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卑鄙董氏

董氏将手中的拐杖重重一頓，冷聲說道：“好好好，既然你們都覺着我這個老太婆心懷不軌，那便由着你們，這些年，忘川侯夫人可是好幾次都提起來對穆家的門第不滿，這樣的做派，将來我倒要看看，将來你這個丫頭可還有什麽前程可言”。

說話間，老夫人朝着下方的邱婉瑩說道：“婉瑩、兒媳婦、你們扶我回內室休息，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不值當費這些心思”。

“是”，聽到老夫人的吩咐，邱茹、邱婉瑩等人連忙上前，扶着人向內院走去。

一時之間，廳堂之內只剩下邱鴻儒與玉歌二人。

邱鴻儒嘆了口氣，看了看面前神情倔強的玉歌，只道這外甥女兒的氣性漸大，沉默半晌，無奈道：“萬事和為貴，都是一家人。你外祖母只不過是還在與你母親置氣罷了。你放心，你的親事，雖說忘川侯夫人有些微詞，可當家做主的始終是侯爺，此次舅舅趕回來，為的便是這門親事。半月之後便是忘川侯的六十生辰，你要早作準備才好。舅舅還有公務要處理，你也累了，回自己的院子裏面休息吧！”

“是，玉歌告退”

邱府的北院之內，從玉歌處得知老夫人在福祿閣中所說的一番話，柳雲是冷笑連連。

“這老夫人當真是好不要臉，當初老将軍的原配楊夫人身懷有孕之時，她便灌醉老太爺爬上了老太爺的床，事後她帶着一個月的身孕讓家人來鬧，以至于楊夫人難産，生下孩子便去了。老将軍思念妻子，便越發的疼愛與妻子相似的你的母親。可這老夫人對楊夫人恨之入骨，後來她娘家出了變故，欲拿你母親的一輩子幸福去做臺階。逼得你母親在來陽江邊自盡，若非老爺當初在江上談生意，恐怕這世界上都不會有小姐你了。如今，她又想打穆家産業的主意。将穆家的生意交給舅夫人？到最後拿回來的只會是一處處賠得精光空殼！”。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柳雲知道自家小姐再也不似從前那般敬畏冷氏等人，說起話來直白許多，不似往昔般的欲言又止。

而玉歌聽了這一番話面上卻是有了幾分詫異。自幼便知自己并非外祖母的嫡親外孫女，只是從前并未聽說過老夫人和外祖之間的事，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秘事在其中。而此事柳管家竟然知曉，想來定然是母親在世之時提及的了。

“如今看來舅老爺雖然楊夫人生的，可到底被這老夫人養的迂腐了。若老爺知曉了，定然後悔将小姐托在這邱府之內”，說到此處，想到那日玉歌對司徒宏所說之言，柳雲心下一沉。

“小姐，這邱家恐怕也是個是非之地，那表小姐與未來姑······不對，是司徒宏已然是攪在了一起，小姐若是留在這，将來要如何自處？此事還是早些向舅老爺說明才好”。

聞言，玉歌清亮的眸中劃過一絲幽然：“我只是舅舅的外甥女兒，大表姐卻是他的親生女兒，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還有個嫌隙甚深的老太太在。此時我們若是主動上門提及，若是他們反口不認，反而給人留下了污蔑人的口實，這樣的事若非當場見到，誰也不會全然相信的”。

“這······”聽自家主子這樣說，柳雲細細一想，當真兩難。

“柳姨不用擔心，雖然不好上前點明，事情卻總有捅出來的一天，柳姨不妨将穆家京城中的宅子收拾出來，以備将來之用”。

小姐的意思是要離開邱家，看着玉歌晶亮的雙眸，柳雲心下一動，順着話道：“小姐說的極是，那邊穆家的宅子一直都有人專門打理，倒是無需過多的拾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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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

相較于玉歌的不受待見，那頭的邱婉瑩卻是一如從前般得盡了老夫人董氏的心意。人捶背揉肩，端茶遞水，将老夫人伺候得是舒舒服服，不時的閑話家常，祖母前祖母後，哄得老夫人是喜愛之情溢于言表。

福祿閣內看着眼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孫女，董氏是越看越發的滿意。本來麽，當初冷氏這個兒媳婦便是自己千挑萬選出來的，門第不高，卻是十分的有眼色，這些年對自己很是恭順，教養的孩子也溫良賢淑，比起某些人不知好過多少。到底是自己多年治家有方的功勞。

随着邱婉瑩的小意伺候，不知不覺，董氏進入了夢境。恍惚之間回到了及笄之年的狀元會上，新科狀元邱正一身紅袍，揚步走近，那俊逸出塵的容顏令人一見傾心。也因此，正值青春年少的自己不惜讓自己的父親親自上門提親，可誰料邱正卻是看上了了自己的閨中好友，即便如此，自己癡心不改，借着與芙娘的關系千方百計與他親近，不過求個平妻之位，誰知他知曉自己的情義之後卻是閉門不見，連派過去的下人都被轟出府來。

難道這樣就會讓一片深情的自己退縮了麽？

不，當然不會。夢境之中，女子于好友面前裝病留在了邱府之內小住一宿。趁着好友休息在男子書房擺着的茶壺中下了迷心之藥，歇伏于書房的一角，一夜之後，終于得償所願。只可惜男子卻是萬分的無情。

“無論如何，邱正也不會娶你為妻，便是為妾也不能應允，董小姐既然要自甘下賤，正也只能當做是夜宿花街”。

對于一位官家小姐來說，這是多麽狠辣的話語，讓哭着沖回家的她幾乎羞憤自盡。然而，當自己踏上白绫之時，那窒息感讓自己瞬間清醒，為何嫡女出身的自己就要受到這樣的對待，不過是庶出的楊芙卻可以享受着他全心全意的疼惜。憶及少婦臉上不時流露出的甜蜜之色，想到邱正對自己的冷漠，董氏恨極。塗着豔色丹蔻的尖利指甲掐進肉裏，帶來了陣陣血腥之氣。

那時她就在想，既然他們不讓她稱心如意，她就讓他們全都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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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相信大貓昨天開會開到11點，然後做東西到1點半，苦逼······幸好有存稿，要不貓生就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