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小卒小白
唐夫子遠游李凡憂成了唐暄的新夫子,唐夫子能教給唐暄的東西李凡憂都能,琴棋書畫射箭用劍,教的一點也不比唐夫子差。唐暄也喜歡這個長得跟天仙一樣的美男子夫子,跟故事裏的小卒子一樣,不,比小卒子有本事,這個夫子寫的字好看、彈琴好聽、很會下棋、畫的東西跟真的一樣。
正在寫字的唐暄停下筆舉手向李凡憂求問,“太傅,唐夫子為什麽要去遠游?”唐暄還是想他那個老夫子,老老的頭發胡子全都白了,拄着拐杖還要去那麽遠的地方,要去做什麽呢?
李凡憂走到唐暄身邊,這個小孩子是他的人生重最精美的一枚棋子,太傅雖然無實權但能左右朝政,等這個小孩子當上皇帝,他的抱負就可以實現。白若沉達不到的高度他李凡憂會登上。
李凡憂坐到唐暄身邊溫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唐夫子要去遠方看朋友,所以就走了。”
“唐夫子的朋友住的地方很遠嗎?”請幾天假不就行了嗎,為什麽要走,是不是不喜歡他這個學生?唐暄承認自己不夠仙不夠聰明,比不上千古寺那個會念經的小和尚。
“嗯。”李凡憂随口亂編的,唐夫子德高望重他的朋友李凡憂只認識白若沉一個。
“千古寺那個仙仙的老和尚圓寂了,唐夫子是不是很難過?”
“太子怎麽知道無妄大師圓寂了?”這種事情唐夫子怎麽也跟這個小孩子說,李凡憂有點好奇。
“唐夫子跟暄兒說的,唐夫子說的時候跟個沒事人一樣,但是暄兒知道他心裏一定很難過,他太傷心了就不教暄兒了,肯定是這樣的!”老人受不了太大的打擊,就像他外公一樣,小舅舅死了外公就不當官了回老家了。
唐暄圓溜溜的眸子裏盛滿了淚水只要一低頭就會倒出來,李凡憂不能讓他哭,“太子,唐夫子是去遠方追尋他弟弟的腳步,唐夫子的弟弟就是那個仙仙的無妄大師,無妄大師圓寂前想再去遠方看看,所以唐夫子就替代他去遠方看看。無妄大師是一個得道高僧,走得很安詳沒留遺憾,唐夫子沒有難過。太子也不要難過,人總是會走的,走的人多了我們就習慣了,我們應該祝福他們平安到達遠方。太子一定會祝福唐夫子和無妄大師。”
唐暄含着淚點頭,“嗯嗯,暄兒祝福唐夫子和無妄大師一路平安,無妄大師下輩子還能做唐夫子的弟弟嗎?”
“可能是哥哥了。”原本不想流出來的眼淚還是流出來了,李凡憂用手帕幫唐暄擦幹眼淚,小李凡憂時候也是這樣給自己擦眼淚的,一點一點的擦才不會弄紅臉蛋,母親就不會知道他哭過。
“為什麽是哥哥?”唐暄不明白,唐夫子叫老和尚弟弟的。
“因為無妄大師先走的呀,唐夫子走在後面只能當弟弟了。”
“唐夫子那麽老了還要當弟弟。”這個新夫子可真溫柔,幫他擦眼淚還不笑話他愛哭,“夫子你叫什麽名字,暄兒叫唐暄,和唐夫子同姓哦!夫子你姓什麽啊,是不是跟暄兒一樣也姓唐啊?”
“不是,夫子姓李,木子李,凡憂是夫子的名,意思是凡夫俗子的憂愁。”李凡憂想李德給自己取這個名字一定是這個意思。
“夫子和小卒子一樣好看,怎麽會是凡夫俗子呢,夫子和小卒子一樣都是仙人!”這個新夫子跟母後故事裏的小卒子一樣好看,一定是仙人下凡的。
“小卒子?”
“小卒子是母後故事裏的人,是最好看的人,夫子聽過嗎,小卒子和軍師的故事?”
李凡憂搖搖頭,“夫子沒聽過,太子可以和夫子說說小卒子和軍師的故事嗎?”
“嗯嗯,暄兒最愛講故事了!”唐暄很樂意跟李凡憂講故事,“小卒是楚國人,是村裏長得最好看的人,楚國征兵他就去當兵了,在軍營裏認識了軍師,他可喜歡軍師了,軍師很聰明的是楚國最聰明的人,可是軍師不喜歡小卒子喜歡離公子,晉國的小白公子喜歡小卒子,結果離公子就把小卒子送給了小白公子,小卒子不喜歡小白公子就自殺死掉了!”
“原來是這樣啊。”春秋戰國時期士為知己者死的故事很多,李凡憂沒聽說有那麽一個小卒子,小白公子他倒是知道。
“軍師好聰明的,能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可是他不喜歡小卒子,暄兒太不喜歡他。還有那個離公子好壞哦,總是欺負小卒子,還有啊,小卒子為什麽不喜歡小白公子呢?夫子你知道嗎?”這些問題唐暄問過白韶華,可是白韶華也不知道答案。
“因為小卒喜歡軍師了。”
唐暄聽得好像很有道理,“好像是吧,他們說皇宮外頭也有一個小白公子他也很聰明,夫子見過了嗎?”
“很聰明的小白公子?”李凡憂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白若沉,小白公子,他從來沒聽見有誰這麽稱呼他,那對賣牛肉面的父子只是叫他小白。“太子說的是聽風樓樓主白若沉。”
“嗯嗯嗯,他們說他就叫白若沉和母後同姓!”唐暄想起來了外面的小白公子就叫白若沉。
他不僅和你母後同姓,還當街剜了你小舅的眼珠子,白若沉真的很有本事,是李凡憂這一生最敬佩的也是最痛恨的人,如果沒有他,她一定會接受自己。
唐暄是一個聽話的性子很好的孩子,白韶華很會教導孩子,給李凡憂減少了很多麻煩。
白仁來長安城也有一段時間了,見到活過來的兒子白仁老淚縱橫了好多天,但是他不清楚韓江為什麽要救他兒子,還請來名醫給他兒子治好了一只眼睛,原來人的眼珠子被挖出來了還可以再裝進去,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白仁怎麽也不敢相信。
“雄兒慢點走!”白勝雄現在只有一只眼睛,白仁怕他看不清路摔倒想要扶他,但是他不領情還憤怒地甩開白仁的手。
“老子又不是瞎子用不着你扶!”白勝雄叫白仁帶他離開這個鬼地方,白仁也沒辦法離開,這不白勝雄就惱羞成怒了,向白仁撒氣了。
“雄兒!”白仁叫了一聲,雄兒怎麽還沒接受教訓還如此張狂無禮,“雄兒,太陽大刺眼,爹扶你回屋。”
“老子要出去,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
說着白勝雄就往門外走結果被一個下人給攔住,“白公子你可不能出去。”
“你不是禮部尚書嗎,趕緊叫這些狗東西滾開!”
“雄兒,爹已經辭官了。”白仁自己都出不了院子,更不要說帶兒子出去了。
“你是白若沉的狗嗎,他叫你辭官你就辭官,啊!”
白勝雄踢了白仁兩腳,要不是韓江過來扶住白仁已經摔在地上。
“白公子如此無禮敢對前輩動腳,晚輩替您*一下可好?”韓江還沒見過敢對父親動手動腳的兒子,而且是出身名門望族的兒子,白仁這個父親做得太不合格了,怎麽教出如此粗俗暴躁的兒子。今天韓江心情不太好可以幫忙教導一下,“三千過來扶白老先生進屋!”
“韓江,你以為老子怕你啊!”白勝雄做了姿勢和韓江幹上了。
“雄兒不得胡來!”
“老先生放心,我們家少爺知道分寸,我扶您進去歇歇喝杯茶。”
白勝雄握拳頭朝韓江沖去,韓江往左邊一閃,腿一踢,右手及時一扭,白勝雄的胳膊扭傷了跪在地上疼得嗷嗷大叫。韓江拍拍手進屋去,剩下的事情讓剛進門的沈可處理。
“是雄兒的叫聲,韓公子打傷了雄兒,我得去看看!”
還沒坐下來,白仁聽到兒子的聲音要出去看看,被進來的韓江攔住,“白老先生放心,晚輩下手很輕,令公子只是胳膊扭傷了而已。老先生坐下來喝茶,晚輩有事情想請您幫忙。”
“韓公子你怎麽能夠打傷小兒?”白仁憤憤不已。
韓江坐到椅子上,笑了笑,露出輕狂的本性,“就允許白公子害人家姑娘自挂東南枝、吃老鼠藥自殺,就不允許晚輩輕輕一扭白公子的胳膊。前輩的兒子是兒子受不得半點傷害,別人的女兒就不是人就應該上吊自殺。說白大人曾經是父母官,晚輩很懷疑!”
白仁甩甩手只好走回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小兒已經受到懲罰了。”白仁知道自己兒子做錯了很多事情,可是他已經知錯了也受到了懲罰。
“前輩說的真是輕巧,皇上可要白公子以死謝罪,晚輩救了他,他還如此嚣張。知子莫若父,白勝雄是個什麽東西,前輩心裏很清楚。”韓江平生最恨白勝雄這種纨绔子弟,仗着自己有個有權有勢的父親就胡來,還敢罵他,簡直就是找死。
“韓公子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呢?”
“前輩的位置晚輩已經接替,前輩不嫌棄可以叫晚輩韓大人。”
先帝不是下令韓家人永世不得再入朝為官嗎?皇上怎麽會重新重用韓家人?韓江這個年輕人很有才幹,但是也不至于讓皇上無視先皇的聖旨重用他。白仁想不到唐昭破例任用韓江的原因。
“活體移植,前輩可曾聽說過?”
“活體移植?”白仁搞不明白韓江要做什麽。
“請前輩來長安是為了讓前輩幫忙,幫本公子完成一個實驗。”韓江打開天窗說亮話,“就是換心,把您的心和白公子的心換一換。”
“換心!”白仁退後兩步,腦子有點懵。
白仁迷惑不解的,沈可進來了,韓江和他介紹道,“這就是即将為你們父子換心的大夫沈可,前輩可要好好配合他才行,不然本公子不保證令郎還能活到幾時。”
換心!換心!白仁一時接受不了,沈可見他情緒激動急忙扶他坐到椅子上,給他倒了一杯茶來緩緩,“白大人您不要激動,您要相信在下的醫術。”身為太夫要給病人信心,盡管沈可對自己也沒多少信心,但是作為大夫他不能在患者前面表現出怯弱。
“你你你要把老夫的心跟雄兒的換過來?”白仁用顫抖的手指指着沈可,“你這是在害人性命!”白仁從來沒聽說過人心是可以交換的,他不相信,沈可坐下來和他慢慢解釋。
“白大人你不用太擔心,人的器官離開人體六個時辰之內還是活的還能裝回去,令郎好了一只眼睛不就是證據嗎。你要相信醫術要相信我沈可,只要有信心一定可以成功的,相信沒有醫術換不了的心!”沈可握起拳頭是在給白仁打氣也是再給自己信心勇氣,“白大人您放心即使失敗了你倆父子雙雙殒命,我們的韓公子一定會給你們選一塊風水寶地将你們好好安葬,每逢初一十五韓公子都會親自去拜祭你們,不用太擔心,人嘛,早晚都會死,你們倆父子就為醫學做點貢獻,下輩子一定能再做有錢人!相信我一定能行的!”
“老夫沒病雄兒也沒病用不着你給我們換心!”白仁好像聽明白了,韓江救雄兒就是為了做這種違背天道的害人之事。
“是沒病但是有災。”韓江冷冷的目光往白仁身上一放,“換了心你們父子還活着,本公子就親自送你們還鄉,這裏是本公子的地盤前輩沒有資格說不換!”
“老夫還是皇後的父親。”白仁把女兒搬出來震懾韓江,雖然他這把老骨頭已經無權無勢但是他女兒依然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你們膽敢對老夫做什麽,皇後一定不會放過你們!謀害皇親國戚的要滿門抄斬的!”白仁奉勸韓江他們不要胡來。
“鐵打的後位流水的皇後,後宮女人争鬥絕不比官場上男人之間的争鬥遜色,你家皇後身後沒了有權勢的娘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是皇後了,母憑子貴,母親失去了尊貴的地位兒子的太子之位還能保多久。這些道理前輩應該比本公子明白。”韓江伸了伸懶腰扭了扭脖子,“伉俪情深只是因為背後還有個有利用價值的娘家,女人對男人來說是什麽,前輩應該比本公子更加清楚!”不管過去多少年都一樣女人始終都只是男人的附庸品,皇帝的三宮六院、百官的成群妻妾、随意就能被送人的歌妓舞姬。
韓江句句直戳白仁那顆暮年之心,是啊,他們白家落魄了,女兒在深宮後院裏都自身難保了哪還有能力顧及他們。
“前輩好像很累了,三千扶前輩到客房歇息。”韓江給時間讓白仁接受。
“白大人,小的扶您到客房歇息。”
三千扶白仁出去了,白仁失了三魂只能任由三千扶着離開。
沈可握緊的拳頭終于松開,坐下來喝那杯白仁沒有動過的茶水,“韓公子,女人對男人來說就只是附庸品,女人真的有那麽不堪嗎?”韓江的話沈可并不認同,女人也是有尊嚴的,還有他娘親也是女人,韓江這個斯文人怎麽可以把話說得那麽難聽。
“除了暖床生孩子,女人對男人還有別的用處嗎?”不是韓江看不起女人,他只是說實話而已。
“那樓主對你來說也是暖床生孩子的工具?”沈可滿臉期待韓江的回答,沈可想要從他的神情變化中找到蛛絲馬跡,他真的只當樓主是知音嗎?他對樓主真的沒有那種心思?
韓江雙眸冒寒氣右手拿起桌上的杯茶一甩,砸了在沈可腦門上,随後茶杯掉到地上摔碎了,沈可吃痛嗷嗷大叫,手一摸出血了。
“韓公子你這般無禮粗暴配不上彬彬有禮的樓主,哎呀,你看看都流血了,得去包紮包紮,要是留下傷疤我英俊的臉可要毀了!韓公子你賠得起嗎,哼!”
沈可捂着腦門趕緊去藥房包紮,要用最好最貴的金瘡藥才能保住他英俊的臉,韓公子越來越粗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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