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24
“你說這什麽時候才能放寒假呢,每天就像是趕場子一樣的出了這個教室跑到下一個教室,不是換科目學習,只是換了個玩手機的房間。這日子簡直就要淡出鳥來了,老娘真想開一頓葷的。”剛剛來到103教室的林蝶衣,屁股還沒有坐熱乎呢手機就已經熱乎了,每天上課的時候她必玩的就是手機,要是哪天手機落在寝室沒有帶,估計課也就不用來上了,直接飛奔回去取手機。
“其實你說的并無道理,但是我還真的挺喜歡這淡出鳥來的日子,自在。”蘇弦嘴裏叼着筆,手裏不停止的玩着節奏大師。不是她有多麽的學霸,而是這樣的日子對她來說是最清閑的,能夠打着專業課的旗號躲開所有不必要的活動,怎一個爽字了得。
“自在倒是有了,但是不刺激,蘇弦生活就是要刺激一些嗎?”
“不需要,又不是拍電影,要那麽多刺激幹嘛,再說,刺激多了心髒會承受不住的,還有,把你書桌上的那些穿越小說給收起來吧,整天看着這些你也不會穿越的。”穿越有什麽好的,沒馬桶沒網絡的。
“你這沒追求的,瞧瞧人家江娜,整日忙的不行,課又給逃了,老娘一會又要變着聲音給喊到。”蝶衣小姐捏着嗓子練着聲音,這次還好,她只喊江娜一個人的就行,最狠的一次就是整個寝室的都要她給喊了。記得那次的古代文學課,江娜去酒會應酬了,蘇弦跑去陪着夏蘭去本市的一個劇組試鏡了,林蝶衣也想去,可是她走了誰給喊到?
江娜的确很忙,上次沒有回來過夜是因為回到她那個大別墅的家了,這次是參加一個酒會,早上起來就換上禮服出去了,估計怎麽也要吃了晚飯才能回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一樣。可惜人家上班族出去是賺錢的,她這個上班族出去是消費的,錢從哪來,從她那個哥哥那裏來。
這個哥哥蘇弦和林蝶衣她們都沒有見過,不是親哥,都是後組成的家庭,同父異母。不過這個男人據說年少有為,英俊潇灑,整日西裝革履的去公司上班,指導着手下的員工親甘情願的跳入商海為這個年輕的CEO工作,而賺來的錢呢每月必須給這個妹妹一份,卻從來都不計較江娜有沒有花錢太破費。
“我決定今晚給我媽打個電話,問問我是不是她親生的。”蘇弦說的一臉嚴肅。
“你問這個做什麽。”林蝶衣停下了手裏的游戲。
“萬一我不是親生,而是抱養的呢,說不定我就是江娜她們家失散多年的妹妹……”
林蝶衣:“……”
轉眼間,平淡的日子過得飛快,期末考試還是瞧瞧的邁着它那猥瑣的步伐到來了。
這段時間裏,林蝶衣終于不抱怨自己的日子淡出鳥來了,她的手機也從一天兩次充電變為兩天一次充電。晚飯也不再随便出去亂吃垃圾食品了,而是正規的從飯店要兩菜一湯的,這就是寝室三個人的晚餐。
為什麽生活的變化如此之大,都是因為考試!為了一個考試,所有的人每天清晨就拎着包子豆漿往圖書館去沖,中午也在那裏解決了,等到晚上回來的時候哪還有什麽力氣玩游戲了,蘇弦已經有一周沒有打游戲了。
終于在又一周的苦讀後,考試也結束了,這就意味着所有人回家的時刻到來了。由于是班委的緣故,蘇弦要在班級所有人都走光後再回家,她必須确認每間寝室都沒有人後再貼上封條,幸好所有的人都在回家這件事将進入食堂的精神也融入了進去,僅僅一天的時間,人走光了。
明天早上八點去貼封條,然後趕上中午十一點的火車,一切都計劃的非常好。蘇弦将行李箱放在門口的位置,叫箱子抵着門,畢竟現在整個宿舍樓裏剩下的人也不多了,她今晚又是自己一個人住,萬一有個什麽萬一呢。有了這個箱子抵在門口她就不信那來人會輕而易舉的闖進來,連她都有點弄不動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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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似乎總是有人在和自己作對一樣,偏偏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是顧墨澤。蘇弦遲疑了一下,似乎有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呢,還沒有走嗎?
“你還沒有走?”蘇弦接了電話。
“恩,我走去哪裏。”顧墨澤不緊不慢的回答。
“回家啊。”放假不回家,什麽道理。
“我家就在這裏,父母去國外了,要很晚回來。”顧墨澤捏着鼻梁說:“下樓,來橋邊。”
說完,顧墨澤也不等蘇弦回答就把電話給挂了,蘇弦也習慣了,這是這厮的一向作風。看了一眼寝室,蘇弦就拿着鑰匙下樓了。
橋邊……是情侶們去的地方,幸好現在已經放假了,不然自己是絕對沒有位置的,還沒有走到橋上,蘇弦就看到了那抹修身的身影。
似乎每次都是這樣,顧墨澤等着自己,自己帶着無比痛苦的心情趕過去,每次去了不是幫忙寫作業就是做PPT,再狠一點的就是幫忙倒垃圾。
很久不見這小子,居然還有點想念啊,若自己不認識他的話,估計光是看着他這個背影就會有心動的感覺,月下美男……啧啧。
“速度點,這地方的風挺涼的。”顧墨澤對着蘇弦的方向說着。
“恩恩。”蘇弦撇撇嘴,果然男神不是誰都能當的,一句話立刻煞了風景。
“過來,面對我。”顧墨澤把手從褲兜裏取了出來,沖着蘇弦的方向招了招手。
偏偏蘇弦這個傻姑娘想都沒有想的屁颠屁颠的跑了過去,估計智商這共度又不高了,“你找我什麽事情,看在我明天要回家了,心情好,我都答應你。”
顧墨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是我心情不好。”
“為什麽”?
因為你要離開了。
“蘇弦,你知道咱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麽時候嗎?”顧墨澤突然将話題轉了。
蘇弦眉頭一皺,思考要不要裝作不知道,但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知道,怎麽能不知道呢,少女的初吻啊,就是那樣的沒了。
“你在想的是你畢業的時候?”
“嗯。”不就是那天的事情嗎,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非要那個時候下樓。
“可惜你記錯了,應該是更早的時候,我們就見過了。”顧墨澤将雙手搭在蘇弦的肩上,眼神緊鎖着蘇弦,蘇弦眼神飄忽的想要不去看他都不行,這麽緊張的時刻她哪裏回去在意顧墨澤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額,那個,你能不能把手放下,我……我有壓力。”這是在挑釁嗎。
“你不用擔心害怕。”
“為什麽。”
“因為我不是壞人。”
蘇弦:“……”有這樣直接說出來的嗎。
“我知道你現在想不起來什麽,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你生命中出現過我,而且位置是從一開始就有的,沒有人可以撼動,你想忘都不可以忘記,你,明白嗎?”顧墨澤一字一句的說着,中間略帶停頓,但是眼神卻沒有離開蘇弦一步。
“額,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不過感覺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估計是被顧墨澤的高壓吓到了,蘇弦幹脆實話實說。
“聽我說完。”顧墨澤無奈的掰過蘇弦的下巴,讓自己與她更加接近的對視。“一直以為逼你逼得太緊不是一件好事,可是什麽事情都要有個限度,我的耐心允許,但是我不允許,所以……”
怎麽突然說了這些,蘇弦眼神小心的瞄着顧墨澤,再用鼻子嗅了嗅,沒有酒味啊。
“你還想逃?”看着蘇弦這副畏縮的德行,顧墨澤就氣不打一處來,“究竟什麽時候你才能過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這麽多年了還沒有改變嗎,現在我親自來了,你還是不敢?”
看着越說越激動的顧墨澤,蘇弦腦中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再看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似乎留了破綻給敵人,很好,抓住這裏,絆住他的腿,然後用力一摔,很好,這次自己的動作終于做對了!
就這樣,蘇弦用着在散打協會時顧墨澤教給自己的招數,将顧墨澤摔下了優美的校園小河裏……
可憐的顧墨澤,首次告白以落水的方式結束。
再次檢查一遍所有的房間,确認沒有水電開關沒關的現象,蘇弦這才放心的将封條貼在門上,随後拖着自己那巨大的行李箱往校外走着,這副模樣估計公交車就別想了,只能打車了。這個時候,蘇弦驚現自己有了想要做顧墨澤的車的想法,難道已經不怕了?想到這裏,蘇弦發現,其實顧墨澤開車的技術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驚魂,可是……昨晚剛剛那樣對待他不說,還沒有等人上岸呢自己就先跑了,現在還真的沒什麽勇氣給這傲嬌的小學弟打電話。索性還是自己就這樣回去吧,等到回家後找個适當的時機跟他道個歉。
就這樣,蘇弦帶着萬般的無奈踏上了回家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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