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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秦歌他們在山地裏的沖鋒陷陣, 餘笙在都市暗影中也不算很容易。
這位領導作風清廉, 一到西遙就懲治了不少貪官污吏也重治了毒販和暴恐分子,在當地很有威望。
餘笙就是要保護他, 不受那些不法分子的蓄意謀害。
作為領導要去參觀的地方有很多,她們必須盡職盡責,不允許出半點差錯。
與其他同志一樣,餘笙被安排了一個身份,是領導的随行記者,她背允許配有一把手.槍。
站在酒店廁所的洗手池前, 她照了照鏡子。
裏面的姑娘已經黑了些許,但比過去溫婉了許多。
掏出口紅,她抹了一下, 微微一抿, 嬌豔欲滴,但又有些憂心忡忡。
西裝上衣包臀裙,還有一雙香槟色的高跟鞋。餘笙看着自己的裝備努努嘴,轉身從廁所出去。
但出去時不小心撞上了一個進來了人,膝蓋更是被他的帆布包撞了一下, 生疼。
她半蹲下去,疼得不行。
“小姐, 您沒事吧。”那人虛扶了一下餘笙。
餘笙扭頭看他,搖搖頭:“沒事。”
“要不要我扶你過去休息?”
餘笙繼續搖頭,她看男人是個三四十歲的人,戴着鴨舌帽, 容貌十分普通。
“不用了,我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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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
差不多走到門口時,她再次蹲下去去摸自己的膝蓋。
剛剛那種觸感……很熟悉啊。
她拿起手機給陳雲朵打了個電話。
陳雲朵還在樓上視察有沒有狙擊手,接到她的電話也很驚訝。
“怎麽了?”
“一樓大廳旁邊的廁所,有人持槍。”
“好,我馬上過來。”
餘笙等在一樓。又可以查看廁所剛才那人出來沒,又可以看陳雲朵那有沒有來。
不過很快雲朵和那個叫古謠的女教官過來了。
餘笙給了陳雲朵一個眼神,問那個女人為什麽也會過來。
雲朵擺擺手,表示很無奈。
古謠直接走到了男廁所,還叫上了餘笙她們一定得跟着。
三個女生闖進男廁所的時候,裏面的男士都吓了一跳。
古謠卻一點也沒什麽反應,直接走到最後一個坑,大力踢開了門。
結果什麽都沒有……
“人呢?”
她蹙眉。
餘笙眼角餘光看到剛剛那個男人從倒數第二道門裏出來正在用很奇怪的目光看她們。
餘笙連忙急中生智拉住古謠:“姐夫和那個女人一定還在這個酒店。姐,我們不要打草驚蛇。”
“對啊,謠謠,我們再去找找。”陳雲朵也拉住了古謠。
三人佯裝是來捉奸的。
“你們才不要……”古謠也一愣,軍人的直覺也發現了旁邊男人的不對勁。
餘笙帶着兩人假裝要離開,可下一秒,男人抽出手提袋裏的槍,直接朝古謠射擊。
餘笙一腳踹開古謠。
那子彈直接刺破古謠原來所在的位置,刺入對面的牆體裏,留下一個洞。
陳雲朵也一把鉗制住那個男人,一時間小小的廁所一時間滿是打鬥。
然而這邊才剛鉗制男人,另一邊就傳來一聲巨響。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被熱潮掀翻在地上暈了過去。
小小的衛生間,碎屑漫天飛揚。
……
再後來,等餘笙完全清醒過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她躺在床上閉着眼睛沒有絲毫動作。是有點無力,也是想偷聽一些事情。
因為她的耳邊隐隐約約傳來古謠和一個士兵的談話。
“你說什麽?秦歌他們被困住了?”
“是的,在市郊以南的一處廢棄大樓裏,發生了爆炸,死傷不明。但已經聯系不上他們了。”
“支援了嗎?”
“沒有,上面沒有下達命令。”
“把你的槍給我。”
“這個……”
“命令。”
“是,首長。”
房間裏有開門聲後安靜了一會兒。
餘笙睜開眼,胸口傳來悶悶的疼,她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
如果她沒有理解錯剛才對話的意思的話,秦歌有危險了。
她捂着傷口從病床上起身。看了一眼這個病房,最後将目光落在一側的櫃子上。
她靠近去看了一眼櫃子裏自己的衣服,發現防彈服、槍都在。
沒有猶豫,餘笙換好了裝備。
可她沒想到自己剛走到門扣就被人攔住了。
一個士兵伸手攔着,朝她道:“餘笙同志,您雖受輕傷可還要住院觀察,組織吩咐,您這期間不能外出。”
“雲朵呢,陳雲朵同志呢?”她知不知道的,秦歌他們出事了。
士兵老實說道:“陳雲朵同志身受重傷,還在重症病房。”
“什麽?”餘笙忍不住咳嗽起來,咳得整個人都直不起腰來。
她的眼睛裏有淚,疼的。
“餘笙同志,需不需要我去叫醫生?”
餘笙剛想說不用,但想到什麽,便蹲下去捂着腹部:“要,快幫我叫醫生……”
她佯裝的狀況顯然讓士兵吓了一跳,連忙跑去了護士臺。
餘笙在他跑掉的那一瞬間,連忙往另一邊跑。
她急速跑出醫院,打了個車就往市郊南部跑。
打到的出租車司機是本地人,餘笙一描述南部的那座大樓是荒廢的樓,司機便知道了。
只是很好奇。
“你一個小姑娘跑那裏去幹嘛,荒無人煙的。”
“沒什麽。你快送我去。”
“好嘞。”
坐在車上,餘笙一邊緊張一邊回想了那日的事情。
爆炸發生的時候,領導還在睡覺,所以沒有下來。
是從大廳那開始爆炸的,廁所的牆被掀翻,無數瓷磚碎片碎成片片掉下來。
餘笙被陳雲朵壓住,所以受傷的面積小了一點,但陳雲朵不好說。
古謠是幾個人中受傷最輕的,也最早醒來把那嫌犯鉗制住送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再後來幾個人被送進了醫院,她全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今夕是幾何。
現在想來,也是命大。
餘笙水汪汪的眼望出窗外,只見不遠處一個立着的廢棄高樓就那麽孤獨于天地間。
“哎不對勁啊。”那司機說了一聲,“怎麽在着火啊。”
餘笙也看見了,濃濃黑煙飄向上空。
“你把我放到樓下,然後在一個空地等我回來,給你一千,這是三百定金。”
司機接過餘笙給的錢,爽快道:“啊……好的呀。”
等出租車停到大樓院子前的不遠處,餘笙快速跳下車,拔出褲袋裏的槍,幾步就跑進了大樓。
大樓是個爛尾樓,這些年的風吹雨打已經滄桑了不少。
餘笙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的心情很沉重,心裏更是涼意四起。
她不知道上去會看到什麽景象,只求,一定要好好的,秦歌和其他戰友都能好好的。
樓上偶爾有槍聲傳來,餘笙每聽到一聲,心裏都會顫一顫。
她從最東邊的樓梯上去,那邊最安靜,估計還沒打到那。
餘笙一口氣爬到了三樓,這裏之前有爆炸過,濃濃的煙便是從這裏流淌出去的。
她挑選了最大的視野慢慢走進去,繞過一個拐點,視野寬闊了不少。
有很多箱子正在着火。
她只走了一步,腳就被旁邊倒在地上的歹徒一抓,她想也沒想直接一槍給他爆了頭。
消音器火燙——
地上的屍體有很多,有毒販的,也有特種兵的。
餘笙的心一點點在涼透,她去翻那些兵的銘牌,然後一條條盡數塞進自己的口袋裏。
唯獨讓她稍稍有些安慰的是,還沒有一條銘牌上是Q的,又或者是應昭雪和簡陽的。
可是怎麽會……怎麽會死傷那麽慘重?
餘笙沒有見到想見的人,便再次振作一刻不停繼續往樓上跑。
樓上的槍響還在繼續,偶爾有爆炸聲傳來。
之後……
第四層全是毒販的。
第五層沒有人傷亡。
第六層是爆炸層,死傷一片。
第七層,在樓道上有許多屍體,都是毒販的,就一個特種兵坐在地上,背靠着門。
餘笙停在那緩緩蹲下來,伸手撫摸上那人的臉龐。
那人臉上有血污還有顏料,看不清是誰。
餘笙用手擦掉那些顏料,想要看清楚他是誰。
忽然一聲清脆的金屬物件從那人已經僵硬的手裏掉落,在地上滾了一下,然後彈開。
餘笙側過頭伸手撿起那只已經破碎的懷表看了一眼,只見裏面有一張照片,是秦歌和應昭雪在部隊裏照的。
她一愣,連忙将那人的臉擡起來。
應昭雪的臉就這麽映入自己的眼裏。
餘笙當即崩潰了。
“昭雪……昭雪……”
可是那人哪還會回應他,沉重的頭沒有她手心的支撐再次垂下去,俊秀且蒼白的臉,再無昔日的風采。
餘笙抓緊他的衣服隐忍地哭了起來。
她此刻很茫然啊。
應昭雪在這裏的話,那麽秦歌會在哪裏?
秦歌絕對不會丢下應昭雪走掉的,所以他……
餘笙看向應昭雪身後的門,又看向不遠處毒販的屍體。
忽而明白了什麽。
應昭雪這是在保護門後的人?
于是她連忙起身按了按門把,可是門已經鎖死了。
她持槍對準門把手的位置開了好幾槍,消音器直接燒壞了,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門總算開了。
餘笙進入門裏,不大不小的空間裏,躺着兩個人。
她踉跄着走過去,又有點不敢靠近。
如果呢……如果都死了呢?
餘笙眼裏有那麽一瞬間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 抱住我家昭雪,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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