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強勢霸道的顧三
涼風習習,滂沱大雨。
視線被雨水沖刷的有些模糊, 但不遠處站着的那個黑色身影卻那麽的清晰。
他似乎變了。
沈念白望着身穿黑衣打着黑色雨傘的顧言之, 他的眉眼依舊俊美好看, 嫣紅的唇漆黑的發白皙的面容,眸子深邃黝黑就這樣定定的望着她,竟讓她有些無所适從。
曾經的顧言之, 溫柔溫潤, 總是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而如今的他, 孤傲邪肆, 柔和中帶着冷硬的疏離。
沈念白握着雨傘的手緊了緊, 腦子空白心跳加快, 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走過去。
“好不容易遇到,不想過去說兩句嗎?”
溫元思見小姑娘垂着腦袋睫毛顫啊顫啊, 似乎是被吓到了一般。他撓了撓頭,總感覺這姑娘似乎有些怕他。
“我、我不知道說什麽的。”
雨聲滴答, 沈念白的軟柔的聲音淹沒在雨中,帶着淡淡的無助。“那樣的他……我有些怕。”
忽然轉變的顧言之的确是吓到了沈念白,她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接受那是真正的他。如今見到他以最真實的姿态出現, 卻仍舊不敢面對。
他似乎對她有某種執念,沈念白感覺的到。那種瘋狂的感覺,令她發慌。
“啊?你說什麽能不能大點聲啊。”
溫元思雖然能聽到她的聲音,卻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麽。他掏了掏耳朵,微微俯身想要聽清楚她到底說了些什麽。
“啊, 看來是沒得聊了。”
耳邊的聲音清晰幹脆,沈念白思緒被打斷。擡頭,卻看到溫元思望着顧言之所在的位置,撇了撇嘴。
Advertisement
他竟然走了……
沈念白重新看向顧言之的方向,這次看到的竟然只是一抹背影。
黑衣暗沉冷漠,很是決絕。
“哎呀,看來他還是不想見你呢。”
溫元思有些失落嘆了口氣,接着拍了拍沈念白的肩膀說道。“小白兔我們有緣下次再見啊,我也得先走一步啦。”
兩人消失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在她的視線中徹底消失。
沈念白眨了眨幹澀的眼睛,要不是手中還舉着這把黑傘,她都要懷疑這些都是她的幻覺了。
“……”
那次好像真的只是一場偶遇,因為在這之後,顧言之再也沒有出現過她的視線中。
耳邊總是回蕩着雨天那個男人和她的對話,其實,她是有很多問題想問的。
那個男人說,‘看來他還是不想見你呢。’
這句話沈念白在不怎麽靈光的腦子裏過了好多遍後,她才明白了一些。
她想,她應該是可以确定,在冬天給她送奶茶的人是顧言之了。只是她卻依舊不明白,顧言之為什麽不想見她。
難道不應該是她不想見他嗎?
沈念白腦海裏亂成一片,她發現,她似乎從來沒有看清過顧言之。
“小嗒,你最近狀态很不好啊。”
Decio這幾天時常看到她對着畫紙發呆,不由得走了過去,有些關心的說道。“是有什麽事情在困擾你嗎?”
沈念白每幅畫畫完的時候,都喜歡在畫的右下角寫一個‘W’。
這個字母是White白的縮寫,自從在Decio舉辦的畫展出名後,不少人都直接叫她‘W’。
Decio覺得W這個名字太冷硬無感情了,于是他取了W的前音,叫她小嗒。
小嗒,可愛又富有活力朝氣的名字,Decio對這個名字很滿意,于是便這樣一直叫着了。
這幾天的确是有事情在困擾着沈念白,她也一直因為這件事而不能專心畫畫。
在這學習的一年中,她早已把Decio看做是自己敬愛的長輩,于是也将自己的心事告訴了他。
“Decio,我認識一個很謙和的哥哥,他對我一直溫柔細心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可是有一天我卻發現,這些都不是真實的他。”
“真實的他是怎麽樣的呢?”
Decio似乎是投入到了這個故事中,直接坐到了她的對面。
“真實的他強勢冷傲,甚至對我……”想起過往的那一幕幕,沈念白咬了咬唇。“我無法接受這樣的轉變,更接受不了那樣的他,我很害怕。”
Decio笑笑,“就只有害怕嗎?”
活了大半輩子了,他經歷的很多,看東西也比別人更毒辣一點。
但是他沒有在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
“小嗒,你是不經意間發現了他的真面目,還是他有一天,主動就将最真實的自己展露在你面前?”
沈念白想了想,答道,“是他主動轉變的,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害怕,才會慌亂不知所措……”
“那你知道他為什麽會把那樣的他展示給你看嗎?”
想起當時顧言之的舉止以及他對自己說的話,沈念白握緊了手中的筆,沒有說話。
當時身處其中,沈念白因為太害怕沒有去注意,等時間沉澱下一切之後,她在想起那日,腦海中只剩下顧言之黝黑的眸子以及對她深深地執念。
沈念白不敢去想顧言之做的這一切是不是因為喜歡她,因為從開始到結束,他從未對她表露過一絲的愛意。
“我……我不知道的。”
是不知道也是不敢知道,想起前幾日雨中遇到的他,沈念白深深吸了一口氣。
“前幾日我又遇到他了,他穿了一身黑衣,氣質與以往截然不同。”
“以前他都是喜歡穿淺色的衣服的,尤其是他很喜歡穿白的衣服,顯得他格外幹淨好看,溫溫柔柔的。”
“現在他換成黑色的了,整個人看起來孤傲清冷,以往柔和的眸子很是邪肆,可是我卻發現,這樣的他,才是最真實最适合他的樣子。”
“……”
沈念白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在這期間Decio一直在很認真的傾聽,直到她自己察覺到後,才有些羞愧的捂住了嘴。
“抱歉,Decio。我現在腦子裏很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不經意間,顧言之已經潛進了她的心裏,令她驚慌失措,惴惴不安。
“沒關系的,小嗒。”Decio很理解她現在的狀态,也基本上是都明白了。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着說道,“逃避并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你應該去正視自己的內心。”
“距離第二次畫展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我希望你能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
最後一句話成功點醒了沈念白,她點了點頭,乖順的對他說道。“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
沈念白說不會讓Decio失望,就真的沒有讓他失望,在那天畫展到來之日,沈念白是徹底被衆人認識了。
說是Decio的畫展,裏面卻幾乎都是沈念白的作品。
雖然與Decio的畫風并不怎麽相似,但走進去的人看到她的作品,都會被她深深地吸引住。
她成功了。
小小年紀就已經在畫壇中嶄露頭角,不少媒體争相報道稱贊,還有人稱要高價将她的作品給買走。
沈念白師承Decio,其母是畫壇中著名的女畫家Lotus白。她的身份被曝光後,很多人都想采訪她,但都被她拒絕了。
‘在懂畫的人眼中,她似乎是一個迷,在看懂她的畫的人眼中,從此瘋狂的愛上了她。’
顧言之浏覽着國外的這篇文章,不由得嗤笑出聲。
文章除了贊賞她的畫作就只有對她身份的介紹,沒有他想要了解的內容。
顧言之輕輕摩擦着上面的配圖,小姑娘清秀白嫩的面容很是好看,明明是那麽的可愛柔弱,哪有文章裏寫的那麽誇張?
他并不懂畫,卻能看透沈念白的內心。但是他喜歡她并不是因為她的畫,而是因為她這個人。
好想将她擁入懷中啊,顧言之輕輕閉了閉眸子,在心裏計算了下時間。
快了。
兩年已經足夠漫長了,顧言之知道,在不久的将來,她馬上就快回來了。
……
在沈念白成名後,她并沒有回國。
其實就現在而言,她的畫并沒有那麽出色。她如今之所以能那麽成功,都是因為她背後的白洛芙和Decio。
她不想一直活在他們的影子之下,不想在外人提起‘W’的時候想到的永遠是Decio和Lotus白,她想證明自己。
沈念白成長了許多,不再是曾經那麽懵懂沒有目标的小女孩,她在心中為自己建立了一座城堡,越壘越高。
可她心中也一直有一抹影子,一直揮之不去。
沈念白一直以為,在那之後她是逃開的。
可到了現在她恍惚才明白,那個人似乎一直都在她的身邊,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出現,撞得她心口一顫……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趕上了,今日更了哦!!
下章回國,我準備碼字到深夜,寫完就發~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