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尹笑然不解,但是還是聽到她提到了別人,難道真是失蹤的人。
“現在就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人娶我。一個人做牛羊的飼料。”
胡麗宛然一笑,說:“我跟你們一柱香的時間考慮。”
“南大哥,我們現在怎麽辦?”
等到胡麗走,尹笑然焦急的問。
“眼下也沒有辦法,這門恐怕一用力上面的黃銅水就要澆築下來了。只怕不答應真的成了飼料了。”
“黃銅水?”
“你剛才只顧着吃,沒發現房間溫度上升了很多嗎?而且我在以前的案子裏接觸過黃銅水,這是一種專門密封的材料,只要将縫隙封住,就宛如銅鐵一般密不通風。”
“我還真沒發覺。”尹笑然慚愧的說。
“要不然咱們就先假裝答應了,先從這件密室出去再說。”南易目中閃過精光。
“南大哥,你真的要為了我不要性命了嗎?”尹笑然忽然有些動容。
“不,是我去成親。”南易風度翩翩的說出狠辣的話:“你是個姑娘就算是成親也做不了什麽,反而被她發現也是一死。不如讓我先活着,到時候我出去了一定把你救出來。”
“你說什麽?”尹笑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到時我都沒牛羊給吃了,你還救什麽救?!”
“你放心,我什麽時候害過你?只要我一出去就會救你。”南易眼神飄忽的說。
“原來你說的喜歡就是這樣喜歡。”尹笑然也不想跟他争什麽,她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也争不過他。
“我也是為了咱們倆好。如果我死了,你能替我報仇嗎?”南易恬不知恥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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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看清你的嘴臉了。”尹笑然生平第一次說出這麽狠的話:“難怪尤大哥、小魚兒包括天下顏都看不上你,現在加我一個,我也看不上你。”
“你這說的什麽話?”南易再次抓起尹笑然的手,擺在心口說:
“你摸摸我的心跳,都是為了你跳動的。相信我,只要我告訴她你是大唐的公主,她一定不敢對你怎麽樣?”
“什麽?誰是公主?”尹笑然被南易腦子裏的幻想驚呆了,什麽時候自己成了公主自己不知道的?
“你就別裝了,我都知道了。”南易看着逐漸燒下去的香,着急的說:
“你放心,就算我娶了她,心裏也只有你一個人。”
“你真讓我惡心。”尹笑然這次使出全身的力氣,終于将南易甩了出去。
“告訴你,南易,我一不是公主,二不喜歡你。你要茍活着就去娶她吧。”
“我的寶貝,你別任性了。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我的。”南易以為尹笑然被戳破了身份還在死不承認,自以為帥氣的說: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你去送死。”
“你真可笑。”尹笑然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真是不會看人,怎麽就認識這麽一個人渣。
“你以為你想什麽我不知道嗎?”尹笑然冷笑的說:
“要是胡麗真跟你成親了,你算是撿到便宜了。哈,胡麗說了她身份高貴,免得不了也是一名公主什麽的。你再跟我這個‘公主’攀上,你不是撿了天大的便宜?不知道可想好誰做大誰做小?”
南易事到如此,竟沒有聽出尹笑然諷刺的口氣,只想她總算承認她是公主了。
“沒想到你這麽大度,你是大唐的公主,肯定是要做大的!我保證,只要她不殺你,我一定請聖上給我們賜婚。到時候我就是大唐的驸馬了,胡麗不敢動咱們的。”
尹笑然不想再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下去,不管南易說什麽都不吭聲,只當他放屁。
“那你先祈禱我別死吧。”尹笑然悲憤的說。
“好,我一定不會讓你死。”南易雙眼放光的說。
過了一會兒,香燃盡了。尹笑然只覺自己的性命也到頭了。
只想着尤念和顏庭,不知他們是怎麽選擇的。
“怎麽樣,選擇好了嗎?”胡麗婀娜多姿的走了過來,滿面含春的說。
“好了好了,我娶你,他做飼料。”南易毫不留情的指向尹笑然。
尹笑然木然的點點頭,心中寒冷。
“不知道兩位公子是怎麽決定的呢?”胡麗笑着問。
“當然是我對姑娘你一見如故,再見傾親咯。”南易伸手勾過胡麗小巧的下巴,對此結果十分滿意。
“那好吧,你先跟她們去收拾收拾,晚上咱們洞房花燭~”胡麗挽着南易的胳膊将他送到身後六位侍女跟前兒。
六位侍女前後簇擁着将南易送了出去。
尹笑然算是看清了南易的嘴臉,胃裏一陣陣的泛着酸水。
“這位小公子,奴家只好送你一程了。”
“要送我一程的不是你,而是真正的胡麗。這是我跟她的約定,不是跟你的。”
尹笑然帶着冷笑說。
“奴家聽不懂小公子的話中意思。”‘胡麗’明顯一愣,随即若無其事的問。
“你不懂就沒人懂了。”尹笑然在臨死之前不想隐瞞,說:
“其實你們跟我一樣,只是為了試探人吧。可惜,我也試探了,結果并不是我想要的。”
“奴家還請小公子詳說。”‘胡麗’扶着尹笑然的胳膊,将她拉下坐到自己的身邊。
“算了,反正死到臨頭也沒什麽好隐瞞。我是替姐姐來試探未來姐夫的,結果...遺憾的是不如不試探。現在看來,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你說的是南公子?”‘胡麗’心思巧妙,頓時理解到。
“對。”尹笑然苦笑說:“一會兒能不能輕點?我怕疼。”
“疼不疼的再說,你得先告訴我,你怎麽知道我不是真的胡麗?”
“一看就看出來了。雖然你們一個模子刻出來般,但是剛才的姑娘眼神裏帶着真情實意,而你眼中只有不忿。王八蛋才看不出來呢。”
尹笑然還是不能接受南易的背叛,忍不住罵道。
“哎,都說女人才懂女人原來是真的。”胡姬搖着頭說,
“我姐姐被一名書生所騙,我告訴她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可是她就不信。”
“你原來也看出我不是男人了。”
“就只你能看出我們,不許我們看出你麽?”胡姬笑着說。
尹笑然在她身上并沒有感受到殺意,相反更像是姐妹們一起聊天一般輕松。
“可是你們抓了那麽多人,現在京都城都鬧翻天了。”
“可是姐姐現在已經癡迷了,她一邊要正面男人是無情的,一邊又要讓男人對她有情...”
“難道她曾經被人傷害過?”
胡姬快速思索,最後下定決心,說到:“只是求不得所愛的人,內心偏執起來。已經近乎病态了。”
“可是你知道你們傷害了多少無辜的人?”尹笑然忍不住氣憤說。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胡姬猛地拍着桌子氣勢洶洶地說。
“可是他們并沒有虧欠你們姐妹什麽啊,為什麽你們還要将他們殺害?!你知不知道他們家中親人多悲恸,就為了你們一己私欲,這樣正義嗎?”總是一死,尹笑然膽子也肥了起來,不甘示弱的說。
“什麽死不死活不活的,他們吃了飯我們做的宴席就不用付銀兩了嗎?”
“那你們也不至于要了他們的命啊,還那麽殘忍,把人做飼料。連個屍首都不給他們的家人留!”
尹笑然一想到自己也會變成這個下場,腦子裏竟開始回顧自己短暫一生經歷過的種種。
胡姬一點毛病不慣,見她神游太虛,鼻子裏冷哼一聲說:
“中原人總說我們胡人野蠻,但也沒到你想像的那般天地。反正你都是要去的,跟我來吧。”
胡姬領着尹笑然穿過屋後小路徑直上山,左拐右彎到了一間在陽光照耀下金黃色的屋頂。
夢中的景象再次浮現在眼前,胡姬讓拿着一大把鑰匙的管家打開門,尹笑然吃驚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久久沒回過神兒說話。
不是說好被山精抓到的都是風流倜傥,玉樹臨風的才子嗎?
怎麽眼前在羊圈子裏奮力的用鐵鍬挖掘羊糞坨坨,挑着水桶攪拌糠料的髒兮兮的人都是誰?
要不是他們身上透過灰土還能看出原本昂貴的衣服面料,尹笑然真的以為自己來到了奴隸場。
“新來的?吃了一頓欠了多少?”挑着滿擔子豬糞的年輕人黑着臉問。
“我不知道。”
“切,傻啊你。”旁邊走出來一個滿臉泥的人,對挑擔着的人說道:“跟他說說規矩,免得出去亂說話。”
挑擔子的年輕人把擔子放在腳邊,熟稔的說:
“這裏規矩不多,想必兄臺也是在京都城有名號的,但是在這裏一不許說真名,我是老六,你比我後來就是老七了。”
尹笑然懵懂的點頭。
“第二,我不管你欠了多少飯錢,在這裏不管幹了多少活,出了門就把這一切忘記。你沒見過我,我沒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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