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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可玩的開心?”秦氏笑眯眯的看着前來給自己請安的長寧, 忍不住打趣道。
長寧在秦氏面前臉皮倒是厚了許多,聞言毫不羞澀的點頭:“開心呢, 母親哪一日也與我們一起去, 必定也會開心的。”
秦氏撇了撇嘴, 揶揄道:“罷了吧!硯郎才想不起帶我這個老婆子出去呢!便是你, 也是個小沒良心的,有了夫君,就忘了我了。”
“母親……”長寧拉住秦氏的胳膊晃了晃, 撒嬌道:“才沒有忘記呢, 昨日還給母親帶了許多吃食呢。”
秦氏哼笑一聲,涼涼道:“那些難道不是你吃不下才分給我的麽?還以為我不知道呢,當着桂芝的面現成讓人拿了食盒分裝的,真是越發會騙人了!”
“啊!我昨日看了王九娘那處小戲的結局, 母親要不要聽?”長寧見自己的行為被戳破,連忙轉移話題。
秦氏心裏好笑,便說道:“昨日硯郎帶你去看了小戲?還玩了些什麽?”
“好多呢, 夫君還帶我壓了相撲……”長寧掰着指頭一一說給秦氏聽, 她說的活潑, 秦氏也聽得有趣,婆媳兩個一說一問正熱鬧,聽到有人來報傳說世子夫人來了。
秦氏有些不耐煩的皺了下眉, 使人請滕氏進來, 看了眼坐在自己身側的長寧,牢騷道:“就是迎個二房, 事情比當初硯郎娶你時都多!又不是我主張的這樁事,辦好辦壞也該去問老夫人,整日裏來我這裏問東問西的也不知做什麽!”
長寧微微怔了怔,臉色微微帶了些同情,輕聲道:“世子夫人估計也是怕辦砸了不好,因此便仔細許多。”
秦氏搖搖頭道:“想想也能體諒她,是個女人就不願給自己丈夫辦這等事,只是她嫁進府中已快十年,尚無子嗣傍身,莫說世子心中着急,便是公爺也不止一次的提過此事,前些年老夫人一直壓着世子不讓納妾,然而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到今日,老夫人也不得不吐口讓世子迎二房進門,哎,這女人啊,沒有子嗣便是艱難,”
長寧心中微微一緊,看了眼秦氏,見她一臉感慨,摸不透她這般是否在敲打自己,還只是有感而發,只能微微垂頭看着自己腰間的蝙蝠文佩。
“兒媳問母親安。”滕氏向秦氏行了禮,眼神飄向一旁的長寧,臉上閃過一抹嫉色,昨夜陸三郎帶着舒六娘游夜市的事情早已在府中傳遍,只聽得這府中大小仆婦皆說兩人如何恩愛相配,讓她心中妒忌不已,縱使她與世子恩愛時,世子也未曾如這般帶她逛過街市。原以為陸三郎那般冷冰冰的木頭,定不會疼人的,卻沒想到歸家不到兩天,這兩人倒像是真正恩愛了兩三年的夫妻一般相合,只是天下男人皆愛美色,縱使舒六娘現今美貌尚能抓住陸三郎的心,待到人老珠黃時,又看她該如何!
長寧覺得滕氏的目光十分讨人厭,對她心中原本對她那點同情頃刻之間消失殆盡,擡眼看向滕氏,道:“世子夫人為何這般看我?”
滕氏一頓,笑的有些讪讪道:“六娘今日看起來格外的容光攝人,不由我看迷眼了。又來打攪母親實屬不安,若早知六娘在此,兒媳便晚一些再來了。”
秦氏見她這幅模樣,心中不喜,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道:“坐吧,有何話便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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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不願聽這些讓人煩心的事情,起身道:“母親、世子夫人,六娘突然想起院中還有些事情,便先告退了。”
秦氏知曉她不愛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挽留,點點頭道:“去吧,硯郎怕是也快歸家了,你先回去等着也好。”
滕氏見長寧要走,起身笑道:“六娘這就要走麽?哎呀,不必這般避嫌,說不定今日你聽一聽,改日用得着呢。”
長寧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世子夫人此話何意?你的家務事,六娘不管何事都用不着!”
秦氏也皺了眉頭,這個滕氏說話真是讓人生氣,什麽叫做六娘以後用得着?莫不是盼着硯郎迎二房?當即聲音也冷了幾分:“世子夫人莫要胡亂閑說,六娘說得對,各家有各家的家務事,你也操心太過了。”
只怕舒六娘做什麽,秦氏都覺得她是對的吧!滕氏捏緊了袖腳,在心中忿忿想着。面上卻忍着氣對長寧抱歉道:“夫人教訓的是,六娘可莫要怪嫂子,嫂子只是覺得……哎呀呀,不說了不說了,你與三郎君情意相合,想必也是嫂子太多話了。”
“世子夫人是有些多話了!”秦氏的聲音帶着幾分嚴厲:“我尚且不管我兒院中事務,世子夫人莫不是覺得你比我還有資格插手硯郎的事情?”
滕氏心中驀然一驚,秦氏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她連忙垂首認錯,不敢再多言一句。
長寧沉着一張小臉回到自己院子,在榻上悶坐了一會兒,才對阿珍道:“去将那日我準備給郎君做裏衣的布料拿來。”
阿珍看着她笑道:“六娘子不氣了?”
“氣的,不過後來想一想她還是蠻可憐的,所以便恨不得所有人都和她一般吧,這樣想着,我就覺得我比她過得好,幹嘛還要為她生氣,豈不是無事找事。”長寧臉色雖還帶着幾分惱怒,但語氣已是不甚在意了。
将拿來的布料抖開,按着前日畫好的印跡開始剪裁,嘴裏也不住的嘀咕着:“他當日歸家時,說了第二日給他做好的,可到了今日還未剪裁,三郎許是忘了,也不催我,可我也不能就一直這般放着,他都說了沒有裏衣了呢……”
阿珍聽她嘀咕,忍不住笑了,一邊替她将絲線劈開,一邊道:“郎君怕是疼娘子,因此才不舍得催促的。”
長寧臉頰一紅,狠狠的嗔了阿珍一眼,扭頭繼續幹活不理她。主仆兩人一邊說着女兒家的閑話,一邊做着手裏的活計,突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動靜,兩人手裏的動作一停,奇怪的看向外面。
阿珍正準備出去問時,卻見銀巧一掀簾子進來氣道:“三娘子來了,說要見三郎君……”
長寧聞言一怔,片刻後笑道:“那你告訴她郎君不在便是了,何必氣成這樣?”
銀巧滿臉怒意道:“婢子說了,可三娘子聽聞郎君不再便提出要見六娘子,還不等婢子通傳便要硬闖,婢子讓幾個小丫鬟給攔住了。”
長寧對三娘子的印象十分模糊,雖到定國公府已過三年,但印象卻依然停留在那年秋宴時,此刻聞言,便心中有些不喜,剛下手裏的針線,道:“請她到正堂。”
銀巧聞言,唇角一彎,清脆的應了聲便轉身出去了。阿珍扶長寧起來,給她重新帶了釵環,小聲提醒道:“三娘子畢竟是郎君的妹妹,六娘子這般讓她在正堂見面,是不是有些太過疏離了?”
長寧微微嘟了嘟嘴,不樂意道:“可現在要見她的是我呀,我與她本就不親近。”
陸三娘見被人帶到了正堂,心中不由惱怒,她還從未聽聞自家人相見居然是在正堂的,便是內室不方便,也大多安排在外間相談,何況她們還是姑嫂!正滿心不悅時,聽到一陣腳步聲,扭頭就被來人晃了眼。
今日天氣晴好,長寧上身穿了一件粉瑰色的交領寬袖衫,下身系一條雲青紫的間色銀絲繡花群,披着一條寬長的牙色披帛,從陸三娘這個角度看去,明亮的光線下,長寧整個人都像是閃光一般的熠熠生輝,美的讓人心驚。
長寧臉上帶着客氣疏離的微笑,走近陸三娘,道:“讓三娘久等了。”
陸三娘有些不太敢看長寧的那張臉,只覺得每看一次便自慚形穢一次。她本以為自己的長相已是不錯,在京都的小娘子中即使不算頂尖,也是屬于拔尖的,可自從那年秋宴上見到長寧之後,她便知道所謂美人真真是不能在一起比的,當年京都第一美女秦九娘都被長寧比的一落千丈,更何況她。
長寧在另一側的椅子上落座,看着對面一直垂着頭的陸三娘,奇怪道:“不知三娘今日到來是有何事?三郎君有事不在,若是三娘不便說,等三郎回來我在使人請你過來。”
見兩句話長寧就要送客,陸三娘也顧不得心裏那些複雜的情緒與想法了,直接開口道:“我來尋三哥,是為了我的婚事。”
長寧一怔,有些楞楞的看着陸三娘,眨了眨眼睛,才扯了扯嘴角道:“三娘的婚事……與三郎有關?”
“是!”陸三娘目光微微有些退縮,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便心下一橫,振振有詞道:“當日三哥曾承諾為我在那年應舉的士子中尋一好兒郎,可舉試不久後,三哥便去了北地,這一走也将我的婚事誤了三年,如今三哥歸家,總是要補給我一樁婚事的吧!”
長寧聽的目瞪口呆,半響都未能從陸三娘這般強詞奪理的理論中反應過來。上下打量一番陸三娘,才開口問道:“那時三郎可曾告知你選了那家兒郎?”
陸三娘一怔,長寧見狀便明白只怕當日陸硯提出這樁事情時,陸三娘心中并不甘願,因此便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又道:“雖說三郎确實是在舉試不久就去了北地,然而這期間也過了近半年時間,三娘可曾選下兒郎?翁姑對此事又如何看?我嫁進定國公府三年,曾記得前兩年,父親還曾替三娘說過馬大人家的兒郎,若是夫君當年真的應允三娘為你擇一兒郎成婚,怎會父親還替你找尋別家?”
陸三娘被長寧這一串話問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支吾道:“你當年尚未進門,是三哥答應過的……”
“當年我是說過要為你從舉生中擇一兒郎,不過當時你不願意,你既不願,那我身為兄長自是不便多插手你的婚事,今日這般,是知我不在,所以前來為難你嫂嫂麽?”陸硯站在正堂門口,冷冷的看着陸三娘,聲音中帶着一絲寒意,讓陸三娘後背發涼,整個人都像是被冰凍住一般,呆呆的看着陸硯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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