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滿室陰詭
忘川侯府的宴會廳堂內,絲竹之聲在足以容納數百人的廳內繞梁浮動,美妙的樂曲聲中,樣貌秀美動人的歌舞妓扭動着纖細的腰肢,盡己所能的取悅着廳堂內的賓客。不時之間抛出的秋波令許多人原本便有了幾分醉意的賓客心生萌動。玉歌坐在一處偏僻之地,不言不語的觀察着整個宴會廳內的一切,如今的侯府,表面上有了幾分風光,可卻是毫無背景,實際上卻并未沒有的威望,坐在宴會上位身份略高的也不過是那被周氏捧得高高的樓郡王夫婦。
宴會上座的一名頭戴碧玉發冠,滿臉虛浮之氣的男子正與人推杯換盞,卻是在一瞬間發現了偏坐一角的她,細細長長如柳葉一般的黛眉,瓊鼻之下一雙櫻桃小口,在伸手之間好似有了幾分醉意,那微微張開的紅唇泛着誘人的色澤,沿着如玉的粉頸下更是妙及,咕嘟一聲,男子吞咽着口中的酒水,雙目中已然滿是饞涎之色。
“司徒公子,不知那邊坐着的是何人?”
正給樓郡王斟酒的司徒宏聽言,循着男子的視線望去,在看到坐在角落裏的玉歌之後卻是一怔。這樓郡王看重的若是這宴會上的歌舞妓尚好,怎麽偏偏看重的是她······打量着那方坐着的玉歌,司徒宏面容有些陰沉,這京城中知道忘川侯府與穆家親事的人不在少數,穆玉歌給自己做妾,也許是一樁美談,可若是順了樓郡王的心意,自己豈不是要變成谄媚獻妻之人?不過樓郡王可是那位貴人的侄兒,······望着男子那雙目中充斥的欲望,心中左右思量,司徒宏猶豫片刻之後道:“那女子乃是父王為小侄定下的未婚妻,只是小侄心中早有所屬,不忍背棄所愛,只是若是直言退親,以此女的商門之女的身份恐怕日後難覓良配,且看在那邱大人的面子上,小侄也不忍太過絕情,只好另尋妥善安置之策”。
一方面說明了玉歌的身份,卻不将話死。言語之間的含糊其詞讓樓重聽出了玄機。不由雙眼一亮,壓低聲音對身邊的人說,“公子倒是情深之人,不過此等佳人若是錯配他人倒是可惜,不知公子可有成人之美之意?”
“這······郡王說笑,此事侄自然願意玉成,只是若是被郡王妃知道,恐怕要怪罪我侯府了”。
樓重順着司徒宏的話看了一眼那頭身形肥胖,相貌平平正滿面憤恨的看着在自己面前獻舞舞姬的樓郡王妃蔣氏,眼中的厭煩之色一閃而過。
這個女人平日裏仗着乃是開國元勳之後,便對自己指手畫腳。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庶出。若非她有個能幹的大哥,自己又怎麽會把她放在眼裏。何況······自己人到中年卻一個子嗣都沒有,還不是這個善妒的錯!這幾年蔣家也是處處掣肘,風光不再,還用顧忌什麽。
樓重冷哼一聲道:“郡王妃膝下無子,将來少不得還要感謝侯府才是。不過這件事還要公子早些安排。畢竟,這酒宴上醉酒之人容易發生昏重之事也是常有的事。
說到這,樓重挑眉笑道:“本郡王可是聽說忘川侯府屬地發現了一批金礦,皇上恐怕很快也會略有耳聞······”
該死,這件事方才傳到府裏,怎麽這麽快便被發現了。雖品質數量尚不清楚,可那到底是金礦,只要少報數量,留有管制權,便是大筆的財富啊。可若是事情真捅到了上面,侯府豈不是要糟。司徒宏臉色微變,咬了咬牙道:“既然郡王一片真誠,司徒宏自然有促成之意”。
“哈哈,好!若是此事成了,樓某定當在皇上面前為侯府周旋.公子與邱家大小姐之事本郡王可是略有耳聞,待事成之後,你我二人也算得上是連襟了”。
得到滿意的答複,樓重心情大好,憶及将會有的春宵一刻,從衣袖中掏出一只瓷瓶,從中倒出了一顆紅色的藥丸兌着酒水便服用了下去。
一旁的司徒宏見後,臉上不由有了鄙夷之色,這厮貪花戀色,那兒竟然是不行的,還要靠藥方才能成事,如此這般,竟然還······實在是無恥。随即男子的視線不由得轉向了那一襲素衣的女子,原本的惱恨也變成了幾分可惜。
這京城中誰人不知那樓郡王妃蔣氏的兇悍,樓郡王府中的得寵的急切哪個受盡折磨之後被随意發賣掉的。就在五年前,樓郡王府的一名姬妾想盡了辦法方懷上了子嗣,出外尋歡的樓郡王知道後大為高興,正打算回府好好獎賞于她,卻不料人方才到府,便聽到那婦人因偷盜被蔣氏下令杖斃了!為此郡王好生鬧了一番,将蔣氏轟出府去,卻不料沒幾天那蔣府便以寵妾滅妻的由頭将樓郡王告上了金銮殿。萬般無奈,這樓重只能親自又将人接回府中。可自此之後,樓郡王府便越發沒了妾室站的地方了。如今這樓重看上了穆玉歌,她将來的日子恐怕要凄慘萬分,只可惜了穆家留下來的大筆家財。如今的樓家可是不能得罪的啊!
俗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為了自己,只能順了樓郡王的意了。思緒之間,司徒宏放下手中的酒盞。走向自家妹妹所在之地,交代一番,在瞧見那司徒馨一臉震驚的模樣沒來由的一團火氣上湧,抽身便走出了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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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接近尾聲,許多用完膳的女眷便相繼從宴會之地走出,結伴在侯府中的花園中游玩。平日裏這樣的聚會十分常見,對玉歌這樣的生面孔,許多人自然帶着幾分好奇。在互相詢問之下,衆人便知曉此女便是借住在邱家的商戶女。身份有別,即便是庶出的官家女兒,也不甚與之交談。雖然她們有的對這個傳聞中與忘川侯家公子有着婚約的穆家小姐帶着幾分豔羨。不過看今日侯夫人的态度,這門親事成不成還兩說。
饒是淡然的玉歌,被衆人或輕視或豔羨的目光盯了許久,心中也有了一絲不耐煩,再往身後看,那穗兒卻已經不見了蹤跡,便欲起身尋一處清淨之地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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