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真心
燕洵被蒙面人牽制着,脫不開身。眼見着冷箭對準了林月,不可能無動于衷。一刀砍死一人,而對另一人的攻擊,卻是無能為力。只得冒着被砍傷一刀的危險,轉身過去,努力地想要抓住那一支箭。
冷箭逼近,林月的長針已經用盡。她往腰間一摸,只摸出一粒藥丸。她看着這黑紅色的藥丸,皺了一下眉頭。眼下情況危急,也顧不得那麽多。只得将藥丸對準了那冷箭扔去,與此同時,身體旋轉向後,手中短刀飛出,朝着燕洵射去。
燕洵只覺得一陣風過,短刀擦着他耳畔而過,直直地貫穿他身後那蒙面人的手腕。
蒙面人舉起的長劍,頓時掉落在地上,那人疼得冷汗直流。心頭難消這股怒氣,左手又是一掌襲來。
林月兩步飛奔上前,一手借着燕洵的肩膀為支力。一腳支地,一腳高揚,狠狠地踢向那蒙面人的下颚,将他踢出幾米開外。喉骨碎裂,頭一偏,便扭頭而死。
先前的冷箭被林月削去了箭勢,速度和準頭都弱了許多。燕洵在吃驚之餘,仍舊出手接住了這支冷箭。
林月收了攻勢,轉身看着燕洵手中的冷箭,循着冷箭看向那樹林深處。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竟然對他們下此毒手。
林中沒有聲響,先前的殺氣也都消失殆盡,危機已經解除。他們四周全都倒着屍體,三五成堆。
燕洵将手中的冷箭一扔,連忙查看林月是否有事。将她轉了個遍,見她身上血跡,恨不得揭開衣服瞧一瞧是否傷到了哪裏。
林月很是無語,但看他眼神中的擔憂,又說不出一句責備他的話,只是輕聲說了一句。“我沒事。反倒是你,這些人似乎是朝着你來的。你可知道有誰想殺你?”
“本世子在這長安城中,可沒得罪什麽人呀!莫不是其他人眼饞本世子桃花運好?”他若正經起來,倒還像個樣子。可若不正經的話,能讓人氣死。
看燕洵這個模樣,肯定是知道些什麽的。既然他不肯說,那自己就不問。就像自己同樣有事瞞着他,自己不說,他也不會多問。
“以前我總想着救人,卻想不到今日也會動手殺人。”看着地上的屍體,一想到殺了人,明知道若不殺他們,他們便會殺了自己,心頭還是不怎麽好受。
“你若不動手殺他們,我豈不是就死在他們手中了。難道你忍心不救我?”他輕輕摟着林月的肩,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自然不會。”她堅定地回答,對上他的目光良久,待到不好意思之時,方才微微掙開他的身。又輕聲嘀咕了一句,細若蚊音。“即便是我死,卻也要你活着。”
風吹過,葉子沙沙作響。也不知道燕洵是聽見,還是未聽見。
林月将短刀取出,在死屍衣服上擦去血跡,方才收了起來。又在另外一處,蹲下身子,拾起碎掉的藥丸。已經成碎末,看來已經不可用了。
“這粒藥丸有什麽特別之處?”燕洵不解,之前這類的藥丸沒少見,林月也用着跟流水似的,今日怎的還心疼起來了。
“沒什麽。”她起身,沒有再去看那藥丸。已經碎成,難不成再重新粘起來嗎?算了吧!只是不知道,這一次能否平安度過。
“世子。”風眠騎馬趕來,卻見到如此一副景象,滿地的屍體,明顯剛經過一場大戰。燕洵和林月身上都沾着血,也不知是誰的。他翻身下馬,緊張道“世子,你們沒事吧?”
“沒什麽事。”他們哪兒像有事的。反倒是他,雖說有意讓他們多多單獨相處,但弄匹馬的功夫,也不至于這麽久吧!該是說他太盡職了,還是什麽。
“我們走吧!”看着這滿地的屍體,林月只覺得是惡心想吐。
“上來。”不知什麽時候,燕洵已然上馬,朝林月伸出手來。看着林月一臉疑惑的模樣,又補了一句。“距離世子府還有一段距離,那兩匹馬非死即傷,難不成你要走着回去?”
林月一想,他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想着漫長的路途,她倒是不拒絕同燕洵同乘一騎。抓住他的手,被他大手一揮,翻身上馬,坐在他的前面。
以往都是坐在他的背後,在他前面坐着,是怎麽也不習慣。感受着他的體溫,耳根子都要燒紅了半邊。
“世子,那我?”風眠無辜,感情他趕來,就是為了送馬的?
“此處距離世子府也沒多少路程,你找條捷徑回去便是。”說完,他策馬而去。
可憐風眠又被獨留在原地,對着那一堆屍體發愁。揭開他們的面巾,試圖尋找更多的信息。
宇文府中。
宇文懷于房中飲着酒,先是用酒杯,後來索性就着酒壺灌下去,似乎要将滿腔的憤怒發洩出去。
朱順顫顫兢兢地走進來,跪叩在地上。“懷公子。”看來今天懷公子的心情很是不佳呀!導致這種事情的原因,無非兩種,一是在席老太爺那裏受了氣,二是因宇文玥而生氣。
“說,什麽事。”宇文懷眼睛都沒動一下,不用聽都知道不是什麽好事。若有好事的話,朱順早就巴巴地湊上來了,哪兒還會一副下跪低頭,生怕觸黴頭的模樣。
“錦燭沒能當上宇文玥的侍寝婢女。”他說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頭開宇文懷的神情。
宇文懷随手就将酒壺扔過去,卻沒刻意打中他,只打在他的身旁,發出響聲。如此,便已經将朱順給吓得不輕了。朱順噤若寒蟬,什麽話都不敢再說。
宇文懷稍稍氣消了些,稍稍擡起眉眼。“那最後是誰當上了?”
“是,是荊小六。”朱順說出這話的時候,似乎已經能夠看見宇文懷頭上的青筋迸出。是誰不好,偏偏是這個丫頭!
“荊小六?”好像在哪兒聽過。
“就是先前人獵場上活下來的那個丫頭。”說起來還真是可恨,人獵場上害懷公子輸了比賽,而且輸給誰不好,偏偏輸給了宇文玥。
“解決了她。”宇文懷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道。人獵場上,那荊小六身手不一般,絕非是一般人,這樣的人留在宇文玥身邊,對自己而言,終究是個禍害。
“懷公子,眼下那丫頭已經成為宇文玥的婢女,恐怕不大好下手。”看着宇文懷眉頭已經微皺,他又站起身來,往前幾步,連忙說道“這荊小六成了侍寝婢女,對我們而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見有戲,他又接着說“先前大房老太爺那件事,宇文玥可是親手殺了荊小六的哥哥臨惜,這血海深仇,只怕她無時無刻不想報。留她在身邊,無異于在宇文玥身邊安了一把刀,随時可以要了他的命。”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這次,不要再讓我失望。”宇文懷趕緊打發着他走。
“是。”朱順連忙着手去辦。
夭夭從旁邊走了出來,堅定地看着宇文懷道“那個,你若想殺宇文玥,我可以幫你的。”
宇文懷迅速起身,抓住她的雙肩道“我絕對不允許你去,聽見了嗎?絕對不許。”
夭夭被他這個模樣吓到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好好,我聽見了。”
“我不想,最後連你都失去了。”宇文懷見她乖巧後,竟是将她抱在懷中,将自己的頭放在她的肩上。就這樣,這樣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竟然比之前提前了,激動中……
關于尋月表白這件事呀,得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還得看誰先開口,表白用怎樣的話,有怎樣的氛圍,發生點兒什麽事,這些事都好糾結好糾結的!唉,糾結症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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