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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房裏鬧了一會兒, 午飯便準備好了。空智出門時感受了一下, 覺得他好像也不是那麽餓,大概是之前吃的那半個餅子的功勞吧。
今日府上的飯菜格外豐富, 各式各樣的菜品擺了滿滿一桌。孫滿滿嘗了一勺放在她面前的蒸蛋, 就忍不住嗚嗚了兩聲:“這個蒸蛋,好好吃呀。”
她本不愛吃雞蛋, 因為覺得沒什麽味道, 可這個蒸蛋做得又嫩又滑,鹹鮮可口,吃一勺就停不下來。謝夫人見她喜歡, 便笑着對她道:“滿滿姑娘愛吃的話,我以後每天叫人蒸一碗送到你屋裏去。”
“真的嗎?謝謝夫人!”
謝夫人笑眯眯地道:“謝什麽謝, 都是自家人, 這麽客氣做什麽。”
孫滿滿的小臉又紅了。
飯後孫滿滿回房睡了半個時辰的午覺,醒來後便去找謝涼和空智,想讓他們帶自己去外面玩。謝夫人知道後, 卻怎麽都不同意,說現在魏無憂還沒有被抓住,她這麽漂亮的姑娘上街太危險了。
雖然知道他們都會武功,可那魏無憂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會和你光明正大的比武,他都是趁着夜黑風高時,偷偷潛入別人家裏将姑娘擄走的。
謝夫人擔心他看見孫滿滿後,會使什麽下三濫的手段, 便堅持讓她留在家裏:“滿滿姑娘要是覺得無聊,可以讓涼兒帶你在院子裏逛逛,對了,我們府上還有一個池塘,裏面養了些金魚,可好看了,要不你們去喂金魚?”
孫滿滿見她是鐵了心不放自己出門,只好恹恹地作罷:“那阿涼,我們去喂金魚?”
謝涼想了想,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對她道:“讓娘帶你在府裏逛逛吧,我和空智出去,走訪一下被擄走的幾個姑娘的家裏,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麽線索,好早點将魏無憂抓住,這樣滿滿就能出去玩兒了。”
謝夫人一聽他這個話,眉梢就微微一擡,這小子,是将滿滿寵得不行啊,這一點兒委屈都舍不得讓她受。
孫滿滿聽後十分高興:“好呀,你們一定要早些将那個淫.賊抓住!”
“嗯,放心吧。”謝涼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才和空智一道出了門。
孫滿滿下午就和謝夫人在謝府逛逛吃吃,總算也是把時間打發過去了,等到吃晚飯時,謝涼和空智才回來。見他們回來,孫滿滿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怎麽樣了?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空智的臉色不怎麽好:“魏無憂擄走的三個姑娘,有兩個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兒,家裏人都是到第二天早上,才發現女兒不見的。還有一戶,是城南的柳府,家底還算殷實,有護衛看院。不過那些護衛的武功也不見得有多高,好在養了幾條狗,那晚聽到狗叫,他們便趕了過去,剛好看見魏無憂抱着他們小姐,從院牆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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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滿滿皺了皺眉:“就算普通人家的女兒,遇到有賊人忽然闖進來,也肯定會掙紮呼救的,他這樣無聲無息地把人劫走,應該是用了什麽迷.藥。”
謝涼道:“我們也是這樣想的,這種人會用這種手段,也不足為奇。柳府的小姐丢了後,柳老爺連夜就報了官,之後鶴鳴派的鄭達聽聞此事,下山來想抓住魏無憂,沒想到竟被魏無憂打傷。”
孫滿滿很少在江湖上走動,雖然她聽說過鄭達的名號,但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她并不十分清楚:“鶴鳴派的鄭達,武功如何?”
謝涼道:“鄭達是鶴鳴派的大師兄,武功雖然不及你我,但也算是不錯了,這個魏無憂能将他打傷,恐怕也是用了些手段的。”
“唉!”孫滿滿嘆了口氣,“所以說名門正派就是吃虧啊!”
對付魏無憂這種人渣,何必跟他光明正大的打呢!鄭大俠也是太正直!
“不過鄭達也傷了魏無憂,和鄭達交手之後,魏無憂大約有七八天沒有出現過,昨晚他再次現身,估計是傷養得差不多了。依我看,他最近幾天,肯定還會有所行動。”
空智冷哼了一聲:“只要他敢來,我就打斷他兩條腿。”
孫滿滿不贊同地道:“不,必須打斷他三條腿!”
空智:“……”
他微微抽了下嘴角裝作沒聽懂,謝涼看着孫滿滿,笑得頗為玩味:“滿滿懂的還挺多。”
孫滿滿:“……”
好、好歹她也十八了啊!這種事當然該懂了!
被謝涼盯得有些心虛,她拉起空智,朝裏走去:“來來來,我們來制定一下圍剿魏無憂的計劃。”
空智:“……”
天黑以後,街上已經沒有百姓走動,但是巡邏的官兵卻漸漸增多。這陣子魏無憂的事,不僅鬧得百姓人心惶惶,衙門裏的人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等到這一隊官兵走過,紅曲才悄無聲息地從這邊的房頂躍到了另一邊。
說起來她近來的運氣也是十分不好,被謝涼纏上也便罷了,現在還遇到一個魏無憂,城裏四處有人巡邏,她行動起來也是極為不便。
行至一處酒樓前,紅曲停了下來,頭頂的牌匾上,寫着游仙樓三個大字。她蹲下.身,用石頭在牆角畫了朵小花的圖案,然後起身原路返回。
回去的時候她依然格外留心巡城的官兵,在房頂上等巡邏隊過去時,她眼尖的發現一抹黑影從旁邊的小巷子閃了過去。遮掩在白紗下的秀眉蹙了起來,剛才那人,肩上還扛着一個昏迷的姑娘。
幾乎是第一時間,她便想到了和她一樣被官府通緝的魏無憂。
她看着他逃走的方向,眸色越來越深。如果她現在上去阻止他,只怕會引來官兵,那麽她自己也會暴露,但若不追上去,那個姑娘就危險了。
雖然不想暴露自己,但紅曲實在是痛恨魏無憂這個菜.花賊,她抿了抿唇,還是追着他去了。
近日城門口把守的官兵很多,魏無憂想自由出入城門也變得困難起來。他扛着肩上的姑娘,打算先把她藏到自己在城裏藏身的地方,哪知路剛趕了一半,一抹紅影就翩然而降。
魏無憂腳步一頓,微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那身招搖的紅衣和頭上的白紗笠,這是比他名氣還要大的通緝犯,紅曲。
他不知她的來歷,便站在原地一時沒有說話。紅曲打量他兩眼,他沒有蒙面,樣子和城門口的畫像有七分相似,應該是魏無憂沒錯。
“把那個姑娘放下。”
紅曲的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地傳進了魏無憂的耳裏。他看了看擋在面前的紅衣女子,嘴角勾起一個邪肆的弧度:“大名鼎鼎的女飛賊紅曲,何時成了衙門捕快?”
紅曲笑了笑,對他道:“你這樣不知廉恥的淫.賊,人人得而誅之,你不會以為只有捕快想抓你吧?”
“呵。”魏無憂譏諷地笑了一聲,看着她道,“你要我放了她也成,不過長夜漫漫,大爺我一個人孤枕難眠,是不是你來頂替她陪我?”
“行啊,你把她放了,我跟你走。”
紅曲答應得爽快,魏無憂卻沒了聲音。他不是傻子,紅曲被官府通緝兩年了,至今仍沒有落網,甚至連她的長相,都沒有人知道。她武功這般高強,他怎會是她的對手。
不過以魏無憂“閱人無數”的眼光來看,這紅曲的身段玲珑有致,要比他肩上扛着的姑娘更加吸引人。至于臉嘛,雖然有紗笠擋着看不清楚,但他直覺,她應該長得不錯。
這麽一想他心裏還真有些癢癢,不過要拿下她,可能得費些功夫。
“怎麽,我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反而慫了?”
魏無憂皺了皺眉,知道她這是激将法,奈何,他這個人就是經不起激:“能有紅曲姑娘陪我一夜春.宵,魏某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想好了,紅曲雖然武功高強,但他身上有藥啊,上次那個鶴鳴派的鄭什麽達,不一樣着了他的道嗎?
“我這就把這個姑娘放下。”魏無憂走到街邊,将肩上的姑娘放下來,彎腰的時候,他借着姑娘作掩護,悄悄将袖子裏的藥摸了出來。把姑娘在地上放好,他用餘光瞄着站在不遠處的紅曲,手裏的藥包蓄勢待發。
趁着轉身的時候,扔出去。
這麽計劃好後,他開始朝紅曲的方向轉過去,哪知右手剛動了動,手腕就被不知名的東西擊中,頓時一陣鑽心的痛。
“別在我面前耍小動作。”紅曲的語氣比剛才淩厲了不少,魏無憂忍着手上的劇痛,看着她咬緊了牙。
自己還是低估她了,現在他受制于人,情況很不利。
“你別過來。”看見紅曲往自己的方向走,魏無憂警覺地出聲,“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也別忘了,你自己也是通緝犯。現在這永新城,什麽不多,就是巡邏的官兵多,你信不信,我大叫一聲,我們兩個誰都別想跑。”
其實不用他大叫,紅曲已經察覺到有一隊巡邏的官兵往他們的方向來了。她微微蹙起眉,看着魏無憂旁邊的姑娘。
官兵越走越近,就連魏無憂都察覺到了。
“你……”他本想和她談談條件,誰知剛說了一個字,又一個人影落在了他的面前。他的眉頭一皺,頗為不耐地朝來人道,“你又是誰?”
那人笑了笑,如同長空皓月:“白月派謝涼。”
魏無憂:“……”
他今天出門一定忘了查黃歷!
官兵的腳步聲已近在咫尺,謝涼沒有回頭,卻是對身後的紅曲道:“紅曲姑娘,你先走吧,這裏就交給我了。”
紅曲沒再猶豫,足尖輕點直接飛身上了房頂。她的身影剛在另一邊落下,一大隊的官兵就走到了這條巷子口。見到杵在黑夜裏的兩個人,官兵們頓時舉起手中的武器将他們兩人包圍:“不許動!你們是什麽人,大半夜的在這裏做什麽!”
謝涼看了看他們,道:“在下白月派謝涼,對面那個是正被通緝的采.花大盜魏無憂。”
謝涼和魏無憂的名字放在一起,那就是一出大俠為民除害的戲碼啊!官兵們聽他這麽一說,齊刷刷地将手裏的刀尖對準了魏無憂。
魏無憂知道今天他是跑不掉了,但就算死他也要拖個墊背的:“謝涼和紅曲是一夥的!我剛才親眼看見他放走了紅曲!”
謝涼嗤笑一聲,看着他道:“你不會以為你這樣說,就能脫罪了吧?這裏只有你我二人和被你迷暈的那位姑娘,哪裏來的紅曲?”
“沒錯,謝涼謝大俠的名字我們還是聽過的!你就別想往他身上潑髒水,混淆視聽了!”
“可他真的和紅曲是一夥的!”
“閉嘴!我們現在就押你回衙門,有什麽話在公堂上說吧!”
他們說着就圍了上去,魏無憂還想垂死掙紮一下,直接被謝涼隔空封了穴道。
“多謝謝大俠相助!”為首的一個官兵對着謝涼抱拳。
謝涼道:“不用,這種淫.賊,本就人人得而誅之。”
“……”魏無憂的嘴角一抽,連說的話都是一樣的,還敢說你和紅曲不是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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