不少,大多三五成群,再不濟也是情侶款,一個人來的估計就她一個。結了冰的湖面,岸上樹枝上的霧凇,連成一片,十分漂亮。遠處起了霧,忽然出現一抹紅色,油紙傘下露出一張看的不太真切的臉,旁邊有照相機再拍。
打着油紙傘的素雅美人,柔順整齊的長發貼在耳後,長久立在那裏,婷婷玉立的纖細腰身,單薄凄美。似乎在哀怨,似乎又再憐惜。
原本攝影師在專注的拍攝,暼了一眼站在橋上目不轉睛的盯着拍攝模特的人,拍了一張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由于距離太遠,目測身高和模特差不多,全身包裹的太嚴密,兩只眼睛盯着遠處,仔細看又好像沒有焦距。
風從身後來襲,身後的頭發被吹到身前,那人好像才回神,輕輕把頭發攏至在耳後,攏頭發的姿态很美,攝影師職業病沒忍住,抓拍了一張。
背影是一團灰,枯草殘荷,斷橋殘雪,黑發白衣,圍巾算是唯一的亮色,黑白裏照片裏唯一的紅。側臉微擡,細白的手指,精彩之處,則是那若有似無的一抹笑。
等攝影師從照片中回神,橋上的人早已經不在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沈清冉仿佛與世隔絕了一般,不想出去待在屋裏待一天。她不太喜歡說話,不害怕一個人生活。一個人的時候,她覺得是一種享受,眸光也是很放松很舒适。
何況與第一次休假來m小城相比,那種看看書、上上網的愉快心情裏總是帶着一絲忐忑不安,什麽公司、組合、同事等,甩一邊了。她隐隐知道,有人再找她。就算休假,也要報備一下去路,由經紀人安排,可她偏偏一聲不響的溜了。像犯了錯的小孩子,惴惴不安。
直到第六天,她才舍得從自己的窩裏爬出來了。
沈清冉今天穿的很少,化了一個稍微有點豔的濃妝。她的臉本來就屬于妖媚型,只是平時太冷的表情,在加上造型師給她的裝扮,幾乎都是怎麽清純怎麽來。給別人留下的印象只剩下清純了,而這個妝更加放大了這種妖豔。
她坐車裏,感嘆,天越來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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