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以後由你負責我

自那一晚後,齊羅敷又連着去了幾日,每晚去都給他做飯,後院牆外的枇樹頭,勞豆秧什麽的都讓她摘的快要幹淨。

藍錦墨一直納悶,那些都是村民不吃的東西,怎麽到她手裏變成了好吃的蒸菜。

從那晚起,藍錦墨就再也沒說過“你走”兩個字,卻是習慣了另外兩個字“咱家”。

咱家!呵呵。

他翻着書帶着笑,最近外村的那個先生回去教書了,他也不必去帶課,日子過回到從前的樣子,平靜無波。

這一天,日落西沉後,藍錦墨習慣性的朝後院看。

可等了很久,人也沒來,他以為她是又有事被耽誤了,會來的遲,也沒心急,繼續等。

哪知,等了許久人還是沒來,他一直坐在院子裏等。

……

這段時間齊羅敷也是忙裏忙外,一點沒得閑。李月蘭懷孕,有很多家務活自然就落在她身上了。

加之齊富貴死了,老婦女又來鬧一通,哭天喊地說是齊羅敷害死了他家男人。

齊羅敷只得先把家裏的事處理好,用了最直接最粗魯的方法,打的她不敢再鬧。

這晚,吃過晚飯她躺在草垛上看星星。

“這幾天沒去,他應該想我了,讓他清醒幾天,該快有收獲了。”她自言自語。

是啊,她布了一張套路的網,秀才那麽單純的人還能逃得了套路去?該是她收網的時間了。

……

又一晚,藍錦墨依舊早早的就回了家,天一擦黑他就在院子裏轉悠起來,想着,她今晚會不會來。

走累了就搬個小板凳坐在院子裏等,那一天,他等了一夜也沒見人,這幾天他都是等到半夜。

夜裏更深露重,他有幾聲咳嗽,也沒顧得上去找郎中看看。

齊羅敷手裏拿着晚上蒸的菜餅子走在去往秀才家的路上,走着她抽抽嘴角,每次都是晚上來,弄的跟偷情似的。

“哈啾!”藍錦墨打了一聲噴嚏,攏了攏衣服,今晚難道又要白等?

好一陣失落的情緒,秀才穿的不多,嫌冷,凍的站起來跺腳。

齊羅敷走的不慢,今天又晚了些。路過正門繞到後院牆處,把菜餅子往懷裏一揣,動作麻利的翻上去。

看見院子裏有人,秀才竟然在等她,心裏一陣暖。

果然,他是習慣了她,他是對她有感覺的。

藍錦墨正冷的來回跺着腳,忽然聽到聲音,猛的轉身,看到牆頭上的人後,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

“你怎麽這麽多天都沒來,你都做什麽去了。”語氣中含着責怪和嬌嗔。

“我這不是來了。”她笑笑的翻下牆。

還沒站穩,就被猛的一撞,幸好後面是牆,不然她肯定要被撞倒在地上。

藍錦墨沖上緊緊的抱住齊羅敷,抱的死緊:“你都五天沒來了,天天來給我做飯,突然就不來了,一點都不負責任。”

天知道,看到她出現在牆頭上的那一刻,他的心跳的有多厲害,心底的想念一下爆發出來,腦子裏嗡的一片,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個想法,抱着她,抱緊她,生怕她又走掉再消失五天。

“沒做什麽,家裏有點事,有點……走不開。”齊羅敷被抱的死緊,說話都不順暢了。

家裏的确有事,而真實情況就是這是她的套路,可這不能說。

“有什麽事,為什麽不來說一聲。害的我天天等你,那天等了一夜。”他的話有些緊張,語氣很是急促。

齊羅敷挑起眉,這家夥果然在乎她啊,才五天就這麽緊張。

“那個……”她想說,既然想她那就娶了她吧。

話還沒說出口,秀才就接了過去:“那個什麽,我不管,現在吃慣了你做的飯,吃不慣別的,你得負責,那天等你一夜,這幾天等你半夜,你都要負責。別說有事來不了,反正我不管。”

對,他這幾天受的罪統統都讓她負責,這幾天的想念之苦不能白受。

啥?讓她負責?

齊羅敷瞬間發懵,這劇情反轉的真快啊!不過,她喜歡。

“負責?”齊姑娘的眉眼都笑開了,像綻放的一朵花。

哎喲,幸福來的太快。

“對,以後……以後就由你負責我。”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秀才的頭也越來越低。

“負責你什麽?”奸滑的笑在她臉上蕩漾開。

“負責……負責我一日三餐,所以……所以,你嫁了我吧!”秀才終于鼓起勇氣,擡起頭,直盯着她的臉,然後臉越來越近,湊到她的臉邊狠狠的親了一口,親完就跑屋裏去了。

嫁他?他先開口求婚了?

“哈哈哈,有人向老子求婚啦!呵呵,呵呵。”齊羅敷不想說別的,就想笑。

跟着進到屋裏,秀才正坐在那裏低頭喝茶,在門口就能看到他臉紅一片很不自在。

齊羅敷也不在意,站到他跟前,從懷裏掏出還熱乎的菜餅子。

“還沒吃飯吧,給。”菜餅子遞出去。

秀才紅着臉擡頭,看她一眼,接過菜餅子,肚子餓的咕咕叫,這幾天她沒來,他也沒正經吃好一頓飯。

就算餓的很,秀才吃起菜餅子也還是那麽優雅,吃着他問着:“這是什麽菜餡做的?”

這種菜餡他好像小時候吃過,就是不記得了。

“韭菜。”韭菜烙的菜餅子很好吃。

“哦,好吃。”他又吃了一口。

齊羅敷坐她對面,看他吃,不說話,心裏一股暖流,也許這就是平淡的日子。

藍錦墨覺得奇怪,怎麽不說話,會不會被他剛才的直接吓到了?還是在思考要不要嫁他。

難道,她不願意?

想到,他的心尖一下子揪起來,生怕人家真的不願意。

“那個……你想好了沒有?”

“啊?”

“想好了嗎?”

“哦。”他媽的早都想好了。

“那就想好了?”

“嗯。”

他一問,她一答,齊羅敷就這麽托着下巴看他,這男人長的真美,她就不明白了,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白,細皮嫩肉的。

“那好,我知道怎麽做了。”他的臉又紅了,一直紅到耳朵跟。

人家姑娘既然已經答應了,那他就該去找媒人提親,要光明正大明媒正娶的迎人家過門。

明天,他就去找李嬸子,上次還幫她家記帳,她的妹妹又是嫁到李嬸家,找李嬸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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