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裴質的真實身份
裴質辛辛苦苦在宮裏節衣縮食, 在外派人大量收購糧草馬匹, 為的是啥, 難道為的是進宮當貴人?
他想一巴掌糊死殷瑜。
“陛下,您都不去看看臣的糧草,都是好糧草, 好馬匹!您看了,肯定會心動!”裴質焦急解釋, 伸手掰殷瑜拽着他衣裳的手指。
殷瑜看他這麽不老實, 放開他, 還向後推了一把。他身體不由自主後退幾步, 被宮人一左一右架住。
“看在你這麽誠心的份上,這個生意朕與你做了。”
裴質大喜, 怒瞪左右抓着他的宮人。還不放手作甚, 沒瞧見陛下都反悔了, 又準備跟他好好做生意了嗎?
殷瑜盯着他,目光銳利, 仿佛是獵人終于捕獲到一只肥肥的獵物。
“但是朕有條件。”
裴質趕緊道:“價錢當然還可以再讓……”
“條件就是你把自己給朕。這批糧草該得的銀子, 就當是你的嫁妝陪進宮。”
裴質如五雷轟頂!還講不講理了?
“哦,朕說錯了。”
裴質松口氣, 就是嘛,劫色已經很過分了,還劫財就更說不過去了!
“你是男人, 不能是嫁妝, 朕吃點虧, 就當是彩禮吧。”說完,殷瑜重重地嘆了口氣,表示自己真的吃了很大的虧。
裴質氣的想殺人,他剛要跳起來打人,就被壓着他的宮人帶下去了。也不朝別的地兒送,直接送到香池。
把裴質送走,殷瑜擡手叫來宮人:“給朕拿一套宮人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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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鬥膽問問陛下要去做什麽?”
殷瑜樂道:“去伺候伺候那位郝貴人。”
宮人自去拿了一套大些的太監衣裳來,給殷瑜換上。
正換着,路勒進來禀告。
“陛下,您派臣去南山普渡寺監工新佛像之事,臣已經完成任務,十一尊金像已放置于大殿。”路勒小心的看了眼殷瑜的神色,“方丈用剩下的金料做了塊牌匾,說是可以保佑陛下,護佑皇宮。”
殷瑜點頭。
路勒問:“陛下,挂在哪兒?”
“挂在東暖閣正殿,不,偏殿吧。”
路勒道:“上面題的字有寧神安眠的意思,不如挂到養心殿?”
殷瑜眼神往下睨了他一眼,他不敢再多言,磕了個頭,出去了。
“把路勒安排到別的地方去吧。”殷瑜能看到所有人的面容了,路勒也就不再特殊了。
“是。”
殷瑜拿了塊帕子,蒙住自己的臉,想象着一會要怎麽折騰裴質,不由笑出了聲。
小瘦子道:“新納了貴人,陛下這麽高興?”
衆宮人也很好奇,那個郝多金看起來得有三十多歲了,而且面皮黑的很,還有山羊胡,陛下原來好的是這口嗎?
“是,初見郝貴人,朕魂都要被吸走了。”殷瑜對着銅鏡看了看,确定沒什麽問題了,大跨步往香池來。
到了門口,他不着急進去,先在門口故意捏着嗓子大聲說:“陛下讓奴才來伺候郝貴人沐浴,一會郝貴人若不配合,你們幾個便一齊進來摁着他。咱們把他衣裳剝了,按宮裏的規矩,教教他侍寝的規矩。”
裴質正在裏面吃點心,聞言,趕緊抹抹嘴,躲到了屏風後面。
他已經接到系統消息,知道殷瑜要來,所以也沒法讓“郝多金”代替他在這裏受罪。
不過,他想着只要躲到殷瑜過來,就可以逃過宮人的為難。
在宮裏待的久了,他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閻王易躲,小鬼難纏。宮人折騰人的手段才是最狠的。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裴質蹲在地上,盡量把自己縮小,呼吸也放輕了。
但是他不知道,他身側就有一盞油燈,将他的身影全打在了屏風上。
殷瑜進來,就瞧見他努力縮着的身影,抿了抿唇,“咳”了一聲,就見縮着的身影又小幅度地縮小了點。
他忍俊不禁,故意把腳步聲放重,走到離屏風不遠的地方,大聲道:“奴才奉陛下旨意來調、教您,您是自己脫還是奴才給您脫。”
靜默片刻,知道逃不過了,屏風後的人厲聲吓唬他:“我跟皇後是親戚,你別惹我。”
“奴才奉旨辦事,皇後主子也拿奴才沒法子。您要是不配合,奴才就叫人進來了,到時候那麽多人摁着您扒光了,更不好看!”
裴質崩潰,他從懷裏掏出幾個圓溜溜的金锞子,從屏風下面遞過去:“大哥行行好,別折騰我了。等會陛下來了,我跟陛下說,不讓他怪你。”
殷瑜收了,随手放在池邊,他在屏風上扣了扣:“貴人,請您将衣裳脫了。”
“金子都收了,大哥你行行好。”
“奴才不為難您,您在屏風那頭脫了,将衣裳遞過來,奴才也好拿出去交差。”
殷瑜那邊油燈離的遠,所以殷瑜的影子打不到屏風上。裴質以為隔着屏風什麽都看不到,想了想,還是将外袍脫了,挂在屏風上,他看着衣裳被人拽走,苦哈哈問:“行了嗎?”
“中衣也得脫。”殷瑜盯着屏風上的身影,只覺得鼻子發熱,這跟光明正大看裴質的身體,感覺還不一樣。
裴質一咬牙,脫了中衣。殷瑜拿過來,打開窗戶,将衣裳扔了出去。
裴質光溜溜躲在屏風後,雖然想着宮人看不見,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抱着胳膊在原地不安地待着。
看了屏風上的影子,殷瑜又故意欺負他:“貴人,奴才閉上眼睛,您出來趕緊泡到池子裏來。”
裴質讓他面向着牆站好,看着他真的走到了牆邊,他就趕緊沖刺出去,一頭紮進了水裏。
他在水裏翻了個身,将頭冒出來,卻發現那宮人并沒有乖乖站在牆根,屋裏只剩他一個人了。
那人出去了?正好,裴質游到水邊,十分心大的拿了個桃花酥,懶洋洋地吃着。
皇帝怎麽還沒來?東暖閣走過來也差不多了吧。
突然有人從後面抱住他,他驚呼一聲,下意識要轉身,卻被抱的動彈不得。
“奴才奉旨,給主子按摩,主子別害怕。”
聽這尖細的聲音,還是剛才那個宮人!裴質覺得有詐,哪有宮人這麽沒規矩的,他嘴上應了,趴在池邊放松身體:“好,你按吧。”
那人便松開他,從肩膀開始,一路向下給他按摩,低頭按到他腰間時,他猛然轉身,用手肘狠狠磕在那人背上,将那宮人打入水中。
那宮人失力,整個身子都撲在了水裏。裴質瞅準時機,趕緊往門口游。
不想那人反應也很快,不等他游幾下,就抓住了他的腿,竟然力氣大到将他整個人都給拽了回來,拿細軟的繩子将他手和腳都綁了,還拿布巾将他眼睛也蒙住了。
兩腿被緊緊藏在一起,他在水裏有些站不穩,為了不被淹死,只能盡量往那人身上靠。
方才他大聲喊救命,外頭根本沒人應話,可見那人真是奉了聖旨在折騰他。
“你叫什麽?”裴質試圖跟他套近乎。
“奴才叫小游。”
“小游你好,我真的是皇後的親戚。你不能這麽對我,陛下都得給皇後面子,你就算是奉旨,也別太過分,有什麽事情,我們有商有量的可好?”
殷瑜偷笑,在他腰間輕輕摸了摸,裴質受不得癢,馬上笑個不停,重心一歪,整個人栽入水中,又被立刻撈起來,他嗆了水,歪在小游身上咳個不停。
“宮裏對于男妃侍寝,是有規矩的,尤其是第一次,需要在香池泡身,等那裏松快了,往裏先放個工具,等到陛下用時,就不會那麽澀了。”
裴質:“……”
“您方才賞奴才的幾個金锞子就很不錯,奴才給您塞進去。”說着話,手在裴質屁股後打着圈地摁着,并不斷提醒他放松。
裴質要瘋了,趕緊道:“大哥不慌,我說實話吧,其實我跟陛下也有那麽一點關系。”
“哦,什麽關系?”
裴質一着急說話就不過腦子,但是他有個很好的品質,就是無論多匪夷所思的話,只要他說了,哪怕再艱難,他也會努力地去圓。
“你也不想想,陛下為什麽一見我,就立刻封我為貴妃了呢!”
“為什麽?”殷瑜配合着問,他想看看裴質能把戲唱到什麽程度。
“因為陛下将我當成了熟人!”
殷瑜低頭挑金锞子,漫不經心問:“什麽熟人?”
“其實我是他爹。”
殷瑜手裏的金锞子沒抓穩,掉落水底。他眯起眼睛問:“你說什麽?”
裴質硬着頭皮編下去:“不是親爹,算是養父吧。他小時候我曾關照過他,正所謂一日關照,終身為父,所以你不能這麽對待陛下他爹。”
“照您所謂的話,每個人遍地是爹了。”殷瑜手上不停,拿金锞子在他後面試探。
裴質吓得魂不附體。正巧了,系統突然報有讀者大大砸雷,而且一口氣還砸了倆。
“我要假死,死了也別淹着我。”郝多金這個馬甲不要了!
“特權開啓。”
殷瑜瞧着裴質吓得不輕,想着教訓也夠了,便扯下面罩準備與裴質攤牌。
他剛扯下面罩,面前被綁着的人突然漂了起來,整個人浮水面上,他一摸,一個大活人竟然沒有氣了。
果然是小妖精,還是會一些法術的。
他看了眼四周,想着裴質脫殼的魂魄定然還在周圍,他便故意道:“死的晦氣,來人,把這屍體給朕拖出去,就這麽光溜溜地挂在城牆上。”
發現戲弄他的人竟然就是殷瑜,裴質的不安剛轉變為驚喜,就聽見殷瑜的口谕,他吓得魂都要沉入水底了。
這可是他裴質的身體,怎麽能……
“還有一個地雷,請求活過來。”裴質內流滿面說。
“特權開啓成功。”000道。
殷瑜不錯眼地盯着水面上的人,果然見郝多金忽然一個大喘氣,又重新睜開了眼。
裴質的身體開始往下沉,殷瑜一把撈過他,将他抱到池邊,給他解了手腳上的繩子。
“陛下。”裴質抿嘴笑,其實這麽久了,兩人也該進一步發展了。
手扶到殷瑜肩膀上,他俯低身子,慢慢湊過去,準備親親殷瑜。
當他馬上就要親到時,殷瑜上下唇一磕,喊了句:“爹。”
裴質沒忍住,噗嗤噴了殷瑜一臉口水。
殷瑜一抹臉,面無表情道:“郝貴人禁閉聽雨閣,好好反思下該怎麽當爹。”
養心殿。
蕊菊匆匆進來:“主子還沒睡醒?”
“主子最近忙着管理六宮,本就累,他身體也不好,多睡一會也無妨。”非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蕊菊急道:“就你不急,陛下可是又招了個貴人入宮。這還是咱們主子入宮以來,陛下招的第一個妃子。他要是得寵了,咱們主子可怎麽辦?”
非寶不急:“你是不知道那貴人什麽模樣,三十多歲了,又黑又醜,我瞧着陛下不會喜歡他,大概又跟咱們主子賭氣呢,所以拿那貴人氣主子呢。”
“有道理,真那麽醜?”
“宮裏随便拎只狗也比他好看。”
裴質打開門,瞪了非寶一眼:“就你話多。人家黑,未必就醜。”他就是往臉上塗了點黑粉!
他手裏拿着塊玫瑰糕,坐在院裏的貴妃椅上,一邊曬太陽吃糕點,一邊吩咐非寶:“這人說不定會是我的最大威脅,咱們得鬧起來,得讓陛下知道知道我吃味了。”
蕊菊勸:“那位已經封貴人了,咱們就算再鬧,陛下也不可能收回成命,何必再惹陛下不快呢?”
“陛下這麽做,就是為了讓咱們主子吃味。咱們主子要是不吃,豈不是壞了陛下的興致?”非寶笑道,“依奴才看,主子不但要鬧,還要大大的鬧,讓滿皇城的人都知道您不高興了。”
“有道理。”裴質想了想,換了身輕便些的衣裳,帶上非寶往東暖閣來。
禦前的宮人遠遠瞧見他來了,趕緊迎過來,賠笑道:“不巧了,陛下剛吩咐下來,說要處理重要政事,所有人皆不得入內打擾。”
裴質不甘心:“那我去偏殿等着。”
小瘦子過來,笑道:“偏殿如今在收拾呢,雜亂的很,哪兒能讓主子您過去。要不主子您先回去,陛下一忙完,奴才就跟陛下說,您來過了。陛下那麽疼您,肯定一得空就回養心殿了。”陛下特意交代過,不許皇後去偏殿。
“好吧。”裴質皺眉轉身。小瘦子以為他要走了,剛松口氣,沒想到裴質突然又轉身回來,亮開嗓子喊了句,“陛下,您若不見我,我就在這兒站到永遠都不走了。”
“娘娘這是何必?”小瘦子趕緊勸,“您身子弱,站着多傷身。”
裴質點頭:“你說得對。”
小瘦子又松口氣:“是啊,那您就趕緊回……”
不等他說完,裴質拍拍手,便有人搬來椅子,方桌。裴質舒舒服服窩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糕點,慢慢吃起來。
系統跳出來道:“有讀者大大組團刷負,已經超過十分,反派人物已啓動。理由是可憐殷瑜老大不小了,後宮那麽多妃子,竟然到現在也沒成功睡到一個。他們說你太惡毒。”
裴質委屈:“我惡毒,我不知道多努力!多少次給殷瑜機會睡我,他不珍惜啊,他寧願睡被子,也不肯睡我,這能怪我嗎?”
“那你現在在這兒幹嘛?你就應該當不知道,讓皇帝踏踏實實地去睡郝多金。”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殷瑜不可能看上郝多金,他這是想讓我吃味呢。我現在在這兒鬧得越大,我表現的越不高興,這貨就越高興,你且看吧。”
裴質這是巴巴地趕過來,給殷瑜送快樂值呢!
天上突然落了幾滴雨,非寶慌着要去借傘。裴質滿不在乎:“這麽零星的雨,看着就要沒了,不用準備。”
話音剛落,雨點猛然轉急,劈頭蓋臉澆了裴質一身。宮人忙将裴質迎到了偏殿,本來小瘦子惦記着陛下的囑咐,不許皇後去偏殿的。但場面太亂,他喊了幾聲沒管用,皇後已經被迎進去了。
進偏殿大門時,裴質擡頭看了一眼,是個新的牌匾。在這屋伺候茶水的是合寶,見皇後進來,忙笑着迎上來。
“牌匾什麽時候換的?”裴質随口問。
合寶臉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來了:“剛換的,是普渡寺方丈親自題的字,拿塑佛像的金粉填的字。您瞧瞧,可氣派?”
“氣派氣派。”裴質對牌匾沒什麽興趣。他在屋裏閉目養神,000出來跟他說話:“系統運轉不穩定,可能要抽。”
晉江系統兩天一小抽,三天一大抽,裴質早習慣了,他沒放在心上。過了會,000忽然又開口:“屋內有磁場幹擾,系統運行受阻,暫時關閉,宿主請努力存活到系統自動開機那一日。”
裴質訝異:“你關閉了,我怎麽辦?”沒有系統報信,他哪兒還能知道殷瑜準備要去找哪個妃子。
但是系統沒有再回答他。
“老子要是回去了,十個億分晉江五個億,讓他就好好修修系統。”
“主子,陛下有請。”小瘦子過來傳話。
裴質進了正殿,被殷瑜上上下下的打量。看到裴質沒事,殷瑜這才松了口氣。裴質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妖精,都能扛住金粉做的牌匾。
“偏殿堆了許多東西。亂七八糟的,皇後以後還是不要去偏殿了。”
裴質先聽話地點了點頭,随後想起自己來這兒的目的,臉色轉怒:“我是來恭喜陛下的,恭喜陛下又得了一個寵妃。”
殷瑜:“……”又開始作了。
他決定跟裴質攤牌說開。“你告訴朕,你到底是什麽?”他其實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一個他特別不想,但是真的是了他也會接受的答案——裴質是頭豬精,也有可能是天上的豬仙。
“我是皇後!”裴質沒有領會殷瑜的意思,“我是你曾說過愛的人啊。你怎麽能轉頭就睡這個,納那個的,你還把我當成你的結發夫夫嗎?我的心好痛啊好痛!”
他想着系統暫時關機了,在系統開機之前,他必須牢牢地把殷瑜安排到皇後身邊,這樣就不會出現皇帝去找哪個妃子,而他不知道的情況了。
想到這兒,他抱緊了殷瑜的胳膊:“反正我不管,你不能去找別人。今晚要不要陪我?”
“陪你?”殷瑜笑着看他。
他點頭,手指在殷瑜胸前畫圈圈:“今晚我不累,也沒有什麽困意,陛下可以跟我一起做些有助于睡眠的事情。”
“不必那麽費事,朕讓人給你準備安神香。”
裴質:“……”他抱臂冷笑:“陛下故意跟我裝傻的是嗎?你這是愛上了別人,所以就無所謂傷害我了,對嗎?陛下這麽做,可還記得自己曾說過要愛一個人的話?”
記得,并且沒有違背。殷瑜笑着搖頭,不搭理他。
裴質威脅了幾句,沒用,又放低姿态去哄,還是沒有,最後等雨停了,他就被掃地出門了。
被拖走前,他死死抓着門框,問殷瑜:“陛下不去我那兒沒關系,但是得告訴我一會你去睡誰?”
“問這個幹什麽?”殷瑜故意問他。
裴質還想再争取争取:“我要知道是誰搶了我的男人。”
殷瑜一口茶水噴了出去,戲太多!
“朕處理國事,不出去。”
裴質松了口氣,早說啊,他絕對不會這麽舍下臉皮鬧這一場了。
他回到養心殿,想了想,到底不放心。殷瑜可是辦過幾次反悔的事,說要去處理政事,結果轉頭就找美人昭儀選侍,去散步騎馬用膳。
他派了宮人去東暖閣那邊假裝路過,打聽消息,聽說殷瑜半刻鐘前去了聽雨閣,吓得他穿上靴子就跑。
殷瑜可千萬不能把“郝多金”給臨幸了,現在那家夥可不是他。殷瑜一旦睡了,在他心裏,那就等于出、軌,還是精神和肉體雙重的!
他疾跑到聽雨閣,還好系統雖然關機了,卻還有些作用。院裏的宮人侍衛都定着呢,他趕緊趴在門縫偷瞧,就看見殷瑜正在對着“郝多金”納悶。
“你動彈動彈啊,只會幹躺着等朕臨幸,叫也不會?”殷瑜一邊說一邊下床,“朕去擦擦手。”說罷,到屏風後洗手去了。
裴質瘋了般跑到床上,他無法跟“郝多金”變成一個,就趕緊将人用被子團巴團巴,塞到了床下。
他自己則躺在床上,想了想,在殷瑜回來之前,又趕緊把衣裳都解開了。
讀者大大們看看,他還不夠努力嗎?請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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