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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說着說着,難免又提到了吃飯這件事。她可是一個吃貨,一個吃貨在努力練習武功閉關了三個月,可想可知她該是多麽地饑渴了。

韓笑笑一直對她這個先吃飯再沐浴的習慣看不上眼,眼下卻輕飄飄地飛了一句,“知道聖女你這個習慣,我猜到這幾天你應該出來了,叫了依依和耳耳做了一桌你喜歡的菜色,熱了就可以用膳。”

眼風一掃圍在紫蘇旁邊的雙胞胎姐妹,雙胞胎聽到韓笑笑的話,臉上的甜美笑容立即消失殆盡,垂頭喪氣地道了一句。

“我們倆這就去。”

紫蘇興高采烈地要抱韓笑笑,被韓笑笑一個閃步躲開了。

韓笑笑手指抵在鼻子下,面無表情地道:“雖然我對您這個習慣不想加以訂正,但您還是快點沐浴吧!”

真是明目張膽的嫌棄啊!

紫蘇淚目,“笑笑,你別啊……”

韓笑笑扭頭,望天,道:“抱歉,笑笑做不到。”

圍觀着的阿蒙表示:“……”

阿蒙突然記起一件事,打斷兩女道:“聖女,我先回去了。”

紫蘇聞言,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那個病秧子叫你打探消息。”

喂,你說的那個病秧子可是我們的教主,你的義弟。不過,又仿佛熟悉了紫蘇這樣稱呼那位教主殿下,他認真點點頭,一張英武的臉顯得相當地誠實。

“教主在聖女你閉關時就吩咐我,每天十二個小時守着石洞,一旦聖女出關就立即禀告他。”

立即啊!

紫蘇笑得如花絢爛,她重重地拍了一下阿蒙的肩膀,“阿蒙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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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笑笑眉頭抖了一抖,心想:“還不是你以身售教,教得太好了。”

阿蒙不好意思地摸着腦袋,臉頰上都有淡淡的紅暈了。“聖女是阿蒙的救命恩人,教主總是找聖女的麻煩,阿蒙怎麽可能聽他的話?”

紫蘇一副“同志,你做得好,黨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的表情。

“但是……阿蒙還是要去一趟。”

紫蘇無所謂,“去吧,去吧!”

韓笑笑等阿蒙走了以後,問:“聖女,我們難道要一直陪你在外面吹冷風?”

依舊是面無表情,語氣寡淡。

紫蘇猛然被寒風吹了一下,身上的狐裘都覺得薄了。

她提意見,說:“笑笑,我們可以好好說話嗎?”

後面的衆女悲催臉,搖頭狀。

心想:“不可能,韓姑姑她從小就這樣,您又不是不知道,說了等于白說。”

韓笑笑疑慮起來,“我一直好好說話啊!”

紫蘇一巴掌蒙住自己的嘴巴。

走進了竹樓裏,才真是覺得溫暖如春。經過特殊處理的地龍将二樓裏暖了起來,更有金絲碳在花瓣狀的器皿地燒得紅紅的。

紫蘇一進去,旁邊的小舞就立即替她脫了狐裘,露出她那一身灰色的白裙來,裙上的刺繡蓮花也沒了仙姿,叫最愛財的司兒不顧惡臭貼近紫蘇,捏起紗花,心痛地說:“我的聖女啊,你這身刺繡夏裙可是洛陽的梅大家一針一線做的,當初教裏花了一萬兩銀子才叫她做了四季的衣裳,如今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紫蘇:“……”我穿了三個月才真是變灰色,已經是很大程度地保護她了。

韓笑笑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司兒,你站一邊去。”

司兒心痛地無以加劇,但懼于韓笑笑的威嚴,立馬乖乖地站到旁邊去了,只是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紫蘇身上的裙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紫蘇扯扯髒污的裙子,“不久一件裙子,司兒你也太吝啬……”

這句話還沒說完,因為她被韓笑笑的嚴肅臉給吓着了,紫蘇從前有幸領教過她的唐僧屬性,也學會了少說話不會死這個道理。

果然。

韓笑笑對着她,語重心長地說:“聖女,年近關頭,教裏什麽都要花費銀子,您這幾個月的俸銀都被教主停了,這幾個月花的都是聖女您的存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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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整個人都不好了。“那個病秧子又找我的麻煩,欺負我是死的嗎?”好歹,她也是前任教主沈霞的幹女兒,也就是他的幹姐姐,這樣對她,還是不是親戚了?

紫蘇撸起袖子來,“吃飯,等他來了我要他吐出來。”

韓笑笑道:“聖女。”眼神幽幽地望着她。

紫蘇會意,不由自主地把衣袖挽下,心裏流淚。這樣被管着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會一去不回?

桌上是一堆美食,什麽西湖鯉魚、糖醋排骨、紅燒獅子頭、粉蒸清雞……

紫蘇持着筷子,飛快地夾着東西往嘴巴裏面,就在她這猛虎不及迅雷之速的神速下,去了大半。

而旁邊的女兒們暼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無視了。只有韓笑笑實在看不過眼,幹脆就轉身,不看了。

突然,從墨竹樓梯那裏傳來腳步聲。善善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教主,您怎麽來了?”有些受驚的樣子。阿蒙沒有拖住教主?

嚣張的,華麗的聲音立即響起,“怎麽?這個地方本教主來不得嗎?”

紫蘇心裏罵了一句,“病秧子。”一時之間也沒回有了吃欲,重重地拍了桌子,冷笑一聲。

“病秧子,你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

然後是一陣風聲,有一人已經行至屋內,他怒目,絕豔的一張臉上火氣很大,“葉紫蘇,小爺好心來看你,別不識擡舉?”

紫蘇哼了一聲,眉間淚砂紅亮,“我怕你是來看我走火入魔了吧!”

沈央咳了一聲,怒火少了許多,只是一張雪白的瓜子臉還是虛紅着,一看就知道是病态。

紫蘇知道這是因為沈霞懷他的時候不慎被鐵砂掌李龍打了一掌,因此,生下來便是這般脆弱不堪。又想起沈霞去時求她的話,一時心軟地走到他面前要扶他。

“身體不好,還逞什麽強!”

一聽前面死個字,他立即黑了臉,躲開了她的手,偏頭毒舌地說:“也不瞧瞧你身上的樣子,真是髒了我的眼。”

紫蘇:“……”她忍。

沈央哼了一聲,眉間的紅蓮印記映着他如朝霞一樣絢爛的眉眼,仿佛這世間燃燒得熱烈的火焰。

他只是伸了一只手,老跟班織煙就立即虛扶起他,朝紫蘇露出一個歉意的眼神。沒錯,每次在紫蘇快忍不住時,這丫頭那一個可憐表情又莫名地給了她忍下來的理由。

“沈央就是一熊孩子,大家能忍就忍着吧!”這是紫蘇從她的眼神裏讀出來的東西。

可想而知,若是沈央知道了,該鬧出怎樣一個人仰馬翻。

作者有話要說: 補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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