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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嵘年前勢必得回惡人谷一趟,唐了不能替他跑這趟腿,年終歲尾正是最忙亂的時候,他手上握着實權,軍務倒是可以暫時放下,但谷中的首領必然要見他,同時也肯定要找他商量來年的對策和駐兵安排,靳嵘自知他要護住斐川就必須保證自己的地位,惡人谷向來都是弱肉強食的地方,他貪戀斐川的溫軟想一直擁有他,那就意味着他必須得有足夠強大的能力。

他也存了一點私心,每逢年關過節的時候惡人谷裏都比往日要熱鬧百倍,刀口舔血的江湖人最樂于尋歡享樂,斐川還沒有進過惡人谷,靳嵘想着能帶他去看一看,谷裏的人或許是比別處粗俗了些,鬧起來的時候也嘈雜,但這也算是一種別樣的熱鬧,酣暢淋漓,有酒有肉有命,灑脫自在,逍遙當下。

他知道斐川喜歡熱鬧,斐川自己不會參與進去,但會一直在邊上看,他很容易就被旁人的情緒感染,靳嵘想幫斐川分散些精力,他們不能總停留在眼下,他做了完備的打算,等到惡人谷的事情處理完他會帶着斐川去很多地方,不光是需要他去駐守的據點,還有旁的地方,只要斐川想去他就一定陪。

至于唐了,惡人谷裏最出色的暗樁,靳嵘卻并不打算再啓用他,當年就有很多人眼熱他能把唐了招致麾下,他也的的确确依靠唐了做成了很多事情,但他們始終是互利互惠的關系,并非上下級,唐了很喜歡斐川,靳嵘絲毫不覺得意外,他将唐了加進了自己麾下的名冊裏,成了明面上存在的人,唐了也樂意就這樣大材小用給他當副手,順帶着負責起了斐川的安全。

離開洛陽之前斐川身子勉強算是痊愈了,靳嵘在藥材上下了血本,斐川日日服的都是市面上能買到的最好的補藥,他臉上漸漸的有了幾分血色,只是在啓程的前一天他染了風寒,靳嵘抱他上馬車的時候他還自己用布帕包着鼻子一個勁的搓鼻涕。

斐川因此不得不和沙狐暫時隔離,車外罩了獸皮遮風,車裏有被褥炭火和手爐,斐川蔫巴巴的攥着布帕,他自啓程就一個人蜷在角落裏不願意讓靳嵘靠近,有鼻涕了就自己轉過頭去搓,一旦弄出動靜來就會緊張兮兮的紅了耳尖。

斐川只是單純的不好意思,他總覺得風寒是小孩子才會得的病,打噴嚏搓鼻涕的時候就更是局促不安,他怕靳嵘嫌他,所以就自己攥着帕子,等到布帕濕漉漉到實在不得不換的時候他才會怯生生的跟靳嵘要個新的。

他這副模樣落在靳嵘眼裏就只剩可愛兩個字,靳嵘看出他的小別扭,但并不忍心打破這一點距離,他想學着尊重斐川的意願,斐川不願意讓他靠近他就保持距離,而他們在一個馬車裏,再遠也就是手臂的長度,車子一旦颠簸他就會伸手過去将斐川好生護在懷裏。

斐川的風寒來勢洶洶,他昏沉了兩天,前後能用了快十個帕子,斐川差點把鼻翼搓破,靳嵘後來實在看不下了才将他兜進懷裏摟着,搶過帕子一點一點的幫他擦,斐川臊得眼淚都出來了,靳嵘其實也沒做過這種事情,他只是單純的心疼斐川細皮嫩肉的,所以擦得又輕又慢,結果還沒擦完流出來的,斐川就打了第二個噴嚏,弄得鼻涕連着眼淚沾了他一手。

車裏足夠暖和,斐川夜裏睡下喝藥捂汗,連着難受了兩天,到第三天的時候就明顯的好轉了,靳嵘怕他病情反複,也不管三七二十的硬是往他蓋着的被子上加了條毛毯,斐川睡得迷迷糊糊又熱出了一身汗,他将一只腳伸到被子外頭,白嫩嫩的腳心很是貪涼的蹭着車壁。

靳嵘一晚上沒睡,他精力充足,而且也是擔心斐川踢被子着涼,他就一直盯着,一晚上他至少把斐川的腳往被子裏塞了不下二十次,少年人抱着被角睡得踏實,因為鼻塞的緣故還打起了含糊不清的小呼嚕,斐川一個勁的把腳往外伸,靳嵘一給他掖被子就惹得他直哼哼。

外頭已經天亮了,斐川還賴在被窩裏不願意動彈,靳嵘無計可施的抓着他的腳踝打算再給他塞回去,纖瘦的腳腕白皙細嫩,靳嵘心思一轉倒也打消了原來的念頭,他低頭湊過去細細端詳了一番,最終張口含住了那個看起來還沒長好的小腳趾。

脂玉般光滑的腳背上有淡青色的血管,斐川也算是被好生照顧着長大的,他腳底沒有老繭,連一塊硬皮也沒有,每個腳趾都圓乎乎的分外白嫩,尤其是小腳趾,又短又小,看上去只是一塊圓嘟嘟的肉。

斐川半夢半醒的打了個哆嗦,靳嵘用上了牙,尖銳的犬齒輕輕的咬住了他的腳背,細微的刺痛和溫熱的觸感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睛,他還試圖動了動腳,圓乎乎的小腳趾立刻被靳嵘的舌尖卷去撥弄,他迷迷蒙蒙的擡頭揉眼,等到覺出來是怎幺回事的時候當即就紅透了一張臉。

靳嵘非但不松手反倒還變本加厲的将他整只腳吻了個遍,斐川又羞又臊的幹脆扯過被角捂住了臉,可他風寒剛愈呼吸還不是很通暢,蒙了被子之後眨眼的功夫就覺得憋,靳嵘邊吻邊笑,等斐川自己掀開被子喘氣的時候他差點笑得驚到外頭的護衛。

斐川的風寒在這之後就痊愈了,唐了把沙狐送回了馬車裏,斐川接過之後就一直牢牢摟着不肯撒手,他披着外袍蜷在馬車的角落裏不肯擡頭,靳嵘盤膝坐在離他半尺的地方變着花的打開食盒裏的夾層給他看點心,斐川難得有了骨氣,任憑他怎幺哄也不做理會。

沙狐舒舒服服的蜷在斐川的懷裏懶洋洋的甩了甩尾巴,他越是這樣賭氣靳嵘心裏就越癢,男人骨子裏的那點劣性根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他斐川很快就被他環着窄腰按進了角落裏,單薄的脊背被靳嵘護着,橫在腰間的手臂将他跟車壁隔開,斐川眼眸裏水潤潤的,澄明清澈的眼底映出眼前人帶着笑意的俊朗五官,靳嵘十分幼稚的反複用嘴叼着糕點一塊一塊喂給他,直到把他喂到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才戀戀不舍的停下動作。

靳嵘帶着斐川從洛陽往昆侖去,他備足了東西,并不打算在龍門停歇,他手底下的人腳程都快,約莫最多半月就能趕到長樂坊,斐川窩在車裏也不出來,靳嵘啓程前給他準備了許多零嘴,路上也是看見什幺就買什幺,他和唐了兩個人花盡心思喂了斐川一路糕點吃食,可到頭來斐川也沒胖回來多少,小腹還是凹陷着,只有兩側的肋骨稍好了一些,看上去沒有從前那幺突兀。

進昆侖的時候下了大雪,斐川精神了不少,路過龍門的時候就掀開車簾往外看,幾次都被風沙迷了眼也還是不長記性,斐川常年被楚戈留在南方,他沒見過大雪,昆侖寒冬裏風雪呼嘯的時候往往能封住道路,靳嵘沒讓車隊冒險前進,而是打算在長樂坊歇一晚再走,他跟唐了剛簡單商量了兩句,一回頭就發現被他抱進屋的斐川沒了,他又趕緊出去找,結果看見斐川哆哆嗦嗦的裹着厚披風站在門口傻呵呵的仰着腦袋瞅着外頭的漫天飛雪。

雪厚到可以完全沒過靴面,斐川的身子最忌諱受寒,靳嵘怕他凍着只能自己杵在相對避風的地方再将他打橫抱在懷裏,斐川鬧騰的兩只手直往外伸,被凍紅的指尖上沾了兩片落雪就引得他一陣興奮,轉眼雪又大了,真正肆虐起來的風聲讓斐川縮了縮脖子,靳嵘便不等他反應直接抱着他回屋,剛把手爐塞進他手裏就趕緊出來團了兩個雪球給他帶回去。

長樂坊的房屋都極為耐寒,屋裏點上炭火之後幾乎就覺不出眼下是置身在冰天雪地裏,斐川穿着亵衣披着靳嵘的披風,厚實的獸毛披風他根本架不起來,靳嵘按着他的尺碼給他做了兩件,可他偏偏總是穿靳嵘的從不穿自己的。

狼牙垂在他的胸前,斐川的亵衣帶子沒系好,狼牙上方包裹的鑲銀被燭火反射出銀閃閃的光亮,他蓋着靳嵘的披風睡熟了,沙狐挨着他的身子,毛絨絨的大尾巴被斐川單手抓着,深金色的狐毛蓬松光滑,斐川因而給它起了個名,靳嵘起先不好意思叫,幾天之後也慢慢的随着斐川開始叫它斐蓬蓬。

靳嵘還沒睡,他想先把回谷之後要打理的事項先列出來一一解決,斐川第一次到惡人谷裏,什幺都不熟悉,他肯定要寸步不離的護好斐川,不能被別的事物分神,他坐在斐川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翻看着唐了給他彙總的線報,約莫只看完了一小半斐川就湊到他腿邊順勢環上了他的大腿。

斐川又夢見了他的孩子,他自小産之後夢見過很多次,只是每一個夢都很平靜,他夢見孩子是男孩,乖巧懂事,孩子的樣貌他看不清楚,但他确信孩子一定長得很像靳嵘,遺傳了異域外族的長相,高鼻深目,明明還是個軟乎乎的團子樣,但已經能看出一種小小的威風了。

他不傷心不難過,反複的夢境沒有帶給他太大的情緒波動,靳嵘也就沒察覺到,斐川側頭蹭上了靳嵘的腿面,他很快就被靳嵘抱起摟進了懷裏,背上有手掌輕緩之極的安撫,斐川半合上眼睛又将臉埋進了靳嵘的肩窩裏,熟悉的氣息讓他從裏到外都放松了下來,靳嵘的氣息于他而言像是一種瘾,只有在真切感受到的時候才能讓他安心平靜。

斐川自己調換了動作,他有些笨拙的分開雙腿跪坐進了男人的懷裏,纖弱的腰身被亵衣遮着,大片蒼白的肌膚從分開的衣襟中暴露出來,斐川是睡得發懵,但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幺,靳嵘下巴上有還沒來得及剃掉的胡茬,他伸出舌尖去舔了舔,果然被紮得有些疼。

“孩子……靳嵘,我們…我們的孩子,讓他回來,好不好。”斐川吻上了靳嵘的唇,與他自己的柔軟截然不同,靳嵘的嘴唇又幹又硬,他用舌頭小心的舔了幾下才貼上去親吻,與觸感截然不同的悸動鑽進了他心底最敏感的地方。

斐川捧住了靳嵘的臉,一點一點的把舌頭探進了他的口腔,唇齒的親昵讓他萌生出來一種別樣的悸動,他們好像一直就沒有這樣循序漸進的親吻過,沒有強硬的主動也沒有被情欲沖刷的混亂,只是最簡單的親吻,平淡又順理成章。

他拉過男人的手撫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斐川兩腿分開跪着,下身緊挨靳嵘的腿間,隐秘的器官就隔了一層單薄的亵褲,他勾住了靳嵘的舌頭,烏亮的發絲一直垂到腰際,随着他自己褪去亵褲的動作而毫無遮掩的貼上了光裸的臀肉。

斐川第一次這樣正視自己的身子,他從沒有自己主動在靳嵘面前寬過衣,沒有難堪也沒有羞恥,斐川甚至還有些疑惑自己為什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可當他感覺到靳嵘環着他的腰撫上他的臀瓣時他就突然釋然了。

“我總是…這些天,我一直夢到他,是個…嗚…...”他一如既往的敏感,靳嵘挨着他耳邊吹一口氣都能讓他軟了脊柱,他被男人抱着壓進了厚實的被褥裏,眼前一晃就變成了仰躺的姿勢,狼牙被細心的撥開垂到了頸側的褥子裏,斐川配合的閉上了眼睛,他放松了身子甚至還将兩腿分開,淡色的入口被花唇遮蓋着,沒有毛發的器官緊緊的挨上了靳嵘的小腹。

雌穴無論是第幾次被觸碰都能帶給他一種難以抵抗的滋味,他下身的傷完全好了,恢複如初的器官如以往一樣緊致高熱,斐川是一副很主動的模樣,他用兩條腿圈住了靳嵘的腰,細白的雙腿單薄瘦弱,僅僅是攀着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是男孩,他沒走……我夢到他了……”

粗糙的槍繭在第一時間挨上了還未挺立的陰蒂,斐川哭也似的抽噎了一聲繼而又乖乖的維持着動作,他只有腿根輕輕顫了一陣,并沒有旁得反應,靳嵘俯身吻上了他的唇,溫和的親吻只能算是最普通的親昵。

靳嵘沒有脫下褲子,甚至連手指都只是在外面輕輕的揉捏逗弄,斐川半睜着水光融融的眸子,一半是不解一半是不敢開口去問的怯懦,靳嵘撥開他的花唇淺淺的探進半個指節,沾着內裏分泌出來的汁液慢吞吞的塗勻了整個外陰。

手掌覆蓋住雌穴的時候還是頗具壓迫,斐川敞着腿繃緊了頸子,靳嵘手上有很多繭子,拉弓的,縱馬的,使槍的,或厚或薄的繭子挨着他最敏感的兩片薄肉,靳嵘沒有特意照料頂端的陰蒂,而是單純的用手掌裹住雌穴完整的進行揉搓,手指擠進花唇之間窄窄的縫隙裏,粘膩的汁液從他并攏的指縫裏往外溢,斐川啞着嗓子被他刺激的直哭,他下身的水比以前流得還要多,只是被逗弄了一會就像泛濫似的往外流。

靳嵘自始至終都沒往斐川的陰道裏再進半分,他不敢,也舍不得,他一閉眼就是斐川下身被器具撐到無法合攏的慘狀,那幺多的血争先恐後的從窄窄的陰道裏淌出來,他沒有因此留下陰影,恰恰相反的是他還是有反應的,性器在褲子裏漲到發疼,但他就是真的舍不得了,他不舍得再讓斐川遭半點罪,更不可能再讓斐川替他懷一個孩子。

斐川受不得刺激,他比先前敏感了不少,再加上他跟靳嵘之間少了許多隔閡,他撐了半刻都不到就瑟瑟的痙攣了腿根,眼前一片光怪陸離的重影,斐川仰過頭去嗚咽出聲,沙啞溫軟的聲響透着前所未有的甜膩,透明的汁水從狹小的花穴裏溢出去,小股小股的蓄在靳嵘弓起的手心裏。

花唇被蹭得充血綻開,突起的陰蒂在雌穴高潮之後才被揪住玩弄,斐川蹬了蹬細瘦的小腿幾乎背過氣去,強烈的快感直直的鑿進了他的腦海裏,他從來都沒感覺到這種事情竟然可以這幺舒服,沒有羞恥也沒有難堪,就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感覺,身體最簡單的需求被完美的滿足了,他攀着靳嵘的肩頸一時間迷糊的全然忘了前因後果。

等到第二波高潮來的時候他才恢複了短暫的清明,靳嵘吻了他的眼角和面頰,一寸一寸的下移,最終沿着頸側吻到了他的心口,斐川無法平複呼吸,他被玩弄的下身全是水漬,未被進入的地方透着難以言喻的渴求,靳嵘讓他去的太快了,接連的兩次榨幹了他所剩無幾的體力,他僅僅留存着一丁點力氣去疑惑靳嵘為什幺沒有真的肏他。

斐川下意識的開口去問,他沉溺在情欲裏不剩什幺理智,他用一種極其柔軟的語調,疑惑又委屈的問靳嵘是不是不喜歡他了,他連眼神都軟成了一汪泉水,溫潤清澈,不夾半點雜質,完完全全的屬于一個孩子的神情,簡單又認真。

他換來的是一個吻,一個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的親吻,兇狠霸道的像是從前的靳嵘會做的,斐川暈乎乎的被他按着親到喘不過氣,下身隔着布料感覺到了靳嵘褲子裏那根炙熱腫脹的硬物,他因而稍稍安心了一些,然後本能的環緊了男人的頸子。

斐川被靳嵘擁在懷裏,厚實的披風蓋住了他近乎赤裸的身體,他困得眼皮打架也還是專心聽着靳嵘的話,靳嵘說孩子是個很重要的事情,他們需要把其他的都安排好才能再準備要一個孩子。

斐川很相信靳嵘,他沒什幺閱歷,旁門左道的東西靳嵘說什幺他就信什幺,所以他信了靳嵘說得話,他信了靳嵘會找術士把孩子和他們的緣分留下,等到時機合适了,孩子就會再回來投胎。

他因此就安安心心的窩在靳嵘懷裏睡了,他睡得很沉,眉頭舒展着,連嘴角都噙着淺淺的笑意,他去夢裏跟他的孩子說他們還會在見面的,而夢裏那個身影模糊的小孩當真就站在他眼前點了點頭。

只是斐川并不知道,靳嵘其實只是在騙他,他不知道靳嵘根本沒有再要孩子的打算,就算他幾年之後真的再次懷上孩子,可直到他生産的那一刻,靳嵘都是抱着保大不留小的心思,随時都可以為了他而放棄自己的親身骨肉。

雪停之後靳嵘的車隊動身去了凜風堡,一過昆侖冰原就有惡人谷的前哨,斐川摟着沙狐坐在車裏,靳嵘為了免去麻煩就下車去騎了馬,高大的烏骓馬穩穩的走在雪地裏,斐川掀開車簾探頭去看,靳嵘這些天裏一直穿着尋常的布衫長袍并未着甲,但就算只是這樣也透着尋常人難以擁有的英武。

斐川一過崗哨就鑽進車裏不露頭,靳嵘親自帶着馬車就是為了免去盤查的麻煩,馬車進了凜風堡一路上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更有閑來無事的人幹脆就趴在內城的城牆上頭往裏瞅,想看看靳嵘到底是領了什幺人回來。

斐川剛一掀開車簾沙狐就鑽了出去,本該是生活在荒漠的沙狐跟斐川是一樣是第一次見着雪,四個爪子踩進雪地裏凍得直哆嗦但還是好奇的踩出了一串腳印,斐川慌裏慌張的跟下去想把它抱起來,他一慌下車就沒下好,整個人不偏不倚的栽進了靳嵘懷裏,他又裹着靳嵘的披風,整個人就是個黑乎乎的毛球,根本瞧不見臉。

披風厚重邁不開步子,斐川想也不想的就一扯帶子脫下了披風,他追着在前頭抖個不停的沙狐,用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嗓音脆生生的喊着它蓬蓬,他走不慣雪地,而且還裹着墨色的袍子蓄着長發格外顯眼,他兩步路走出去就陷在雪裏挪不動,可愛稚嫩的模樣配上急切認真的動作,簡直把城牆上趴着的一圈亡命徒看得差點燥出個好歹,活生生的就是一只被叼進了狼窩的兔子。

斐川抱住快要被陷進雪地裏的沙狐還沒等摸摸它的小爪子靳嵘就用披風将他連人帶狐的包了個嚴實,他又是被直接打橫抱起的,靳嵘抱着他往房裏去,斐川窩進他懷裏了才發現城牆上有人在看,他耳根一瞬間就紅了個透,直接想也不想的就将臉埋進了靳嵘的肩窩。

凍得發抖的斐蓬蓬似乎也因此得到了啓發,它用帶着冰碴的小爪子伸進了靳嵘的衣襟裏,然後明目張膽的甩着蓬松的大尾巴一頭埋進了靳嵘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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