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被抓現行
裴質一心查案, 殷瑜一心孵蛋。
“只要你身上有愉太妃的污點,無法證明出身, 就永遠會有人說如王不算造反, 也還會有人打着恢複正統的旗號逼宮。”裴質耐心勸殷瑜, “所以這事你必須查清楚。”
殷瑜兩只手捂着葫蘆, 源源不斷地傳遞熱量, 懶洋洋掀起一只眼皮看向裴質:“查清楚?萬一朕不是父皇的種呢?”
“我們知道也比不知道強。若你身世真有問題……”裴質謹慎地左右看看, 生怕別人偷聽,他小聲說, “我們就把證據抹幹淨, 不讓人查出來。”
殷瑜用膝蓋将他頂開:“你說話就說話, 壓上來做什麽,小心朕的蛋!”
“……”
感受到了冷落,裴質心裏泛酸。他本來要自己調查,這會也不幹了,非要拉着殷瑜一起回憶往事。
但是殷瑜對于很多往事, 都記憶模糊。
裴質從他嘴裏都問不出什麽, 決定用一顆手榴彈, 精準觀看愉太妃死前的那一段往事。
為了能把事情摸清楚,他一口氣用上了三次觀看的機會。
“系統, 我想帶殷瑜一起觀看。”
“一顆手榴彈開啓副觀看艙。”
“可以。”
“已開啓。”
系統話音剛落,裴質就站到了愉太妃宮中。他看見愉太妃請了幾個尼姑, 正小聲地密謀着什麽。
他正要走近偷聽, 殷瑜忽然在他耳邊大聲道:“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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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 殷瑜立刻敏銳地發現別人聽不到他說話,也看不到他,于是笑道,“你這小精怪,這是什麽仙術,倒是厲害的很。這是朕剛登基的那一年,牆上挂着的的駿馬,是鄰國賀朕登基送的,愉太妃十分喜歡,就挂到了她宮裏。”
裴質奇道:“對于愉太妃的死,你只模糊記得個大概,倒是對這種小事,記得這麽清楚。”
“朕也覺得奇怪,很多事情,朕知道發生過,但又覺得模糊甚至陌生,像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似的。”
愉太妃那邊忽然散了,幾個人往密室走,裴質與殷瑜遂不再多說,默契地跟着往裏走。
她們進的密室不大,幾個人站進去幾乎就滿了。裏面擺的東西倒是不少,牆上挂了滿滿的符咒,密室北牆的長案上,還擺放了許多香燭、貢品,中間放了一碗清水。
“這是哀家費了老大的力氣,從那妖怪身上拔下來的頭發。他有妖術,誰也瞧不見他,碰不着他,哀家也是憑借虛夢大師的法寶,讓他顯形,用樹枝勾了他的頭發!”愉太妃從随身攜帶的香囊裏,掏出幾根頭發來,遞給其中一位尼姑。
那尼姑法號圓睛,拿着頭發輕聲念了一段咒,取了一根頭發,先過了水,然後放紅燭上燒,看了看燃燒的煙,搖頭道:“不行,大仙不肯收他。”
愉太妃急道:“大師一定要給哀家想想法子。留他一個妖怪在宮裏,實在讓人難安。且小皇帝對他言聽計從,他若想借皇帝之手為禍人間,那百姓豈不是要遭殃了?”
殷瑜聽的糊塗:“朕對誰言聽計從了?聽着怎麽那麽像是你,但朕不記得你這個時候出現過?”
現在的殷瑜已經接收了小殷瑜的記憶,有着裴質照顧他的點點滴滴美好回憶。他雖然不太懂這些記憶到底是小殷瑜的,還是他以前真的發生過。不過不管什麽,只要跟裴質有關,他都愉快地接受了。
但他怎麽不記得,他登基時裴質還在。
“說的就是我。”裴質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得意,小皇帝對他言聽計從什麽的,咳咳,想想就很爽。
想到這兒,他又嫌棄地看了眼鼓着大肚子(還在認真孵蛋)的殷瑜,說了多少次這不是顆真蛋,就是不聽,非要孵,怎麽長大了這麽不可愛,啧啧!
“他們要對你如何?”殷瑜也不等裴質回答,已經暴躁地大步向前,擡手就要把香案掀了,但他的手虛虛地穿過香案,什麽都抓不住。
裴質神色嚴肅地看着殷瑜,“既然說了要查明愉太妃死的真相,那咱們真的要從最開始查了。有件事你得知道,但是你不能暴躁。”
“你說。”殷瑜自信地上揚嘴角,“朕見慣了大風大浪,有什麽事能讓朕暴躁?”
“愉太妃把我給殺了。”
殷瑜愣住,半響才反問:“是朕聽到的那個意思?”
“是,但我也不太清……”裴質話還未說完,就見殷瑜跳起來立馬要砍了愉太妃。
殷瑜雖然知道自己碰不到人,但殷瑜什麽腦子,早就注意到他二人頭頂有個圓盤樣的漩渦。那漩渦攪動,便有不易察覺的風送出。這說明那漩渦能碰到這裏的東西,殷瑜伸手就将刀子往那漩渦送。
“等等!”裴質去抱殷瑜,可殷瑜什麽力氣,他哪裏攔的住,情急之下,他趕緊喊,“別鬧了,小心孩子掉了!”
“皇後都沒了,還要太子做什麽!”殷瑜根本勸不住,他一躍而起,将刀尖對準愉太妃,送到漩渦中心,只覺得手裏突然多了股重力,匕首脫手而出,到底還是歪了,直直地刺向愉太妃身旁的長案,将紅燭刺穿,劈成兩半,又沒入長案寸許。
幾個尼姑驚叫,愉太妃倒是冷靜,雖然怕的面色都白了,卻道:“幾位大師瞧瞧,這妖怪猖狂到了什麽地步,難道咱們佛祖還怕他不成?”
“娘娘所言有理。除惡是正道,我佛中人豈會怕他?”圓晴掏出從懷裏掏出一只手掌大小的木雕佛像來,遞給愉太妃,“這是無正師叔給娘娘的,這尊木佛受香火供奉九九八十一日,日日接受信衆指尖血,很有靈性。師叔說,娘娘若想除妖,只要将這木佛朝那妖怪心髒插過去,保他魂飛魄散。”
愉太妃大喜,收了那木佛,小心放好。
裴質看殷瑜,奇道:“你怎麽安靜下來了?你不該蹦起來,把這木佛給弄壞嗎?”
“朕忽然想到,你若死了,那站在朕身邊的難不成是個妖怪魂魄?”殷瑜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蛋,狐疑道,“莫非你是九尾狐或者九尾貓,有九條命?”
愉太妃等人都已經往外走了,裴質和殷瑜也都跟着往外走。殷瑜邊走邊說:“你不是能回到過去?你也別讓朕看了,你帶朕回到現在,朕立馬拿刀将這些人砍了。”
“不着急,我們先瞧瞧到底怎麽回事?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最後沒事,耐心觀看即可。”
殷瑜見他執意要查,也只能點頭,轉而說起那尊木佛來:“那絕對不是佛門聖物。這群尼姑朕瞧着也可疑的很,說話辦事,并非是正經的姑子。朕以前在雜記上看過,用人血熬桃木,只要九九八十一日,那桃木便能奪魄殺人。因這法子太過邪祟,一直為佛教道教所痛斥。”
“奪魂?”裴質佯作害怕,往殷瑜身上靠,嗲道,“好怕怕哦。”
殷瑜毫不留情,一把将他推開:“別壓到朕的兒子!”
裴質感到心酸,明明他才應該是殷瑜最在乎的人,憑什麽被一顆蛋給搶了寵愛!他崩潰道:“那又不是你兒子,你着急什麽!呸,兒子什麽鬼,那就是個普通的葫蘆,什麽都孵不出來! ”
“誰說他不是朕的兒子?”殷瑜理直氣壯,“你是朕的,你的兒子當然也是朕的,難道不是這個道理?”
裴質:“……”說的好有道理哦,無法辯駁。
兩人跟了愉太妃一日,到了半夜,兩人爬上房梁準備大幹一場。殷瑜褲子都脫了,興奮地連蛋都不孵了,愉太妃卻突然穿了身宮女衣裳出門。兩人忍痛放棄,跟在後面。
那愉太妃卻是去見她的相好,兩人在禦花園的竹林深處滾來滾去。殷瑜看了會,忍不住向裴質發出了邀請。
裴質只問他:“人家能說收就能收,請問陛下,您能一次完事?”
殷瑜想了想,估計真要開始,依他的本事,肯定得到天亮了,為了大事,他咬牙忍了。
兩人坐在地上,看着二人滾來滾去,看的喉幹舌燥,分吃了好幾瓶營養液。
過了一個多時辰,愉太妃二人才穿好衣裳起來說話。裴質感嘆:“唉,終于完事了。”殷瑜卻挑着眉,十分驕傲,“遠不及朕萬分之一。”
裴質決定不再搭理他。
“那小皇帝還不奉你為皇太後?”那相好抱怨道,“也是你從前做的過分,既然一力扶持他,為何又不認了他當養子,這樣不明不白地養着、幫着,人家扭頭不認你,你也說不出什麽來。”
愉太妃道:“你懂什麽,他若是只看不清人或者忘事這種毛病,我也忍着惡心,認了他。可你知道嗎,我有一次聽先皇吃醉了酒,與我說起咱們這小陛下,并不一定是皇子。所以先皇待這位,以皇子的身份養着,又不寵愛。也是到最後,實在沒什麽拿出手的皇子了,才只得把位置給了他。”
裴質與殷瑜對視一眼,齊齊等着愉太妃的下文。
那相好奇道:“皇帝的血脈還能弄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你不知這小皇帝的稀奇事。先帝是個興致一來,立馬便要脫褲子的主兒,他身邊的宮女,甚至太監,沒少被他瀉火。有一日先帝一覺醒來,床上多了個孩子,仔細瞧,與先帝相貌有幾分相似,滴血認親,也确實是陛下的血脈。但這孩子的生母是誰,怎麽在衆多宮人、侍衛的眼皮底下,将孩子送到了龍床上去的,誰都不知道。而且最奇的地方在于,陛下那晚夢見天地旋轉,日月颠倒,衆多宮殿幾乎是一座一座地出現。後來先帝還得到了仙人寫給小皇帝的仙書,那仙書上直接稱殷瑜是皇帝,但,行文頗有些古怪,什麽小瑜瑜,什麽一夜九次,若不是仙人顯靈,先帝還以為是誰在毀他皇子清譽呢。”
殷瑜惱怒地看向裴質,後者心一顫,弱弱解釋:“我太想你了,就給你寫封信藏在了養心殿的暗格,誰知道讓你父皇瞧見了。”丢人丢到了岳丈那兒,還被媳婦聽到了,唉,人生艱難。
“你胡說!”
“我下次藏得時候一定注意……”
殷瑜憤怒地打斷他:“用詞也要注意,什麽一夜九次,朕現在是十次!”
裴質扭頭,繼續嚴肅地看愉太妃,現在他怎麽看到愉太妃徐娘半老的模樣,也比殷瑜順眼呢?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那相好問出了裴質心裏想的問題。
愉太妃笑道:“殷瑜出身一事,我當年得寵,很早便知道。其它的事,是後來才知。先帝最後都病的糊塗了,殷瑜成了太子,他病榻前自然只有我能服侍。先帝那只色鬼,病的都喘不上氣了,還要脫自己褲子,輕薄于我。我自然不依,便哄着他說話,他糊塗了,什麽都跟我說。”
“也就是說,先帝一直疑心陛下不是他的孩子?”那相好道,“但滴血認親不是成功了嗎?”
“所以,小皇帝最後才能坐到那個位置上啊。”愉太妃嘆氣,“其實先帝心裏最在意的,還是不知道小皇帝的生母是誰,怕是哪個有心人想借助小皇帝染指皇位。所以他将小皇帝強行給了我,讓我二人互相磨搓,讓小皇帝跟我家族親近,成了我這邊的人,以後再出現什麽生母這邊的人,小皇帝能不去認。”
兩人又說了會話,眼看天快亮了,便各自離開。裴質怕殷瑜聽了這些話心裏難受,默默醞釀了許多安撫的話,不想,殷瑜半點難過也無,興致沖沖地拉着他跑到房頂上賞月。
“你聽到自己的身世,就不難過?”
殷瑜道:“不瞞你,其實朕對父皇還有愉太妃,并不親近,總覺得隔了一層,也說不上來是隔了一層什麽。所以,并不難過。”
他仰頭看看清冷的月光,說道:“小時候難免也會傷心,但不是因為愉太妃不親近朕,而是覺得孤獨,但那時并不知道什麽是孤獨,只是想有人陪着疼着,哪怕是把目光放在朕身上也行,所以有時候還挺黏着她。朕一直以為,這個人是誰都行,所以朕常常折騰折騰這個,折磨折磨那個。後來遇到了你,朕才知道,那個陪着朕的人,只能是你。”
裴質深深地看着他,喉結滾動,忍不住閉上眼湊過去……
“滾開,別壓到朕的蛋。”
裴質一巴掌糊了過去!這個時候不親親還孵什麽蛋!
又過了半日。
裴質和殷瑜終于見到了小皇帝和“裴質”。小皇帝已經搬到了養心殿,“裴質”也跟着住在養心殿的偏殿。因小皇帝偶感風寒,愉太妃過去探望,裴質和殷瑜也跟過去了。
小皇帝躺在床上,原來剛升上禦醫的房廣和陳白果,已經成了衆禦醫之首,跪在最前面給小皇帝診治。“裴質”跪坐在床裏側,一臉擔憂地看着小皇帝。
“朕真的記不起來,剛登基那會你在朕身邊。”殷瑜擰眉,“難道是你自己回到了這個時候,然後朕的記憶就會被改變?”
裴質也說不清楚:“可能是吧。”
他又想了想,問:“你不是能記起來什麽細節嗎?有沒有能證明你是一個人過這段日子的東西?”
殷瑜發愁:“一時間,朕也想不起來什麽。等等,朕有一個好法子或許可以弄清楚,咱們回去之後,可以問問禦膳房當差的人。”
“禦膳房?”
“雖然宮裏當差的老人幾乎沒有了,但朕吃什麽一向都記錄在冊。朕吃的一向少,如果冊子上寫的朕吃的多,那肯定是你吃了。”
裴質:“……好法子。”殷瑜智障且聰明,而他只想打人。
愉太妃問了小皇帝的病情,又親自看了禦醫們商量後開出的方子,不悅地斥責禦醫:“一幫子沒用的東西,陛下都吃了兩次藥,還不見好,這會換的方子與上一個方子也沒什麽不同,你們不過是敷衍皇帝和哀家罷了!”
她轉而對小皇帝說:“政事一天都耽擱不得,陛下得快點好起來才行。哀家正好請了幾個大師進宮誦經,不如請她們過來為陛下誦經,或許能求得佛祖庇佑呢?”
小皇帝笑笑:“多謝太妃娘娘關心,朕有禦醫們精心調養,就不麻煩衆位大師了。”
“這有什麽麻煩的?當然,若陛下想求一個耳根清淨,哀家就去請她們給陛下求幾個平安符,或許能驅散病氣?”
長者賜,本就不該辭,更何況愉太妃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按理小皇帝就該應下了。沒想到小皇帝也是個不給面子的,嘴上話說的動聽,但愉太妃進來說的樁樁件件,小皇帝一個都不答應。
“先謝過太妃娘娘的關愛。朕不過是個風寒,哪兒用得着勞動諸位大師?佛祖也忙,些許小事不敢勞煩。等日後遇到關乎百姓生計的大事,朕再求一個也不遲。”
小皇帝又說了幾句話把愉太妃哄走了,裴質和殷瑜沒跟着一起走。
等屋裏人都被打發出去了,小皇帝才拉住“裴質”的手,笑道:“最煩愉太妃來了,她一來朕就瞧不見你了。”
“裴質”道:“她壞得很,但你也別一件事也不應她的。你根基尚且不穩,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不要太得罪她?”
“你不知道,她是帶着一肚子壞水來的?她說的那些話,是算計你呢。”
“裴質”訝異:“算計我?她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怎麽會算計我?”
殷瑜忍不住扭頭,小聲抱怨:“你看看你,無論何時何地,都這麽蠢!”
裴質瞪他一眼,他怎麽就蠢了,是這宮裏的人都太能算計人了。
小皇帝繼續對“裴質”說:“她早就發現你了,最近她來見朕,總是眼睛忍不住往你那裏偷瞄。你是個妖怪,她提議請佛門的大師過來,不是對付你還能對付誰?你說你這麽傻,到底是個什麽精怪?”
“我是大老虎。”“裴質”故意兇給小皇帝看,逗得小皇帝捧腹大笑。
殷瑜沒眼看:“兩個傻子。”
兩人都看不下去了,跑到養心殿後面的小花園散步,繼續談論裴質到底有沒有出現在殷瑜登基的時候。談着談着,殷瑜忽然提議:“你說,現在宮人都看不見我們,我們是不是……”
說着話,眼神向草地上瞟,不斷地擡眉毛示意裴質。
這意思再明白不過。裴質略羞澀,雖說知道誰也瞧不見他們,可這裏人來人往的,還有兩個侍衛正對着他們站崗,真要在這裏打、野、戰,也太……
殷瑜道:“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咱倆回去了,朕是皇帝,你是皇後,可沒有在外面的機會了。”
幾句話說的裴質心動。而且這會愉太妃剛被打發走,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來,他和殷瑜忙裏偷閑一下,也不是不可。
“好。”裴質答應了。
兩人迅速開始。
“皇帝快樂值增加五百!”系統忽然開口。
裴質心道:我的快樂值也增加五百!
有個路過的宮人不小心将橘子掉了,那橘子滾啊滾啊,朝着他們的方向就來了。看着那宮人也沖着他們跑過來,裴質又忍不住地擔心,又控制不住地興奮。
兩個侍衛也一直看着他們的方向,裴質時不時就要看他們一眼。
“太妃娘娘,養心殿是重地,非宣召任何人不許進來。”忽然聽有侍衛高聲道,“包括寝宮後面。”
愉太妃笑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敢擋哀家的路?這寝宮後面有妖氣,哀家請大師過來看看,又如何!”
裴質順着聲音擡頭去看。殷瑜把他腦袋摁回去:“專心!”
“你讓我看看什麽大師……”
正說着,忽然一個大網從天而降,将兩人牢牢罩住。殷瑜低聲道:“這網子碰到朕了。”
裴質大驚:“卧槽,他們看到咱們了。”那兩個侍衛驚的下巴都快掉了,撿橘子的宮人吓得跌倒在地!
裴質慌着逃命,殷瑜慌着給兩人穿衣裳。衆人慌着辨認敢在養心殿裏、而且是大白天做那事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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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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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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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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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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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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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