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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帶她好好逛逛咱們這兒,這幾天櫻桃熟了可以去摘櫻桃,不準對她說話兇巴巴的,順着她點兒。”江氏拍拍寧淮肩膀,一本正經地囑咐。

“娘您現在是有了媳婦不要兒子了?”寧淮不知是高興還是郁悶,“我一說她您就護着她。”

“公主那樣一副花容月貌,又是這般身份,當了你的媳婦你自己還不好好哄着,人家金枝玉葉的,還大老遠地陪你趕到咱們家來照顧我,這樣好的媳婦你自己不護着點兒,一個不小心被別人拐走了怎麽辦?”江氏越說越語重心長。

她原覺得兒子既然承蒙聖上賞識被指婚了公主,平常相處自然是會對公主處處遷就,縱使不是阿谀谄媚之人相處中卻還是也少不了些奉承讨好。哪知道這幾天越看越覺得是公主跟在兒子身後跑,還一口一個“阿淮”叫得親昵無比。

剛剛在飯桌上,兒子對待公主挑食的毛病就像在管教自己家裏挑食的孩子一樣,而公主,對待自家兒子卻更是那般乖巧的好脾氣。

江氏越想越覺得不妥,兒子從小到大就是個不愛多說一句話的性子,做事情也只知道默默地完成而從來不去邀功,所以小時候在書院就常被人說是根“木頭”,長大了面上長開了變俊了又被人給加了幾個字,變成了“好看的木頭”。

她是覺得自己這“好看的木頭”兒子是無論如何也不知道讨女孩子歡心的,以至于剛才就連人家吃個飯都要管管人家的挑食,就跟他那去世的父親如出一轍。公主身邊肯定從小便是各種阿谀奉承之人,一時有了個新來的狀元郎對她冷冷木木的便覺得新鮮,她怕以後日子久了,公主厭煩了兒子的沉默溫潤後就會被其他京城裏作風張揚的王公貴子們搶跑。

所以這一吃完了飯江氏便讓兒子帶着文子熹出去玩,反正這次回來左右也沒太大的事情。感情這種東西,自然是相處得越久便越深。

寧淮聽到母親說的“被別人拐跑”,又想起了文子熹口中的“世子郡王們”,心下一動。

他要不要告訴母親,公主曾被她的“木頭”兒子吻到渾身脫力過?

“阿淮,伯母,你們倆談完了嗎?”

門框處突然冒出了一張生得白淨的小臉,文子熹趴在門框上往屋裏瞧。

寧淮和江氏同時回頭。

文子熹在瑩瑩地笑。

江氏說讓寧淮帶她出去逛逛,臨出發前又把寧淮叫過去不知說了什麽,她在外面等得有些無聊。

“快去快去。”江氏怕文子熹等得急了,揮手就把寧淮往外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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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淮看着對他操心過了頭的母親低頭一笑,出門。

——

天空劃過幾只出去覓食的鷺鳥,一眨眼便又匿入了密林深處。山腳的田壟羅列整齊,方方正正的土地裏種着各式的作物,幾個澄清的池塘點綴在黃的麥子綠的菜地之間,像是一盤誘人的糖果。

洋溢着朝氣的少女行走在一條通直的小路上,鵝黃的裙子在她兩旁綠色草木之間襯的格外好看。青布長衫的清俊書生負手靜靜跟在跳脫的少女身後,看着她的眼神比那初升的霞光溫柔。

兩人身旁的草地上,土黃的狗子正在追逐着一只螞蚱。

“阿淮咱們還要走多久啊?”文子熹蹦蹦跳跳走在寧淮前面,手裏拿了根路邊采的狗尾巴草晃來晃去。

“要到了。”寧淮往前看了看,估計了一下剩下的路程,忽又想起前日她身上摔的那些傷口,問道:“身上摔破的地方還疼嗎?要不要再帶你去看看大夫。”

文子熹拿狗尾巴草上的毛撓了撓蹭破的手掌:“都已經結痂了,不怎麽疼。”

說着她又皺了皺鼻子:“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回去千萬不能讓母後看到,要是看到了肯定又得罵我不當心。”

寧淮想起了在宮裏對她父母做的會好好保護他們女兒的承諾,又想到文子熹白滑的皮膚上那幾塊突兀的破皮,心生懊惱,加快了步子走到文子熹身側:“對不起,怪我,我一定不會讓皇後娘娘責罰你,該罰的人是我。”

文子熹不知從哪兒找到一株蒲公英,輕輕吹了口氣,一團白色的絨球瞬間化成無數個輕飄飄的小傘,搖搖蕩蕩飄散在風裏。

她繼續在路邊找着蒲公英,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是我自己摔的,又不怪你。你別那麽大驚小怪,沒什麽,只是母後總怕我磕着碰着身上留了疤,我還沒嫁人呢,母後說怕以後丈夫看到了會不喜歡。”

她又找着一簇蒲公英,歡喜地把小絨球一個接一個吹散。

跟在她身後的寧淮眼神驀地一愣,視線轉向她一團小小的身影。

什麽叫“我還沒嫁人呢”,什麽又叫“怕以後丈夫看到了會不喜歡”。

那現在在這小沒良心的心裏他又算是她的什麽?

文子熹留了最後一朵蒲公英,站起身來遞到的男人唇邊:“阿淮你也吹一個。”

舉了半天寧淮也沒見吹,文子熹才發現他臉色有些怪:“阿淮,你在想什麽啊?”

寧淮深吸一口氣,他本想捏着她肩膀使勁質問她一下她剛才說的話,但看着她一派天真的小臉又實在狠不下心,幹脆心一橫,拉起文子熹的手就往旁邊的小路上走。

“欸,阿淮,你,你又要帶我去哪兒。”文子熹被他抓着手,在他身後在小路上走得搖搖晃晃。

他好像沒有要稍微走得慢一點等等她的意思。

文子熹見兩人好像越走越偏,周遭已經由農田變成了灌木叢,有些慌。

寧淮只是不言語,拉着她走到一處人際少至的野地,四下張望了一番,确定沒有人。

“來這兒做什……啊!”

文子熹話還沒問完,整個人已經被他放倒壓在了草地上。

寧淮看着身下滿臉驚恐的女人,喉結動了動,伸手就去接解她領口。

四周全是草叢,文子熹突然被阿淮壓在身下本就有些驚疑,沒想到寧淮又竟一言不發地來扯她衣服,頓時吓得花容失色。

“阿淮!你幹嘛!”文子熹胡亂阻止着他動作的手。

寧淮推上她袖管。

“你瘋了!啊!”

她還在踢着腿掙紮,寧淮抓住她亂蹬的腳踝,挽起她褲管。

“你混蛋!你想幹嘛!”文子熹閉着眼睛,拳頭不停砸在寧淮胸膛“你放開我!”

阿淮,阿淮想對她做什麽?!

突然一陣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的涼意,文子熹掙紮得沒了力氣,哭了:“阿淮你混蛋!嗚嗚……不可以……還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寧淮伸手擦幹她臉上的淚:“你先睜開眼睛看看!”

“唔?”文子熹睜眼,眼前的寧淮衣着整齊,沒有再脫她衣服,再看一看她自己,身上的衣服正以一種奇異的方式穿在身上,該遮的一點沒露,暴露在空中的,只有她身上摔傷的那幾塊傷。

文子熹眼裏還蓄着淚,投向寧淮眼神以詢問。

寧淮抓起她的手,吻上她蹭破的手心:“丈夫看到了,沒有不高興,只有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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