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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贓俱獲,再多言語辯駁都顯得蒼白無力,孫文龍一言不發坐在那裏,一臉頹喪。
輔導員怎麽也沒想到她印象中品學兼優的學生能做出這種事,氣得半天講不出一句話,半響才說:“知不知道院裏打算保送你去b大讀研,這個節骨眼上犯錯,讓我怎麽向院裏推薦啊……像你這種惡劣事件,學校完全可以把你開除了!”
“楊老師,我……我家庭情況您也知道……”孫文龍聽到開除才害怕起來,他是個自尊心極強又敏感的人,平時極少在同學面前提自己家庭,他看眼陳諾,低聲道:“我爸已經七十多歲,他要是知道,會受不了……”
以前陳諾多少也聽室友提過孫文龍的家庭情況,老家在西南山區,父親五十多歲才結婚,母親是殘疾,被人販賣到山區,他上大學靠的是資助,僅從學習成績上看,他确實優秀,确實勵志,但是看人品行為,陳諾不敢恭,對他也可憐不起來。
輔導員還在訓斥,陳諾沒再聽下去,默默出了男寝,孫文龍會被怎麽處分,不是她該操心的事。
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大學霸孫文龍投病毒的事就在學生中間漸漸傳開了。
學校效率也出奇的高,周五下班前,孫文龍的處分已經傳到了官網上,考慮到他學習成績、家庭情況和認錯的态度,沒有開除他,但記了大過,沒收他以往所有獎學金,保研也不予考慮。
“我的媽……簡直刷新了我三觀,枉我把他當做追趕目标。”同樣是大學霸,阮春婷知道後震驚的合不攏嘴。
“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沈家雲把換下的衣裳泡進水桶裏:“我之前就聽孫文龍追過的女生提過,他人挺變态的,人家女生不答應和他交往,他當着女生的面拿小刀劃自己胳膊,把人女生吓的哇哇大哭……”
“反正以後少跟他來往為妙。”
……
這邊阮春婷和沈家雲說的正起勁,肖溪突然嗷嗷叫,她收衣裳從陽臺進來:“諾諾你快出來看,樓下站的是不是陸隊長!”
陳諾在床上換被套,等她咕嚕咕嚕爬下來,阮春婷和沈家雲已經擠了出去,三只趴成一排,齊齊伸頭往下看,像是嗷嗷待哺的雛鳥。
陳諾扒開她們,果然看到了立在操場梧桐樹下的陸遲,他手裏還提着東西,站得比身後的梧桐樹還直。
“諾諾,我覺得陸隊長絕壁是在追你哎。”沈家雲胳膊肘拐了拐她旁邊人。
“你拐我幹啥。”肖溪捧着臉,扭頭不滿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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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擠在她倆中間的陳諾早已跑得不見蹤影。
陳諾一口氣奔下樓,到陸遲跟前時氣喘籲籲的彎了腰,她這才看見陸遲手上拎的是購物袋,滿滿一大袋,一串葡萄還冒出了尖尖。
陳諾厚臉皮的說:“咦,這是送我的嗎?”
本來陸遲還在想怎麽開口給她,現在好了,問題迎刃而解:“聽說有人月底要吃土,沒品的人過來接濟一下。”
陳諾想起來了,幾天前她發短信告訴他別再投病毒,不然好沒品。
“呵呵。”陳諾撓撓臉,不好意思了起來,還是認真解釋了下:“投病毒的人已經找到了,是我們本專業的同學,不關你的事。”
陸遲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大袋吃的遞給她:“先送上去,我不方便上樓。”
陳諾後退一步,不敢相信:“真送我啊?”
“不然呢?我大老遠拎進來幹什麽,犯傻麽。”陸遲擡眼看她,不容拒絕。
陳諾吶吶接過,大腦一熱,竟然嘀咕出一句:“怎麽辦,竟然生出被包養的錯覺……”
“呵。”陸遲彈了彈指間的煙。
包養……那她可真好包養……
陽光清透,穿過梧桐葉撒下點點斑駁,有幾點落在陸遲清俊的臉上,寬直的肩上,結識的手臂上……陳諾看到陸遲藏在眼底的笑意,臉蛋突然就紅了起來。
她蹬蹬上樓,再下來時,手裏攥了她身上所有的錢,陸遲像是看出了她意圖,淡淡提醒:“一共兩百五十二。”
不帶這樣欺負人的……陳諾苦哈哈的,陳爸還沒打錢過來,她的全部家當只有兩百三十二塊。
她攤開手掌,試圖商量:“你先拿兩百,下個月再補上可好?”
“不好。”陸遲不接,轉開臉時說了一句話:“就當我在包養你好了。”
這下陳諾徹底沒了聲音,心口像是竄進了一只活潑調皮的兔子,砰砰砰……毫無規律的急跳,這種感覺連年年都沒給過她,所以她是要發心髒病了麽……
陳諾狠狠揉了揉火燒雲一樣的臉,問他:“陸大哥,還有事嗎?”
不等陸遲說話,她便繼續道:“沒事那我上去了。”
目送陳諾風一樣刮走,陸遲揉了揉額頭,跟表面雲淡風輕相比,其實他心裏很沒底,這算是他第一次表白,但是人被他吓縮了回去,所以她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人生難免有困惑,連陸隊長也逃不過。
“這樣,你看她給不給你錢,如果她想跟你劃清關系,借錢都要把賬轉給你,如果沒轉……那絕對就有戲了。”劉志安好歹談過幾個女友,多多少少能摸清女人脾氣。
這一晚上,陸遲翻來調去,時不時看眼手機有沒有接到轉賬提醒。
這一晚上,陳諾翻來調去,在想要怎麽把人情還回去。
劉志安說的固然沒錯,但他還是不夠了解女人,一百種女人有一百種談戀愛方式,就拿陳諾來講,真讓她被“包養”了,還有點小不情願。
“諾諾,你還不睡呀?”肖溪蹑手蹑腳爬下床。
陳諾輕聲說:“睡不着。”
肖溪去了趟廁所,再回來時爬上陳諾的床,兩人叽叽咕咕說了會兒悄悄話,說到傍晚陸遲送她大袋吃的,肖溪小聲問:“諾諾,我看陸隊長十有八九喜歡你,你呢,喜不喜歡他啊。”
陳諾想了想,有點害羞的說:“是喜歡的,和他一塊,我好開心。”
會想到他的臉,會給他發短信,有事也會想到他,站他旁邊還會經常臉紅,他給了她年年不曾帶給她的感覺,應該是喜歡的吧。
“那你要讓他知道,別讓他覺得你在吊他。”肖溪沒好明講,千萬別學你竹馬那樣,稀裏糊塗吊着人,談戀愛,就要光明正大的談。
陳諾重重點頭:“大河,我明白的。”
……
第二天是周六,陳諾醒來時已經八點多,靠在床上看了會兒書,壓在枕下的手機響起短信提醒聲,她拿起看一眼,是陸遲,問她去不去看黑将軍。
陸遲幾乎一夜沒睡,從昨晚到現在,他沒有接到任何轉賬信息,甚至連個紅包也沒收到,有了這個認知,他才把黑将軍搬出來約她,如果用吃飯看電影,好像目的有點太明顯了。
收到陳諾的回複,他起了床,立在盥洗臺前刮胡子,鏡子裏的人盡管一夜沒睡,胡子刮掉之後仍舊神采奕奕,隔壁傳來動靜,林禹年也起了床,兩人在衛生間門口撞上。
林禹年看眼已經衣衫整潔的陸遲,随口問了句:“要出門?”
陸遲應聲,頓了下又說:“林禹年,我和諾諾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在一起了……
林禹年不想說話,此刻只想打架,但他做不到跟室友兼隊友大打出手的事。
啪一聲,他把衛生間門摔的震天響。
陸遲扯扯嘴角,臨出門前,貼心的給他室友煮了兩個水煮蛋,又倒上一杯牛奶。
林禹年從衛生間出來時,陸遲已經出門,不大的飯廳餐桌上,放着兩個水煮蛋和一杯牛奶,牛奶下面壓着一張紙:晚上回來我們打場網球。
饒是林禹年脾氣好,還是卧槽了一聲,一口氣灌完了牛奶,剩兩個雞蛋孤零零的被扣在桌上。
……
陸遲先去a大接陳諾,兩人一塊去了警局,哪知找一圈也沒看到黑将軍狗影。
“陸大哥,黑将軍呢?”陳諾眨眨眼,不是說好看狗的麽。
陸遲咳一聲,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黑将軍被二隊借走出任務了,他實話告訴了陳諾。
還是工作要緊,陳諾表示理解,不過還是好奇的問:“那黑将軍被帶去做什麽了啊?”
陸遲看她,神色不覺嚴肅起來:“有批毒品流入s市,目前還沒有找到窩藏點,搜捕周期太長,我們和二隊替換行動。”
相較于各類刑事案件,緝毒是最危險的任務,霓虹繁華的城市,光潔鮮亮僅是表象,臭水溝遍布各個角落,随時有肮髒的交易在進行。
陳諾也跟着嚴肅起來,朝他敬了個禮,做不到勸他不幹這行,只能叮囑他:“陸大哥,你執行任務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沒經過訓練的人,敬禮不是那麽标準,陸遲拿下她手,然後發現她的手真的好軟,白白嫩嫩,小小一個,抓在掌心裏剛剛好,他沒再放開。
快中午,陸遲準備帶陳諾去吃飯,正要出警局,林禹年過來了。
雖然周末休息,但林禹年沒什麽事可做,索性過來加班,大概是冤家路窄,他也沒想到會看到他們。
“年年。”陳諾先喊他,她習慣用右手揮手,就從陸遲手裏掙脫了出來。
陸遲松開陳諾,很自然的把垂下來的手放進口袋,他朝林禹年點頭,問他:“一塊吃飯?”
本以為林禹年會拒絕,哪知他臉上挂着恰當的笑,對他們說:“好,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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