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二十九

方小洋皺着眉毛把餐盤放在桌上,孫國偉連忙摸了一塊雞翅塞進嘴裏,一邊咬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可樂。他把雞翅全咽下去,骨頭吐在桌上之後,才開始客氣:“來,來,呂隊長、方警官,別客氣,別客氣,吃啊。”他一邊說,一邊用油乎乎的右手抓起杯子,一口氣喝幹了杯子裏的可樂。

随後,他很響亮地打了個嗝:“痛快。”

“你去看你姐夫是想跟他說什麽?”呂志平往咖啡裏倒了兩杯奶精和兩包糖,然後斯斯文文地一邊攪拌一邊問。

“不想說啥,就想跟他說說我姐最近的情況。”

“你姐到底怎麽了?”

“身體不好,痛風,膝關節變形,現在樓都下不了了。”

“平時誰照顧她?”

“保姆。”

“你們這些做親戚的都不管?”

“親戚?”孫國偉搖了搖頭,“親戚就剩下我跟她姑娘,嗯,就是我外甥女了。”

“怎麽……”

“自從我姐夫出事兒,不管親戚還是朋友都繞着走了。”孫國偉嘆了口氣,又拿起一個雞塊,“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一點兒都不假。”

“那你今天……”

“今天我姐去醫院,保姆和我外甥女弄不動她,我過來幫忙,這不剛回來。”

“你自己跑出來了,他們吃飯怎麽辦?”

“有保姆呢,我不愛吃她們那飯,雞鴨魚肉、豆腐、蘑菇、花菜、啤酒、白酒,全都不能碰,幸虧二位找我,多謝了啊。”孫國偉一邊說着,一邊又吃了一個雞塊和一塊雞翅。

Advertisement

“你去找你姐夫就為了跟他說你姐的病情?”

“那還能是什麽,以前我姐沒這麽嚴重的時候,還會自己去探視一下。現在她也去不了了,不得我去跟她解釋解釋為什麽?”

“不對吧。”呂志平喝了口咖啡,用眼睛的餘光稍微掃了一下方小洋,方小洋也沒敢多點,只要了一杯咖啡,端在手裏認真地觀察着孫國偉。

“什麽不對?”孫國偉對呂志平的懷疑倒似乎很無所謂。

“你應該是去告訴你姐夫,你又看到鄭文寶了吧。”

“鄭文寶?”孫國偉從鼻子眼裏嗤了一聲,“他算個球,也值當我專門跑去告訴我姐夫一聲。”

“怎麽,你覺得鄭文寶不算什麽?”

“他能算什麽,臭碎催。”

“可你姐夫一聽見他的名字可是氣得牙根癢癢啊。”

“是嗎?”孫國偉故作驚訝。

“我看你也不是去跟他說什麽你姐姐的病情,看你這着急忙慌的樣兒,應該是去跟他說鄭文寶的事情吧。”

“随你怎麽猜吧。”孫國偉懶洋洋的,似乎有點兒吃飽了,“反正誰問我都說是跟我姐夫說說我姐病成啥樣了。”

“你姐就住這個小區?”呂志平并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随口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是啊,還行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現在住不成獨門獨院大別墅了,換成這個三室一廳一百五十平米也還過得去。”

“為什麽會換房呢?”呂志平有些幸災樂禍地問道。

“不想太紮眼呗,再說了,我姐夫進去,收入就斷了,省着點兒花吧。”

“我記得你姐姐好像一直沒工作吧。”

“是啊,不過還是那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皇家後花園被端了,但我姐肯定比我有錢,比你們二位也有錢。嗯,有錢歸有錢,也不能胡花海用喽。”

“你能?在你姐夫那兒幫忙,應該也攢了不少吧。”呂志平有意挑逗孫國偉。

“攢?呸!”孫國偉果然被挑得火起,“除了拘留之外,什麽也沒剩下。”

“沒攢錢?你手可夠大的,這樣都能花光。”

“行了,您別諷刺我了。”孫國偉忽然癟了下去,“我姐夫對我跟對外人也沒啥區別。”

“那你姐姐呢?”

“我姐姐也瞧不起我,哼,他們一家子都這樣。”

“連你外甥女都瞧不起你?”

“上次你也看見了,她對我的那個态度。”

“那你還這麽幫他們?”

“那有什麽辦法,我知道我姐看不起我,可人家到底給我留着面子,沒說出來。”

“你會去找鄭文寶嗎?”

“我找他幹什麽,當初我姐夫那歌廳還開着的時候,我就懶得搭理他,現在更沒興趣了。”

“這麽說當初你和鄭文寶就沒什麽來往?”

“也不能說沒什麽來往,他有時候也會給我安排個房間,安排個姑娘什麽的。有時候有的客人喝多了,他也會讓我送一下,有的活兒沒人幹,他也會讓我幫幫忙,也就這樣。”

“他給你安排活兒你就幹?”

“那怎麽辦,我姐夫跟他說了,讓他看着我,少占房間,少糾纏姑娘,能給我安排點兒活兒就給我安排點兒活兒。”

“鄭文寶和徐夢雨的關系怎麽樣?”

“一般吧,鄭文寶是大堂經理,也不是小姐的領班,一般也沒什麽交集。真要說他跟誰打交道多點兒,可能就是跟領班那大姐了。”

“這麽說鄭文寶平時跟徐夢雨也不怎麽打交道?”

“不怎麽打交道,咱有一說一啊,雖說鄭文寶這人我挺瞧不上他的,可他有一點兒倒是比我強,她不圍着那些姑娘打轉轉。”

呂志平笑了笑:“鄭文寶當初跟你姐夫的關系到底怎麽樣?”

“能怎麽樣?一個是老板,一個是打工的,開工資的關系呗。”

“那他能有本事出賣你姐夫?”

“我姐夫那破事還用出賣,都擺在明處的,只不過看誰敢出頭挑開了說而已。”

“這麽說你對鄭文寶倒沒什麽仇恨了?”

“當然,我不是說了嘛,進監獄的又不是我。”

正說到這兒,孫國偉忽然擡起頭來,皺了皺眉,旋即又換了一副笑臉。呂志平和方小洋回頭一看,上次在體育大學見到的那個女孩子剛剛推門進來。

“萍萍,你怎麽來了?”

“我要走了,你等會兒趕緊回去。”女孩子冷冰冰的,也不看呂志平和方小洋一眼,就仿佛他們不存在似的。

“走這麽急幹什麽,來都來了,陪你媽多待一會兒。”

“我下午要上課。”女孩子一句話都不肯多說,轉身就要走。

“別忙,別忙!”孫國偉連忙站起來攔阻,“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呂警官,這位是方警官,這是我外甥女陳萍萍。”

呂志平沒說話,方小洋趕緊站起來,伸出了手,陳萍萍“哦”了一聲,仔細打量了兩人一下,卻并沒伸手:“你又犯事了?警察怎麽三天兩頭找你。”

“人家找我了解點兒情況,你別把你舅舅想成那樣。”

“我走了。”陳萍萍完全沒有讨論下去的願望,扭頭就走。

“你不吃點兒再走?”孫國偉沖着陳萍萍的背影喊道。

陳萍萍既沒回頭,也沒說話,好像根本沒聽見這句話似的。

“這孩子,”孫國偉似乎有些尴尬,“慣壞了。”

“行了,你吃吧,我們走了。”呂志平忽然站了起來。

“二位不吃點兒再走?”孫國偉晃着兩只油乎乎的手假客套。

“不用了,你要想起鄭文寶、徐夢雨這些人的什麽事,可趕緊告訴我們。”

“不用想,想不起來。”孫國偉連連搖頭,“跟他們沒那麽深的交情。”

呂志平和方小洋離開的時候,卻看到陳萍萍正站在街邊不遠處的一個垃圾桶旁邊抽煙。看見他倆出來,陳萍萍沖着他倆招了招手。

方小洋想過去,被呂志平拉住了。呂志平回頭看了看店裏,孫國偉吃得正香,但他轉念一想,又不想直接走過去了。他對方小洋說:“你去把車開過來吧,接上她,看看她想說什麽。這事兒,最好別讓孫國偉看見。”

方小洋答應一聲去開車,呂志平順着路慢慢往陳萍萍那邊走,兩人幾乎是同時到了陳萍萍面前,呂志平拉開後車門,問陳萍萍:“去哪兒?用不用送你一趟。”

呂志平的臉沉得像一汪水似的,陳萍萍也沉着臉,按滅了手裏的煙頭,一欠身坐進了車裏,呂志平又回頭看了看,确認孫國偉并沒有出來,便也坐進副駕駛,說了聲“開車”。

“你們找他幹什麽?”不等呂志平問話,陳萍萍先問起他們來了。

“你去哪兒?”呂志平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聞到陳萍萍身上的煙味兒,不覺得皺了皺眉頭。

“體育大學,西門。”陳萍萍往後一靠,“你們找他幹什麽?”

“找他了解點兒情況。”

“他是不是又犯什麽事兒了,你們老找他?”

“沒有。”

“會不會是我爸爸又有什麽麻煩了?”

呂志平稍稍扭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她一下:“也不是。”

“就算是你們也不會說的。”陳萍萍往窗外看去,不覺微微嘆了口氣。

呂志平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方小洋忽然插了句嘴:“怎麽,你擔心你舅舅?”

“我才不擔心他,他那種人,早點兒被抓進去更好。”

“他畢竟是你舅舅啊。”方小洋小聲說道。

“那又怎麽樣,他給我們家找的麻煩也不少了。”

“聽說你母親今天去醫院,他過來幫忙了?”呂志平插進來問了一句。

“他自己要過來的,本來也用不上他,這樓都有電梯,我媽也有電輪椅,我也聯系好了車,根本用不上他幫忙。”

“他至少還算是個有心人吧。”不知怎麽的,方小洋不知不覺就開始替孫國偉說話了。

“他當然算是個有心人,我們家現在還算有錢,他要是沒心才奇怪呢。”

方小洋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才好了,車裏一時變得有些安靜,只能聽見發動機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呂志平才問:“你在體育大學念書?”

“是啊。”

“本科?研究生?什麽專業?”

“研究生,學舞蹈的。”

“哦,什麽時候畢業?”

“明年。”

“畢業之後想做什麽?”

“出國,不想在這兒待了。”

呂志平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只好沉默,而方小洋又想起了什麽:“你走了,你媽媽怎麽辦呢?”

“總有辦法。”陳萍萍的口氣忽然沒那麽沖了。

“她的痛風怎麽會那麽厲害的?”呂志平又跟着問了一句。

“不知道,她沒跟我說過,反正從我記事開始,她的痛風就很厲害了。”

“那她以前怎麽照顧你的?”

“不用她照顧啊,我們家一直有保姆。原來住別墅的時候有四個,現在也有一個。”

車裏一時又安靜下來,好在不久就到了體育大學的西門,方小洋停下車,陳萍萍卻并不急着下去:“你倆誰給我留個電話號碼吧。”

“怎麽?”呂志平一時沒反應過來。

“讓你留就留一個。”陳萍萍忽然有些不耐煩起來。

“留我的吧,你記一下。”方小洋連忙打圓場。

陳萍萍記下了方小洋的手機號便推開了車門,方小洋連忙說:“要不你把你的手機號碼也告訴我們一下吧。”

“不用。”陳萍萍說完,下車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呂志平微微搖搖頭,對還在發愣的方小洋說:“走吧,回局裏。”

方小洋一邊開車一邊念叨:“這陳大慶一家子也真是有意思,爹長得那個德行,女兒卻那麽漂亮,媽痛風重得下不了地,女兒能學舞蹈。”

“開你的車吧,別叨咕了。”呂志平似乎一點兒都沒興趣讨論這些。

一到辦公室門口,呂志平就覺得屋裏亂哄哄的。雖然平時辦公室裏也挺吵,但并沒有給他亂的感覺,今天這是怎麽了?他帶着一肚子疑問進了屋。

“秦警官,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得相信我啊。”說話的是徐武強,他好像很激動,說話的時候指手畫腳的,嘴角邊還有些白沫。

“我是相信你,可我們破案得講證據啊,你就那麽一句話,啥也提供不了,哪怕你有個電話號碼,我們也好查啊。”秦玉對徐武強顯然是很無奈。

“我啥也沒有啊,就我妹妹知道,她又沒告訴我是誰。”徐武強很無辜地解釋。

“那你到這兒來就這麽一說,我可怎麽查呢?”

“秦警官,你看,我們來一趟也不容易,武強說的,也是個大線索,要不你們就查查?”治保主任顯然是在兩個人之間和稀泥。

“到底怎麽回事啊?”呂志平有點兒生氣,他覺得秦玉不會辦事,不應該在辦公室和徐武強他們急赤白臉地說話。

“你們說說吧。”秦玉有點兒沒好氣,示意徐武強自己回答。

“呂隊長,呂隊長,情況是這樣的。”徐武強看呂志平的表情好像受欺負的孩子看到了對方家長,“我一年多以前,跟我妹妹吵了一架。我妹妹……”

“你等會兒。”呂志平打斷了他,“吵架?為什麽呀?”

“那個,家務事,您別問了。”徐武強顯得有點兒尴尬,“反正,我妹妹跟我吵的時候說過一個事兒,她說她剛認識了一個特別厲害的人,要我小心點兒。”

“然後呢?”

“然後就把電話挂了。”

“就這個?”

“就這。”

“這能說明什麽?”

“這能說明什麽。”徐武強顯然是很着急,“我上回就跟秦警官說過,你們就不重視。我這回親自來跟你們說,你還是不當回事。這能說明什麽,你說,我妹妹會不會是被這個人害死的?”

“你說的到底是誰啊?”呂志平兩手一攤,“啥信息也沒有,上來就說你妹妹是被這個人害死的,到底有沒有這個人還不知道呢。反正我跟你這麽說,到現在,我們挖出來的你妹妹的人際關系也沒有能跟你對得上的人。”

“你得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可你好歹得有個基本描述吧。這人是男是女,多大歲數,哪兒的人,說話有沒有口音,有沒有明顯特征,手機號是什麽,你總得告訴我們一樣吧。你就這麽一說,你妹妹認識個人,讓你小心點兒,然後你就來告訴我們你找着殺你妹妹的兇手了,你這……”呂志平直搖頭。

“可是你想想,我妹妹去年認識他的,今年就死了。”

“那也說明不了什麽。”呂志平有點兒生氣。

“她讓我小心點兒,這人不好惹,那肯定是不知道多狠。”

“我不是說了嗎?這沒準是你妹妹編出來吓唬你的。”

“我妹妹不會騙我。”

“這不是騙你,哎呀,我怎麽跟你說不明白呢?”呂志平開始覺得頭疼了。

“反正我不管,你得查,我妹妹死得太冤了,你們不能不管。”徐武強說着說着,竟然裂開嘴哭了。

“你媳婦沒跟着來?”呂志平想緩和一下氣氛。

徐武強只是抹眼淚,也不說話,治保主任連忙代為回答:“她本來想來的,被我硬給攔住了,她能幫什麽忙,再說家裏還有孩子呢。”

“哦,這點兒事兒打個電話就行了,幹嘛還專門跑一趟。”

“咳,這不是他老婆說的嗎?這是大事兒,一是電話裏說不清楚,二是怕打電話被人偷聽,一定得過來當面說才行。”治保主任似乎也有些無奈。

“哦,搞得還這麽嚴肅。” 呂志平的腦子一冷靜,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你不會是有別的目的吧。”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