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廢妃與國師(七)

“娘娘啊啊啊啊……”

星雲簡直是涕淚齊下了。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答應娘娘的!

萬一娘娘出點什麽事兒,國師不得把他給活剝了?

星雲站在牆這邊,聽着牆那邊悄無聲息,心中越發肯定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了,頓時悲從中來。

“……別嚎了,你家娘娘我還沒死呢。”

暧昧夢幻的氣氛在星雲的嚎叫中煙消雲散,李安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從國師身上爬起來。

“娘娘你沒事兒就好!”星雲如獲大赦。

“我和國師在一起,你先回去吧。”李安歌朝傻愣愣的躺在地上的國師伸出手。

“國師?”星雲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頓時歡快了起來,“好的娘娘!是的娘娘!星雲就先回去了。”

聽着星雲離去時透着激動的腳步聲,國師已經大致能夠猜到他這位蠢徒兒腦子裏想的是什麽了。

他看着李安歌遞過來的手,猶豫了再三,還是握住了它。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二人皆是微微一顫。

李安歌的手和他的不太一樣,李安歌的手雖然因為這幾日的操勞不再細嫩,卻異常溫暖。

“國師,你的手好冷。”李安歌微微摩挲着他的手,眉心微蹙,故作擔憂的說道。

國師動作一怔,耳根隐約透着絲粉紅。

Advertisement

他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在站直了身之後,便飛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李安歌面上不顯,心中卻在暗自竊喜。

國師果然是個悶騷,別以為她剛才沒看到它耳根子紅了。

“娘娘這是做什麽?本座的院子可不是皇宮,沒有皇上。”話一出口,國師和李安歌二人皆是一震。

國師的眸中透露出些許懊惱,他看了眼呆立在一旁的李安歌,轉身就往檐下走。

走了沒幾步,他聽見身後沒有動靜,忽的轉過身來道:

“娘娘不是要探病嗎?”

“那是自然。”李安歌怔了一瞬,忽然間恍然大悟。

合着是小國師想起原身對皇帝的感情,于是吃醋了啊。

李安歌自動将那句“娘娘不是要探病嗎?”理解成了“還不快跟上來。”。

哎呦呦。

小國師還是一如既往的傲嬌和不坦誠,明明心裏開心的要死。

李安歌偷偷笑了笑,加快速度跟上了國師的步伐。

國師的院子不大,布置的也不像李安歌想象中那般精致。

空蕩蕩的院子一覽無餘,只在牆邊栽了一株有些年份的老梅樹,梅樹枝幹虬結,盛開着一樹嫩黃的臘梅,仿佛夜空中的點點繁星。

清澈的小河自華安寺流出,貫穿國師整個院子,将其分為兩半,橋上架着一座木質的小橋,河邊僅僅點綴着二三岩石。

李安歌走在國師身後,在皚皚的雪地上留下了兩排腳印。

一排是國師的,另一排是她的。

看起來,就好像這浩渺的天地間,只有她和國師兩個人。

“娘娘請坐。茶涼了,待本座為娘娘換壺新的。”國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将自己抱着的手爐給了李安歌。

“好。”李安歌如獲至寶的将手爐抱在懷中。

“娘娘今日前來,是為何事?”國師為李安歌倒了一杯新的茶水。

“就如方才所說,我來探病啊。”李安歌笑嘻嘻的答道。

“是寺中的用具不好使了,還是又有什麽想吃的了?”

國師恍若未聞,只是獨自飲着杯中的茶水。

李安歌一怔,随即反應過來。

“國師說笑了,安歌說是探病,那就是探病。”

好個國師,居然這麽想她。

“國師明明知道安歌的意思,聽了安歌傳了話,也為我折了花。難道國師認為,安歌是那種拿自己感情,來交換物質生活的小人嗎?”李安歌故作哀戚。

“看來安歌終究是錯付了。”她別過頭,用衣袖遮住面容。

“……我等了你很多年。”國師輕嘆了口氣,低聲呢喃道。

“什麽?”李安歌疑惑的轉過頭。

什麽很多年?

系統給她的劇情中沒有這一段啊!

“罷了罷了,是本座錯怪娘娘了。”國師又恢複成了以往的樣子。

“如今看到本座安好,娘娘是否就能夠放心回去了?”

國師不再看李安歌,只是轉過頭看着庭院中高大的梅花樹。

“不能!”李安歌怒從心起。

這小國師,鬧別扭也要有個限度吧!

這樣躲着自己又算是怎麽一回事?

“我們抱都抱過了,國師難道就想這樣輕飄飄的一筆帶過嗎?”

李安歌站起身,繞過她和國師面前的茶幾,一屁股在國師身旁坐下。

“我不管!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國師要對我負責。”

李安歌氣鼓鼓的抱着國師的一條手臂說道。

“娘娘……”

國師剛一開口,就被李安歌打斷。

“不許叫我娘娘!”

她算是看出來了,國師以為自己是在利用他,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來謀取更好的生活條件。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心甘情願的答應李安歌的任何條件。

這樣的國師,莫名讓李安歌覺得有些心疼。

“……那本座該如何稱呼娘娘?”

國師的手臂暗中使勁兒,發現李安歌抱的死死的,根本抽不出來。

“你覺得怎麽叫比較親密,那就怎麽叫。”

李安歌忽的仰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李姑娘?”

“……再叫!”

“安歌。”

國師迫于李安歌的瞪眼攻勢下,終于不情不願的叫了出來。

平日裏在朝堂之上,有誰敢這麽對他?

沒想到,如今卻栽在了一個小女子的手上。

國師抽了抽手臂,發現李安歌依舊抱着不放。

……算了,她愛抱就抱着吧。

反正,大冬天的,她抱着還挺暖和。

對于李安歌,國師是打不得又罵不得。

片刻之後,他放棄了掙紮。

“國師不是得了傷風,卧床不起嗎?”

李安歌一手抱着國師的手臂,一手抱着手爐問道。

“我覺得國師的精神好的很吶。”

“本座的确是得了傷風。”國師知道李安歌這是拿話刺他,也不惱。

“只是喝了禦醫調制的藥,今日好了些。”

說是這麽說,實際上,除了自己生病這個原因以外,他還擔心李安歌的病情,這才特意請了一天的假。

誰知道,到頭來李安歌什麽事情都沒有,自己倒是得了傷風。

“你且本座遠一些,本座會把病氣過給你。”國師突然側了側身子。

“國師此言差矣,這樣病氣是不會過到我身上來的。”李安歌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個傻國師,要過病氣早在剛才他們抱一起的時候就過了,哪裏還用等到現在?

“這樣才會。”

李安歌嬌笑着朝國師勾勾手,示意他低下頭。

國師面露疑惑,但是迫于李安歌的淫威,還是不情不願的低下了頭。

“哪樣……唔……”

話音未落,他便被李安歌堵住了嘴。

國師從未想過這樣的場景會發生在現實生活中。

這從來只是夢中,才會出現的場景。

就連在夢中,和李安歌親吻也是他的底線。

在他心中,再往下多一步,都是對李安歌的玷污。

少女花瓣般柔軟的唇,在似有似無的摩擦着他,李安歌的輕柔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臉上,國師甚至能夠通過李安歌幹淨澄澈的眸子,看見自己向來冷靜的臉,變成了驚慌失措的樣子。

“國師大人,親吻的時候,應該閉上眼睛。”李安歌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李安歌和他唇貼着唇,說出的話語有些含糊不清。

“我……”

他下意識的辯解,卻被李安歌趁虛而入。

下一秒,他的眼前一黑。

原來是李安歌用手捂住了他的眼。

國師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在李安歌的掌心中剮蹭,帶出一波酥麻的電流。

“國師大人……”

李安歌微微呢喃着,用剩餘的一只手攔住國師緊實的腰,逐漸深入,輾轉……

許久之後,二人才堪堪分開。

“國師大人,你勒的我好疼。”

李安歌以手撫唇,美态畢顯。一雙杏眼霧蒙蒙的,像是剛下過雨的江南。

國師順着她的視線向下看去,發現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覺中緊緊攬住了李安歌的細腰。

“我……”

他如夢初醒般猛地松開手。

好軟……好香……

國師失神的想道。

他驀的回過神來,總是平靜如水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就像是一只見了貓的耗子,還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仿佛李安歌是什麽洪水猛獸。

哈哈哈哈哈。

李安歌忍俊不禁的別過頭,她看在眼中,樂在心裏。

沒錯!對于小國師這種大悶騷,就得下狠藥。

“國師大人難道想要親完不認賬嗎?”

李安歌故作委屈的撫上嘴唇,因為方才激烈的動作,她的眼中似有盈盈淚光閃爍。

“這被您咬的現在還麻呢!”

可不是嘛!原本柔嫩的紅唇早已變得紅腫不堪,上面還覆着一層誘人的水色。

國師看了,又是呼吸一滞。

“娘娘該回去了。”

他猛地站起身來,背對着李安歌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哎。”

李安歌見小國師被自己逗的狠了,也不再去糾正他的稱呼了。

“行,那今日的探病,就到此為止了。”

她好脾氣的沖國師笑了笑,乖巧的朝牆邊走去。

國師聽着李安歌逐漸遠去的腳步聲,一陣帶着梅香的風吹拂在他的臉上,他這才覺得自己瘋狂跳動的心髒逐漸恢複正常。

“哎,國師大人!”

沒想到李安歌半路又折了回來。

“又怎麽了!”

由此可見小國師真的是羞的狠了,連說話的調調都不像以前那樣文绉绉了。

“你這兒有沒有梯子啊?”

李安歌絞着雙手,像個犯錯的小孩兒,還時不時的偷瞄國師一眼。

“你這兒牆太滑,我沒有梯子翻不過去。”

國師:“……”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