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護妻狂魔乃花爺

且說隔日,繼蕭家七女欽封一品國師之後,不過半天,聖上又下诏令,于皇宮最北,修葺星月殿,令司繕司半月完工,以迎華涼國師入住。

此等盛寵,前所未有,茶樓小肆裏,那是沸沸騰騰,衆說紛纭。此時這茶桌上,三五成群的公子哥圍坐一桌,你一言我一語,正話道朝堂。

“這月隐寺的火星子還未冷下,聖上便在宮裏給那蕭景姒修繕宮殿,就是天家那幾位主子,也沒這般榮寵。”男子手握折扇,說起朝堂怎生一個眉飛色舞。

“國師?”臨座的男子放下茶杯,抹了一把嘴,輕蔑地嗤了一聲,“又是欽封,又是修葺宮殿,不知道還以為聖上這是納妃呢?”

衆位公子哥哄笑一堂。

這一桌坐的,都是涼都宦官家的公子爺們,對這朝堂多多少少有些耳濡目染。

“她蕭景姒區區弱質女流,怎能堪任大涼的一品國師!”這開口的青衣公子,便是禦前大都督劉正的獨子,是京都稱得上名號的纨绔公子哥。

“可不就是。”席上,有年輕的公子哥附和,“說什麽通曉天文,能知後事,我看就是那蕭七妖言惑衆。”

劉大都督家的公子譏诮:“保不準就是個妖女,三國境內不是早便有傳聞北贏有妖,再看那蕭七的容貌,以色侍人也足矣。”

民間有傳,北贏有妖,妖顏惑衆。

“咣!”

隔壁雅間裏,上好的青花瓷茶具突然被捏了個粉碎。

鳳朝九詫異地看向楚彧:“你怎麽了?”

鳳容璃也瞧過去,總覺得瘆得慌,莫名其妙。

妖族聽力靈敏,鳳家叔侄自然什麽也聽不見,菁華明事,上前給自家主子遞了塊布帛擦手。

楚彧不言,沉着眼,反複擦拭着手上的茶漬,爾後随手扔了,轉身便要出雅間。

被晾着的叔侄倆面面相觑。

鳳朝九問:“這便回府?”這茶還未涼,楚彧倒了眯了個小盹兒就走。

他無關痛癢的口吻:“去殺人。”

鳳朝九杯中的茶一抖,灑了,怔愣地瞧着楚彧出了雅間。

去殺人……

說得好随意,好理所當然。

鳳容璃驚得眼睛一撐,問鳳朝九:“他玩真的?”

“自然是真的。”鳳朝九笑着将杯中的茶一飲而盡,“他殺人從來不玩,一擊致命幹脆利索。”

鳳容璃不可思議:“這可是天子腳下。”

鳳朝九反問:“天子敢管他?”

鳳容璃無語凝噎,好像還真不敢,欽南王府在涼都那是誰都不放在眼裏,我行我素任意妄為,這麽多年了,他父皇一直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會兒,日照生煙,正是晨昏交替的時辰,欽南王府外,有客來訪。

帶刀的守衛阻斷來人前行,面無表情地問道:“門外何人?”

女子取下紗帽,回道:“文國公府,蕭七。”

文國公府蕭七,帝君欽封的一品國師,守門的侍衛好一番打量,道了一句‘稍後’,便前去通報。

不大一會兒,欽南王府的總管事華支便出來相迎,華支不過而立之年,沉穩有禮,态度十分恭敬:“不知是七小姐來訪,華支失禮了。”

隔得近了,華支瞧着女子模樣,着實貌美,尤其是那一身淡雅清幽的氣質,更是非比尋常。

蕭景姒微微傾身,回以一禮:“華管事無需多禮。”

平易近人,哪裏像外面傳聞那般是個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華支對其印象又好了幾分:“七小姐可是來見世子的?”

她點頭:“我這貓兒近日來厭食,便來叨擾世子讨要喂食的法子。”

華支這才注意到紫湘手裏抱着的小灰貓,正是那日世子爺吩咐送去國公府的那一只。別人送珠寶金釵、绫羅綢緞,就是不知主子為何偏偏送只貓。

華支回:“倒是不趕巧,世子未時便出府了,”伸手恭請,禮儀周到,“還請七小姐進府稍作歇息,我這便去請世子。”

蕭景姒沉吟了片刻:“他在何處?我去尋他罷。”

華支說了地方,又恭恭敬敬把人送出去。

紫湘欲言又止了許久,是藏不住事的性子,一臉疑慮顯而易見。

蕭景姒道:“想問便問吧。”

紫湘思索,順了順懷裏的貓兒:“主子當真是來求喂貓的方子?”只是這幾日小灰胃口好得很,嘴饞得緊,何時厭食過。

蕭景姒笑着搖頭:“自然不是。”

“那是為何?”

蕭景姒頓了一下:“我來見他。”

語氣,竟有些難以名狀的愉悅。

打着喂貓的幌子,行探望之便,主子何時做過這等迂回之事,平日裏哪有什麽人能勞煩主子這般動心思,何況還是為了男子。

如此一想,紫湘一驚:“主子,您可是,”頓了一下,她鬥膽問道,“可是看上楚世子了?”

蕭景姒突然停住腳,斂着眸,睫翼微微顫動。即便是上一世,比起風月,倒是計謀玩得多,便是後來入主了東宮,與鳳傅禮多是談權謀與奪勢,這男歡女愛的風花雪月之事,她并不精善。

看上楚彧?她笑着搖頭,哪裏知曉,只知他若是想要什麽,便是搶,也要捧到他面前。

蕭景姒不言,卻是紫湘懷裏的小東西哼唧了一聲:“喵。”

這廂,茶肆雅間裏,門窗緊閉,氣壓甚是低冷。

“你們是什麽人?”

開口的男子,可不就是方才還在隔壁雅間裏高談闊論道國師大人以色侍人的劉都督家公子爺。

只見此時,他被綁了手腳,坐在地上有些瑟瑟發抖,擡頭盯着座上之人:“你要做,做什麽?”

楚彧沉默,撐着身子,懶洋洋地半靠着,似是在思忖什麽,唯獨那不經意般落在劉公子身上的眸光,冷若冰霜,滿覆殺氣。

劉家公子爺平日裏就是個纨绔,膽識沒幾分,這便被吓破了:“別亂來,我爹可是朝中大臣,你們要是動了我一根汗毛,我爹斷不會放過你的。”

這等時候,纨绔語錄:我爹可是……

“好吵。”楚彧眉頭一皺,顯然不耐煩,枕着手躺回木椅上,平聲靜氣地,“把他的舌頭割了。”

這口吻,就像被割的是蘿蔔青菜,随着性子來。

劉家公子腿一軟:“不要,不要割我的舌頭,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纨绔語錄升級版:你要多少錢?

那劉公子剛說完,随即:“啊——”

慘叫聲,撕心裂肺。

貼着紙窗聽耳根的鳳容璃打了個寒顫,掏掏耳朵:“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這是禦前大都督劉正的公子。”

大都督劉正老來得子,都督府女兒生了十四個,方得了這麽個命根子,大都督那是含在嘴裏都怕化了。

鳳朝九抱着手,啧了一聲,搖頭:“下手太重了,會很麻煩。”他走過去,卻叫門口欽南王府的影衛給攔下了。

“十六爺止步。”

一眼瞧過去,王府的影衛一個個都是面無表情的。

鳳朝九好心奉勸:“本王只是進去提醒你們主子,光天化日下不宜太過明目張膽。”

影衛還是面不改色,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十六爺,主子有令,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閑雜人等?鳳朝九氣結。

正在這時,只聽見鳳容璃一驚一乍的聲音。

“蕭景姒,你、你怎麽來了?”莫不是尋着血味兒來的吧?!

宣王殿下,這一臉的表情,活脫脫的四個字:做賊心虛。

蕭景姒問:“他在裏面?”

鳳容璃閉嘴,鳳朝九也閉嘴,影衛卻答了:“在裏面。”并做出避讓的姿态,菁華将軍叮囑過,見了國師蕭景姒,拿出對待主子時的小心與恭順。

鳳朝九等閑雜人等一時惱得無語。

蕭景姒遲疑了一下,走近,素手推開了門。

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血腥味,伴随男子的嗚咽聲,一門之隔,廂房裏,血色彌漫,一地刺目的紅色順着地板淌到了門口。

門外的人愣住,裏面的人也愣住。

“阿嬈……”

------題外話------

關于前一章的流血事件,鑒于我杏花對阿嬈毫無抵抗力,我決定,時不時給點肉沫肉湯,增強免疫力!

禮物鳴謝:風雲初落,人間醜事,笑笑微涼

推薦雨涼,《媽咪在上,爹地在下》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