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時隔多年,依舊心痛
安然下意識地看着他離開的方向,這麽久還不回來,不會出事了吧,想着邁開步子,走到洗手間外面輕聲問着:“齊诰?你沒事吧。”
許久沒聽到回聲,差點兒一個沖動走進男洗手間,接着他走出了出來,臉色慘白,高大的身影搖晃着向門口的女人走來,下意識地将她按入懷抱,就像當年一樣。
他很高,安然穿着高跟鞋頭頂才剛好到他的下巴,如今被強行按入懷抱安然的臉正好埋在他的胸口上,安然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可是頭頂傳來他帶些喑啞的聲音:“安然,讓我再抱你一次,以後我都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了。”
安然還是掙開了他的懷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嘴都在哆嗦:“已經不是從前了,你醒醒吧,你自己保重。”然後留下了一個決絕的背影,看背影是個淩厲帶風的女強人,可是他不知道她早在轉身的那一刻起就紅了眼眶。
他絕望地看着他現在才發現深愛的人,一切都太晚了,如今的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去愛她了,就連一個好好的告別她都不願施舍給他,再好好地看一次家鄉,可以選擇結束自己無趣的生活了。
齊诰出了咖啡廳後,沿着熟悉的路到達了讓他陌生的家,舉起手來遲遲沒有下去手敲門,他的手旋在半空最後還是放下了,高大的身影可憐巴巴地坐在樓梯上,兩只已經磨出些老繭的修長手指交疊着,狠狠地攥着,力氣之大使每個關節都發白。
他就像個喪家之犬一般,想得到曾經的家的溫暖,可又不敢回去,坐了幾個小時後門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提着垃圾要放在門外看到門口多年不見的兒子,一愣,但是随即便要關門,他伸出手抓着門框,終究是骨肉相連,她還是沒下去手,抓着門把手低聲道:“你走吧,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他的話語中帶着顫音,臉上挂着淚痕,聲音有些喑啞:“媽....對不起。”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面前被他稱為“媽”的女人手裏道:“這是我這幾年靠勞動掙來的幹淨錢,您收着,很抱歉我沒有資格在您二老面前盡孝了,密碼是我的生日,我馬上就走。”然後走得潇灑。
其實他已經毫無積蓄,除了兜裏的三百塊和一些止痛片外他什麽也不剩,他的親人不願意接納他,他曾經的愛人對他不屑一顧,他不知自己将何去何從,也不知未知的未來究竟會不會善待他。
他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天空中飄起了小雨,打濕了他的發他卻渾然不知,雙目空洞,頭痛欲裂可他卻還是一步步地走着,許是了了最後的一樁心願後對這個世界再無留戀。
視線越發地模糊起來,在這場雨中無聲無息地倒下,剛好倒在了一個療養院小護士的車前面,小護士氣急敗壞地下車吼着:“什麽年代還玩兒碰瓷,還這麽不專業。”
只是倒自己車前這個人怎麽沒動靜了,不應該啊,她用腳輕輕地碰碰他,他沒反應,蹲下身來探了下頸部,還有脈搏,翻過他的身來,看着容貌還不錯,喊也沒反應,臉色慘白慘白的,大概是有病,回到車裏拿了手機撥通了120,好心地在他上空撐起一把傘,沒有離去,安靜的等着救護車來。
她雖然是個護士,但是這種事情參與了可能落得個吃力不讨好的下場,還是少接觸為好,這年頭碰瓷的不在少數,像她這種留下來幫忙撐着傘的已經是少數了,當然她是個顏控啦,要是地上躺着個醜鬼,她可能已經調轉車頭走了,哪可能還留下來撐傘,單身至此的小護士也許也将迎來春天,想着想着她的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
救護車來後,留下一個聯系方式,小護士秦奈就開着車了家,在家坐了一會兒深感無趣,打了個電話給好朋友,告訴她自己今天的豔遇,巧的是她的這個朋友曾經是齊诰的同班同學,在看到她傳來的偷拍的照片後驚訝地說:“他是當時學校裏的小霸王。”
琴奈追問着:“跟我說說他呗。”電話那一頭的女孩子簡單地報了一個地址,秦奈挂了電話後就去經常去的那家燒烤店去會自己的小姐妹了。
兩個姑娘點了很多燒烤和一箱啤酒,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很是開心,聽到好朋友對齊诰的描述秦奈将他定義為一個渣男,但是酒過三巡後秦奈抓住好朋友的後腦勺将她的頭和自己靠在一起,目光中透露出些許迷離,陰陽怪氣地說:“菁菁,你知道吧,我就喜歡長得帥的渣男,而且這個人好合我的胃口,老子要把他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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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的菁菁把她的手拿掉,哈哈笑着:“你又說大話呢吧,單了二十多年,鐵樹開花了還是母雞上樹了。”
秦奈甩甩頭,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但是酒喝多了清醒不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拿酒瓶子敲了下桌子大聲道:“大家安靜一下,我有話說。”
本來熱鬧的燒烤鋪子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抱着吃瓜群衆的心态将視線移到她身上,秦奈大聲喊道:“我...今天宣布要擺脫單身,把一帥哥追到手。”
底下人有的竊竊私語,有的起哄,有的放聲大笑,燒烤攤又恢複了熱鬧,發完瘋後,秦奈拉着菁菁搖搖晃晃地往家走,高聲歌唱着:愛真的需要勇氣,兩人酒量都不大,抱着摔在秦奈的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起來,秦奈醒來的時候看到睡在旁邊哈喇子都流出來的菁菁,晃了晃酒後暈乎乎的腦袋完全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拼命搖着菁菁道:“菁菁啊、菁菁,醒醒,昨天我倆喝大了,我都幹嘛了?你趕緊給我想想,我這一喝大就斷片兒。”
菁菁睜開惺忪的睡眼,看着自己好朋友,繞着自己的八字劉海兒,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想到啥,喊道:“讨厭,我幹嘛答應跟你聊八卦啊,我喝酒也斷片兒,昨天該不會幹了什麽丢人的事吧,我的一世英明呀。”
秦奈一把摟住好朋友咯咯笑起來,還不忘損一把好友:“你肯定比我丢人。”兩個人你損我一句我損你一句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洗漱過後,秦奈圍着天線寶寶的圍裙哼着歌榨着橙汁兒,煮着粥,當時學了護理好像最大的用處就是能夠喝了酒以後第二天能好好的養胃,工作上那些事兒都是機械的,她做的時候倒不會有過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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