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當将軍不如當幹爹8

清晨!

遠處陽光露白, 陽光照耀在衆人身上, 雪亮的铠甲上閃過累累寒光, 手握長槍, 看着練武場上的一大一小。

不遠處的圍牆環繞四周,阻擋了外面的目光,練武場離地面差不多兩個臺階,謝離歌看見呂布上來了,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呂布同樣抽起了刀, 凝重的表情看着對面高大俊朗的将軍。

四周一片寂靜。

呂布漸漸感覺自己在謝離歌目光下的壓力漸重,他感覺自己自己身上好像背了一座山, 根本邁不動步,淡淡的殺意接觸到空氣彌漫到他身邊, 他裸露的皮膚反射性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雙手不由自主捏緊了刀柄。

觀站臺上的幾位将軍目光很快就将這一切盡收。

其中一位體型強壯的将軍忍不住搖了搖頭, 看着下面幾乎快要炸毛的呂布,嘆了口氣:“小将軍這是要輸啊。”

比武講究的是先聲奪人,不管實力到底如何先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不能怯弱,好比戰場上兩方對壘, 點将之戰論的就是先聲奪人, 一方将軍得勝,他身後的士兵也會氣勢大漲,也更容易打勝仗。

觀戰臺的衆将軍那是在謝離歌手下混過多少次的老油子了,至今對于對方手中一刀一盾心有餘悸, 特別後者周圍那好像從重重血海中出來鋪天蓋地的血煞氣,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了,除非你一開始就抱有必死的心态,否則必敗無疑。

另一位将軍點了點頭,目光掃過一旁的黑甲将軍,眼底透露崇拜,語氣十分自傲:“咱們将軍那可是斬過鮮卑首領的人!”

在涼城人的心中,董卓就是神!

這位将軍是土生土長的涼城人,他跟随着前者擊退過無數試圖強攻涼州的異族,目睹了黑甲将軍一次又一次的殺退敵人,保護了身後的百姓,從一開始的膽戰心驚到驚恐不安再到談之若素現在的冷靜自若。

這是那個人給予他們的底氣。

所有涼州人都相信只要有他的存在,涼州永遠都不會破!

“是啊,那可是将軍!”

“哈哈,要動手了?”

“誰?”

“我猜是小将軍!”

坐在臺中間一言一語說道,對于他們來講這場練武與其說是決鬥,不如說是教孩子,他們将軍在用自己的一舉一動告訴小将軍他未來會是什麽樣子。

果不其然,呂布終于承受不住壓力率先動手了。

右手捏緊手中陌刀,呂布咬牙頂住那屍山血海一般的壓力直接沖到黑甲白翎男人面前,往上一挑,劃空了。

又是一刀。

嘣!

那男人右手陌刀直接壓住了攻上來的呂布。

刀刃相互抵住,彼此可以聽到心跳聲,呂布只感覺自己手中陌刀有千斤重,他已經快要握不住了,耳邊也聽到了冷冷的聲音。

“在戰場上我就是你的敵人,手中武器每一次都必須力氣用到極致,你的天賦很好但是天賦并不代表一切,死掉的天才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從上到下的攻勢慢慢加強,呂布只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

聽到謝離歌冷靜到恐怖的話語,只感覺自己心中有什麽猛獸被放了出來,一股子憤怒被他憋在了心中,又是一刀直接對着那張讨人厭的臉砸了過去,又被擋住了。

擋住的很是輕松。

呂布看着這一幕,雙目欲裂,他只感覺自己心中那堵牆好像霎那間消失了一般,憋屈了許久的憤怒如同洪水一般争先恐後的湧了出來,俊美的臉已經完全被瘋狂充滿了,胸前的暗金色璎珞晃的十分急促。

想要發洩!

想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毀!

呂布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周身慢慢開始彌漫出淡淡的血霧,觀戰臺上的衆将自然也沒有錯過這篇,他們心頭不由自主地閃過了以往自家将軍在戰場的表現,兩者同樣的周身血霧缭繞,同樣的煞氣沖天。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心裏已經有了定數。

底下的練武場依舊十分火熱,觀戰的衆位将士只看到兩個黑色身影在場上瘋狂移動,時不時交接在一起,發出金石相擊一般的悶響聲。

一個小小的身影被擊退了很遠,黑甲金冠的呂布彎腰吐了口血,絲毫不在意的吐掉,雙目兇狠的盯住那抹高大的身影,左手直接掄起大盾砸了過去,整個人不怕死的重新沖了上去,緊接着又是一連串的金石聲,幾十斤衆的鎏金玄鐵大盾繞着兩個人飛舞。

大盾底下的衆将士已經十分熟悉了,每次城站的時候他們将軍身邊都會繞着大盾,每次大盾出去都會帶回無數的人命,也是那些異族們的夢魇。

他們卻眼睜睜又看見一個同樣的鎏金大盾出現在半空中,後出現的大盾相比與一開始的大盾盾面上的傷痕要多上很多,血煞氣也要濃厚不少,面對急沖沖殺過來的大盾也是冷靜自若,時不時閃避,然後一舉砸地它退了不少。

呂布又被擊退了,同樣的,還有他的鎏金大盾。

他眉眼間的憤怒越來越濃厚,手中陌刀被他捏的發出咯咯的響聲,他的情緒已經被周圍的血霧感染了,完全喪失了理智。

呂布殺氣騰騰:“殺!”

還沒等他發洩自己心中怒火的時候,察覺到不對勁的謝離歌立馬抽身來到了呂布面前,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崽子眉眼間憤怒的表情,知道這是被怒氣值影響了。

“臭小子,給老子消停會兒!”一聲冷哼,直接拎起地上的呂布上下抖了幾下,謝離歌藝高人膽大完全無視了後者手中要人命的陌刀和大盾。

晃了幾下的動靜沒有絲毫作用,呂布不但沒有清醒反而被挑釁了一般越來越憤怒,雙目血紅的直接用陌刀劈向了拎住他的謝離歌,雙腳離地半尺,直接踹向了手中胸前。

這兩招要是硬抗即使是謝離歌也不死非殘。

刀勢夾雜着烈烈的冷風,謝離歌反射性的頭一歪,躲過了攻勢,另一只手在将呂布踹過來的雙腳一扭,很好,這招也沒了,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攻擊了他還不自知的呂布,目露寒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場下的衆将士看見這一幕紛紛咽了下口水,目光掃過謝離歌手中暈頭轉向的呂布,完全是一種看待烈士的目光。

哇塞!真的有人敢在将軍說停了之後偷襲将軍唉!

話說那些偷襲了将軍的瓜娃子後果是怎麽樣來着?

陣仗前面的兩個将士用目光相互對話。

“啧!”練武臺上的謝離歌不爽的砸了下嘴,揉了下手腕,收起了內力,熱了下身,當着衆将士的面開始扯呂布的臉。

那張俊俏的小臉被謝離歌大手扯的十分凄慘,兩頰通紅,刺痛無比,在這樣的刺痛下呂布終于慶幸了過來。

一清醒他就看見湊在面前冷笑的謝離歌,不由自主的愣住了,疑惑地發問:“義父?”

聽到這句話,謝離歌發洩一般的捏緊了後者小臉,害的呂布說話都有些模糊不清。

“竟然被怒氣值影響了神智,該說你心境不夠呢?還是說你歷練太少?”謝離歌大手一捏,扯了扯,挑眉說道。

呂布兩頰被扯,說出的話語模糊不清:“歐布似骨異的……”

謝離歌道:“你說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

話是這樣說,他目光掃過臉頰被揪紅的呂布,冷哼一聲,還是松開了手。

呂布立馬倒退一步,龇牙咧嘴的揉自己刺痛的臉頰,心裏也有點不好意思,正準備道歉的時候,一擡頭就看見逆光處謝離歌唇角那抹充滿了不懷好意的微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還沒問出口,耳邊聽見謝離歌冷淡的聲音。

“衆将士聽令!”

“是!”

臺下的将士們立馬神色凝重,目光齊齊的看着練武場上的黑甲白翎将軍,聲音短促而整齊,沙場的血煞圍繞在衆人四周。

“本将軍準備成立新的軍隊,所立隊伍屬于我的親衛,武器乃是玄盾陌刀,名為蒼雲!”

觀戰臺上的衆将聽到自家将軍要成立親衛的消息,全部都沸騰了,急沖沖的來到了下面,如狼似虎的跑到了練武場下面,用行動表示只要與将軍有關的一切他們都要參加。

“咳……,副将以上不得入內!”謝離歌看到這一幕,咳嗽了一聲。

衆将目光立馬哀怨了,看向對方的目光如同看向負心漢一般,憑什麽不讓他們參加,他們也想要成為将軍的親衛。

與之相反,原本站在一旁的将士們聽到了這句話,各個都激動壞了,他們聽見了什麽!!将軍說要成立自己的親衛了!!

親衛啊!!

涼城的每一位守城将軍都會配備親衛隊,前面歷任都是如此,只除了現在的董卓将軍,不少人一直期待的卻在後者一再堅持下不舍放棄,原本還準備勸的莫名其妙的被忽悠了,他們還以為這事恐怕這輩子都無法看見。

現在他們竟然聽見要成立親衛了。

站在一旁的副将們心裏憋屈成一團了,目光掃過隊裏那些興奮不已的将士,心裏默默記下名字,準備事後報複,他們竟然沒有辦法參加,頭一次感覺副将當得這麽憋屈。

呂布看着臺下只是一番話便動蕩不已的軍隊,頭一次對于自己義父在涼州城裏的影響力有了理解。

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

正當豪氣萬丈的時候,原本面無表情說着一連串話的黑甲男人陡然将手指指向了他,語氣肯定的說道:“蒼雲軍的第一道考驗——打敗他。”

聽到這話,呂布反射性的看了眼練武場下面衆人,發現那些一身正氣的将士們自不必說,各個如狼似虎的看着他,恨不得立馬沖上來把他收拾了,就連旁邊那些平時穩重的副将們都目光躍躍欲試。

他都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後者們,就算打敗了他,你們還是進不了蒼雲軍啊!想了想說出這話肯定會戳中他們的心髒,防止被小心眼的副将們報複,呂布沒吱聲,默默地掏出玄盾擋在了面前,被這麽多人用躍躍欲試的目光看着,這小孩兒也激出了血性,想打敗他作為踏腳石進入蒼雲軍,沒那麽容易!

謝離歌看見這一幕,目光有些欣慰。

不過話還是要警告一下的。

“底下的将士們将會挨個和你挑戰,這個過程中你的怒氣值會忽上忽下,我希望你能夠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謝離歌冷靜地說道。

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在戰場上活下來,第一個因素便是他腦子足夠冷靜,頭腦易熱的早就死在了那些異族的鐵騎之下。

呂布捏緊了盾,頓了頓,道:“是!”

謝離歌道:“如果你控制不了怒氣發瘋的話,他們會幫你。”

呂布順着謝離歌手指指向的地方,便看見不遠處笑得不懷好意的一群副将,每個人的臉上都如同哈士奇一般,恨不得沖着他義父搖尾巴,目光轉到他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差點就挽袖子了。

呂布:mmp

謝離歌交代清楚了,轉身就往後面的的府裏走去,扔下呂布一個人面對整個摩拳擦掌的隊伍。

晚上的時候呂布是被副将們抱着回到将軍府的,後面兩個将士一人拿着盾一人拿着刀跟在後面,看見謝離歌神情很是激動。

謝離歌正在批改公文,看見了自己副将馬騰忠厚的臉上滿是無奈,放下了手中的筆,挑眉道:“今天怎麽樣?”

馬騰乃是他當年平定韓遂之亂叛軍的時候降伏的将領,性格憨厚,武力強勁,話也不多,他很滿意。

謝離歌想過呂布今天會很慘,沒想到竟然昏迷過去了,他摸了摸下巴,看着呂布有些傷口的臉頰,若有所思。

馬騰一看這表情,頭頓時就疼了,他今天算是見識到這兩父子搞事的程度了,聽見謝離歌的問話,嘆了口氣,緩聲将整個事情娓娓道出。

原來在謝離歌走後,呂布又發瘋了好幾次,每一次都有馬騰或者其他将領成功了阻止,不過這也造就了一個問題。

“咳咳!!”謝離歌聽見馬騰的話,瞪大了眼睛,有些失态:“你說奉先沒放一個人成功!!!”

這小子還挺狠的,謝離歌估摸是自己離開時那番話刺激了這崽子,導致他兇性起來,這一兇,可不就鬧出事了嘛。

馬騰眉頭一皺,說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心裏也有點猶豫:“小将軍一開始的時候其實快要輸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臨到失敗的時候,立馬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招招瘋狂,不少将士們都被他打得骨折。”

說是骨折都是輕的,他們幾個當時站的不遠,那清脆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那大盾的威力他們也見識過,氣勢洶洶的帶着架勢沖向他們,即使強悍如馬騰都不趕緊接,幾十斤的大盾砸在人身上不是開玩笑的。

聽完這個描述,謝離歌立馬明白了呂布可能已經初步掌握了怒氣值的掌握辦法,不由感嘆這小家夥兒是個天生練武的料,只是靠本能便能壓死一片。

難怪蒼雲那群家夥兒護犢子護的厲害。

“時間呢?”謝離歌不慌不忙的用手指敲了敲椅背,緩緩說道。

馬騰回憶了下:“時間慢慢越來越短了。”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變短了,原本呂布一開始可能要花費兩個瘋狂的時間才能将面前的将士打下去,到了最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大盾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直接砸了過去。

馬騰猶豫了一會兒,道:“将軍,要不要提醒一下小将軍……”

這樣不放一個人過去,蒼雲軍真的別想建成了。

誰知,謝離歌直接伸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語,目光十分冷靜:“既然是奉先的要求,我們應該尊重他,至于士兵們,我已經給他們機會了,能不能把握看他們自己。”

“可是……”馬騰還想說些什麽。

謝離歌淡淡地說道:“奉先一個孩子也不過才學武三個月,這些将士如果連他都打不過的話,也不必入我蒼雲了。”

這句話成功的讓馬騰卡了殼,在聽到謝離歌說呂布只不過跟在他身後學習三個月便如此恐怖,內心不僅為後者的天賦所感嘆,再也說不出為衆将士求情的話。

謝離歌滿意地的收回目光,他站起身來到了馬騰面前,伸出手接過了呂布,笑眯眯地說道:“行了,通知那些家夥兒明天繼續吧。”

聞言,馬騰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腦袋:“将軍,你都知道啦。”

“嗯。”謝離歌低頭應了聲,道:“那些家夥兒一看通過不了,可不是要找人求情,遍觀副将們,可不只是你脾氣最好。”

馬騰被這樣一說,心裏明白謝離歌并未怪罪于他,心裏頓時松了口氣。

雙手抱拳,道了聲告辭,得到謝離歌一個點頭之後,轉身就走。

謝離歌目送着他背影離開,随後抱着呂布出門,往不遠處的小孩子的房間走去。

半路上,謝離歌淡淡的說道:“行了,別裝睡了。”

暖風兮兮,不遠處蓮花池的水汽混雜着土腥味被風一吹,彌漫在了鼻尖。

原本在謝離歌懷中仿佛睡死一般的小孩兒聽見這句話,瞬間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可見他老早就醒了。

“義父。”呂布畢竟是個孩子,被謝離歌揭穿後神情充滿了不好意思。

他正準備習慣性撓一下腦袋,雙手接觸到玉冠冰涼的表面,這才記起自己好像換了新衣服,有些猶豫的放下手,直起上半身,環顧四周,他這才發現自己的位置是那裏,這是一段古樸的走廊,走廊全部都是木制,盡頭就是他的房間。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無數次了。

謝離歌也沒準備放下兒子,面無表情的伸手摁住懷中亂動的小腦袋,說道:“聽見馬副将的話了嗎?你有什麽意見嗎?”

呂布腦袋被摁住瞬間就動不了了,聽見頭頂傳來的話,他想了想,十分老實地說道:“我還是不想讓他們過。”

光是今天白天那群人把他當成軟柿子捏就讓他心裏十分不爽,憑什麽要給他們防水。

“哦?”謝離歌轉了個彎,似笑非笑:“還生氣呢?”

呂布清楚的聽見了自己趴着的胸口處的震動,忍不住漲紅了臉,嘴硬道::“我就不願意讓他們通過考驗。”

謝離歌聽見這話,并沒有開口解釋原因或者說指責呂布的想法不對,經歷了這麽多世界他已經明白了成為自己幹兒子的大多童年都有一些不幸,除了上個世界小天使花滿樓性格溫和,其他或多或少都有偏執。

他們也大多都有很高的天賦,謝離歌不想用自己的想法扭曲呂布的想法。

他一只手推開了門,抱着兒子就進去了,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個木制的小窩,各色木制地玩具武器散落一地,大多是那些副将們給的。

“不想放就不放!”

謝離歌從頭頂上傳來。

原本因為說了心裏話瞬間就後悔的呂布,聽見這句話,忍不住卡了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說随我的意願?”被放到地上的時候,呂布擡起頭再三确認了一句。

謝離歌低頭看着他,悄然一笑:“為什麽不可以,這場考驗我已經全權交給你了,只要你能夠就算不讓一個人成為蒼雲軍,我也不會說什麽。”

語氣中充滿了肯定。

呂布心情有些複雜,他第一次遇到有人這麽鼓勵他任性的選擇。

“行了,別想那麽多。”謝離歌指了指後者身後的床:“趕緊睡吧,明天開始你還要繼續今天的考驗,另外,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呂布擡起頭道:“什麽事情?”

謝離歌摸了摸下巴,道:“每天比武完的時候,到我這裏來說一說自己一天的感受,怎麽樣?”

呂布不說話了,他表情充滿了疑惑,似乎不明白自家義父為什麽提出這個要求,不過作為好孩子的他還是答應了。

“好!”

第二天早上。

呂布還是按照約定那樣早早到達了練武場,場上早已經站上了一名将士,那将士看見他來,雙手抱拳:“小将軍!”

呂布拿着自己的武器,搖頭:“不用這麽多禮!”

決鬥開始,呂布這才發現這位将士的實力比他昨天遇到的那些人要高上不少,他感覺到了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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