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收留？

省裏的人來的比李生想象中還要快, 并且第一時間抓了王日強。

本來只是打算收監，結果去派出所的時候沒找到，察覺不對，省裏的人馬上去他家裏，這家夥正在收拾東西打算逃跑，見到省城的同事還拔槍打算抵抗，被省城的一個JC給一腳踢飛□□, 直接戴上手铐。

這事到這裏已經不用查都知道有問題，所以他們直接去抓另一個嫌疑人。

“李和堂呢？”劉隊問李生。

“在我一朋友那。”李生打電話給吳嶺, 讓他叫人把李和堂送到鎮上, 順道把證據也拿過來。

因為李生交代過，李和堂明面上沒有什麽傷，但是看他走路都軟綿綿的樣子，估計也吃了些苦頭，可是還不夠, 相比那個花一樣年紀就死掉的女孩, 還有那些被他們利誘QJ的女生, 尤其在他家的小丫，比起這些女孩受到的傷害, 他受到的這點傷遠遠不夠。

老鼠見到貓總會害怕，吳嶺把人和證據一送到，說了幾句客氣話就走了。

劉隊現在對他們也沒興趣，因為他在仔細的看李和堂記錄的過程和王日強拍的照片。

“有煙嗎？”從李生那接過煙叼在嘴上，就着他手上的打火機點着, 深深吸了一口，“你們留一隊人在鎮上仔細查王日強的事情，看這件事還有沒有別人參與，小蔣你們跟我一起去小安鄉。”

鄉下事情本來就瞞不住，誰心裏沒點底，只是王日強的父親是村長，在他們小安鄉很有些勢力，李和堂關系也弄的不錯，所以很多人都裝作不知道。

現在省裏的大領導把他們都抓起來了，一些吃過虧的，尤其被王日強父親欺壓的村民就七嘴八舌的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這個說村長把上面ZF的撥款給私吞了，所以在鎮上和縣城都買了房子，那個說國家扶持的項目，村裏根本就沒有實行，還有說這個村長欺壓村裏不順他意的人家，總之都是和案情沒有太多相關的事情。

沒法子，只能從筆記本着手，可惜找到那幾戶人家都不願意出面作證，畢竟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被老師睡了，還流過産，名聲太難聽，她們以後還要不要做人，關于這點，JC也不能強迫。

“劉隊，死者的家屬願意作證，并且他們還留有遺書。”一個警察走到劉隊身邊，小聲的說道。

“三年前那個喝農藥死了的女學生？”劉隊長邊問邊跟他走。

“對，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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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幹嘛？憑什麽進我家，有經過我同意嗎？你們這是犯法的，都給我出去。”李紅扛着鋤頭從山上回來，就見自己家大門被打開，急忙進去，一看，屋內站着不少人。

“你就是李和堂的老婆，李紅？”劉隊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穿一件碎花短袖，黑色布褲，鞋子和褲腳占着泥點，身上也占着草屑，皮膚粗糙黝黑，看不出和李生有半點相似，“知道你的丈夫QJ女學生嗎？”

李紅一看後面跟着穿警服的人，頓時怕了，吓得往後退了一步，聽到他的提問，就更怕了。

“什……什麽QJ？我……我不知道你在說……說什麽。”李紅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你越對她好臉色，她越得寸進尺，比如跟自己自己爸媽，以前她在婆家過得再苦再累都不敢回娘家叨叨半句，現在馬四妹他們好說話了，一有點問題就跑回娘家，如果你強硬點，她立馬就怕了，縮回去了。

“猥/亵，QJ的事情，你老公在自己筆記裏記得非常清楚，尤其你領養的那個女兒，才十三歲，就被李和堂和王日強LQ，性/虐，你作為養母，真的半點都不知情？李紅，你要知道，如果你現在就自己交代清楚，那麽還能争取寬大處理，如果被我們查實，到時候你的問題會更大。”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弟弟是李生，李生你知道嗎？他可是我們縣的首富，他……他有錢，你們不能抓我。”李紅說着就往大門怕跑。

站在門口的便衣一把抓住她，戴上手铐，“劉隊，怎麽處置？”

“先帶回局裏，我們先去見死者家屬。”路過李紅的時候，劉隊說道：“別說是縣城首富，就是世界首富，也不能幹違法的事情。”

何況這事就是李生報的案，怎麽可能幫你。

喝農藥自殺的女生叫姓金，還有一個小了十歲的妹妹，劉隊看了照片，是一個比較早熟的姑娘，才十五歲，就已經有一米六五，長得很豐滿很清秀，臨死前留下一封遺書。

只說這個世界太惡心，所以想要去沒有壞人的天堂。

劉隊皺了下眉，這裏并沒有李和堂還有王日強的名字，很難當做證據。

“劉隊。”一個警察在小金姑娘生前的房間高聲叫道。

“怎麽了？”語氣帶點興奮，估計是發現證據了。

果然，在衣櫃頂上有個積了灰的鐵盒子，裏面有本日記本。

“我女兒死後，我們就把這房間給鎖了，真不知道還有這東西。”小金的媽媽趕緊說道。

翻了幾頁，劉隊覺得哪怕從警這麽多年，都沒這次氣憤。

十四歲就被李和堂帶回辦公室騷擾，然後被同班的男同學看到，并以此威脅她，還夥同另外兩個男同學對她進行LJ，再之後她就被老師帶回家QJ，這三個男同學和李和堂還有王日強，經常找她，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她的外公，或者是繼外公，竟然在接到她的求助後，也QJ了她，并且威脅她不許告訴父母，如此過了近一年時間，臨近中考的時候她開始惡心想吐，肚子也慢慢大了起來，學過生理課的她知道，這可能是懷孕了。

懷孕了，這件事就瞞不住了，她可以想象家人和同學們知道後看她的眼神和辱罵，萬念俱灰的小金喝了農藥，結束了自己花一樣的年紀。

剛參加工作沒多久的小警察探着腦袋看完，只覺得全身發涼，這時候怎麽會有這麽壞的人。

半懂不懂的人做起惡來，比成年人更恐怖。

“抓，都給抓起來。”劉隊收起筆記本，神情嚴肅的說道。

李和堂和王日強狼狽為奸，禍害這麽多個女學生，可以說是駭人聽聞的消息，現在整個小安鄉都在傳這件事，并且在猜測到底是誰家姑娘被他們得逞了。

流言蜚語能殺人，被李和堂教過的女學生現在各個都不敢出門，就是已經畢業了的女生也都紛紛提早結束暑假，逃出小安鄉。

這回李家也被人說三道四，李家實在太興旺了，大兒子和小兒子都是老板，二兒子更是億萬富翁，這樣的家庭盯着的人本來就多，有點小事都能變成大事，何況他家女婿成了QJ犯，女兒是幫兇。

“我這是造的什麽孽啊！生下這麽個不要臉的玩意，我就說她那樣的怎麽會被人家老師看中。”馬四妹哭天抹地，李新力則沉默不語。

“老二，能不能把李紅保出來？”李新力敲了敲煙鬥，臉上的皺紋仿佛更多了，“不為別的，李家不能出一個坐過牢的人，我丢不起人。”

“不是我不想出錢。”李生為難道：“實在這件事太大，被人捅到上頭去了，還上了新聞，現在要當做典型來處理，所以我也無能為力。”

李生可不管面子不面子，要真愛面子，當初就不會往省城打電話，李紅做錯事就得承擔後果。

不管是王日強也好，李和堂也好，這次都會判重刑，包括縣裏和鎮上派出所的領導都會吃挂落。

證據确鑿，法院那邊判刑很快，李和堂還有王日強被判了死刑，李紅作為從犯，判了五年，小金的外公被判了三年，那三個男同學因為已滿十六周歲，所以也要負刑事責任，都被判了十年。

“這次麻煩劉隊了。”李生敬了劉隊一杯，“小丫接下來會怎麽樣？”

劉隊沉默了一下，說道：“小丫是李紅的養女，而且他們的領養關系沒有法律依據，可能會把她送回親身父母那。”

小丫的親生父母李生有點印象，好像為了生兒子，足足生了七個女兒，除了頭兩個，別的都送人了，小丫是第五個，那兩夫妻前年終于如願以償的生了兒子，這時候小丫回去，人家能願意？

何況小丫的名聲？李生無法想象，及其重男輕女的家庭，鄉下的流言蜚語，她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小金。

這個受了這麽多罪的女孩怎麽辦？她才十四歲。

葉小麗摟住孩子，側頭看着李生，“我們養她吧！”

養孩子可不是養小貓小狗，其中付諸的心力要多少就不說了，這孩子心裏恨不恨李紅，作為李紅的弟弟，她心裏會不會也恨他？這個誰都說不準。

不能怪他自私，他肯定優先考慮自己三個孩子。

“這次事情鬧這麽大，別說臨州市，就是z省都呆不去，小丫不跟我們走，她就毀了。”葉小麗當然知道李生在顧慮什麽，但是這孩子太可憐了，如果他們撒手不管，她該怎麽辦？

葉小麗拍了拍一直低着頭不吭聲的小丫，“這孩子很乖，我們先養着，不會出岔子的。”

李生嘆口氣，“那就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