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錢芳近日很是擔憂,這天越見越是冷了, 該是要入冬了。

在冬天, 什麽農作物都沒法好好種,錢芳怕一播種下去到過冬後沒啥好收成, 那就白費心機了。

還有,就是冬天一來, 錢芳的頸肩就酸痛無比, 她原先以為是自己穿越來這裏時順便把頸椎炎都帶來了,她在現代的時候, 總是坐辦公室裏工作沒怎麽運動,還經常低頭看手機看書, 持續就好幾個小時,這是城市年輕人常患的病症, 她來的第一年冬天就讓她嘗受到無法容忍的疼痛, 偷偷的做一些自我治療的運動操:搖頭擺手,還不可讓人知曉,要不然會是很稀奇的看待她了, 可是奇怪的就是在其他季節她就不會怎麽樣啊, 不痛不癢的。

錢芳很是困惑, 第二年冬天如此,第三年第四年冬天都如此這般。

看着姐姐這樣欣蘭和良生兩人措手不及, 不知如何是好?良生還跑去找錢明輝讓想個辦法給錢芳求醫治治,找了李大夫來沒用,到福安鎮上找朱桂花幫忙找到一付偏方最終也沒啥大作用, 貼了些療程就好幾天而已又重重複複,無法徹底根治。

錢芳很是失望,自己每年的冬天受的折磨讓她心煩意燥,這樣的疼痛讓她沒法幹重活,農田都落下一大堆,還因為冬天這裏都沒法種什麽農作物,啥都要看天做事,大冬天風雪交加,農作物怎麽都受不住;不像在現代這樣科技發達,提高技術能力,有增暖性肥料,搭棚架,塑料薄膜防寒等等的措施讓冬季的農作物照常種植。

錢芳把幾畝地的果實能收就收,她也都按着季節種田,一般到秋末冬初就收好農作物,把田地鋤散一遍,最終只能種兩樣農作物:番薯和小麥。

還好花溪村不用上交賦稅,要不然村民都不知怎麽過日子了?一個大冬天讓花溪村白雪一片,冷的整個花溪村都縮了一半的感覺,真的一點都不誇張。這不用上交賦稅還得多虧夏府的夏侯淳,因他的關系讓花溪村得到了這個天大的好政策,所以說花溪村的村民平常有好的東西都無償的真心的給夏府送去。夏府比縣令知府的府邸還要有生氣。錢家無形當中也受到了夏府的恩惠了,但她從來沒有給夏府送過什麽東西,就算是她種的東西在花溪村裏算是數一數二好的。要不是上一次良生給來財打的那件事,錢芳都沒遇到過夏侯淳,對于他錢芳只有聽說過沒有見識過。

欣蘭見着外頭的天氣,很是擔憂的跟錢芳說,“姐,怎麽辦?瞧着這天差不多入冬了。”

錢芳安慰着欣蘭,“沒事,姐沒事的。”

“想想就怕,您去年疼成那樣,我都看哭了。”欣蘭怎麽幫錢芳按摩也沒有作用。

錢芳覺得這奇怪的冬季病啊不是病,但疼起來啊就要人命。

她後悔以前沒有好好治理好自己的職業病,但那時也沒這麽的疼痛啊。

平時她什麽活都能做,都說了她是一個女漢子,可偏偏在冬天就讓她失了魂沒了氣,她覺得她前主應該是發生什麽事情才會得這樣的怪病,要不然年紀輕輕就這樣很不該啊。旁敲側聽的問了良生和欣蘭,卻沒有問出個所謂然來;隔壁鄰居李大嬸看着她這模樣,無意識裏說了件事讓錢芳知道她的前主曾經掉進河裏,會不會是這個原因讓她遺留下這個病根了?原來前主是不會游水,而她上次狗蛋兒落水她去救,難怪有些村民很是驚訝。

“欣蘭,姐沒事,忍忍就過去。”

“姐,到時您就不要去田地了,我跟良生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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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生可不行,我們不能讓他分心,明年就要去京城考試我們作為姐姐的得護着他。”

“姐說的也是。”

“欣蘭你也不能去地裏,你刺繡的活兒可不能落下,這賺得錢兒比姐還多呢。”錢芳笑着說。

“姐,你胡說啥話啊,要不是你,我跟良生可沒能過得滋潤呢。”欣蘭心疼她的姐姐,不行,得到外頭找找更好的大夫把姐姐的病治好了少讓她受折磨。

“傻妹妹,我們這樣相依為命比啥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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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蘭叫良生去問問張先生看看有沒有熟悉的大夫,畢竟他見識多廣。

良生在書院跟張先生一起讨論經書的義理,各抒己見,很是活躍;張先生頻頻點頭很是滿意錢良生這學生的不一般的見識闡明。

“良生,很有見地,他日必成大器,老師我很是欣慰啊。”張先生扶了扶衣袖,對眼前這位學生從來是喜歡,跟他很有緣,他們都成了良師益友。

“老師博學多識,讓學生受益匪淺。”錢良生拱手行禮。

“你這樣的學生,在花溪村乃至福安鎮內都難找第二人了。”

“老師今個兒怎麽就如此說學生了?”錢良生覺得奇怪,張先生可是難得多說幾句去贊賞別人,就算是他也一樣,從來把喜愛藏在心裏不說出口,但平時卻是無微不至的教導學生。

“老師今日高興啊。”張先生笑着說。

錢良生乃天賦異凜之輩,發展好了将來會是一名有為之才。他很是佩服良生的姐姐錢芳,一個女子擔起了整個家,把弟弟妹妹養得如此不一般,在鄉村裏可是很難找到的。

“良生,離你姐誠邀品嘗美食的那一次聚會都好些日子,我都沒向你姐姐道聲謝呢?”

都過去了一個半月了。

“老師,您這說的什麽話啊?我姐姐能請到先生來她可是歡喜不已。”

“你它日上進了要多想想你姐姐啊,她很是不錯。”

“嗯,學生明白。”良生說,“對了,老師,不知你可否認識醫術高明的大夫,我想請他幫我姐姐瞧瞧。”

“你姐是怎麽了?”張先生面帶擔憂之色。

“哎,我姐每年在冬時就備受疼痛折磨,找了好些大夫卻無法根治姐姐的病痛。”良生想起這事就手足無措,他都恨不得幫着姐姐受這苦。

“都好些年了?”張先生問着。

“是啊,家裏的田活都是姐姐在理,我想該是累着落下的病根,可是一直沒找到好藥,去年福安鎮上福安酒樓的老板娘桂花姐是幫着找到一個偏方,可還是沒多大作用,姐姐依然疼了好久。”

“這可不行啊,不能再耽擱了。你姐姐都還沒成親就這樣,以後可如何是好啊?”張先生邊說着話邊思緒有什麽認識的大夫可給錢芳看看,“我想起來了,夏府裏的沈大夫定能幫你姐姐看好病。”

夏府的沈大夫?不就是那次他被打的時候在夏府他給他看的病?

“沈大夫?”

“沒錯,他可是醫術高明,聽說京城那邊都有人來要他去呢。”

“這麽厲害?”錢良生将信将疑。

“老師我說的話不會騙你的。”

“學生不是這意思,老師。”有些事情他沒跟張先生說清楚,他跟夏府有點小瓜葛,雖然都時隔許久,夏公子看着也不是小氣之人,但錢良生心裏跟錢芳一樣有點隔閡。

“要不我去請他來給你姐姐看看?”張先生上次在聚會遇見夏侯淳,兩人一樣愛好吹笛,夏侯淳誠邀他去夏府做客一起切磋,他還真的去夏府了,并且是一有空閑就過去,兩人因笛子成了好知己,沈大夫是夏公子的好兄弟,這麽一來他也認識了這位沈大夫,知曉了這位大夫醫術了得,在夏府都有一個專門的藥屋。

“良生,你放心,老師定能把他請來給錢芳看看的。”張先生說,“你也不想你姐姐常受苦吧,竟然有好的大夫我們就去請來。”

“是,學生就拜托老師了。”

“良生,我們師生之間不必說面上的話。”

錢良生對張先生鞠躬行禮,“多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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