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周氏發狂

忘川侯府,喜慶的壽宴在樓郡王妃蔣氏的咆哮聲中結束,帶着衆人前來的司徒宏怎麽也不會想到,一打開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不是樓郡王醉酒臨幸穆玉歌,而是自己的妹妹被······

那樓郡王自是不會說他與司徒宏設計穆玉歌的事,當着衆人只說早已經看中司徒小姐,與其兩心相知,即日便會派人上門提親。說的好聽,提親?這樓郡王妃尚在,司徒馨即便是入了樓郡王府頂天就是個側室而已。出了這樣一場鬧劇,賓客們自然不好久留,不到半個時辰,人已經走了七七八八。

“我的女兒,這可怎麽是好哇”

看着脖子上戴着點點紅痕的女兒,周氏也顧不得方才與樓郡王妃蔣氏身邊的人撕扯之時弄傷的臉頰,抱着女兒嚎啕大哭。

一向不甚有主見的忘川侯見此場景,面上神色有些莫名。對桃園的看門小厮一頓審問之後,事情的原委也大概明了,看了看下方站着的嫡子,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他徑直走到司徒宏面前,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滿室皆驚。

帶着邱婉瑩前來道別的冷氏望着兩手環抱蹲坐在桃園之內原本美豔的面龐變得猙獰萬分的司徒馨,抱着女兒啼哭不止的周氏,以及面上帶着巴掌印沉默不語的司徒宏。心頭也有了一絲不悅。酒宴之上,她雖然與蔣氏交談,可卻也沒有放過宴會上的一切。在留意到樓郡王對穆玉歌毫不掩飾的興趣之時,她甚至心中已經有了盤算。若是穆玉歌入了樓郡王府,自家女兒與忘川侯府的親事便水到渠成,将來邱家與樓家也算是搭上了關系了。在司徒馨領着玉歌前往桃園之時,她甚至就跟在其後,直到看到樓郡王進了桃園方才轉身離去,可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變成了這般。憶及方才勸阻樓郡王妃蔣氏時她望向自己的目光,冷氏就身上發寒,不禁心中嘆息,為了司徒家可是把蔣氏給得罪了。

雖然十分不願意提及,可卻還是不得不走上前問上一句,“司徒小姐,不知我那外甥女兒穆玉歌現如今在······?”

“賤人!該死的賤人”

冷氏額話音未畢,“穆玉歌”三個字此時猶如點燃爆竹的火,瞬間引發司徒馨凄厲的尖叫。

“女兒,你這是怎麽了”,看着不斷捶着牆的司徒馨,那雙手在不斷與牆面的撞擊下漸漸磨出了血跡,周氏心痛萬分,原本自家的女兒便是做高門的正室也是能的,如今卻要給樓郡王做妾,這如何不讓周氏悲從中來,卻不知該如何安慰眼前幾乎癫狂的女兒。

“就是那個賤人,原本樓郡王看中的是她,是她害我的,是她害我的。如果她從了樓郡王,我怎麽會變成這樣,母親,她就在旁邊的院落,她跳下去了,把院牆砸開,我要她不得好死!賤人!”

聽到司徒馨聲嘶力竭的叫喊,司徒宏面上一僵,這樣的事怎麽當這邱家人的面說了出來。下意識的忘了一眼不遠處立着的冷氏,卻見她神色平淡。并未有怪罪的意思,心中松了一口氣。

而周氏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亦是咬碎了一腔銀牙,“這個賤人好本事,竟然連我的女兒都算計了去”,說話間,也不顧及冷氏在場,對着司徒宏怒叫道:“宏兒,那個賤人你要好生折磨她為你的妹妹報仇!”

“啪”的一聲響,周氏瞬間撲倒在地,摸着自己痛得麻木的臉以及那頭垂下手的忘川侯司徒遠滿面震驚。不待她說話,便聽得司徒遠怒喝聲。

“你們當真是好,在本侯的壽宴上做下這等事,還在這大放厥詞。當初穆家的親事是本侯定下的,宏兒要她做側室已經是對不起穆兄,如今,你們還打着那樣的算盤,還有臉面怪罪別人,當真是好得很!”

說話間,司徒遠看了一眼那牆頭的桃樹,眼底劃過一絲沉痛,當即拂袖離去。臨走到桃園門口,腳步一頓,轉身對着那哭泣的司徒馨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老夫會找樓郡王商議婚事,這件事,誰也不許再提,否則,全都給我滾出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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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閉,人便已經走了出去。

看着丈夫離去的背影,周氏原本發紅的臉色變得鐵青,沉默片刻,面上卻是有了一絲冷笑:“那賤人死了這麽多年,他竟然還這般的護着她的女兒。他這一巴掌倒是把我給打醒了”。

周氏拂了拂身上的塵土,走到司徒馨的身邊道:“你放心,母親定會為你做主。你是知道這旁邊的院子是何人的別居。往日未經通報進府的無一不被斬殺,連骨頭渣子都剩下什麽。若非避諱這人,這一處府邸也不會輪到我們。那人性子暴戾非常,又養了一院子的猛獸。如今那賤人闖入他的府中,恐怕也是身首異處。再者,即便是她有命活下來,母親也會想法子為你報仇。大不了讓你哥哥納她去進府來,做個賤妾,到時候便任你打殺,誰人又敢說什麽,邱夫人,我說的可對”。

周氏的話讓冷氏面上有了一絲龜裂,雖說邱家不甚看重穆玉歌,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做賤妾的。

見冷氏面色不愉,周氏冷笑道:“若是不成,大不了按照婚約,将她娶進府來,這高門大戶,病死的正室還少嗎?”

如果司徒宏娶了穆玉歌,自己豈不是就是妾,這怎麽行!邱婉瑩的面上亦是十分的難堪,正待要開口卻被身邊的黑着臉的冷氏離開了侯府。

客走主人怨,好好的壽宴就這樣散了,整個侯府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而在另一頭,周氏等人眼中已經被斬殺的玉歌,卻是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這個地方是別人的惡夢,卻是她的樂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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