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故人和敵人只是一線之間
柏斯宸突然很糾結地看着她：“你在轉這些的微博的時候，臉上是什麽表情？”好像從來沒見她笑過，整天都是愁眉苦臉的。
付晶沉默片刻，面無表情地說：“沒有表情！就現在這副表情。”
“……”你網上明明在哈哈大笑啊！柏斯宸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時，柏斯宇回來了，手上提了個小籠子，籠子裏裝着一只豚鼠。
“啊啊啊——”柏斯容激動地叫起來，跑過去，捧着手說，“好可愛啊~”
“嗯，給你的。”柏斯宇看着她，眼睛柔得要滴出水來。
“謝謝二哥~”柏斯容捧着籠子，走到付晶身邊，“晶晶你看，好可愛好可愛！我以後也要生個這麽可愛的——”
“豚鼠？”柏斯宸問。
柏斯容垮下臉：“人可以生出豚鼠來嗎？”
“那幹嘛要和豚鼠比？”
柏斯容愣了一下，哼地一聲扭過頭，不理他了。
把籠子放在茶幾上，她蹲下來，拿手機對着豚鼠拍照：“來來來，小家夥，看姐姐這裏，我要把你發微博喲~”
拍了幾張，她發上去，問付晶：“好不好看？”
“好看，比你好看！”付晶說。
“呵呵呵呵……你這麽說我不會吃醋的啦，它本來就比我好看！”
“在玩什麽？”柏斯宇坐在她旁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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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我教你，你也下一個來玩吧，大哥都在玩呢！”
柏斯宸說：“取名叫‘宇宇宇宇宇宇宇’。”
“哈？”柏斯宇一呆，“大哥你結巴了？”
柏斯宸擡頭，眉毛一豎：“你才結巴了！”
柏斯容偷偷一笑，把手機給他看：“這個是我，這個是大哥，這個是晶晶……一家人，就要取一樣的名字嘛！”
付晶：誰和你們一家人？
柏斯宇毫不客氣地評論：“太傻了！這誰的主意？容容，又是你的主意吧？”
柏斯容撓頭不說話，你等着大哥的制裁吧！
下一秒，柏斯宸擡起頭，危險地問：“你、有、意、見？”
柏斯宇吓得一激靈，立即說：“不不不……不敢！我馬上傻，加入你們的傻瓜俱樂部。”
“你再說一個‘傻’字試試？”
柏斯宇掃了一眼深埋着頭不說話的付晶，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馬上改口：“口誤！我是說，我馬上加，加入你們這個……別致的隊伍！”
柏斯宸滿意地點頭，摟着付晶：“以後我發的微博，你每條都要轉。”
付晶呆呆地看着他，這個人瘋了嗎？
“轉不轉？”柏斯宸問。
“轉……不轉不是中國人。”付晶虛弱地回答。她覺得自己遇到神經病了……不，早就遇到了。柏斯宸一直在神經，從來沒好轉！
……
柏斯容帶付晶去香榭麗舍大道買了一堆衣服鞋子，付晶見她拿着信用卡不停地刷，就沒把自己那張拿出來。同樣是花柏斯宸的錢，但不主動花，心裏好像好受一點。
下午，兩人去盧浮宮。盧浮宮裏面有些作品是不能拍照的，兩人帶上了繪畫本，準備現場畫一畫素描。
付晶走到哪畫到哪，就算可以拍照的地方，她也選擇畫畫，就當磨練水平了。
“你別畫啦，這裏這麽多東西，看都要看三天三夜，你畫到什麽時候去？”柏斯容問。
“那以後再來吧，認真看一件，總比走馬觀花看了一百件卻一件都沒看清楚好。”
柏斯容忍不住翻個白眼：“那我們能先去看看維納斯和蒙娜麗莎嗎？”
“唔，好吧。”鎮館之寶當然不能錯過。
去維納斯的路上，付晶拿相機拍了幾件作品，因為實在沒時間給她畫。她拿的是卡片相機，據說效果不怎麽好。柏斯容帶了專業相機，但她不會用，只能将就這個了。
到維納斯面前，兩人都安安靜靜地畫起來。從不同的角度速寫了幾張，又去看蒙娜麗莎。走到那邊，聽到保安和游客在争吵，周圍很多人圍觀。
“怎麽了？”付晶問柏斯容。保安說的法語，她聽不太明白。
“有游客拍了照，這幅畫是不能拍的，保安叫他們删掉。”
“這樣啊……”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一個女人說，居然是中文，“我們又沒拿東西，憑什麽攔着我們？”
付晶和柏斯容都一驚，這時候見周圍有人看過來，兩人都有一種丢臉的感覺。付晶本來覺得那個聲音有點耳熟，這時候都來不及多想了。
“我們可以冒充日本人嗎？”柏斯容小聲問。
“我才不要！”付晶說，“再說了，你會說日語嗎？”
“倒是會幾句。”
“除了中日韓，還有哪個國家是黃種人？”
柏斯容聽裏面越吵越厲害，兩方語言不通，還沒弄明白吵架的原因。她撥開人群走進去：“抱歉，我——”看到裏面的人，她一愣，回頭叫付晶。
付晶走進去，發現吵架的游客居然是邵千陽和歐陽茵！
她表情僵了僵，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邵千陽和歐陽茵也有些尴尬。邵千陽看着她，眼神複雜。歐陽茵呆了一下，臉上有些不好看。
保安還在說話，柏斯容立即用法語和他們交談，然後對邵千陽說：“他們讓你們删掉這幅畫的照片。”
“憑什麽？！”歐陽茵擡頭便問。
“這是盧浮宮的規定。”柏斯容嚴肅地說，“他們去故宮，我們希望他們尊重我們，我們在這裏，也應該尊重他們！”
歐陽茵一窒，頓時說不出話來。
付晶扭頭，用簡單的法語對保安說：“對不起，他們是我朋友。他們法語不太好，剛剛沒聽懂你們的話，不是……呃……”她不會說了，望着柏斯容。
柏斯容說：“不是故意不删的，我們已經跟他們說了，他們說很抱歉，請你們原諒。”
付晶對歐陽茵說：“快把相機給他們檢查，你想讓人看笑話嗎？”
歐陽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邵千陽拿過相機，遞給保安，用法語說了一句“對不起”。
保安檢查了相機，把裏面不該拍的幾張照片删除，然後對付晶和柏斯容說：“抱歉，讓你們掃興了，祝你們游覽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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