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因為坐在鋼琴上,紀懷香的腳不好擺放,只能堪堪地蹭在男人的腰身兩側,下巴處癢癢的,被男人粗粝的指尖磨蹭着,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

紀懷香被迫仰起小臉,水潤潤的眼眸看着臉色沉着的男人,“瑾瑾,你是不是想親我啊?”她問道。

顧無瑾指腹微微用力,女孩細嫩的下巴處立刻多了一個淺淺的紅印,“嗯。”他應着,而後俯下頭湊近她的項頸,目光落在了她的耳朵上,軟潤小巧,雪白雪白的,眸色一深,他忍不住含住了那小小的耳垂。

“唔。”

紀懷香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耳邊濕潤,炙熱,柔軟的觸感傳來,她的聲音都顫了,軟哝軟哝的,“啊,別......別咬我的耳朵。”

男人尖尖的牙叼着耳垂輕輕地摩挲着,有點痛,咬了一會兒,他又用舌尖卷着她的耳垂吸吮起來,紀懷香甚至感受到耳蝸被男人舐舔了一下。

冬日裏,久違的陽光帶着絲絲暖意,透過落地玻璃,灑落在黑色冰冷的鋼琴上,嬌嫩的女孩被陽光沐浴着,雪色的肌膚仿佛鍍了一層薄薄的金光,美得不可思議。

顧無瑾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如玉的項頸肌膚上。半晌,他慢慢松開了小巧的耳垂,原本雪白的一只耳朵此刻變得通紅通紅的,還帶着濕潤,仿佛下一刻能滴出血來。

紀懷香有點難受,身子軟得厲害,想到下面還有那麽多客人,她推了推男人的胸膛,“親完了,放我下來,你不是要帶我參觀你的家嗎?”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比剛才跟外婆說話時還要軟糯,顧無瑾哪裏忍得住,将人牢牢地按在鋼琴上,直接就往那小紅嘴親了過去,讓她嬌嬌地嗚咽出聲。

“不要那麽用力......吸,啊,混蛋。”

男人發兇狠地啃·噬着她唇,恨不得将她吞咽了下去,還惡劣地将自己的氣息大口大口地渡給她,紀懷香只能仰着頭承受着。又是重重一吸,她瞬間軟了半邊身子,“輕點,嗚嗚,會......會被發現的。”

混蛋,她的唇肯定是又紅又腫了,待會怎麽見人。

黑亮的眼眸裏盛滿水色,坐着的地方是鋼琴板又硬又冷,紀懷香難受地挪動了一下身體,腳碰到鋼琴,瞬間又響了一聲,在房間裏回蕩着,很響亮,紀懷香吓得一愣,緊張得半死,哪裏還敢動,只能乖乖地窩在男人的胸膛裏。

舌尖被狠狠吮了一下,瞬間麻了。

“瑾瑾,回去,回去再親。”紀懷香軟軟地輕喃出聲。

顧無瑾眼裏.藏着赤.紅色,黑色鋼琴上,嬌嬌人兒軟着身子,若有若無地哽咽着,如果剛才女孩是枝頭新綻的粉桃,此刻她便嬌豔得像是罂.粟花,帶着致命的誘惑。

“回去要親,現在也要親。”顧無瑾的聲音仿佛被石子磨過,又沙又啞,直往人的耳蝸裏竄。

他現在能放開?

才怪!

手,往女孩的外套裏進了去。

紀懷香今天穿的裙子是背後拉鏈的,他輕易地便将拉·鏈拉了下來。随即掌心直接觸碰到了一片如玉的肌膚,那觸感竟然比脂玉還溫潤,還細膩。

紀懷香汪着水色的一雙黑眸瞬間瞪大,眸子裏的光漾了漾,仿佛下一刻眼眶裏的水便會滴落。她推他,“不行,不能做......”瘋了,一樓下面那麽多客人,待會兒還要下去呢。

“別動,我只看看。”

顧無瑾的薄唇滾燙,吻着她雪白.粉嫩的小臉,誘哄着:“只是看一看。”

外套沒有脫,拉開的裙子前面慢慢被拉了下來,極致的凝白和鋼琴極致的純黑形成了鮮明對比。

顧無瑾額間的青筋突顯,而背上的手瞬間變得灼熱.燙人。

很快,藍色格調,充滿少年青春氣息的房間裏便響起了女孩的嗚咽聲,還伴随着那難耐得被碰響了的鋼琴聲,仔細聽,甚至能聽到“啧啧”的吸.吮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來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這裏擺放着很多健身的器材,冰冰冷冷的,就像是一間小型的健身室。

“在外婆這裏住的時候,我比較喜歡早上來健身。”

顧無瑾摟着女孩低聲說道,聲音放得很輕,很輕,還帶着幾分沙啞。他的視線落在女孩通紅的耳朵,還有暈着一片胭脂色的雪頸,小臉,目光又深了深。

在公寓裏也有一間小型的健身室,男人每周總會抽時間鍛煉,也難怪他的身體每一處都硬得像鐵塊,有時候還硌得她生痛。

紀懷香任随着他帶她參觀,就是抿着微腫的小嘴,不回應。雖然平常她寵他,但也是有脾氣的。這男人,剛才可惡得不行,明明再三保證了只是看一看,最後還是捧着她的一·側,目光灼灼。

然後,低頭不斷地吸着,咬着,急·色起來,甚至拉·扯了幾下......

将她欺負得哭了,嘴裏哄着,手上的力度卻絲毫不減。想到那被她踢得響個不停的鋼琴,也不知道樓下的人會不會聽到。

其實,也不是說不喜歡他這樣親她,她喜歡跟他的親膩,只不過擔心有人會來找他們,心一直懸着。而且剛才那種極端的親膩,她一時間還沒有心理準備,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自己要融化在他嘴裏了。

“現在帶你去花園逛逛?”

意識到女孩不喜歡看這些,顧無瑾吻了吻她柔軟的發頂,提議道。

他知道女孩在生氣什麽,但是面對那比雪還要白上三分的凝脂柔綿,尖尖紅紅的,像是雪上的梅色,這樣極致的誘惑,他是瞎子才能忍。

“不去。”

紀懷香終于回應了,聲音軟哝嬌嗲得出水,她咬了咬唇,盡量放緩了語速,瞪他,“我這樣不能下去。”

被女孩水亮的黑眸看得心肝又是狂跳了一下,面對她眼裏的控訴,顧無瑾只能全然裝作看不見。“那我帶你上樓頂,上面有一個玻璃花房。”他耐心極好地繼續輕哄着,她現在這麽嬌豔的小模樣确實不适合見人。“玻璃房裏面種滿了蘭花,我們上去看一看?”

這回紀懷香倒是沒有哼聲了。

沈家的別墅樓頂建有一個空中花園,沒有後花園大,可是也精致端雅。

“別牽着我。”紀懷香又掙紮了一遍,“待會別人看到了。”

顧無瑾捏了捏她的手掌心,稀罕地由着女孩耍小性子,往常她多會撒嬌和哄人啊,現在還是頭一回把她惹生氣了,那微翹的紅唇抿着,眼角處還泛着紅,看得他心頭發軟。

指尖落在她的眼眶處,輕輕磨蹭了一下,上面還眼眶紅紅的,想到這是因為他忍不住用力,女孩被致命的歡愉刺激到哭了,水靈靈的黑眸嘩嘩地流淚,可憐巴巴的樣子,他的心神便禁不住又是一蕩。

“不會看見,這裏一時半會沒有人上來的。乖,你手冷,我給你裹裹。”顧無瑾對着紀懷香的小手呵了呵氣,不要臉地說道。

雖然今天出了太陽,也不怎麽吹冷風了,但是氣溫依然很低。

顧無瑾的大掌很暖,将她的冰冷的手包裹在掌心裏柔柔捏捏的,還是不是呵上暖氣,紀懷香索性任由着他了。

“我們過去看看花?”他問她。一向清冷倨傲的男人此刻薄唇含着淡淡的笑意,神色滿足。

紀懷香咬了咬唇,上面還痛着,便瞬間松開了。

她看着男人那精致的眉眼,眉峰俊挺,鼻梁筆直,就連薄唇都長成了她最喜歡的樣子,哪裏還舍得生氣起來。而且,親膩時她也很舒服,只不過是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太極端,她的身體又太敏感了,才會被欺負得哭了,才忍不住惱他。

“嗯。”她服軟地應了一聲。

玻璃花房裏種滿了蘭花,而且是各種不同的品種,這麽冷的天氣,居然也養護得這麽漂亮,必定是花了大工夫。

看見漂亮的東西,紀懷香眉眼處舒展了幾分,“這是什麽蘭花?好獨特。”花色慘白慘白的,只有一朵,她一看便看到它了。

“這是鬼蘭,甚少會開花,能見一次微乎其微。”顧無瑾解說着。

“啊,那我挺幸運的,能看見它開花。”

紀懷香又打量了這株鬼蘭一會兒,這樣稀罕,肯定是很名貴。她又走到另一邊,認得出好幾個品種都是網絡上說的天價蘭花。紀懷香幽幽地看了身旁清俊的男人一樣,啧,真是有錢的主,恐怕她以後要賺很多很多錢才能養得起。

她對蘭花的接觸不多,只知道目前世界上還沒有從蘭花中提取香精或香料的技術,即使有近似蘭花香味的香水,也不是由蘭花中提煉的。

蘭花很嬌貴,一但枯萎之後,花香也将随之消失,也就是玉殒香消。

也正是這樣,市面上的蘭花香水直接就是化學品合成,又或者都是從花香近似于蘭花的花中提取的,而不是真是的蘭花香水。

紀懷香發現玻璃房角落那邊竟有一排的花盆,上栽種着各種薄荷,她都認得,花穗是紫色,葉面比較平展,葉片的顏色在鮮綠色到暗綠色之間的是胡椒薄荷,它的氣味非常明顯,有芳香、清涼味。全株覆蓋着容貌的是蘋果薄荷,散發出蘋果的香味,還有鳳梨薄荷,檸檬香水薄荷.....

現在的薄荷大多數被香料師用在牙膏,糖果和口香糖上,甚至是清潔用品上,從而減低貶損了大家嗅聞薄荷的情感,降低了這種味道的檔次,因此,香水上也比較少運用到薄荷香料。

順着女孩的視線望過去,顧無瑾開口解釋:“以前我媽媽比較喜歡用薄荷泡茶,所以讓人在玻璃房這裏栽種了不少。”

“你媽媽很會養身,薄荷可以強身健脾,起到非常好的保健功效。”紀懷香想起季姨,她也很喜歡用薄荷泡茶。

紀懷香又研究了薄荷一會兒,嫩綠綠的尖尖散發着清新的氣息,有什麽從腦海裏一閃而過。

過了沒有多久,沈家的一位傭人找了上來,紀懷香慶幸自己此時的手沒有被顧無瑾握着。

“二少,蔣家的大小姐來了,老夫人交待了,讓你去打聲招呼。”

傭人說完便離開了。

“你下去?”

紀懷香知道蔣家和顧家,沈家的關系必然不錯,兩人見面是避免不了的。但是,她沒有什麽興趣看見蔣夢晚。

“我們一起。”

顧無瑾用手指輕輕捏了捏女孩細滑的臉蛋,兩頰雖然還是白裏透紅,粉粉嫩嫩的,但是紅暈已經消了不少,眉眼處的紅意和媚色也消淡了,就是一張小嘴,還紅嫣嫣的,水色潤澤,唇珠微翹,不細看,應該看不出什麽。

“我給你監督,不讓其他女人靠我那麽近。”他漆黑的眼裏帶着笑,“防止你吃醋。”

一樓大廳那裏,氣氛很熱鬧,大家說說笑笑的,尤其知道蔣夢晚是蔣家的千金,不少人直誇她好看,氣質像天仙般的,好聽的話簡直不要錢地往外吐着。

蔣夢晚笑意盈盈,今天她明顯也是特意裝扮過,一身白色的套裝裙顯得她身姿窈窕,氣質高雅。她将手裏的禮物遞給沈老太太,“沈奶奶,我祝您老人家福壽綿綿,歲與天齊,這是我和顧大哥一起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他公司有事忙,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來。”

沈老太太笑着點點頭,讓馮嫂接下了禮物。沈家和顧家有意聯姻,想将顧律和蔣夢晚湊成一對,她是知道的,所以對蔣夢晚的臉色很寬容切近。

“阿律他事情多,忙正事要緊。”她嘆息道。

對于大外孫子沒有趕來給她賀壽,沈老太太心裏多多少少有點失望和不高興,但是沒有顯露于色。她這個大外孫子從小就不像顧無瑾般跟她親近,尤其女兒和女婿去世後,他來沈家的次數少之又少。

看見蔣夢晚身邊還站着一個女人,沈老太太問道:“這是?”

“這是我的表姐。”蔣夢晚将方芸瑤拉上前來,“她剛才S市這邊,所以我帶她出來見識見識,表姐,來,給沈奶奶問好。”

盛裝打扮過的方芸瑤今天格外漂亮,她腰身挺得直直的,見過蔣家的輝煌別墅,此刻在沈家這裏沒有那種土包子的震驚,她暗自吸了吸氣,大方地對着沈老太太打招呼,“沈老夫人,你好,我叫方芸瑤。”

沈老太太應了一聲,看見小姑娘漂漂亮亮的,眉眼處很熟悉,她有點愣神。

“沈奶奶,無瑾來了嗎?”蔣夢晚問道。

“嗯嗯,那孩子帶人參加房子,你等一下,我讓人找他來。”沈老太太轉過頭讓馮嫂派人将顧無瑾找來招呼客人,年輕人跟年輕人才好相處,有話聊。

方芸瑤坐在蔣夢晚的身旁,手裏拿着青碧色的小杯子,潤滑的觸感,這是玉打造的吧,不然怎麽會有瑩光,裏面是盛裝的清透沁香的茶。她小心地抿了一口,茶香從舌尖往喉嚨間透去,還溢上了鼻間,銘香袅袅,她是第一次喝到這麽香的茶。

又抿了一小口,方芸瑤直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以往她的追求者也有不少家境不錯的,但是她來了S市才發現,對比起蔣家和沈家這樣條件的,差得遠了,這才是豪門世家。她輕手地放下了杯子,眼睛打量着四周,這沈家裝修的風格不是金碧輝煌,高調顯眼的奢華風,而是一種有底蘊的氣派,磅礴大氣又低調。

方芸瑤看了一眼在座的賓客,每一位都是精心打扮,粉妝豔抹,還帶着有錢人的傲氣。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是香家的最新款裙子,白色的連衣裙仙氣十足的,臉上還用了蔣夢晚的昂貴化妝品,她壓了壓裙角,小心地撫平那裏的皺褶,她敢肯定,除了蔣夢晚,今天最漂亮的就是她。她比起這些豪門小姐差的僅僅是一個出身而已,假如,她嫁入了豪門......

“無瑾,我正等着你呢。”

突然,方芸瑤聽到了身旁的蔣夢晚清脆的聲音帶着喜悅,然後,對方還站了起來。她微微錯愕,随即也趕緊跟着站起來,轉過身,目光看向往這邊走來的男人。

她終于意識到什麽叫做宛如神祗。

男人一身黑色手工西裝,整個身材颀長挺拔,氣場強大,清隽帥氣的一張臉精致得無可挑剔,漆黑的眼眸幽深不見底,透着清冷,卻蘼麗得令人窒息。

轟!

方芸瑤覺得有什麽在心底裏炸開了,心髒砰砰砰直跳。

她覺得學校裏的校草,級草,甚至電視裏的明星,都沒有一個長得像他這樣帥氣的。

“無瑾,我來給沈奶奶祝壽的。”

蔣夢晚的眼裏也有幾分迷戀,單單看顏值,還真是沒有人能夠和顧無瑾相比的。可惜,他身體殘疾,還沒有任何能力,鼎盛集團将來是顧律的。

這樣的條件,是配不上她的。

“嗯。”顧無瑾冷淡地應了一聲,便都到沈老太太旁邊坐下來了。

“懷香呢?你不會是丢下她,自己一個人下來了吧。”

沈老太太聽了傭人彙報,知道兩人上了樓頂去玻璃房裏賞花,此刻看見外孫下來了,而不見小姑娘的身影,以為是顧無瑾不管她,将人丢下了。她的外孫一向對女孩随之任之,冷冷的态度,她是知道的。

沈老太太是絕對不會知道自己心裏認為對女孩冷淡的外孫,剛才将女孩帶進了禁止外人進入的房間,還将人兒緊緊按在鋼琴上,又兇又狠地親吻着,直将人親得哭了也不願松開。

“她上洗手間,待會就下來了。”顧無瑾眼裏的冷意褪去了幾分。

“嗯,那就好。”

聽到顧無瑾的解釋,沈老太太點點頭,知道不是外孫丢下小姑娘,自己跑下來,算是感到安慰,卻完全聽不出自家外孫的語氣軟了下來。

那邊,蔣夢晚聽到紀懷香竟然也來了沈家,她震驚不已,錯愕中,袖子被旁邊的方芸瑤扯了扯,聲音壓得很低,她羞紅着臉問道:“表妹,這個男人是沈老太太的孫子嗎?”

“不是,是外孫子,顧無瑾是顧家的二少爺。”蔣夢晚看見方芸瑤的眼裏帶着興奮和羞意,哪裏不會猜到怎麽回事,她心裏又是酸澀,又是鄙視。

“顧家?不會是那個有名的顧家把?”方芸瑤不确定,低聲問道。

“嗯,就是鼎盛集團的顧家。”蔣夢晚抿了一口茶,起伏的心慢慢平定下來。

聽到帥氣的男人竟然是S市有名的顧家少爺,方芸瑤心裏又是一喜,看向對面顧無瑾那帶着仰慕的目光又炙熱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注:有關薄荷的資料來自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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