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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聽別人說,夫妻倆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某些方面就會慢慢地相像起來。
葉先生是摩羯座,工作狂,所以別的地方撼動不了我彪悍的人格,大概就潛移默化地影響了我也開始覺得休假很無聊。
工作日朝九晚五雖然疲憊了些,但總歸是充實的,時間也過得快,就沒有多少機會去想其他的。
然而周末突然空下來,刷刷朋友圈,發現身邊認識的人都還在奮鬥,在一刻不歇地努力向上生長,只有自己停在原地日複一日。
問及所想所願是什麽,都答不出來。
我很害怕這樣的低落,像是被整個世界抽離,茫茫然,很無助。
你說愛情最美在哪時,我想那是在我前言不搭後語或者只字不說而你都懂時。
葉先生作為我的先生,外加心理學專業畢業,長期朝夕相處下來,已然變成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
讓我欣喜的是,他一貫秉承着看透不說透的原則——
激動時不猜測不打擊,等我平複下來主動提及時方才拿出最合适的表情,告訴我,你做得很好,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低落時也不會猛灌雞湯試圖喚醒,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牛角尖,指不定什麽時候就鑽進去了,鑽進去了怎麽辦呢?自己爬出來呗!總不能指望誰拼死拼活拉你一把,那不一定拉得出來。
當然,這裏特指我。
開心時想要親口昭告全世界,你不能剝奪我嘚瑟的權利,更不能不屑于我的努力。
彷徨時就得自己掙紮出來,別人要是扯我一把,會讓我覺得我真的就是個廢物,自己的怪圈都爬不出。于是我需要的僅僅是在我忘記要出去時,或者懶得出去時,提醒我一聲,出來吧,怪獸還沒有進攻地球,一切都還好。
所以在我不言不語趴在沙發上神游太空時他甚至連一句“怎麽了”都沒有問,自顧自在手機上搗鼓半天,就跟平常一樣招招手示意我過去:“過來,給你看個東西。”
我六歲時候的第一次藝術照,在我爸媽那裏是找不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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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說過,葉先生的第一支手機是剛上初中時買的,這麽多年他換了多少手機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童年照一直都在。
移動起來也不過一兩分鐘的事,只不過,難得有心人。
我問:“你怎麽存着我那麽多小時候的相片啊?不是說到了美國才發現喜歡我的嗎?”
他笑:“嗯,當時就覺得小區裏這個小姑娘最漂亮呀。”
一個群,葉先生同志們的工作群。
兩分鐘前,葉先生發了條消息:“你們媳婦兒心情不好要買包包買鞋子買口紅,我媳婦兒心情不好翻張她小時候的相片給她看就行。”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兩分鐘後,葉先生發了第二條消息:“我是很久沒有說話了嗎?誰把蘇秦歡拉進來的?”
......最怕空氣繼續安靜......
是這樣的,葉先生平時一貫維持他的高冷人設,沒事絕不關注群消息,包括家人群,問到他或者關于他才會回一句,回完立刻消失!哦對,還得是他剛好看見,一般不存在翻記錄的行為,除非閑出毛病了。
至于工作群倒是偶爾會抽風一次,比如之前有一次他突然問一句咱們是不是該提工資了?大家紛紛附議,熱鬧了二十多分鐘後他發了第二條——“哦現在還是年初那年終再說吧”。
對了,這大概是那次之後第一次在群裏說話。因為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還沒進群,老蔣故意讓我進去看他喪心病狂的一面,結果愣是沒碰上。
我暗自以為他是發現了我在,結果,竟然是不知道??
所以按我說,有人理他才見鬼了。
葉先生繼續發第三條消息:“人呢?來我們說一下昨天開會沒說完的內容。”
......最怕空氣一直安靜......
老蔣:“哈哈哈哈哈大家不要理他讓他媳婦兒來看見哈哈哈哈!”
我:“看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憋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開始還以為被盜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蔣不說話我差點就忍不住了!”
......
老蔣:“葉琪琛!現在知道我們表情包黨的機智之處了吧?不說多,你就算收藏個五六個也夠你把記錄刷上去了呀!”
葉先生:“謝謝,你黨人士蘇秦歡會跟着表情包往上翻試圖收藏新的于是還是難逃一死。”
我:“呸!我黨看不上老蔣自産自銷的貨色!”
老蔣:“......”
老蔣:“說回來,我女朋友心情不好也不用買包包鞋子和口紅啊,我只要提醒她去跟蘇秦歡聊會兒天就好啦!”
我:“......”
老蔣:“所以歡兒,看在這上面,組織原諒你方才出言不遜大逆不道之過了!”
葉先生丢開手機看向我:“我突然也有點心情不好。”
我:“是嗎?那你是要包包鞋子還是口紅呀?事先聲明,要你的童年照我可沒有啊,那會兒我還沒出生呢粑粑!”
他突然笑了兩聲,在腿上輕拍了拍:“神游了一下午午覺都忘記睡,不困嗎?睡會兒?”
我心動地挪過去:“不說還好,一說還真困了......可是這都幾點了?睡了我晚上失眠怎麽辦?”
葉先生:“失眠就起來玩拼圖,我陪你。反正明天不上班。”
“好嘞!”
我放心地枕在他腿上,臉貼着他的肚子,純棉的家居服蹭着很舒服。
想起剛才他一臉三分惶恐七分尴尬地看着空手從卧室裏走出來的我,視線在客廳的各個角落包括沙發縫裏尋找我手機的囧樣,我就想笑。
他伸手掐我臉:“笑什麽?”
我擡手隔開:“你管我!”
他還想掐:“就管了......”
嘿,那我就不能忍了!
我反手撐着他的膝蓋直起腰:“就笑了!你想怎樣?”
“這樣。”
他一手攬住我的腰,低下頭吻我。
眼裏有細細碎碎的笑意。
每當這時候,我就感覺,他并不是那個集多重身份于一身的所謂半個成功人士,仿佛依舊是穿着整齊校服站在木棉樹下的少年。
他在等我。
老徐買了只小白貓,通體雪白藍眼睛,特別冷豔高貴,就是膽子忒小了點。
于是老徐就讓我們帶着漆黑去她家玩一玩,讓兩只增進增進友誼,也方便她迅速get到養貓技能。
我幫着老徐在衛生間給小白洗澡,小白垂死掙紮,叫得那叫一個慘烈!
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地建議老徐帶上防濺油手套,不知道手臂上得多出多少道九陰白骨爪!
最後叫得葉先生忍不住抱着漆黑走到了門邊,以為我倆是在施刑!
葉先生問漆黑:“慚愧嗎?”
黑大爺擡起爪子就要對着臉打,葉先生迅速板起臉:“看清楚!是誰?”
“喵~”黑大爺收回爪子,乖乖地蹭了蹭葉先生的下巴。
氣得我半死:“葉琪琛!就是你這種不要臉的家教!”
這種“不準打我”而不是“不準打人”的教法,導致漆黑現在面對我越來越有恃無恐,動不動就給我表演個奪命連環踢!
大嬌說了,照這樣下去,她遲早得帶我去做個假鼻子!
老徐一臉懵逼:“慚愧什麽?”
我咬牙:“那個黑不溜秋的貨啊!一點身為貓的自覺都沒有!每次洗澡都跟投胎似的往盆裏跳,滾夠了才讓人碰!估計上輩子是魚來着!”
老徐的三觀搖晃了:“卧槽,這怎麽進化的呀?會傳染嗎?”
葉先生問:“徐欣蕊,你家貓是公的還是母的啊?”
老徐:“母的呀!”
葉先生:“那我把漆黑扔你家給你養一段時間吧,生個斑馬出來玩玩!”
我:“......”
老徐:“卧槽!蘇秦歡,他有病吧?”
我點頭,不定期發作,藥石無醫。
老徐:“可以啊!你倆給我生個幹兒子我就讓我家小白給你生個斑馬!”
葉先生盯着老徐的粉頭發眯了眯眼:“等你叛逆期過了再說吧。”
老徐:“哎我這可以随意切換的啊!你要同意生我明天就去染回來!”
葉先生無可無不可地轉身走開:“算了吧,親媽都那個樣了,再多個你這樣的幹媽,鬼知道得長成什麽樣?”
老徐:“......他,現在怎麽這麽瞧不起你了?”
我:“準确來說,他瞧不起我這件事,不只是現在進行時,還有你不知道的過去時,和歡迎你參與的将來時。”
老徐:“啊,所以,這就是真愛嗎?”
真個鍋兒鏟鏟!
作者有話要說: 仿佛是碗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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