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得意劉妍<
主仆二人貼耳說完幾句話,玉歌的視線便在王府在座的賓客中搜尋起來。
沒多久,一名身着白底黑紋繪着彎角猩目羔羊外衫,膚色煞白留須年約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進入了玉歌的視線。
察覺到玉歌朝着這邊看過來的目光,坐在衡陽王下首的姬鸷側身問俯身下來的禮官。
“不知那邊的女子是何人,為何身為女子卻坐在此處,難道天元過如今也開始任用女官了?”。
從醫者角度上看,那邊的人實在是太健康了,頭發烏黑,面帶紅光,皮膚毫無瑕疵,這是姬鸷這樣的醫者最想要的體質,卻畢生無所得,哪怕他研習古今中外醫學典籍,可為了成就醫術上的所學,與過多雜亂的藥物接觸,他的身體便遭到了極大的破壞。俗話說能醫不自醫,大概就是如此。
“回神醫,那是咱們京城中如今有名的富戶,因為資助國軍為國出力,得了樊、燕兩城,如今也算是兩城之主,故而咱們王府将其列入此席”。
“原來如此”,對于富戶、權貴姬鸷一向理由幾分餘地,雖然把不住對方在天元究竟地位幾何,和那兩城中的人有多不好惹他還是聽說過的,故而中年男子下意識的就對這那頭的玉歌敬了一杯酒。可惜對方并不領情,令最近被衆人高高捧起來的姬鸷頗為不愉快。
酒宴上,忘川侯司徒遠早就看到了玉歌,卻遲遲沒有上前與之搭話,他在朝中多數時候是沒有什麽存在感。不過雖然沒有主動交談,視線卻是三不五時的朝着這邊看過來。
司徒遠此刻的心情頗為複雜,他們司徒家保有藏寶圖的一部分,是他死守了多年的秘密,為了這個秘密,他甚至失去了畢生的摯愛。可是眼前的女子卻在突然間開啓了寶藏,雖然圖紙并不齊全,可司徒遠卻知道,這個埋在樊燕之地的寶藏就是自家守護的那個。
曾經他也曾猜測過寶藏的所在,可卻從不曾想過去占有,只因為那兩城有着為數不少的嘯月遺民,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何況即便是他擁有了寶藏又能如何,他想要的早就已經失去了,難道他還能讓那個誤了他一輩子的人跟着他一塊共享這偌大的富貴。
想到這,司徒遠狠狠的喝了一杯酒,突然間覺得釋然了。喝着喝着,眼角便不自覺的留下了一行眼淚。晴雯,你一定覺得很可笑吧,我用一輩子去守護,守護到最後卻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麽。能怪誰呢?大概是怪自己優柔寡斷吧!所以最後才會付出那般慘痛的代價。
玉歌但是沒有看到這頭的司徒遠那黯然的神情,她的目光掠過姬鸷之後定格在這場定親禮的主角身上。今日的劉妍打扮十分莊重,一身繡着鳳凰活靈活現的掐腰緊身拖地長裙,滿頭宮中能工巧匠打完的金飾玉釵,本來就豔麗的容貌在華貴衣飾的襯托下六分變九分。許是對新郎官很是滿意,女子看向女眷那頭的眼神中是濃濃的得意。
她知道京城中的這些小姐們是在背後如何議論她的,無外乎就是放蕩的望門寡婦。可那又怎麽樣,她是衡陽王府的長女,天生就比她們金貴,即便歷盡千帆,她依舊可以嫁給她們夢寐以求的夫君,這是命,誰都得認的命。
劉妍不由自主的将視線轉到一襲紅衣,俊逸非凡的男子身上。越看便越滿意,嫁這樣的人方才配得起她的身份。女子正想與僅僅一座之隔的江逸說上一句話,卻對上男主如星子一般的眼眸,頓時一愣,那雙眼睛裏的東西鄙夷與厭惡是什麽意思?好似自己是什麽垃圾希望。劉妍心中湧起一團火。恰在此時,上首坐着的衡陽王站起身來,朝着下面舉杯。
“我兒今日大喜,感謝諸位前來觀禮,為二人的即将結合做見證人”。劉妍的婚事落定,衡陽王很是高興,畢竟這些年,這個女兒一直是他的心病。當初他的本意是讓劉妍進宮,畢竟為人狠辣些的才适合在宮中生存,只是他卻沒想到這個孩子如此的膽大妄為,居然在知道這個消息的當夜就找人破了身子,這件事幾乎将他氣得吐血,當今雖然年邁,可在這種事上卻不容易被糊弄,無奈之下,他只好又換了一門親事,手握重兵的骠騎大将軍的嫡次子,此子為人性子軟弱,卻受大将軍愛重,對于劉妍算得上是個好歸宿,可惜,這門親事最終也沒成。至于眼下這個,出身不顯,前途卻是有的,畢竟有才華,有相貌,是女兒看得上的類型,就是太傲氣了些,讓他不得不找人打壓了一番,也由着女兒自己去調教。如今,也算是不枉他們費了這麽多的功夫。
劉奔與好射獵的天元帝少時有些情分,故而沒有多少功績也被封了王,他向來霸道慣了,年輕的時候欺男霸女的事情便沒少幹,如今人到中年,又做了天元帝的岳父,朝中的官員許多都對他極盡逢迎,令他越發膨脹自得,自覺地位比之許多的王侯還要尊貴的多。這但凡是忤逆他的,收拾起來從不手軟,劉妍做的許多荒唐事他心知肚明,卻從不阻攔,還一度認為是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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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女兒最是像我,天生命貴,故而一直蹉跎到現在才找到與之匹配的夫君,雖然不易卻是帝後都看中的天賜的良緣,所以哪怕是定親也要讓諸位共享此樂事”
劉奔一生無子,最是看中這個長女,現在一門心思想給劉妍做臉。他說了幾句,便開始展示宮中賞下來的定親賀禮。
“陛下賜九尺長的珊瑚一擡,珠寶首飾八擡,白玉如意一對,楠木千工屏風兩扇,南海珍珠兩鬥,布匹錦緞百匹、名人張顯字畫兩幅……”
當今賞賜向來謹慎,這次定親宴賞下來的東西卻是不少且貴重,等到唱禮的人念完,在場的人很是羨慕了一把。而輪到展示準新郎官的定親禮的時候衆人不由仰着脖子看這位給未來的岳家準備了什麽。畢竟單單那一百幅丹青就足夠驚人眼紅。誰不知道這江逸乃是狀元出生,六藝之中最擅長的便是畫作,自被點了狀元之後,求畫的人幾乎踏破了門檻,那也是一畫難求。平日裏只有門下的茶館偶爾能挂出一幅大作供人欣賞,放上一陣,就會被人高價買走,就比如半年前的那一幅《牡丹亭》,就被西戎國的客商以兩萬兩的價格買走。相比之下,一百幅畫當定親禮送出來可比萬兩黃金還要來得珍貴些。
對于這一百幅平日難得一見的畫作,諸人都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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