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閨房
蕭弋舟哄了她一回,說改日, 嬴妲得了準信便暢懷起來了, 臉頰紅撲撲地, 偷觑他,蕭弋舟笑了。
周清目瞪口呆。
濮陽達備好馬匹, 囑咐下人喂完馬草,将馬缰牽着到了正門口, 蕭弋舟看了眼便去了。
等人走了, 鄢楚楚将畫架收起來, 拎着往書房去,嬴妲後腳跟着。
鄢楚楚還怕她多心, 沿途同她說:“那一幅丹青是官海潮送來的, 說在衆奴間覓得了沅陵公主, 請公子前去辨認, 公子婉拒,他又送那畫來, 那丹青正是昔年平昌顯貴所贈, 官海潮假意猩猩, 試探公子,公子無奈只得收下, 答應贈還一幅公主丹青圖為回禮。”
她頓了頓, 朝還懵懂的嬴妲道:“公主绮容玉貌, 國色之姿, 公子不欲讓外人瞧見, 故讓我代替公主入畫,瞞天過海,但這畫中美人,也不盡然是我。”
走到門口時,鄢楚楚将畫架收攏,側身搬入書房,嬴妲搭了把手,倆人将畫架移到書桌側。
“軟軟,你若是為了公子好,別纏着他,帶你出門。”
“盯着這裏的人太多,公子人手不足,防備決不能說是滴水不漏。”
嬴妲委婉地應了,示意已知。
晚間嬴妲果然沒等到蕭弋舟便入眠了。
駐軍地的孫河始終纏着蕭弋舟,教他喝了不少酒,打馬回府,沿途酒勁蒸起來,胸悶火熱,如烈焰包卷。
他走到寝房外時,燈火已熄,幾叢桂樹掩映之下幽幽一座矮房顯得分外阒靜。
蕭弋舟眯了眯眼,将脹痛的眉心揉了兩下提步走了進去。
她放下了簾帳,人靜靜地在裏頭躺着,如隔霧觀花,檀木桌上銀壺滴漏點滴清晰,嵌着縷銀光。
深夜裏靜對着酣睡嬌卧的美人,蕭弋舟覺腹中濃酒又翻攪起來,一陣火熱。
嬴妲熟睡着,身上忽然重了許多,她難受地發出貓兒似的低吟,身上猶如一把毛刷刷過,又難忍,又隐晦地有着一絲舒适。
直至那股不适感愈加強烈,她迷蒙地睜開眼,便被他欺身而入。
“唔……”
床板吱呀吱呀,斷斷續續搖了兩個時辰。
嬴妲最後哭起來,哭得聲氣兒都快斷了,他才下去,将她抱着,嬴妲難受極了,想如以往那樣傳水,他偏不讓。
蕭弋舟昏頭漲腦,只想摟着女人睡了,她今日卻很不安分,他惱了,“不許動。”
嬴妲不知問誰借的膽,竟敢不聽了,“我要去清理……”
他冷冷道:“清理什麽?”
嬴妲愣住,蹭地臉頰如火。
“公子,我……怕……萬一有孕……”
他耕耘頻繁,嬴妲又阻止不住,生怕不留神懷上了,這節骨眼上,是能壞事的。
蕭弋舟更惱,“既不想要,明日起我讓煙綠每日一碗避子藥伺候你。”
“我沒有不要。”
被平白無故一陣冤枉,嬴妲眼眶都急紅了。
蕭弋舟并非不善飲酒,只是不能過量,醉酒易生事端,他家風嚴明,有酒能不過三盞之訓,但今日無端甚是開懷,孫河又殷勤勸酒,擊鼓雷鳴,當時宴飨場景,不飲酒似乎不夠男人,便放肆了一把。
此時後勁仍在,太陽穴脹痛難忍,與嬴妲放肆縱情,周身疲乏難動,她還不老實,他擡起手便在她臀上狠擊了一記。
嬴妲悶悶一哼,吃痛地怒盯着蕭弋舟。
“你打我。”
她控訴起來。
“我父兄都不打我!”
還在嘟囔,蕭弋舟頭疼不已,将她摟緊了一些,薄唇印在她的耳垂畔,“不想喝便不喝,生了我養。”
嬴妲臉頰滾燙,羞臊震驚地扭頭往下蹭了下,他濃密的睫毛微覆,已合上了雙眼。
他是個好看的男子。
随着他的戰神名聲傳遍大卞的,還有他的美貌,嬴妲從無數官員嘴裏聽到過關于西綏蕭泊的溢美之詞,原先不信,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動了凡心,便想見他一面。他入平昌為父皇賀壽那會,在演武場幫大皇兄帶兵,嬴妲央着大皇兄為自己引薦,才有了後來的相識。
倘若他不是這麽美貌的男子,她就不會看上他了。細細想來,自己果真是個俗人。
他那時在她面前非常拘謹,因為口舌不便,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冒,盡量說清楚,避免她看輕。
但嬴妲以為人無完人,蒼天有眼,必要從這麽好的男人身上收回點什麽。
嬴妲總很耐心等他說完,從來不會打斷,偶爾他詞窮,或者說不出來,急得臉紅的模樣,能将她逗樂,但他知道她的笑聲裏沒有一點輕賤他的意思,索性就不說了,陪她一起笑。
那會兒蕭弋舟是個很溫柔的男人,至少在她面前是的。
可以前越是溫柔,現在這個愈發顯得粗魯蠻橫,嬴妲忍不住嘟了紅唇,埋怨地胡思亂想着。
但這幾日與楚楚姐出入相與,才得知蕭弋舟原本便是強橫睥睨個性,當年她嘴裏那個溫柔男子,大抵是世子初動凡心不知所措了,行事舉動皆遲鈍緩慢了,才會讓人覺得呆呆的甚至有幾許木讷。
蕭弋舟皺眉閉着雙眸,半夢半醒之間,手掌在他打過之處慢慢揉了揉,嬴妲蹭地臉頰血紅,咬住了嘴唇,怕發出一丁點聲音弄醒他。
揉了一會,才熟睡了。
嬴妲渾身不适,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一宿過去才稍稍合眼。
醒來時動了下被壓得酸脹的胳膊,朝外翻過去,蕭弋舟不知何時起了,正坐在床尾凝視着他,他已衣冠盡理畢,漆黑長發只綁了一條大紅發帶,着葡萄紋玄服勁裝,足踩長靴,兩绺長發散于鬓邊,頗有風流之味。
嬴妲先臉紅局促起來。
這樣實在太好看了一些。
“怎麽這般裝束?”
蕭弋舟坐過來,将她抱起,嬴妲柔若無骨地倚住他的肩,柔和的青絲肌膚之香,幽暖怡人。他神色平靜,将嬴妲的下颌捏了下。
“帶你出去。”
嬴妲歡喜起來,“當真?”
蕭弋舟眉梢一挑,“只是你若乏力不起,便作罷了。怎麽還不起?”
嬴妲便立即要跳下來,從床上走下來,雙腿一軟,又重重地跌回男人懷裏了,她驚愕了,臉色漲紅,“你……你昨晚太欺負人了……”
“是麽。”蕭弋舟道,“昨晚醉了,倒不記得做過什麽。”
嬴妲憤懑地嘟唇,最後還是決意不說,自己去取了一件稍微得體的衣裳,穿戴好了,用銅絲篦子将一頭烏潤長發攏住,梳成簡單傾髻,手上套着三只刻海棠花枝千藤纏繞的雪銀镯子,熠熠生光。
他在身後等着,今日格外悠閑,也不開口催促一句,嬴妲換好了站起來,銀镯子晃晃蕩蕩相擊,如鳴佩環。
蕭弋舟的目光落在她玉白的手腕肌膚上,淡淡問道:“何時添的镯子,以往沒見你戴。”
嬴妲眼眸微閃,“是貼身藏着的,從宮裏帶出來的。”
他便沒再多問。
“還有一事,傍晚時分,陳湛妻妹設宴在風荷亭,邀我賞月看字,你若與我同去便跟着,若不去我讓蕭煜送你回來。”
嬴妲眼睫撲朔,聽說過皇後之妹,聽說原先天下大亂時,自己避入道觀了,削了三尺青絲為尼,後來陳湛勢大,将其接回,聽聞她志趣高潔,才情不輸須眉。
但嬴妲拒絕見與陳湛有關的任何人,垂眸道:“我還是不去了。”
他抿着唇望着她,雖不說話,眉眼間卻頗有些失望之色。
“走罷。”
他折身出門,嬴妲低着頭跟上。
濮陽達準備的馬車,蕭弋舟先上,她慢吞吞爬上車駕,坐到裏頭挨着他,蕭弋舟正襟危坐,讓人放下車簾。
濮陽達手一松,車簾落下,馬車驅動取來。
肅容巍然而坐的男人,在馬車駛動之後,伸出長臂将嬴妲猛扯入懷中,嬴妲天旋地轉地跌入他懷裏,吃痛呼喊一聲,便只聽得蕭弋舟咬牙沉聲道:“陳湛妻妹對我有意。”
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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