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下鄉的第一天,早上七點出發,下午差不多五點回到家。

葉先生說他們工作室的小夥伴約了晚上聚餐,問我要不要一起。

我說不了不了,我快累癱了,我洗個澡就要睡了。

然後我洗完澡就跟老徐去逛街了,中午就約了的。

會合後老徐提議先去吃個水果塔,結果就好巧不巧地遇見了那幫小夥伴!

常去的冷飲店在我們前方第三棟樓的二樓,一家有名的越南菜館在我們前面的第二棟樓,小夥伴們仿佛從天而降般出現在第二棟樓下。

我記得他們前幾次聚餐都是跑城南啊,不是整天嚷着城北吃膩了嗎,虛僞!

一幫人對着我露出了見鬼的表情——

“老,板娘?”

“嫂,子?”

我:“......呵呵,你們好!吃飯呢?哈哈,吃好吃好哈!”

我這才看見我們家先生走在最後面,眯了眯眼睛。

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抓了我一把,聲音很低:“我剛跟他們解釋了你在家睡覺。”

我:“......”

好嘛,怪我水逆期出門還不看黃歷行了吧?

跟老徐逛了兩個小時後我終于忍不住內心的煎熬給他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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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喝酒了嗎?”

他:“呵。”

我:“......”

這個,聽不太出來啊。

老蔣在旁邊吼:“放心歡兒!我看着的,不讓他喝!”

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先生:“沒喝。所以你不用特地過來接我,不用扶我進電梯,不用給我脫衣服,不用給我調蜂蜜水,不用給我擦臉。想別的辦法贖罪吧。”

我:“......”

我能讓煙花來接我回家嗎?

難得兩個人都不加班,我枕在葉先生的腿上跟他瞎扯——

我:“你有沒有想過娶一個很會穿衣打扮的妻子?”

葉先生愣了一下:“怎麽說?”

我:“唔,就比如,你只看到我不願去你們工作室,不願跟小夥伴們聚餐,但是你沒有深入想過原因吧?你們工作室那幫姑娘,個個會穿衣服會化妝會編頭發就不說了,男同志們的女朋友啊老婆啊也個個從頭發絲精致到腳趾甲......我嘛,也就這樣了,改不了我也不想改。就是感覺,給個面子的叫我一聲老板娘,說不定背後以為我是你家保姆呢......哎你別笑我嚴肅着呢!”

葉先生:“咳,好。我不是說過嘛,你不化妝也很好看。”

我:“拉倒吧。我要信你這個我都可以滿大街喊寡人天生麗質了。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葉先生:“哎,說實話,我以前以為你會是那樣的人。唔,我是指熱衷于穿衣打扮。”

我:“啊?”

葉先生:“初中的時候不小心把劉海剪短了都整天癟着個嘴,誰要多看兩眼就恨不得撲上去把人家眼珠子挖了的不是你嗎?”

我:“你還記得這個啊?記憶力真好!”

葉先生:“也不算好。外婆說我以前有一套毛衣褲,褲子我不願穿被他給毛毛(婆婆養了好多年的金毛)改成了衣服,有一天我正好穿了那件毛衣,跟毛毛成了情侶裝,逗笑了好多人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我憋笑:“只挑好的記是吧?”

葉先生:“不是。是只挑你的記。”

“好歹比你長了幾歲,我不幫你記着,你自己哪兒記得住......你小時候,嗯,還挺好玩的。”

我陪漆黑在沙發上看電視,葉先生洗完澡轉着手機做到我旁邊,面色如常——

“我們工作室一姑娘,天秤座的。”

我:“嗯。”

葉先生:“選擇困難症特別嚴重,剛在群裏說要給閨蜜買生日禮物,買口紅,糾結買迪奧還是嬌蘭還是YSL。”

我:“嗯。”

葉先生:“我說YSL吧,味道不錯。”

我:“嗯。”

葉先生:“她艾特我,說我功課做得不錯。我說沒有,略有涉獵而已。”

我:“嗯。”

葉先生:“她又問,靠不靠譜。”

我:“嗯。”

葉先生:“我說,實踐出真知。”

我:“嗯......重點?”

葉先生:“沒重點,調戲你一下。”

我爸我媽要去過二人世界,把煙花扔給我帶一段時間。

煙花跟我說:“姐,你不要絕望嘛,我很好打發的。你只要把你家客房稍微收拾一下,給我一套幹淨的床單被套,确保空調遙控器能用。電腦開機密碼沒改吧,改了的話把新的留給我,然後冰箱裏有足夠的牛奶水果,每天早上給我二十塊錢吃早餐,哦還有中午,你們不回來做飯的對吧,那就連午飯一起五十吧,我這幾天就省吃儉用一點。晚飯的話,兩葷兩素吧。啊我今晚想吃栗子燒雞,但是我又不喜歡吃雞肉,放兩個雞腿就好啦!衣服你只用幫我洗外面穿的就行了,記得用洗衣液,我受不了洗衣粉的味兒!至于那些需要分開和手洗我再具體告訴你吧,免得你記岔了。還有,你下班回來的時候去超市買點速凍餃子回來吧,香菇的三鮮的都可以,我不挑,我晚上可能會餓。”

......少年,你是不是對你姐有點誤解?

是帶着你!言下之意就是收留你!不是供着你!

晚飯——

煙花:“姐夫,我跟你說.....巴拉巴拉。”

葉先生:“呵。”

煙花:“姐夫,你知道嗎......巴拉巴拉。”

葉先生:“哦。”

煙花:“姐夫,我問你啊......巴拉巴拉。”

葉先生:“嗯。”

......

煙花:“姐,你怎麽不說話?”

我:“不好意思我還沒适應我家裏有兩位男士。”

煙花:“這,什麽意思?姐夫,她這是趕我走嗎?”

葉先生:“不出意外是的。”

煙花:“你!用單音節應付了我一晚上就因為她想趕我走你就說了一二三......六個字!”

葉先生:“我也可以一個字不說直接用行動讓我老婆滿意。”

煙花:“你的出息呢?”

葉先生:“等着,您先吃着,我去改個開機密碼和wifi密碼。”

有句話不是說平時脾氣越好的人鬧起脾氣來最嚴重嘛,同理,平時越不黏人的人黏起人來大概就是,喪心病狂級別。

這裏特指煙花同學。

吃完晚飯收拾好廚房後,葉先生提議說去趟超市吧。當然是只跟我兩個人去逛逛的意思。

結果煙花同學說他也要去買飲料,葉先生就問要什麽,我們給帶回來。

煙花已經沖到門邊換鞋了,說什麽那種飲料表面上長一個樣,但是口味上有很多區別,怕我們拿錯了。

我和葉先生:“......”

葉先生打開錢包往外拿錢,說那你自己去吧,順便給漆黑買兩包薯片,我們去遛遛大白。

煙花:“遛大白啊!那敢情好,一起呗,順便我跟大白再建立建立感情,免得我一開始補課,它就不認我!”

葉先生想了兩秒:“嗯,那你去吧,好好建立,我們去看星星。”

煙花:“那不行!我也要去!昨晚你們不是看見流星了嗎?我也要去許願!”

......

葉先生:“辰哥,成年人的飯後活動您能不摻和嗎?”

煙花:“你們不能趁我媽不在就欺負我!”

我:“......”

我還沒說你趁我媽不在欺負我呢!

你媽在就欺負不了你了?

但是我什麽都沒有說,真的,我脾氣老好了!

誰能告訴我他們那代號魔鬼訓練營,主張軍事化教育,號稱試卷連起來可繞地球三圈的學校為什麽還!不!開!始!補!課!

煙花同學人緣好,朋友很多,但是真正可以無所顧忌的也就那幾個發小。

三個發小一個去旅游了,一個回了外婆家,一個被迫提前進入補習模式,所以煙花一直賴在我身邊,也不願去跟別的朋友玩。

老三旅游回來了馬不停蹄地來接他,我一開門,比我高了半個頭的男孩子一秒跪在我面前,滿臉即将切腹般的自責:“姐!!!罪臣!救駕來遲!”

我:“.....沒事兒,還可以戴罪立功,處理幹淨點!”

煙花:“......”

老三:“辰哥!”

煙花:“狗蛋!”

老三:“辰哥啊!!”

煙花:“狗蛋啊!!”

老三:“小的謹代表衆多弟兄恭迎辰哥出洞!”

煙花:“滾你丫的!”

老三:“啊呸,是出山,出山!”

我:“......”

做策劃本身就是件耗腦細胞的事兒,特別是現在動不動就喊推陳出新,嘴上喊完了其實心裏還是那套條條框框,這是冒險,那也是怪異。

我在三個文檔之間跳來跳去,頭發都抓成雞窩了,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出這個新。

無形的壓力大概就是這麽來的,我接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全是妖魔鬼怪喊打喊殺。

第四天晚上比較例外,我夢見我嫁了只鳳凰!嗯,準确點說,是有只鳳凰搶了我,一定要我給他生蛋!

我不從不從不從!

接着鳳凰就化成了人,一張臉好看到慘絕人寰,骨節分明的手掐着我的下巴,好聽的聲音響在我的耳邊:女人,乖一點。

好吧我生!可争氣了,一窩得了倆兒!

就在我滿心幻想着不久就可以過上夫君帥孩兒萌的幸福生活時,那鳳凰開始了整天不見人,就知道給我留紙條安排我孵蛋!嗯,鳳凰還會寫漢字兒呢!

好不容易蛋孵出來了,鳳凰終于來看我了,但是不是一個人,身邊站着一個青衣男子,說是自己交往許久的心上人!

我一口老血......

那鳳凰看着男子深情款款地開口,道是後代的事已有着落,父母不會再幹涉他們,先前種種都是迫不得已,希望他萬萬不要怪罪。

等等,鳳凰先生,您知不知道您這行為是騙婚啊?是不道德的啊!

鳳凰先生只對我說了三個字:“辛苦了。”

滾犢子!你可以不愛我!你怎麽可以騙我!

我大喊,不!

然後就在回聲中被鳳凰先生踹下了山——

嘭!

短暫的失重感後我的老腰傳來劇痛!

葉先生躺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看着我,完全沒有施以援手的意思:“又夢見跟熊大哥比賽跑八百米?”

額......

我爬起來解釋:“不是!這次是鳳凰!”

葉先生:“哦。”

起身下床,完全沒有往下聊的意思。

我趴在床上慢慢往他那邊挪:“我夢見我嫁了只鳳凰,應該是鳳凰大王,變成人後長得很帥,可惜他是個同性戀。”

葉先生往浴室走:“今晚該輪到孔雀王子了,希望他不是。”

我瞬間醍醐灌頂:“不對啊,怎麽也該輪到你了吧?”

葉先生很明顯僵了一下,幾秒後又笑了起來,勾勾手示意我過去。

我走到他身前,還沒來得及問幹嘛,他突然彎下腰把額頭枕在我肩上,估計猜到了突襲情況下我可能承受不住,右手還抱住了我的腰——

“我不用出現在你的夢裏,因為我控制不了那是一個好夢還是噩夢。我只要在你身邊就好,這樣我就有努力把你的不開心變成開心的餘地。換衣服去上班吧,小林(就是他們之前招聘的新助理)之前說從日本帶了種安眠作用很好的熏香,我幫你要點回來,争取今晚做一晚孔雀王妃。”

因為一個小手術,術前術後我一共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

葉先生在家、辦公室和醫院之間來回跑,哪怕再注意也顯得有些狼狽。

他每天比平時早起一個小時給我送早餐,交代完這個交代那個,我看着他明顯腫了一圈的眼睛(他睡不好眼睛就會腫),心裏酸得厲害,抓了他的衣服下擺直起腰想親他一口,結果被胡子茬紮得愣住了。

他笑着摸了把下巴:“還真有啊,沒太看得出來。”

我有點想哭:“你專心上班吧,我都多大的人了,又沒有多嚴重。”

他揉了揉我的頭:“我不是擔心,我只是不放心。”

我:“那,你能不能直接請假啊?就陪我幾天這樣。”

他嘆氣:“不行,最近比較忙啊,我要是帶了這個頭,多動搖軍心啊。”

我不屑:“那遲到早退就沒人說啦?”

他笑了:“不過問領導的私事是一個好員工的必備素質。”

我:“那也是你這種領導太不親民,不信你看看我們Boss......葉琪琛,是不是很不适應現在這樣?”

現在這樣,我每天都穿着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接受着亂七八糟的指标測量,你幾趟奔波,煮一碗粥多放了幾克鹽都被醫生當成小孩子教訓。

我身體其實算好的,大病沒有,小病自愈。葉先生也是,雖然工作很忙,但是從來沒有浪費過健身卡,所以真就跟個金剛似的,完全沒有小說電視劇裏突然胃出血或者暈倒的跡象。

這次事發突然,對我們兩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加上我爸媽也不在家,我們就商量了一下誰都不告訴,所以才變成了他一個人辛苦。

“秦歡,突然是突然了一點,辛苦也的确是有,但是我不認為需要适應。我們還年輕,這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慌張害怕都會有。但是等我們老了之後呢,或許十天半個月就要進一次醫院,只有慢慢地經歷這些,到那時我們才能坦然面對吧?”

這是他給我的回答。

我忍不住想,這個人是有多愛我啊,什麽事都能想到老了以後,想到一輩子,想到這一生完結。

“你是我見我穿病號服最好看的姑娘。”

在我走神的時候,他驀地多說了這一句,等我反應過來看過去時,他接了最後一句:“直覺告訴我這時候應該想一句話讓你開心。”

我故意對他露出不屑的表情:“那你也要想得有誠意一點啊,說得你見過多少姑娘似的。”

他皺了皺眉,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從太平洋的這端,到那端,實不相瞞,我還真見過不少,入眼的都有挺多......只是,走進心裏的就你一個。”

跟葉先生鬥嘴特別容易邏輯混亂篇——

比如有人關心的老蔣的近況,怎麽說呢,我有個感覺,就是學心理的人,只要不學到變态,好像很會談戀愛。加上人姑娘的确是個溫柔體貼又聰慧的好姑娘,所以老蔣跟他女朋友目前狀态極好,這裏走走,那裏逛逛,留下的工作很快就把讓葉先生倍感羞澀的四斤肉給磨沒了!

最後因為年齡問題......嗯,已經把見家長的事宜提上了日程。

我問葉先生,等老蔣真正結婚的那天,你會不會哭?

葉先生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我:“他結婚我為什麽要哭?”

我:“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說好的深厚的多年同窗之誼呢?”

葉先生:“那我結婚的時候他為什麽不哭?”

我:“因為你結婚的對象是我啊!他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葉先生:“那我對XX(老蔣女朋友)也很放心啊。”

我:“你竟然在我面前誇別的女人!”

葉先生:“你還在我面前關心別的男人呢!”

我:“那我關心老蔣還不是間接關心你以後的工作強度嘛!”

葉先生:“我誇XX也是間接關心你讓你不用擔心我啊!”

我:“......”

好像沒毛病?

再比如我看完一本男主是高級操盤手的小說,被迷得七葷八素。

我:“好想嫁給操盤手啊!有眼瞎的嗎?”

葉先生:“眼瞎怎麽當操盤手?”

我:“......就你知道!你什麽都知道!那你怎麽不去當啊?”

他認真地看了我一眼:“我眼瞎。”

我:“......”

小說裏把醫生定義成高收入人群。

我:“哥!你是高收入人群哎!”

我哥:“放屁!”

我:“唉,蘇醫生多麽文雅一人啊,也就是提到待遇的時候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葉先生:“你想多了,他只是面對你控制不住。”

啧。

發現我哥比葉先生明顯許多的腹肌。

我:“哥!你腹肌哪兒來的?說好外科醫生忙得團團轉不是手術臺就是門診就是值班就是看書考試呢?”

我哥:“不鍛煉你想讓我在醫鬧中身首異處嗎?”

額......

我:“哥!你下次遇上醫鬧記得通知我!”

通知我讓我去搶個頭條!

我哥:“幹嘛?你要去替我擋刀子嗎?”

我:“......額,他們一般都會紮哪兒啊?”

葉先生:“只要是真的醫鬧而不是蓄意謀殺,當然都是逮哪兒紮哪兒,也就是說通常不至于斃命......當然也不排除倒黴點被紮心髒,心髒的話,你要是去擋,嗯,以你的身高,就是爆頭了.....紮心髒力道不足位置不準還不至于死,爆頭的話,很是......慘烈又難看啊。”

我:“哥——我想離婚!”

我哥:“前邊說了你多少遍了?不要這麽早結婚不要這麽早結婚!不結婚失個戀還是失戀少女,結了婚離了就成離婚少婦,這句話不是你們女孩子自己總結的嗎?”

額,不好意思,其中并不包括單純的我。

葉先生其人,十分內斂不善表達。

他幾乎從不主動跟別人說起我,除了他在國外念書時的一個教授。

陪我看了會兒電視,他回書房回郵件,我瞄了眼他放在茶幾上,突然亮了屏幕的手機——

八點多的時候教授問他吃飯了沒,然後抱怨說Linda(教授先生的妻子)晚餐又做了胡蘿蔔。

葉先生回複道:“小時候為了娶老婆吃了很多,現在我們家再也不會出現那個家夥。”

其實葉先生也不喜歡吃胡蘿蔔。

教授感嘆道:“哇!XXXXXX(随便代替他的英文名),你不覺得跟愛人之間可以用到小時候這種表達很美妙嗎?”

葉先生回:也許美妙的不是表達,只是他這個人。

翻譯水平有限,一知半解還是瞬間被蘇到了。

我寫《記憶》的初衷就是替我和葉先生記住過往,我總想着以後老了念給他聽,嘲笑他記性不好。

沒太想到其實他也用了另一種方式一直記在心裏——

教授說今天跟Linda騎自行車去吃早餐,回來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Linda擡起手在他額頭前交疊給他擋雨,他覺得他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葉先生回:“我們上次騎自行車碰上下雨,她立馬就把頭塞進了我的外套裏。”

我:“......”

這個,我真記不得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大抵是很久遠的了,畢竟我們家現在沒有自行車。

教授說Linda明明很困,可就是死撐着看韓劇不願意睡覺,他感到很苦惱。

葉先生回:“她最近倒是比較嗜睡,經常在吊籃上坐着就睡着了,我叫她回房,眼睛都沒睜就起身往房間走,走兩步又折回來拿茶幾上的手機,迷迷瞪瞪的,跟夢游差不多。”

啧,你說這兩人啊,能不能對師生關系負點責?

聽說旅途中的蘇老師和蘇夫人是這樣對話的——

蘇老師:“糟糕,我這個月沒有給姑娘充值(晉江幣)。”

蘇老師嫌我工資少,有事沒事總想塞點零花錢給我,但是我好歹成年了那麽多年,哪好意思要啊,僵持不下我只能讓他每個月一號給我充個一百來塊錢的晉江幣。

蘇夫人:“沒事,你姑娘這個月忙得焦頭爛額的,完全沒時間看書,上個月的估計還還剩了不少。”

蘇老師:“唉,那個要命的工作,偏偏還舍不得,早就說了讓她來我們學校,給我批批作業也行啊!”

蘇夫人:“給你批作業,還不如去給小葉當秘書呢!”

蘇老師:“丈夫能跟爸爸比嗎?”

蘇夫人:“至少丈夫給的工資能比爸爸高!”

蘇老師:“......”

看到小姑發的朋友圈,她給爺爺奶奶送新的按摩椅回去,奶奶依舊熱情地張羅着要親自做飯。

小姑性子直,立馬就想直言阻止,被爺爺拉走了。

爺爺強勢了一輩子,對兒子嚴厲,對女兒冷淡,唯獨對奶奶言聽計從,所以公公伯伯小時候犯錯了都只管往奶奶背後躲。

小姑說,那是爺爺為數不多的一次對她露出期待的眼神——

爺爺讓她把阿姨辭了。

小姑問為什麽。

爺爺看了廚房裏哼着歌的奶奶一眼,笑着答:“我也不知道她還能給我做幾年飯,我們都這個年紀了,健不健康真的沒那麽重要,那只是你們作為兒女的心結,你們自己得放下,我就想看見她開開心心的。”

你看,細水長流的愛情啊,是真的存在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手術室趣聞——

是的,就是在手術室,在動手術的過程中。

A醫生問B護士:“小劉這次的相親怎麽樣?”

小劉:“巴拉巴拉巴拉......”

各種神吐槽相親男。

C護士問B護士:“這周末去哪兒玩呢?”

B護士:“巴拉巴拉巴拉......”

各種天馬行空的幻想計劃。

A醫生:“呀!這裏剪到了一根血管!快點捆起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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