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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寶說的興起,自顧自地抒情:“奴才雖然是個太監,但是奴才也有自己的堅持,在心裏我是把自己當男人的,既然是男人,總不能雌伏在別人身下,那多沒節操啊,再說我好歹也是司禮監的人,總不能給您丢人啊,您說…”

這事兒都能扯到司禮監和督主的顏面上頭,沈寧簡直佩服死她了,難怪督主喜歡她呢,這拍馬的功夫修煉十重了吧?!

她說着說着發現陸缜臉已經黑了,而且是徹徹底底地黑了,說了一半就忙閉上了嘴,縮手縮腳地不敢再說話。

陸缜這些日子光琢磨男女問題了,從來沒想過…上下這一點,好吧這麽一想确實是個問題,就算是斷袖,也有哪個進出哪個受着的區別,但是四寶…瞧她那嫩的一掐都能掐出水來的模樣…看着就不像是個能在上頭的!再說她那點子力氣,他一個手輕輕松松就能把她摁住,下面那東西也早就沒了,在上頭她也得有哪個能耐啊!也不知道她哪裏冒出來的雄心壯志!

四寶給他的冷臉先吓得抖了三抖,小心觑了他一眼:“督主…奴才又說錯話了?”

陸缜漠然不語,再想的深入點,四寶不願意在底下,他也絕對不可能讓她去碰別人,難道讓他在下…混賬!這小東西好大的狗膽!

四寶雖然不知道自己想在上頭這件事兒怎麽就招到他了,不過她對陸缜的好些表情還是很了解的,一般他面帶笑容的時候不代表他沒生氣,但他一張臉徹底冷下來的時候,心裏肯定是狂風過境了。她慌忙跪下請罪:“奴才知罪,說這等腌臜事兒污了您的耳朵,還請您恕罪。”

陸缜心裏的狂風還在掃蕩,面上勉強能控制住了,擡了擡手讓她起來,也沒多說話,負手回了自己屋。

四寶心裏正七上八下,陸缜那邊已經公布了處罰措施——讓她守夜,傳話的人還格外說了句:“督主讓你在夜裏好好想想,你究竟錯在哪兒了。”

四寶:“…”TAT想在上面也有錯嗎?

守夜一向是個苦差事,往常陸缜怕她累着,一般都不讓她幹這等活兒的,這回顯然是動了火了——雖然這火氣讓四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但她還是得認命地去外間守夜。

陸缜晚上沒有起夜的習慣,也就偶爾要個茶水什麽的,一般沒什麽勞累活,四寶只用打起精神豎起耳朵聽着裏間的動靜,忽然聽到裏間輕輕一聲咳嗽,她打了個激靈坐起來,倒了盞溫溫的蜜水遞進去:“督主,您要用水嗎?”

陸缜的表情比昨兒下午的時候好了不少,上下打量她幾眼才接過溫水,淺淺啜了兩口,目光格外在她眼底下兩抹青黛處多停了會兒,和聲問道:“難為你白天忙活一天,晚上還要來守夜,怕是辛苦的緊了吧?”

四寶困的腦子發蒙,先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又慌忙搖頭:“不辛苦不辛苦。”

陸缜抖了抖中衣,撐起身子盤膝坐在床上,和顏悅色地道:“跟我說實話,若真的累了,我就讓你去睡。”

四寶忍住往下耷拉的眼皮子,讷讷點頭道:“是有點累了。”

陸缜的笑意越深:“守個夜都累成這樣,你還想在上面,不是要活活累掉半條命?恩?”

四寶:“…”= =這他媽是一回事嗎!哪裏來的神邏輯,司禮監的小夥伴們,快來圍觀咱們的奇葩督主!

陸缜見她一臉被堵住的衰樣,心情終于平複了些,決定暫且放過她,以後慢慢地把她的想法扭轉過來不遲,于是大度地擺擺手,讓她去睡覺了。

四寶一邊想着為何我的老板如此奇葩,一邊栽進了床褥裏,倒頭就睡。

幸好第二天就是四皇子設宴的日子,陸缜沒騰出功夫來咱跟她夾纏,只是帶着她坐上了馬車。

馬車剛好路過長風街,正好街上在辦廟會,四寶聽見鑼鼓喧天的聲音就忍不住撩起了簾子往外張望,見兩邊擺了一串兒的各樣小吃,街中間還有舞龍舞獅的,陸缜不大喜歡鬧哄哄的地方,吵得他腦仁疼,不過見四寶一臉豔羨,也起了幾分興致,便問道:“外面怎麽了?今天是什麽節?”

四寶先是搖搖頭,又啧啧羨慕道:“這是民間的廟會,一般一年才辦一回,家家戶戶都跟着熱鬧,這些舞龍舞獅隊都是各家湊錢請的,去年奴才本想着出宮來湊個熱鬧呢,結果宮裏剛好有事兒給耽擱了,沒想到今年又沒趕上。”

陸缜笑了笑;“這有什麽,你若是想瞧瞧現在就下去吧,反正離開宴的時間還有一陣,別太晚就是了。”

四寶搖頭正色道:“這怎麽能行,別耽誤了您的正事兒。”

陸缜已經撩起簾子下了馬車:“赴宴也算不得正事。”

四寶只得跟着下去,小心別讓人擠着他,不過說來也怪,大街上本來是摩肩接踵的,但是攝于他的風采氣度,他走到哪裏,人群自然而然就讓出一條道來,她跟在後面也沾了光,興沖沖地在後面嚷嚷道:“督主您瞧瞧這邊,這邊全是買小吃的,宮裏一般可吃不到這些。”

陸缜好笑看她一眼:“真真是吃貨。”

四寶半點沒覺着不好意思,腆着臉笑道:“能吃是福啊。”她又解釋道:“再說您等會兒要去赴宴,您這些上等人在宴會上肯定是要談正事的,都不好放開吃喝,幾個時辰下來還是餓着肚子,還不如先吃點小吃點補點補呢。”

她說着就看到一個買炸豆腐幹的攤子,一串串豆幹炸的金黃酥脆,上面沾了醬料灑了辣椒面,聞着香氣就讓人垂涎三尺,四寶忙掏出銅錢來買了幾串,分出一半來遞給他。

兩人拿着豆腐幹串邊吃邊逛,沒注意到幾個言官的轎子也從長風街經過,看到陸缜如此,彼此交換了個眼神,放下轎簾走了。

兩人吃了半飽才重新啓程,等到了四皇子設宴的畫舫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下來,所幸沒有遲到太多,四皇子也沒計較,從畫舫裏走出來迎人:“廠公。”

陸缜拱了拱手,眸光被船頭的宮燈映照的越發潋滟,顧盼生情:“勞殿下久等了,陸某不慎來遲,願意先自罰三杯。”

四皇子一個純直男瞧得都不由怔了怔,哈哈笑着比了個請的手勢:“酒是自然要喝的,不過廠公說這話就是外道了,咱們先進去再說。”他說着擡了擡手,船家便解開船繩,蕩着畫舫往湖中心劃了過去。

陸缜跟着走了進去,四寶自然也要跟在後面伺候,畫舫裏面極為寬敞,布置的也十分雅致,放置了兩排黃花梨木案幾,裏面鋪了厚厚的魚戲蓮葉絨毯,最中間挂着碩大的六角琉璃燈,兩邊挂了一串琉璃燈,滿室燈輝盈盈如新雪,有技藝高超的樂師彈琴吹簫,更有膚白勝雪的美人随着樂聲翩跹而動。

陸缜目不斜視,跟着四皇子在上面的位置落座。

四寶低着頭的時候悄咪咪打量周遭,發現不光到了最近朝內炙手可熱的幾個文臣武将,竟然連四皇子最大的競争對手三皇子也到了,不過見到陸缜,神色多少有些不快,顯然是還記着上回被算計了一把。

華夏人自古對座次都有個講究,陸缜這個座位是除了主座和三皇子的位置之外最高的,而且文官和內宦的嫌隙早已有之,幾個年輕的文臣見他這個閹人徑直在上首落座,竟連推讓也不推讓一下,他們卻要屈居下座,面上不由得露出些不忿。

四寶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心裏暗暗鄙視,酸什麽酸,他們督主不坐這位置難道讓你們坐?這些酸儒就是再混幾十年,也坐不到這個位置來!

衆人依次落座,四皇子多跟陸缜寒暄了幾句,難免就對旁人有些疏漏,幾個年輕氣盛的文官更加忿然,當中有一個言官起身大聲問道:“陸都督,下官方才在路上見到一事,想要請教您,不知都督能否回答?”

陸缜撚着酒杯,目光散漫地看向他,既不同意也不否認,言官的臉有些脹紅,聲調不自覺揚高:“方才下官在岸邊見有人跟山野鄉民混在一起,不修風儀,不顧朝廷體面,在路邊随意吃喝嬉戲,下官細瞧了發現那人竟和陸都督有些相似,敢問是您嗎?”

四寶見他說的慷慨激昂吐沫橫飛,還以為是有多大事兒呢,沒想到就是這芝麻大點的事兒,誰還不能吃個路邊攤咋地?這都要拿出來說一通,有毛病吧這是!

她是想的太簡單了,這幫言官最擅長的就是上綱上線,曾經有個武官早上趕着上朝沒來得及吃飯,就在攤上買了煎餅吃,沒留神被這幫貨瞧見了,逮住就是一頓好噴,說什麽儀态不整不修邊幅有失體統之類的話,硬生生地靠着一根筆杆子把人貶了三級,誰都知道這幫人最愛小題大做,可也無可奈何,人家幹的就是小題大做的差事。

陸缜知道這幫人不過是耍耍嘴皮子,漫應了聲:“是又如何?”

幾個年輕氣盛的文官跟打了雞血似的,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批判起來,最先開口的那貨格外會拿腔拿調,高聲道:“陸都督,你既是堂堂東廠提督,司禮監掌印,又是天子近臣,怎能不顧朝廷體面,不管天家威嚴,分毫不講禮數地在路邊就開始吃喝了?這與不堪教化的野人何異?讓百姓瞧見了該怎麽想,會不會以為朝中上下都是這般不知規矩沒有風儀的官員?”

陸缜朝上常與這些人打交道,一直知道這幫人什麽德行,因此面上不見分毫怒色,四寶卻氣的連青筋都快蹦出來了,這幫奇葩是哪裏找來的,逮着個破事說個沒完了還!雖然她也經常把自家督主氣的火冒三丈來着,但這也不代表她就樂意看自家督主被別人擠兌!

而且她炸毛之餘還格外愧疚,要不是她拉着督主吃路邊攤,督主也不至于在這幫人這裏落下話柄受這種閑氣。

四皇子身為主家,見狀就要上前打圓場,三皇子今兒帶了一班文官過來就是想存心攪了這場宴席,忙把他拽到一邊說話去了,堅決不給他插嘴的機會。

陸缜挑了挑眉,面色淡然,起了個看似無關的話頭:“聖上每年都會在年三十的時候登上皇城城牆放煙火,你知道這是為何?”

他不等那人發問就悠然道:“聖上以江山萬民為重,此意便是要與民同樂,讓萬民都感受到天家恩澤,我不過是上行下效罷了,聖上樂于放下身份,與百姓尚且不分彼此,你一口一個朝廷命官山野鄉民,莫非是對聖上心存不滿?還是覺着穿上這身官服,竟比聖上還貴重了?”

四寶:為督主瘋狂打電話!!!!

言官被噎了個倒回氣兒,有人忙打圓場道:“陳大人也是性子耿直,說話難免重了些,并沒有旁的意思,更不敢不尊聖上,還望陸都督不要見怪。”

陸缜一哂,這人忙轉了話頭,笑道:“承蒙殿下盛情,既然有好酒好景,靜坐獨酌未免無趣,不如咱們每人賦詩一首,以助酒興,如何?”

這話明顯也是拉偏架了,誰不知道滿朝上下就屬他們文臣最會吟詩作對,四寶低頭撇了撇嘴,陸缜來自有目的,也不想跟幾個酸儒嚼舌根,堵住了他們的嘴之後便低頭自斟自飲。

他不想多說,沒想到那幾人卻又不消停起來,反正朝中有不殺言官的定律,幾個人便可着勁作死。還是方才那言官以正在歌舞的一舞姬賦詩一首之後,微微昂起下巴看着陸缜:“陸都督怎麽還在自斟自飲,難道不覺着無趣嗎?不如與我等對答唱和一番,也能助酒興。”

他說着又把方才的詩作重新念了一遍:“請陸都督指點一二。”

陸缜淡然一笑:“尚可,不過雕琢痕跡太重,想必是三番四次改過的舊作了吧。”

他臉色一紅,這詩确實不是他當場做的,而是早都做好特特拿來嘚瑟,畢竟不是哪個人都有七步成詩的能耐,他于是硬撐着道:“下官才疏學淺,既然陸都督這樣說,可見也是懂詩之人,還請您賦詩一首,讓我也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好詩。”

武将們撇撇嘴,好些文官都抻着脖子看了過來,一臉等着陸缜出醜的表情,陸缜名聲在外不假,但說到底不過一介閹人,朝上的事兒暫且不論,吟詩作對的本事肯定跟他們這些通過科舉正兒八經選上來的才子沒法比,想到此處,衆儒生的心裏不由得生出幾分微妙優越感來,似乎覺着血淋淋的東廠也沒那麽可怕了。

他們挨個挺直了脊背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似乎認定了陸缜做不出來。

四皇子被攪和的頭大,偏偏吟詩作賦是風雅事,宴會上賦詩助興也是常事,三皇子倒是一幅饒有興致地表情看着熱鬧。

四寶又是惱怒又是擔心,她恨不得自己沖上去給這些狗眼看人低的貨色展現一下穿越者光環,陸缜做事周全,雖然不好詩詞,他平時也準備了幾首,專門用來應付這種場合,他正準備念出來,不過大概是真的跟四寶有了些心靈感應,聽到她用腳措地面的聲音,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四寶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陸缜奇跡般的了然了,随意笑了笑:“就讓我身邊人念一首來助興吧。”

衆人本來也沒在意他身邊的一個小太監,這時候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覺着這小太監相貌出奇标致,都不由得怔了怔,怔過之後面上更有幾分不屑,只當陸缜黔驢技窮,随便拉出身邊人來當擋箭牌,就算念不出來也能給自己撈回點面子。

四寶本來就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态,沒想到陸缜竟然這麽信任她,也不怕她搞砸了丢人,她忍不住暗暗捏了捏拳頭給自己鼓勁,往前踏了一步團團作揖,笑的十分讨喜:“我們督主素來是不愛張揚的性子,詩作從來沒傳出來過,他原來作了一首詩,奴才無意中聽見便記下了,既然諸位大人都要吟詩助興,那奴才就念出來了。”

四寶心裏鄙視了自己沒節操的行為,原來看小說遇到這種情節都要吐槽的,沒想到也輪到自己這麽掉節操了。但她真的不想讓督主丢人啊!

她深吸了口氣:“一山飛峙大江邊,躍上蔥茏四百旋;冷眼向洋看世界,熱風吹雨灑江天。雲橫九派浮黃鶴,浪下三吳起白煙;陶令不知何處去?桃花源裏可耕田。”

陸缜不覺怔了怔,難得詫異地看了這小東西一眼,想了想自發給她找了注解,昔年沈夙才名在外,想必這是他昔年舊作,被四寶無意中聽到了。

倒是那幫文官都一個個目瞪口呆,好像有一只無形的巴掌在他們臉上啪啪啪抽打着,其實這首詩用詞并沒有多麽高雅精細,也沒有用多少晦澀的典故,但讀起來朗朗上口大氣磅礴,那股登高望遠的豪邁意境,就足以把他們那些無病呻吟的風花雪月虐爆了。

那言官也是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他也是有真材實料的,絞盡腦汁想想出一首詩來壓這首詩一頭,可是頭皮都快抓破了就是想不出來,暗暗惱恨自己連幾個閹人都比不過。

四寶原來在宮裏要一直保持低調不敢作死,她都不知道她穿越這個設定到底有毛用= =,難得能展現穿越者光環爽一把,她舒暢地出了口氣,不過她還知道分寸,念完之後恭敬地欠了欠身退下了,重新把自己藏在陸缜身後。

四皇子目光炯炯,對着陸缜不吝稱贊:“想不到陸廠公不僅能把朝堂上下料理的僅僅有條,還有如此高才,竟寫出這樣的上佳之作,平時廠公可真是謙虛太過了。”

陸缜不動聲色地瞧了四寶一眼,淡然笑道:“這首詩不是臣做的。”

四皇子只哈哈一笑,連稱謙虛,顯然沒信這句話。不光他沒信,其他人也沒信,不是他做的難道是那個小太監做的不成?

四寶本來以為他會就勢承認,不覺有些詫異,不過想轉之後卻暗道一聲高明,這話等于給自己留了個臺階,以後就算被人發現了也不怕,反正他老人家澄清過了,只不過沒人信而已。╮(╯_╰)╭

文官最引以為傲的能耐被狠狠地打擊了一把,一時間偃旗息鼓,只悶頭安靜喝酒,陸缜自不會輕饒了這些沒事找事的貨色,目光在幾個起哄架樣子的身上兜轉了一圈,挑唇譏诮地笑了笑,這才收回目光,預備着秋後算賬。她又轉向四寶,輕笑了聲:“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能耐。”

四寶既然敢說,心裏當然想好怎麽解釋,面上只唯唯諾諾地道:“哪裏哪裏,都是您平時教導的好。”

陸缜眯了眯眼,決定回去慢慢收拾這小東西。

接下來的氣氛和諧許多,衆人觥籌交錯好不熱鬧,轉眼宴席到了尾聲,四皇子親自帶着衆人到船頭看夜景,沒想到才到船頭還沒站穩,船身突然重重地震了一下,好些下盤不穩的都被震得跌倒在地,還有些靠近欄杆的下人,已經紛紛落入水裏。

畫舫本來就是用來招待賓客的,建造的時候自然不比樓船商船結實,底下估摸着已經受了重創,整個畫舫的身子已經向一側傾斜,一片突如其來的混亂中,不知是誰高喊了一句‘有刺客!’,讓衆人徹底驚慌起來,幾十個蒙面的黑衣人從水中竄出,直奔船上的賓客而來,侍衛們數量雖少,但也絲毫不敢推卻,拔出狹刀就迎了上去。

四寶本來跟在陸缜身後的,混亂之中不知道被誰給推了一下,身子一個不穩就直接向着欄杆外跌了出去,也沒人有功夫理會一個小太監是死是活,就這麽任由她落到水裏。

陸缜輕巧一個側身,淩厲地踹開一個糾纏他的刺客,眼見着四寶落水,毫不猶豫地跟着跳了下去。

衆人這才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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