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17

這一夜睡得并不安穩,蘇弦坐着各種各樣的夢,先是高中課上自己睡覺的時候被老師叫起來回答“辛亥革命的歷史意義。”再是夢見高考時候自己怎麽過安檢都過不去,這不是真實情況啊,過不去安檢的是她同桌好不好?

最後,蘇弦居然莫名其妙的夢到了顧墨澤,場景是畢業那天,自己和他在樓梯拐角處遇到的時候,依舊是那個會叫自己不知所措的吻,蘇弦在自己的夢境中都會感覺害羞的臉紅……畫面一轉,居然來到了自己大學時代,顧墨澤拖着高檔黑皮行李箱站在自己面前的樣子,這是當初報到日,蘇弦親自去機場接他時的場景。蘇弦承認,這一天,這個人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很深刻,那合身的修身款型風衣,以及 那精致的手表,叫蘇弦連做夢都沒有忘記。

蘇弦的夢一直繼續着,從顧墨澤指使自己買東西跑腿到各種言語嘲笑自己反應遲鈍的事情,全部夢了一遍,直到後來她甚至都分不清這是不是真的夢了,因為……太扯了吧,自己有那麽慫嗎?

終于蘇弦爆發了。

“學姐,現代漢語的作業要三千字,有點麻煩,你看……你來給我寫一下吧,這東西你當年早就寫過了,早就是輕車熟路了,我不好意思麻煩別人,就來找你了。”夢裏,顧墨澤嬉皮笑臉的往蘇弦的懷裏塞着作業本,似乎料到了蘇弦不會拒絕也一樣。

可惜,夢裏的蘇弦可不是那麽乖巧的。

“靠,老子這次偏不要慣你那毛病了,滾去自己寫,寫的了就寫,寫不了就把本子燒了取暖,總之別過來找老娘!”蘇弦大聲的咆哮着。

多虧這一聲咆哮,導致蘇弦将自己給咆哮醒了。睡眼惺忪的從睡袋裏露出一個腦袋,環顧四周,發現這個夢裏的人就在自己的對面坐着,既然看到了也不好意思不打招呼:“早啊,學弟。”

又是一個哈欠,彰顯了蘇弦的困意,從昨晚深夜到現在的清晨,估計自己也沒有踏實的睡幾個小時。

“早啊,學姐現在怎麽這麽溫順了,剛剛還指名道姓的罵我呢。”顧墨澤揶揄的說道。

!!!他聽到了 ,他全都聽到了,這可怎麽辦?指名道姓……完了完了,蘇弦看自己這是躲不過去了,可是又不能跟顧墨澤道歉啊,自己這樣是因為什麽,全是因為他顧墨澤惹自己生氣的好不好。“哈哈,誤會誤會,我夢裏和豆包吵架呢,估計是不小心忘了豆包的名字了,正好你不是和它住一起呢嗎,我就喊你的名字了,哈哈,抱歉啊抱歉。”還好她反應快,将一切罪過歸結到了豆包的身上。

“恩,是嗎?”顧墨澤無所謂的撓了撓頭,“可是你誰的名字都沒有叫,就在意我上次讓你寫的現代漢語作業了,我都快要忘記的事情沒想到學姐你記得這麽清晰。”

“……”他在詐自己!

由于自己費盡心思想的借口被人家學弟輕易拆穿了,蘇弦惱羞成怒,決定和顧墨澤冷戰到底。人家美國和蘇聯能夠冷戰那麽多年,自己也可以。

大早上的,又是在野外,兩個人都沒有什麽胃口,起來之後直接收拾行李開始趕路了。昨晚休息的十分好,蘇弦體力也恢複了,所以走山路并不吃力,沒過一會功夫就輕松翻了一座小山頭。

照着這樣的速度下去,是不是半天的事情就能趕回營地了?可是……事實并非如此,顧墨澤這小子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優哉游哉的走着,甚至中途還要休息一會,完全是和昨天判若兩人啊,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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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心中的疑問,蘇弦又走了一會的路終于停下來了,不行不行,心裏有着事情憋着,搞不清楚她就走的不踏實。

“你到底怎麽了?”蘇弦轉身問顧墨澤,由于現在到營地的路只有這一條直線了,她自己可以辨清方向,就沒有讓顧墨澤打頭開路。

“沒事。”顧墨澤幹脆的回答,可是急促的呼吸卻出賣了他。

不對勁,看着顧墨澤呼吸急促滿臉冒冷汗的模樣,蘇弦帶着疑惑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随後驚訝的說:“你發燒了?”而且似乎溫度不低,他的額頭滾燙啊。

“可能吧。”顧墨澤回答的漫不經心,“繼續走吧,山裏早上露水重,不能久留在一個地方。”

“不行,先停下來休息一下,我給你找退燒藥。”蘇弦早就将自己要和他冷戰的事情抛在腦後了,現在她只是焦急的将顧墨澤按在樹上不讓他再趕路了。

“你怎麽會有藥?”顧墨澤疑惑的看着蘇弦,他們這次野外生存訓練是不允許帶着藥箱的,生病了要麽就是硬撐過去要麽就是自己在野外想辦法,考的就是你的應變能力。對于蘇弦有退燒藥的行為,無疑是作弊,可是作弊這種事自己又不是沒幹過,問題是她怎麽把藥偷渡過來的?

“這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反正我給你弄來了,而且你看,這不是立刻就派上用場了嗎?同時你不用擔心,這是我從學校帶來的,絕對不是過期的。”蘇弦的笑容很無害。

“說,怎麽帶來的。”顧墨澤對于這個話題不依不饒,因為直覺上告訴他,這似乎有着什麽陰謀。

“真要我說?”

“說。”

“你确定?”

“恩。”

“好吧,我就是給它們藏在內衣裏了。”蘇弦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

“……”

最後,由于顧墨澤的确是高燒的比較嚴重,外加蘇弦的威逼利誘,他一個弱男子一時抵擋不住,還是把藥給吃了。

回去的路上,速度就沒有昨天那麽快了,就算顧墨澤再強悍也會有病倒的時候,兩個人在林子中慢慢行走着。清晨的霧很大,這對方向的辨別十分不利,好在顧墨澤的腦袋還算是清醒,能在關鍵時刻敲一下前面蘇弦的腦袋,再用手指一下方向,表示走這邊。這個時候蘇弦看在顧墨澤是個病號的份上沒有說什麽,全都聽他的指揮走着。

按照他們的估計,穿過這個山頭就能走在平坦的路上了,在走上大概兩個半小時就能回到營地了,似乎心中有了動力,兩個人行走的速度也在無形之中加快了。

“天王蓋地虎!”蘇弦和顧墨澤剛剛走過這個小山頭,前面的樹後傳來一個聲音。

“尼瑪在家吃紅薯!”聽到了那邊的上一句,蘇弦一下子反應過來,立刻流利的說出了下一句。

“同志,我可算找到組織了啊!”

“同志,你真是受苦了啊!”

樹後的人走了出來,居然正是夏末陽本人,可是剛剛那聲音完全和本人不像啊,音色上看的确像是一個人,但是音調上完全是活潑版本的夏末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第二人格?

“哈哈,咱們當初瞎胡鬧搞了這個什麽接頭暗號,沒想到還真的有用得上的這一天。”蘇弦大大咧咧的笑着,“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啊,真的是太巧了。”

“這裏是回到營地的必經之路。”顧墨澤對蘇弦的腦袋沒有抱有希望。

“你一個病號在這裏沒有發言權,老實呆着去。”有咱們大會長夏末陽給自己撐腰壯膽,蘇弦完全不怕顧墨澤了,說話理直氣壯的了。

顧墨澤好笑的看着蘇弦,沒有說什麽。三個人繼續趕路,由于剩下的路程只是一條筆直的大陸比較好走,蘇弦就在前面開路,後面跟着并排的顧墨澤和夏末陽。

“怎麽樣?”夏末陽問着顧墨澤,“呵呵,有意思,你個紙糊的,才一個晚上就不行了,我真要小看你了。”趁着蘇弦在前面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這邊,夏末陽小聲的和顧墨澤說着,語氣中充滿着挑釁。

“要不要來試試,本少爺随時奉陪。”顧墨澤只是在發燒,渾身虛弱無力而已,但是他的腦子還好使,沒有到蘇弦那種沒腦子的地步。

“趕路趕路,別整這些用不着的。”夏末陽腦袋轉的快,立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他又不傻,自己和一個全國散打冠軍比劃,只有那被虐的份,顧墨澤這人他知道,即使是虛弱到站不起來的時候下手也不會輕了的,他一個文弱書生怎麽能頂得住,除非腦袋發燒燒傻了的是他。

三個人又是說又是笑的,一路上都很順利,并且兔子和兩個學弟也中途趕過來和他們會合了,漸漸地,等到快到營地的時候,九個人,除了趙青笙已經聚齊了。

看着九個人的身影,野狼和山貓笑了。

“本來想用點狠得難倒這群猴崽子們的,沒想到他們最後還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山貓望着前面的方向,笑呵呵的對野狼說。

“想難倒他們,沒那麽容易,這些血氣方剛的少年都不是好對付的,只要給他們機會去鍛煉,全都是當兵的好苗子,可惜啊……”野狼眼神從剛才就沒有離開顧墨澤。

“我知道你在說誰,我又何嘗不是這麽想,不過連老梁都無奈之下要放棄了,咱們也沒必要在勉強了。”

“老梁怎麽說?”

山貓看了蘇弦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英雄難過美人關。”

作者有話要說:

看着幾乎沒有上升的浏覽量,瞳曦有些灰心了,之前在別的網站更文一年了,感覺也有得到鍛煉的,現在重新回到晉江來,看到自己的成績有點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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