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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姑娘就是我夏府的人。”夏侯淳直截了當說,跟愚蠢的人說話很費口舌。
“不可能的, 她們是我要的人, 根本跟夏府一點關系都沒有。”朱坤良要撕破臉說道。
“我說了是夏府的人就是夏府的人,你到底想怎麽樣?”夏侯淳反問道。
“夏公子, 你這是強詞奪理了。”朱坤良強忍着疼痛,大山怎麽還沒把大夫叫來, 他簡直養了一幫沒用的東西。
“朱公子, 你可能不知道,小芳姑娘她是叫了我一聲大哥, 而往後的日子還要過夏府的門了,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你說我強詞奪理了嗎?”夏侯淳慢條斯理的說道。
而錢芳聽到這話, 整個人都懵了,她啥時候要過夏府的門?而李大叔和欣蘭也一樣, 夏公子為了要人竟然說了這麽個謊, 挺不容易的,畢竟在這麽多人面前,話一出就驷馬難追了。
過夏府的門就是娶進門的意思。
“夏公子為了她們, 竟然扯這麽個原由, 其實本公子覺得不必要, 堂堂大公子竟會要一個村女,讓人知道了不是笑話了。但夏公子, 我還是那句話,這兩人必須留下,誰也不能帶走。”朱坤良覺得越來越受不住了, 剛才都漸漸不那麽痛了,這會兒怎麽又開始刺痛了?說話的聲調都有點顫抖了。
“大河,快去看看,怎麽大夫還沒來?”朱坤良覺得先把自己的痛苦解決了,等一下慢慢跟她們算賬。
大河看了看眼前的情景,等一下定會來一場幹架的,他對朱坤良點了頭就大步走了出去。
大河一走,朱坤良的手下只剩下後來的那兩個,而那兩個丫鬟早就躲在屋裏都不敢出來了。
夏侯淳帶了四人過來,對付朱家人綽綽有餘,可他不想以多制勝,對朱坤良無需如此。
看他那面目猙獰該是忍着很辛苦。
“怎麽?我說的話你聽不懂了錢家兩位姑娘我都要帶走。”夏侯淳篤定的說。
“夏公子,我也說了,她們不能帶走。”
“你強留住我夏府的人,是安得什麽心。”夏侯淳正視看了朱坤良一眼,那一眸深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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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娘們傷了我,我得好好懲罰。”
“哦,兩個弱女子竟能傷了你這“大名鼎鼎”的朱公子,說出去不會讓人笑話了。”夏侯淳反駁一句。
朱坤良一下子都沒能開口回複,那處已經疼得都要爆炸了,這小娘們出手太重了,來一個措手不及。
“夏公子,要不此事等明兒再說行麽?兩人就在我院多留一夜,我明日定給個交代。”朱坤良使出力氣說了這話,額頭都滲出汗珠了。
“朱公子,你到底是傷了那裏?我家沈大夫可是被稱成再世華佗的,定能把你看好。”夏侯淳輕飄飄一句。
朱坤良不敢說是傷了那裏,畢竟這是多麽難堪的事情。
而夏侯淳早就看出了問題,就是要這麽當着大家的面給他一擊。
“不用,我家的大夫也是能治好的。”
“兩人我就先帶去,有什麽等你好了再說。”
“不行,夏公子,我都說的這麽明白了。”朱坤良已經要失去理智了,他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這麽龜孫樣,讓外頭的人知曉了他怎麽混下去啊,而眼前的夏侯淳,他還是給了很足的面子,連他爹和那個做官的表哥張高成都交代過,花溪村的夏府少去招惹,他還算是醒目的,對弱小的他橫行霸道,對強勢的他巧言令色,他都運用得行雲流水了。
可是,在這時候,面前的夏侯淳卻是咄咄逼人,他沒了耐力了,而且自己疼得無法再忍受了。
“夏公子,不要逼我下手。”
“你這話就很傷感情了,我帶走我未婚妻不行嗎?”跟你沒有感情可言,夏侯淳依然風度翩翩的搖着他手裏的那把玉扇,泰然處之,未婚妻就這麽脫口而出,不臉紅不心慌。
“誰是夏公子的未婚妻啊?我說你真的不必亂認親啊。”
“錢芳姑娘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說我不保護好她怎麽行。”
“哈哈哈,夏公子真是救人都救到這份上了。”朱坤良忍着痛說。
而這邊的錢芳,剛剛聽到“錢芳姑娘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這話時,她驚呆了,自己不會聽錯了吧?就算是為了救她們也不必按這個虛名往她頭上扣啊?
夏侯淳這句說得全場的人都聽到了,個個都面露驚色,來寶和來財面面相觑,他家主子準備出手了?
李大叔猛然恍然大悟,這夏公子真的心裏有所想的,可是也太急了吧?
欣蘭有點支撐不住了,她沒有去注意夏公子說了什麽話,讓朱坤良抓來都一整天了,沒吃沒喝的,驚恐交加,本來柔弱的她一點都經不起這折磨啊。
錢芳不去管他們說着什麽,眼前最重要的快些出這個清風院,再耗下去就慘了。她借着燈火瞅了欣蘭一眼,發現她面目紅紅的,整個都搖曳不定了,而她攙扶着雙手從欣蘭那邊傳來發熱的溫度,錢芳伸手去摸了摸欣蘭的額頭,很燙,她都開始說胡話了。
夏侯淳目光直往站在不遠的錢芳她們這邊瞥來,錢芳很是焦急的臉色,而她攙扶着的欣蘭已經歪着腦袋發抖着。
胡攪蠻纏浪費了很多時間,再這麽下去什麽時候能解決啊,錢芳恨不得直接扶着欣蘭走出去,可是就怕負了夏侯淳的臉面。
夏侯淳走到了錢芳這邊,低聲道,“怎麽回事?”
錢芳面帶憂色,“夏大哥,快救救欣蘭吧,她都燒的發燙啊。”
夏侯淳點了點頭,“你放心,馬上帶她去看大夫。”
他回頭冷着臉對朱坤良說,“朱公子,我該說的都說了,人我現在帶走,有什麽等你有空了再說。”
“來寶來福你們兩人,先帶欣蘭姑娘去找沈大夫。”夏侯淳對着跟來的來寶來福說。
來寶來福走到錢芳她們站的位置,攙扶住欣蘭就要直接往大門外去。
朱坤良跟他的兩個打手大聲說,“給我拉住他們,一個都不能放走。”
兩個打手聽着命令,就去阻攔來寶來福這邊的人走出大門。
而這時,大山大河帶了一個大夫打扮的人進了來,就往朱坤良那去,低聲問道,“朱爺,你是哪兒不舒服?”其實大夫在來的路上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一進清風院就瞧到這麽多人在,他就委婉些問,看着朱爺那副臭臉就明白不妙了。
大山大河扶了朱坤良要往屋裏去,朱坤良手還是捂着那處,但依然不放錢芳欣蘭走,“大山大河,去給我攔住,把我傷成這樣,定要她嘗嘗苦滋味。”
夏侯淳看着他這樣子,冷冷的說,“朱公子還是好好把病治了再說吧。”
“我決不能放了她們,夏公子你不要趟這渾水。”
“我就是要趟這渾水了,我剛才就說了,錢大姑娘是要進我夏府的門的,我的人怎麽能任你胡來。”夏侯淳說着話的時候目光還是看向了錢芳這邊,好像要抓住點什麽?他擺了手,來寶來福就扶了欣蘭出去,錢芳也跟着一塊兒去,對于夏大哥說的什麽進夏府的門的話當做是忽悠那個朱坤良的,沒去在意。
“好,好,竟然你都不仁我就不義,夏公子就得罪了。來人啊,給我把那兩個娘們抓住。”朱坤良話一說完,就有好幾個粗壯的大漢從屋裏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
錢芳回頭一看,見勢不妙,怎麽這個清風院竟然有這麽多打手在此?她偷偷進來的時候,還在笑話朱坤良太掉以輕心了竟然沒有人看着大門,任由她進來,竟都是躲在暗裏。
而朱坤良才敢如此狂妄自大,不怕人多勢衆的夏侯淳了,原來都有所準備的。
幾個人都沖着錢芳欣蘭這邊來,而夏侯淳帶來的四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直直的護着她們兩人,錢芳看着欣蘭都沒力氣走路了,垂着頭,整個身子往錢芳這邊靠着,錢芳喊道,“欣蘭,欣蘭,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欣蘭迷迷糊糊的聽到姐姐在喊她,可就是怎麽樣都睜不開眼,感到整個人身疲力竭。
兩邊的人糾纏了起來,誰都不讓誰。
而朱坤良被扶進了屋子,來的大夫給他檢查一二後,對着朱坤良搖了搖頭,意思就是沒用了。
朱坤良一看他這神情,使力的踹了大夫一腳,“本爺要你來看是這樣的給我态度的嗎?這麽草草妄下結論。我告訴你,不管如何都要醫好,要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要你整個藥鋪賠。”
踹完之後,朱坤良又躺回去。
“朱爺,不是我不治啊,只是這太嚴重了,沒法治啊。”大夫哭喪着臉說。
“你,你。。。”朱坤良都急着說不出來。
朱坤良整個人要發瘋了,哀嚎一聲,他整個人都廢了,他就知道剛才一瞬間那撕心裂肺的痛就給了他重重的打擊,那個臭娘們竟然害了他,從此後就沒有男人之氣了,這叫他如何活啊?
朱坤良對外的大山大河兩人吼道,“給我抓活的,不能讓她們跑了。”
可是,外面怎麽就沒了聲響了呢?大山和大河都沒有回應他。
“去,給我看看怎麽回事?”朱坤良對大夫說。
大夫踉踉跄跄的爬了起來,走出去瞧了瞧,外頭都已經沒有在掐架了,有的是朱家的幾個打手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捂着肚子叫嚷着。
“朱爺,不好了,那邊的人走光了,而大山和大河他們都被打了。”大夫小心翼翼的說。
“你說什麽?”朱坤良起了身子,踉跄的走出屋外,眼前一片狼藉,他家的打手哀嚎一片。
“你們這幫廢物,竟然連個姑娘都抓不住,我。。。。”朱坤良話還沒說完,直接倒在地上,抽搐着,口吐白沫。
雙重打擊,毒瘾開始發作了,就算不是欣蘭的那一棒打,他也差不多要廢了。
朱家這一獨子都廢了,朱家還有什麽盼頭,獨子娶了那麽多姨太太,卻沒有一個為他生個一子半女的,只會逍遙自在,抽大煙,欺淩弱女子這等功夫而已。
不過事情不會這麽草草了事的。
整個夜晚,清風院都不得安寧。
朱坤良的爹朱孟才火急火燎的來到這清風院,是因為大山跑去跟他彙報了他家兒子傷得不清,昏迷不醒許久。
一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兒子,他氣急敗壞,誰敢如此大膽傷了他家寶貝兒子的。
一聽大山的說辭,竟是那個夏府的人。
再聽到大夫跟他說他家兒子傷得是那個位置的,朱家從此沒有香火可續了,朱孟才大發雷霆,怒發沖冠。
朱家就朱坤良這麽個兒子啊,朱孟才根本就沒能再生育,疼着愛着這個兒子,竟然拉得如此下場,他都不知該如何去跟他的母親說這事啊,他母親聽了定會上氣接不了下氣了。
這是要朱家滅嗎?不行,就算夏府多麽不好對付,也要給顏色讓他們瞧瞧,毀了朱家,也不能讓他人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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