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謝涼剛才聽腳步聲, 就覺得來人年紀不大, 下手時便收了力道。這時跟着鄭達出去看,一個十三四的小男孩坐在地上, 不服氣地看着他。
“楊空, 不是跟你說了不準跟過來嗎,你怎麽還是偷偷下山了!”鄭達看着坐在地上的男孩, 生氣地指責他。
楊空被說了後, 臉上的表情更不服氣了。他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哼,你們都說白月派的謝涼是武林頂尖的高手, 我就想來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
楊空小小年紀,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武癡, 在山上經常找其他的師兄比武便罷, 還立志要挑戰武林上最厲害的人。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問過他師父,誰是武功最好的人?當時他師父告訴他, 武林中有三大高手,一是少林寺方丈,一是光明門門主,還有一個, 是神夢山莊的莊主。
楊空以他們三人為目标,每天都勤加練武,想着有朝一日,要把他們三人一個一個的打敗。沒想到這三人他還一個都沒見到, 武林高手就從三人變成了四人——又多了一個白月派的謝涼。
謝涼比起其他的三個人來說,更具有傳奇色彩,因為他年紀最輕,也不是什麽方丈門主莊主,就是一名普通弟子。
于是楊空決定,他第一個要打敗的人,就選這個謝涼吧!
但是就算謝涼,也不是他想見就能見到的,謝涼成名已經四年,四年的時間楊空聽了他不少的事跡,但從未有機會見他。這次聽說他一來永新便殺了淫.賊魏無憂,他怎麽忍得住不下山來會會他。
想到這裏,楊空把腦袋一揚,看着謝涼道:“我要和你比武!”
謝涼看着面前個子小小的男孩,有些忍俊不禁。他成名以後,來找他比武的人不在少數,但這個,絕對是年齡最小的。
“楊空,別胡鬧!”鄭達皺着眉頭瞪他,他就怕這小子跟着他們下山來搗亂,還特地找了師弟看住他,現在看來,他還是低估他了!
孫滿滿站在謝涼旁邊,也興味盎然地打量着他:“小朋友很有勇氣嘛,我看好你哦!”
楊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自己看上去也不大吧!我今年就滿十四歲了,不是小朋友了!”
鄭達見他這麽跟孫滿滿說話,又沖他吼了一句:“不得無禮,這位姑娘是光明門門主!”
楊空驚訝地睜大眼睛:“什麽?她就是光明門門主?光明門門主竟然是個女的??”
孫滿滿的眸子動了動,對他笑笑道:“我猜你聽說的那個光明門門主,是我爹孫戰。”
Advertisement
他這麽一說,楊空就想起來了,他想挑戰的那個光明門門主,已經在兩年前過世了,現在這個門主,只是他的女兒,好像還調戲過他齊钰師兄。“啊,原來你就是那個光明門門主啊。”
孫滿滿沒問他“那個”是指哪個,反正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你武功好嗎?”楊空看着孫滿滿,她是孫戰的後人,武功應該不差吧。孫滿滿眨眨眼,問他:“你要試試嗎?”
楊空想了一陣,道:“算了,我不打女人,還是謝大俠來跟我過招吧!”
他又将矛頭對準了謝涼,謝涼笑了笑,道:“既然楊少俠執意如此,那我便和你過兩招吧。”
眼看着楊空就擺開了架勢,鄭達不放心地對謝涼低聲道:“謝大俠,還請收下留情。”楊空有這個膽子跟謝涼挑戰,是因為他确實天分很好,再加上後天又很用工,雖然年紀是鶴鳴派最小的,但已經打贏過很多師兄了。但饒是如此,他對上謝涼也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謝涼道:“鄭兄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別在那裏說悄悄話了,接招吧!”楊空大喝一聲喚起謝涼的注意,直接揮拳攻了上去。
鶴鳴派修習的是劍法,楊空的腰上也別着一把劍,但他沒有拔出來,謝涼更不可能拔劍。兩人就比着拳腳功夫,楊空小胳膊小腿的,肯定是不占優勢,但他拳法淩厲,下盤也穩,看得出來基本功是很硬的。除此之外,他的拳頭帶起的勁風,也讓謝涼微微意外。
以十三歲的年齡能有如此內力,已實屬罕見,假以時日,說不定真能成為一個高手。謝涼把他的底摸清以後,便沒再和他繼續耗下去,他運起輕功,一個閃身就從楊空的面前消失不見了,楊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就被人反剪在背後。
“承讓了,楊少俠。”
謝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楊空的眉頭一皺,使勁抽了抽自己的手臂:“你、你放開!”
謝涼也沒有為難他,直接松開了他的手,楊空一得自由,就回過身來滿臉不甘地看着他:“今天是我技不如人,但你等我五年,不,三年!三年後,我再來找你挑戰!”
鄭達走上來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皺着眉頭道:“行了,還沒有鬧夠嗎?我這就帶你回去見師父。”
一聽到“見師父”,楊空便慫了幾分:“見、見師父就見師父,我又沒闖什麽禍,才、才不害怕!”
“呵,不害怕你怎麽說話都結巴了?”
“我、我這是剛比完武,還沒緩過來。”
鄭達無奈地搖搖頭,對謝涼和孫滿滿抱拳道:“謝兄,孫門主,今天打擾了,沒幫上孫門主什麽忙,實在不好意思。”
孫滿滿道:“沒有,你們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那我們便先告辭了,今後有用得着鄭某的地方,随時可以來鶴鳴派找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跟他們告完別,鄭達便拎着楊空往謝府外走,齊钰跟在他們身後,一道走了出去。謝涼和孫滿滿還站在原地,他看了孫滿滿一眼,問她:“齊钰說的話,你怎麽想?”
孫滿滿道:“他的話和沈若光有沖突,不過也不能就這樣下結論。”但沈若光一口咬定蒙面女子沒有外族口音,其中又确實想藏着什麽蹊跷,“沒關系,反正還有時間,我相信這次和阿涼此行,一定能查清真相的。”
“嗯,既然這樣的話,我們明後天就啓程去煙陽吧。”
“好。”
兩人和謝老爺謝夫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後天出發。謝涼趕在出發的前一天,将給孫滿滿的簪子做完了。他拿着簪子出來,發現孫滿滿沒在房裏,便去了府上的池塘找她。
孫滿滿果然在那裏喂金魚,謝涼走上去,淡笑地看着她:“被池塘水淹了一次,好像一點頭不怕啊。”
孫滿滿聽到他的聲音,便回過頭來,她站起身,朝着謝涼笑了笑:“阿涼,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她可是聽謝夫人說了,自從謝涼溺水之後,都是繞過家裏的池塘走呢。
謝涼把手裏的簪子舉起來,給孫滿滿看:“我來給滿滿送這個的。”
“呀,已經做好啦!”孫滿滿驚喜地接過他手上的簪子,打量了起來。發簪已經打磨得光滑,一點都不紮手,木頭上有清晰的紋路,看上去像是故意印在上面的花紋。發簪頂端是兩朵栩栩如生的桃花,不僅穿上了謝涼之前說的珠子,竟然還上了色。
“好漂亮啊,阿涼你以後不闖蕩江湖了,還可以去賣簪子。”
謝涼笑笑道:“我可沒這個耐心,也就願意幫滿滿做做。”
孫滿滿揚了揚眉梢道:“阿涼其實也很會哄人啊,還老是說我會哄人。”她把手裏的簪子交還給謝涼,對他道,“阿涼幫我戴上吧。”
謝涼拿着簪子,研究着插在那個位置比較好看,孫滿滿配合地低着頭,等着他幫自己插上。
“好了。”
聽到謝涼的聲音,孫滿滿迫不及待地走到池塘邊,低頭看了看水裏的倒影:“真好看!”
謝涼笑着道:“主要是滿滿長得好看。”
他把孫滿滿從池塘邊拉過來,低頭取下了自己腰間的玉佩:“這個玉佩,是我十歲那年我娘去廟裏幫我開過光的,希望能保佑我身體健康。這麽多年我一直佩戴,從未離身,也一起送給滿滿吧。”
“不行不行。”孫滿滿連忙把他的手推了回去,“這麽重要的東西我不能要,阿涼還是自己戴着吧,讓它繼續保佑你!”
“就是因為重要,所以才送給滿滿啊。”
“呃,可是……這是你娘特地為你求的,你轉送給我不太好呀。”
謝夫人帶着茴香來池塘邊散步,正好看見了這一幕,她走上前,将玉佩塞回謝涼的手裏,對他們:“這玉佩還是涼兒拿着吧,明天一早我帶着滿滿姑娘去廟裏,另外幫她求個護身符。”
“不用啦,謝夫人。”
“欸,哪裏不用。”謝夫人那起孫滿滿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你們行走江湖,刀光劍影的,多危險啊,每個護身符怎麽行。就這麽說定了,明天一早我讓茴香過去接你。”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