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人類虛僞的愛情生活

安然酒過三巡後頭有點暈乎乎的,桌上擺了一堆酒瓶子,打着酒嗝兒,目光渙散,這些年來第一次放縱感覺真好,有句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搖晃得像個酒鬼把自己摔在沙發上就開始呼呼大睡,橘貓睜開眯着的雙眼,張開嘴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毛茸茸的尾巴高舉,惬意地晃動着尾尖,兩顆毛蛋蛋随着他優雅高貴的走姿輕輕顫着。

他靈巧地跳下桌子又跳上沙發,睜着一雙寶石綠的大眼睛端詳着這個将自己帶回家的女人,用小巧的鼻子聞了一下她的臉。

他嫌棄地退後了一步,發出一聲帶着責備的叫聲,“愚蠢的兩腳獸,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喝了那麽難喝的液體,還像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真搞不懂,看到好看的兩腳獸把他拐回家上了不就好了,雲雨過後一拍兩散,多麽天衣無縫的計劃,天天的愁眉苦臉的,不曉得糾結什麽鬼東西。”

伸出毛茸茸的瓜子,收着尖銳的指甲輕輕地用柔軟的肉墊拍拍她的臉,在她耳邊“喵...喵....喵”地唠叨着,“喂,鏟屎的,趕緊起來,聽朕跟你說話。”

安然翻了個身嘟囔着:“別吵,睡覺。”

橘貓瞬間炸毛,喉間發出了怒聲,“兩腳獸,你膽敢不理朕,朕明天也不理你,哼。”

然後氣呼呼地帶着一身豎起的毛爬到貓爬架的最頂端開始呼呼大睡。

第二天安然上夜班,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自己睡在沙發上,一般習慣性睡在自己肚子上的貓主子不在,撓撓亂糟糟的頭發。

突然好像想起來昨天喝大了主子來的時候沒理他,無奈嘆口氣,心想:“倒黴了,認識個人吧,天天整那些有的沒的,撿了只貓吧,還撿了個祖宗回來。”

先不管主子了,洗漱過後收了客廳的酒瓶子,在喝牛奶的時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不應該,每次喝牛奶的時候,貪吃的橘貓都會偷偷地想把爪子伸進杯子裏,今天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不能生病了吧,趕緊放下手裏的吃的,找了許久終于在貓爬架的頂端找到了自家主子,她讨好地輕聲喚着:“小祖宗,你怎麽了呀,下來喝奶奶了。”

然而橘貓卻并不搭理她,只是給了她一個輕蔑的眼神,心裏想着:“不給我二百塊的小魚幹我絕對不原諒你。”

安然從一個大箱子裏拿出一包沒拆封的小魚幹,打開後,魚幹的香氣直沖橘貓的腦門兒,他還是保持着最後一點矜持沒動,只是煽動着鼻翼。

安然抓出幾根小魚幹調侃道:“我家主子連魚幹兒都不吃了,咋回事啊,今天我帶你去上班好好給你瞧瞧到底什麽毛病怎麽樣,魚幹兒就給樓下的花姐兒吃怎麽樣。”

橘貓終于忍不住食物的香氣,從貓爬架上一躍而下,飛快地将小魚幹都叼走,全部圈在自己懷裏,眯着眼睛吃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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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撫摸着他的胖臉,橘貓喉嚨發出舒服的呼嚕聲,之前的小脾氣有了小魚幹以後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動物真的很簡單,你對他好他也對你好,他們不會主動去傷害你。

安然跪坐在橘貓面前,陶醉地看着他将小魚幹吃完,然後自言自語道:“要不然我這輩子就不嫁人了,和你一起生活好了。”

橘貓鄙視地看了一眼安然,舉起爪子舔着毛,舔完毛後不贊同地“喵喵”叫了幾聲:“愚蠢的兩腳獸,你不嫁人,人老色衰了以後怎麽辦,本喵又不可能陪你一輩子,到底那個兩腳獸哪裏讓你不爽,連跟他愛愛都不要,我看你昨天喝醉不是挺喜歡人家的嗎?”

安然撓撓腦袋,一臉地困惑,攤手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唉。”

橘貓一屁股坐在地上繼續喵喵地責備:“你怎麽這麽笨啊,朕說得這麽明白,簡直要氣死朕了,還要朕給你張羅。”

安然不再理會橘貓,繼續回去吃早飯,然後坐在沙發上看狗血的青春愛情劇,看到感人的部分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那擦眼淚的紙巾堆了滿滿一垃圾桶。

于是她成功地再一次收到了橘貓鄙視的眼神“看這麽惡心的愛情劇,喜歡就上啊,膽小鬼。”

想了想爬上了安然的腿,以一個很扭曲的姿勢開始呼呼大睡,夢裏在描繪着怎麽幫這個每天給自己好吃好喝的兩腳獸張羅下未來。

只是吧,張羅着張羅着,夢裏的主人公就變成了鄰居家叫聲撫媚身材窈窕的小白貓,想着想着口水泡泡就從嘴角滴落,然後又猛得一吸溜,被自己的口水泡泡嗆得打了好幾個噴嚏。

安然看着自家主子被自己口水泡泡嗆到笑得前仰後合,十分誇張,橘貓一臉尴尬,心想:“還好朕和兩腳獸不一樣,不然就要被看出臉紅了,可惜了,小白貓才入夢那麽一小會兒,這輩子要是能跟小白貓愛愛一次朕的人生就圓滿了,哪像我家兩腳獸明明喜歡人家,還死不承認,虛僞。”

随即他露出十分鄙視的表情看着安然,剛才自己的尴尬事兒忘得一幹二淨,只顧着在心裏編排安然了。

轉眼間已至中午,沉寂多時的微信彈出一條消息,安然點開一看,十分簡單的幾個字:然然,中午一起吃飯。

她正愁中午吃什麽呢,就有人要請客吃飯,不去白不去,即便邀請人是穆清,她昨晚醉酒沒打電話給他。

自己內心深處究竟在糾結什麽他也并不知曉,自己在清醒狀态也不會失态。而且他是一直有厭食症的,如今竟然主動邀請她吃飯,莫非厭食症已經接近痊愈了。

想了想洗了把臉,塗上護膚品,穿了身相對正式的大衣,梳了梳洗完幹了沒用梳子梳亂糟糟的頭發,高高興興地赴約去了。

他早早地等在約定的地方,一身正式的西裝,端正地站着,安然突然想起昨天這家夥穿那麽厚今天穿成這個樣子不得凍着,解下自己脖子上的灰色圍巾對站在那裏的穆清道:“你彎點腰。”

穆清依言彎腰,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安然責備道:“上哪去吃飯啊,用得着穿那麽正式嗎?你剛出院應該注意保暖。”

話音落将圍巾圍到他有着完美曲線的脖頸,灰色的圍巾與他的西裝有些格格不入,他卻樂在其中,貪婪地吮吸着屬于她的氣息,是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和陽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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