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林禹年

陳諾回到宿舍時,快十一點。

學霸阮春婷還在挑燈夜讀,沈家雲正進行宿舍每日灑掃,肖溪已經爬上床,正戴着耳機看視頻,笑得合不攏嘴。

見陳諾回來,室友們紛紛詢問,順不順利,有沒有遇到危險。

陳諾朝她們比劃一個ok,脫了衣裳去沖澡,進衛生間前,突然想起什麽,又伸出腦袋提醒她們:“小哥近兩天可能還會回來,你們不要怕啊。”

得知鬼小哥沒有害人屬性,三只已經淡定許多,皆點頭表示歡迎。

再洗好澡出來,三只都爬上了床,陳諾關了燈,把空調調高幾度,輕手輕腳去水房洗衣。

第二天,陳諾還在睡夢中,被阮春婷連敲幾下床板敲醒,寝室長很盡責的提醒她:“八點交班,現在已經七點半。”

陳諾迷迷蒙蒙唔一聲,下秒,轟得從床上坐起,慌慌張張刷牙洗臉,來不及綁滑輪鞋,床底下拖出滑板就往南院沖,堪堪趕上科室早交班。

早交班在“示教室”,醫生站一排,護士站一排,實習生站一排,負責交班的醫生、護士、實習生站中間,加上主管科室的梁主任,四四方方圍一圈。

趕在梁主任進示教室前,陳諾扣上白大褂最後一粒扣子,默默擠進實習生那一排。

八點,梁主任準時進來,眼圈有些發黑,像是沒睡好,沒有平時那般神采奕奕。

在極為嚴肅而正式的早交班之後,大家紛紛散開,各忙各。陳諾拿出手機看時間,發現有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她爸,一個是林禹年,忙去值班室回他們電話。

先回給她爸,電話那頭陳爸聲音洪亮,中氣十足,話透着不滿:“昨天給你電話,今天才回,是不是跑出去瘋了?諾諾,爸爸跟你講,女孩子家,要乖,要聽話,要……”

陳諾聽他唠叨完畢,然後才說:“可是爸爸你打電話已經超過十點,人家早熄燈睡覺了……”她撒了小謊。

陳爸哦哦應聲:“對不起,是爸爸沒看好時間……年年有沒有打電話給你?他昨天回來,我讓他幫你帶了牛肉醬。”

還沒吃早飯,陳諾聽了忍不住舔舔嘴巴:“奶奶炒的?”

Advertisement

陳爸樂呵呵,又補充:“還有爸爸泡的鳳爪。”

父女二人咕咕唧唧一陣,陳爸意猶未盡,還想講,被陳諾以要查房為由打斷,陳爸立刻表示理解:“學習最重要,諾諾加油,爸爸下月出差,過去看你。”

“爸爸再見。”陳諾挂下電話,又給林禹年回撥,可惜沒有人接聽。

……

市警察局裏,林禹年正翻看下面分局報上來的幾起案件資料,花溪區一戶居民家中發生入室搶劫案,師大浦江校園發現女性頭顱,工業園區鄰廠工人起沖突出現意外傷亡……

隊友陸遲過來,拍拍他肩,将他手機放在辦公桌上:“有人打你電話。”

林禹年看了眼,嘴角翹起,放下卷宗出去回電。

“這樣開心,是女朋友電話?”餘婷婷懷抱一摞卷宗進來,正好迎上林禹年,她把卷宗放在陸遲辦公桌上,狀似随意問。

“是問我?”陸遲慢半拍擡頭。

“對啊,你和他同住,不知道?”餘婷婷摘下帽,随意撥撥額前碎發。

“不知道,我沒有打聽別人私事的癖好。”陸遲說。

徐婷婷扯扯嘴角,回座位看資料。

林禹年站在走廊上給陳諾打電話,很快被接通,陳諾聲音愉悅,喊他年年:“我爸說讓你帶了牛肉醬!”

林禹年嗯一聲:“昨天回來太晚,早上打你電話沒人接。”

陳諾不好意思:“六點打電話,我還在睡覺呢。”

“剛才手機落在飲水機上,沒聽見。”他笑,雙眸瑩潤,也解釋自己沒接電話原因,過了會兒又說:“下了班,我把陳叔讓帶的東西給你送過去。”

“不用……”陳諾拉長聲音:“你大忙人一個,明天周末,我自己去拿。”其實是吃膩了食堂,想去蹭林禹年做的飯。

她跟林禹年應該是典型的青梅竹馬,兩家以前住門對門,後來各自換了房,改成大門聯大門,念同一所小學和中學,直到上大學才分開,但寒暑假還是一塊玩。

林禹年比她大兩歲,公安大學犯罪學系研究生,畢業後進了s市刑警大隊,過上沒規沒律的警察生活。

第二天,陳諾早早起床,洗了頭發,吹風機呼啦啦的吹着,室友們也都醒了,氣定神閑的躺在床上玩手機,知道她要去竹馬那裏,紛紛要求帶好吃的。

鬼小哥昨天夜裏摸了回來,沒吵醒陳諾,默默在床底下縮了一夜,此時他懸腿坐在椅子裏,單手托腮,盯着陳諾看了會兒,有些羞澀道:“陳姐姐,你好漂亮。”

大早上收到稱贊,陳諾笑得開心,收了吹風機,揉揉他腦袋:“你好好待在宿舍,不要亂跑出去吓人,等我晚上回來給你安個家。”

鬼小哥乖乖點頭:“我可以玩你的大黃鴨嗎?”

“當然可以。”陳諾收了壓在枕下的《金剛經》,又叮囑:“只是不要打擾其他三個姐姐做事,尤其是肖溪姐姐,她八字輕,你靠近她會傷她陽氣。”

得到鬼小哥保證,陳諾跟寝室長說一聲,然後出門。

林禹年住的公寓離a大南門不遠,是片剛開發的樓盤,陳諾熟門熟路摸到,門鈴按兩下,給她開門的不是林禹年,是他室友陸遲。

陳諾知道他,是林禹年大學兼研究生同學,只是之前每次過來他剛巧不在,所以也不熟。

不過好在陳諾這人跟誰都能說幾句,她想主動招呼來着,可是忘了他叫什麽,大腦一時卡殼,幹脆道:“大哥好,我來找年年。”

“這裏沒有年年。”陸遲依在門框上,沒有她那樣自來熟。

“……”陳諾擡頭望眼門牌號,确定自己沒找錯地方:“那個,我來找林禹年。”

陸遲看她一眼,開了防盜門:“進來吧,他去買菜了。”話畢,他回房。

陳諾心裏甜甜的,彎腰解開滑輪鞋,瞥見鞋櫃裏有雙藍色拖鞋,取出換上,鞋子太大,她趿拉着噠噠噠去廚房,開冰箱拿水,看見陳爸泡的鳳爪,撈了幾個放碗裏。

又噠噠噠,懷抱礦泉水和零食去客廳,打開電視看。

看了一會兒,門外傳來響動聲,林禹年擰門進來,手裏拎了兩個大購物袋,外頭熱,他額上全是汗。

“年年。”陳諾忙關了電視幫他接東西,放在餐廳餐桌上翻看,止不住開心,小排鲫魚西蘭花,全是她愛吃的菜。

林禹年把啤酒往冰箱裏塞,錯眼見陳諾腳上的大碼藍色拖鞋,提醒她:“諾諾,你穿了陸遲的鞋,我的鞋在下一層。”

陳諾尴尬,低頭看看腳:“那我去換了……”

陸遲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陳諾光腳踩在地板上,只有腳尖和腳跟着地,雪白腳背蜷縮成了一個弓形,正偷偷把拖鞋往他鞋櫃裏送。

他不是很懂,為什麽很多女孩喜歡做這個小動作,難道是為了顯示畸形的美感?

他沒點破,徑自去廚房擰了瓶礦泉水,看眼平時只會叫外賣或者吃泡面的林禹年,已經系上圍裙,像個居家好男人一樣洗菜切菜。

動作麻利,還挺像回事。

托陳諾的福,陸遲吃了頓豐盛的午餐,林禹年開了幾罐啤酒,一半推給陸遲。

“年年,我也想喝……”沒有酒,簡直對不起這頓飯。

“叔叔說,女孩子少喝酒。”

“可是叔叔不在,只有年年在。”她自己去拿了一罐來開,小口抿了一口,冰冰涼,透心涼。

林禹年無奈看她。

陳諾做了個嘴巴上鎖的動作:“不要和我爸講。”

相較他們你來我往說不停,陸遲要沉默很多,唯有和林禹年講幾句,大家幹杯時,也不知是不是巧了,陳諾有意和他碰下杯打下友好關系,可惜每次都沒碰上。

陳諾小小的失落了下,暗道年年的室友不好處,她吃飽了,放下筷子。

男人顯然飯量比女人大很多,他們還在吃,并且在講師大校園的碎屍案,又說繼碎屍案之後,師大另有兩個男老師相繼身亡。

林禹年道:“不排除同一人所為。”

陸遲搖頭,持反對意見:“作案手段不一樣,前者生前遭受多處襲擊,屍檢報告回來,前者腦部有大量瘀血塊,暫不排除暴力襲擊頭部致死,後兩者窒息死亡,頸脖有明顯勒痕。”

仔細聽他們講完,陳諾單手拖腮,神色嚴肅的提醒:“萬一是女鬼回來尋仇,掐死後來兩個呢。”

林禹年:“……”

陸遲:“……”

“我猜的,只是猜測。”陳諾識相住嘴,收了碗筷去廚房。

林禹年為她解釋了下:“諾諾的奶奶是我們老家比較有名的外科醫生。”

陸遲掃眼廚房裏的背影,再看林禹年時有同情:“當心被帶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