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你的僞裝逃不過我的火眼晶晶

一切都被他掩飾的很好,安然并不知道他是收到鹦鹉發來的航班信息不顧醫生的反對從上海的醫院提前出院的。

只是醫生的敏銳在看到他手背上一個有些紅腫的小針眼的時候就感覺到什麽不對,但是她卻看破不點破,撒嬌道:“我不想去吃東西了,飛機上吃過了,我們定一家賓館休息一下好不好。”

他點頭,打電話讓助理定酒店,只是不過是接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女人,他就定了五星級酒店裏的總統套房。

安然第一次住總統套房,眼裏閃爍着光芒,繞着屋子轉了一圈後将門關上,拉了把椅子讓他坐,自己坐在床上,臉上帶着嚴肅的表情。

試探地問:“你有沒有事情瞞着我?”他雙手交疊着放在膝蓋上,笑而不語,他看上的小女人怎麽會看不出來呢,她是個學醫的。

安然走過去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額,輕聲道:“看在你今天來接我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以後被我發現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穆清長臂一攬将她圈入懷裏,帶着一點點胡茬的臉蹭着她的脖子呢喃着:“然然,我太想你了,你別那麽兇,為了你讓我去死我都願意,這些算什麽。”

安然掙開他的懷抱,俯身将他攔腰抱起來,他真的輕了好多,一個用力過猛險些将他翻過去。

幸好這些年勤于鍛煉,下盤力量增加了許多,她霸道地就像是個女帝:“我不許你死,從現在起你必須好好活着。”

她邁開步子将他抱到總統套房兩米多的大床上,穆清的長腿随着她的走動輕輕晃着,被放下時緩過眩暈後他輕聲道:“你這丫頭,抱我作甚,我有腿有腳的。”

安然充耳不聞,将他腳上的鞋子脫下,給他蓋好被子,晶亮的眼睛往他的方向一瞥,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嘴角上揚只說了六個字:“我樂意,有意見?”尾音上揚,一副不容拒絕的口氣。

穆清無奈地笑笑,只能弱弱地喊她的名字:“然然...”然後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這丫頭,這麽霸道,以前怎麽沒有發現。

安然坐在床邊捧着他的臉自言自語:“怎麽會這麽瘦呢,臉色也這麽難看,一點也不紅紅潤。”

穆清閉上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像是把小刷子,輕輕顫着,強提起氣力去接她此時已然疲憊不堪,身體很累很累,感覺甚至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安然将柔軟的手指附上他的頭,輕輕按着他頭上的穴位,輕聲唱着催眠曲,他長期激進的神經得到了放松,發出輕輕的鼾聲。

長期的糜爛的生活習慣使他的睡眠很不好,有她陪在身邊感覺身體得到了放松,但是本來定房間是給她休息的,現在怎麽成自己在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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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邊趴着的身影,心裏一暖,剛準備将她搬到床上,她就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向他,還帶着些剛睡醒的糯音:“你睡醒了呀,餓不餓,我點的外賣咋還沒到呢,等了好久。”

穆清輕輕搖搖頭,一臉柔情地看着她,要掀開被子下床帶她去外面吃,被她一把連着被子抱住。

她聲音柔柔的:“你在床上等着,你臉色那麽差,需要好好休息。”然後毫不吝啬地送給他一個吻,将旁邊的一個靠枕塞在他身後,倒真把他當成了不能動需要人照顧的人了。

穆清抓住她的手,将她一扯扯到懷裏,聲音裏帶着一絲蠱惑:“然然,我有手有腳的,你這樣子會讓我忍不住坐享其成。”

安然輕輕拍掉他的手,将殷紅的唇附在他耳邊,溫熱的氣息吐在他微涼的耳骨上:“那你看我還願不願意養你。”

他的耳垂開始帶着滴血的紅,聲音忍不住帶了一絲媚氣:“你不養我我就賴着你,莫非然然要抛棄我?”

安然聽了只感覺周身似千萬只蠱蟲在爬,燥熱難耐,忍不住一個餓虎撲食将他撲倒在床上,像騎馬一樣跨坐在他身上,雄赳赳的樣子就像是千古女帝。

她霸道地吻住他蒼白的唇,吮吸片刻後松開,得意地道:“那你把我伺候高興了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養你。”

穆清還沒來得及将嚣張的小女人壓在身下,送外賣的就到了,簡單的菜色,清淡的粥食,安然逃也似地跳下床,咯咯咯地笑着。

她笑嘻嘻地接過外賣,打開袋子裏面的香氣讓安然心情十分愉悅,她也不着急,先端着素菜粥坐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托着道:“我給你點的,你是準備自己吃還是?”

穆清感覺聞到食物的香氣卻有些反胃,擺擺手想不吃,但是安然卻親自拿着勺子送到他嘴邊,一臉的期待,他實在不好拒絕,忍着不适喝了下去。

軟糯的粥他卻吃得艱難,喂了半碗後安然見他那一口含在嘴裏半天咽不下去,抽了好些紙巾用手托着,聲音柔柔的:“實在吃不下就吐了。”

他低頭将含了半天的粥吐了,臉色慘白,似乎忍着巨大的痛苦,安然扔了紙巾坐在床邊,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輕聲問着:“怎麽了,不舒服?”

他閉着眼靠在她的肩膀上,感受着溫熱的食物劃過嚴重潰瘍的胃壁的劇痛,手指忍不住深深地陷入腹壁,企圖用一種疼痛來掩蓋另一種疼痛,只是卻是徒勞。

安然心疼地感受到他的身體都在輕輕顫抖着,可他只是嗑上眼,咬着下唇,卻是一聲也不吭,他隐忍的樣子讓人心裏難過。

她柔聲問着:“有沒有帶藥?”穆清耳中嗡嗡作響但還是聽到了她的話,聲音虛弱地幾乎聽不到,安然附耳仔細聽着,拿了藥喂他吃下,也顧不上自己還餓着肚子将他抱在懷裏,一圈又一圈地替他揉着冰冷的腸胃,只是似乎沒有得到多少緩解,他的身子一直輕輕顫着卻忍着一聲也沒有哼。

安然輕輕吻着他的眉心,像是哄小孩一樣地哄着他:“乖,我給你揉揉就沒那麽痛了。”

哄了一會兒安然像是想起什麽一樣聲音變了一個調:“我怎麽記得我離開前你的胃病還沒這麽嚴重,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自己作的。”

穆清被兇得身子顫得更厲害了,咬着下唇委屈巴巴地看着安然,一言不發,眼圈泛紅,像一只被主人罵了的小狗。

安然最受不了他這種表情,想扭過頭去,可是他虛弱的聲音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讓她定住了:“然然,我想你想的。”

這種時候是說情話的時候嗎?安然皺着眉,替他繼續揉着腸胃,想要再兇他一下,但看他那麽難受,小臉兒慘白慘白的,因為疼痛聲音都變得虛弱的樣子又舍不得了。

自己真是作孽了,怎麽就答應了這個妖孽,這下被吃得死死的,怎麽他一個三十好幾的老男人撒嬌賣萌卻害不害臊但是卻毫無違和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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