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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默然地站了一會,随即想起了什麽事情似的扔下飯盒走了。

她是去找顧西岸了,等她找到人時,顧西岸正忙着揍導演,她躲在小角落冷眼看着,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聊得也差不多了,這才擺出找了很久的心急樣子沖上去扶起導演。

“怎麽了,導演你沒事吧?”

她扶起導演,一臉着急。

看到葉初五,顧西岸本來是挺高興的,但一聽她叫的是導演,看的也是導演,心裏又委屈上了,扭過頭冷哼了一聲:“沒事,我們鬧着玩的。”

葉初五驚呼:“鬧着玩的啊,對不起,我不知道。”

葉初五放開導演,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站到一邊,雙手垂直向下。

顧西岸是心裏不爽才嘀咕了這麽一句想要博取葉初五的注意力,沒想到她竟然相信了!顧西岸心裏高興了。

導演被他打得那麽慘,葉初五竟然還會相信他說的話,這說明什麽,說明在葉初五的心中,他的分量比導演重多了。

不得不說,情人眼裏出西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女婿乳齒單純,快親他,包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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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20化鷹【改文】

繼打人事件後,顧西岸被顧時叫了回去。

導演被顧西岸打了一頓,自覺沒了臉面,頹了,除了拍戲的時候會多說幾句話,其他時候都悶在房間裏不出門。

導演的态度決定了整個劇組的氣氛,導演不言語,使得整個劇組人人自危,生怕惹到導演,成為殺雞給猴看的那只雞。

葉初五倒是不在意導演怎麽了,她依舊把電視劇追完,并且做好記錄,為擴寬戲路做準備。

無論是現代劇還是古代劇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群演多,葉初五因為流言強制性地和導演搭上了關系,因而副導演在選擇群衆演員的時候,多少會看在導演的面子上,優先把角色留給葉初五。

只是,葉初五還不熟悉現代劇的表演方法,目前只接一些不露臉的角色,比如女二號閨蜜的後背、兇殺案現場的某個路人甲和某個不出名的嫌疑犯。

半個月後,傳流言的人被揪了出來,導演當着衆人的面把她趕走,并警告衆人,沒事不要亂嚼舌根,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他解釋了自己和葉初五的關系,告訴衆人,他只是把葉初五當朋友看待,絕對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話是說了,但是有多少人會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葉初五不在意流言,但她在意周圍人的看法。

導演澄清了倆人的關系後,她有意無意地向那些八卦之士透露,導演瞧不上她,故意貶低自己,好讓那些人改觀。

時間是最好的修改液,經過她看似不經意的解釋之後,不少人開始相信她的話,漸漸地又開始和她親近起來。

她繼續做着該做的事情,既不搶別人的功勞也不突顯自己。

直到有一次,劇組所處的位置刮起了臺風,臺風把劇組的備用燈都給吹壞了,落了一地的碎玻璃。

葉初五下戲後,安安靜靜地走到後臺拿了掃把簸箕,默默無聲掃幹淨玻璃,把東西包好扔進了垃圾車。

她故意用玻璃紮自己的手,讓自己受傷,請了幾天假休息了,幾天後才出門見人。

她做了不屬于自己的活,沒有抱怨,沒有炫耀,慢慢地,劇組的人開始有了愧疚。

不久後,劇組裏的人重新接納她,那些人之所以這麽快接納她和她的身份不無關系。

如果她是女主角,哪怕她表現得再友好,別人只會覺得她在演戲,在僞裝,想要博取衆人的好感。

人都喜歡和不如自己的人相處,葉初五不紅不火的形象讓不少經驗豐富的配角在她身上找到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之前不搭理她,因為聽聞她搭上了導演的消息,一個比自己差的人忽然之間比自己過的好了,總會讓人心裏不好受。

心裏不好受了,自然就會看葉初五不順眼。

随着拍戲的進度越來越快,葉初五遇到了麻煩,她飾演的李梅梅是個偵探,很熟練解剖學,劇本上有一幕她用手術刀一臉享受肢解死者屍體的戲份,每一刀都要精準,恰到好處,表現出她的癡迷和專業。

她本身沒有學過解剖,表演的過程中,雖然表情演繹到位了,但是技術上卻始終無法達标。

這一幕戲,她ng了五十多遍,一直都過不了。

導演雖十分注重細節,容不下一點兒的含糊,眼看着葉初五試了幾十次都演不好了,心裏急了。

他決定要找替身來演這一幕戲。

葉初五也是做過替身的人,很明白替身代表着什麽。這是她的第一部電視劇,是她的銀幕處女作,若是用了替身,今後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她反對導演的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自己來,導演答應她再試一次,只是,再次嘗試之後,效果仍舊不佳。

導演急得冒火,首次對她開罵。

導演平時沒少罵演員,但是罵葉初五倒是頭一回。

葉初五任由他罵着,始終低着頭,一旦導演說到要用替身的時候,她便換了個人一樣,極力反對。

導演被他氣得摔了手上的劇本:“行不行,不行就換人來,我可沒時間和你墨跡!”

葉初五垂着頭,堅定的表示:“我行的,再給我一次機會!”

“行行行,行個屁!都五十多遍了,還過不了,不能再試下去了,必須換人。”

“要不先拍下一幕戲,您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我保證能練好指法!”

導演嘆了口氣,踹了一腳身邊的矮凳子:“算了,練去吧,換下一場!”

争取到了機會,葉初五不在片場待了,匆忙找莫安買了一整頭豬回來。

豬買回來後,她躲在後臺,一遍又一遍地演練解剖的指法,雙手被血水泡出了褶皺。

第二天,她繼續拍解剖的戲,顧西岸不知道從誰口中聽了她的事情,連夜趕到片場,不甚熟練地安慰了她一番,第二日早早地買好早飯等在她樓下,陪她吃罷早飯後,跟着她到片場。

葉初五化好妝,站到固定的位置,望向鏡頭,眼神瘋狂,她用右手沿着死者的腦袋撫摸遍他的全身,表情享受。

當食指滑到死者的腹部,她按了按,随即湊近死者的,愛憐道:“皮膚真好,我都不忍心下手了,但是不開刀,裏面的世界豈不是錯過了,那多可惜啊。”

她戴上手套,拿出手術刀,輕輕地在死者身上劃了一刀,暗紅的血液流出,她連忙用東西接住鮮血。

“顏色變深了,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她把面前舉到唇邊,聞了聞,一副要舔的樣子。

片場工作人中,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紛紛捂着嘴巴蹲到一邊吐。

顧西岸被惡心得扭開頭,不敢把視線放到葉初五身上。

導演是個異類,他看得津津有味,要不是怕影響了葉初五的表演,他恐怕會沖過去手舞足蹈一番。

葉初五知道顧西岸正在看着,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但慢慢地就沒有了。

她放下棉簽,用眼角掃了顧西岸一眼,瞧他縮着脖子,一副想要幹嘔的樣子,嘴角勾了勾。

經過了近一天的練習,她的手法相當成熟,演完之後,導演帶頭鼓掌,而演繹屍體的群演瞬間跳了起來,抱着身邊人,心有餘悸道:“太恐怖了,我還以為自己真的要被人開膛破肚了,小五的演技越來越好了!”

顧西岸豎起大拇指,眼神遲遲不敢和葉初五對上。

得知葉初五演完了,顧西岸裝出一副“老子什麽都不怕,老子看得很爽”的樣子走了過去,喉嚨幹澀道:“演的不錯。”

他平時話很多,但這會,他什麽好話都說不出來。

葉初五還沒去卸妝換衣服,此時的她有點像街邊撿垃圾的流浪人,算不上好看。

頭上的假發發質粗糙,發絲淩亂,她的嘴邊沾着暗紅色的血跡,身上的黑色休閑服又髒又破。

顧西岸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嫌棄,拿出手機,手腳麻利地對着她拍了幾張。

“我把照片發給巴布,讓他找你當代言人。”

“不好吧,我這樣不太好看。”

葉初五企圖勸解,她自己什麽樣子自己知道,顧西岸犯傻,她沒必要跟着。

萬一那什麽巴布看了她的照片後,不僅嫌棄她難看,還把她的照片傳給小夥伴們,她豈不是成了時尚的絕緣體,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顧西岸正處在自我幻想當中,怎麽會聽得進去葉初五說了什麽,他三兩下把照片發了過去,一副求表揚的樣子看着葉初五。

“不難看,你穿什麽都好看。”

葉初五羞澀地笑了笑,心想:什麽眼神?

“真的,比我看過的時裝秀都好看。”顧西岸一臉認真。

葉初五笑得勉強,轉身離開,顧西岸連忙攔下她。

“我真沒有開玩笑,那些國際時裝秀不也是東扯一塊布,東拉一塊布的,那些模特的臉上也是被塗得五顏六色,和你現在差不多。我的眼光很好,你信我沒錯!”

“我沒有不信,只是我還有一場戲,要去換衣服了。”

葉初五小聲地回答道。

“哦,換衣服啊,呵呵”

顧西岸收起手,撩了一把劉海,側身道:“你去吧,我到那邊等你。”

他指的是後臺。

沒有人知道顧西岸為什麽忽然坐到後臺,并且笑得一臉甜蜜。

女演員們有事沒事便到後臺晃一晃,想要引起他的興趣,但顧西岸對此并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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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21化鷹【改文】

顧西岸就像個移動金庫,雖然有着渣滓一樣的性格,但是野花野草們仍舊趨之若慕,争得頭破血流。

其中表現最明顯的是女二號 ——李雪兒,李雪兒在韓國組團出道,紅了之後選擇單飛。

她是全能型人才,唱歌跳舞無一不通,唯一的不足是年紀稍大。

自從顧西岸來到劇組,她的一顆心被點燃了,曾暗自幻想顧西岸瞧上了她,不是她自戀,而是在整個劇組中,她是最出色的一個!

李雪兒暗暗期待,又不乏矛盾地想:他會怎麽樣聯系我呢,是送我玫瑰花還是吩咐導演帶我出去陪酒?

不管他使出什麽樣的手段,她都會答應,她需要更好的角色。

只是顧西岸對她并沒有不同,見到劇組裏的人都端出一副後娘臉,好像別人欠了他百兒八千似的。

他是心情不好,他留在劇組每天跟着葉初五出門演戲,待得越久,心裏就越癢癢,恨不得直接把她吞下肚子裏,再不讓她出來。

只是他的心意,葉初五似乎并不明白,他主動示好了,可是葉初五還是沒點反應,簡直氣煞人!

葉初五成為了他心裏的一根刺,在沒有□□之前,那根刺就一直紮在他的心窩裏,時不時地瘙癢。

在葉初五看來,他的所有舉動都只是拙劣的猴戲,除了讓她冷笑,沒有別的用處。

她懂顧西岸的心思,只是覺得他的心思還不夠多,男人都有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死乞白賴地追着。

她依舊安安靜靜地待在片場,該她的戲份了,她就上,沒她的戲份,她便幫着劇務組的人搬運東西。

她冷處理顧西岸,原以為他會按捺不住出手,比如說用權壓人,他完全可以利用權利讓葉初五屈服,既簡單又快捷,或者往她的飯裏下藥,所謂日久生情,指的就是得到了她的身體後繼而獲得她的芳心。

但顧西岸沒有這樣做,他有自己的顧慮,他生怕做了後會把葉初五給吓走,,他目前不想勇肮髒的手段使她屈服。

葉初五雖然軟弱,但骨子裏卻是倔強的,要是沒把握好度把人吃了,難免會把她推得更遠,得不償失。

顧西岸使出百種方法,但是無一湊效,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越挫越勇,想得到葉初五欲望更加強烈。

但是葉初五是個女三號,平日會做些粗活,或者跟在導演身後端茶遞水。

顧西岸不喜歡她這樣,看導演把她罵得委屈地低着頭不吭聲,看着她被叫去做粗活,他的心就悶悶地發疼。

心疼久了,他也憋不住了,當下就在片場裏發火。

有一次,背景板擋了鏡頭,沒人去挪,她只好去了。背景板并不重,憑她的力氣,單手都能推飛。

只是,由于顧西岸跟在她的身後,她若是表現得太勇猛,保不齊會人設崩塌,思慮再三,葉初五先是用右手拉住背景板,随後彎下腰用另一只手拖住下半部分。

她把背景板舉了起來,臉色發紅。

顧西岸挽起衣袖要上前幫忙,葉初五趕緊攔下他,緊張之下,雙手沒拿住背景板,導致背景板砸向她的腳。

她是故意看好角度松手,背景板看似砸得很重,其實只是蹭了一下而已。

葉初五皺起眉頭,表現出疼得想哭泣卻又要使勁壓着疼痛佯裝堅強的樣子。

看着她額頭上的汗珠子越積越多,顧西岸的理智蹦一下全斷了,他一腳踹開背景板,力氣很大,竟生生踹了一個大窟窿。

“轟隆”一聲響,劇組的人被吓了一跳,齊齊看向發聲的地方,看見顧西岸攔腰抱起葉初五。

導演咳嗽了一聲,正色道:“繼續,別打擾他們。”

聲音不大,恰好能讓顧西岸聽見。

顧西岸一聽火了,這人都受傷了,身為導演就一句“繼續,別打擾他們”就完了?他越想越生氣,腳步漸漸加快,靠近導演的時候,冷冷地瞪了導演一眼。

“快讓開,沒看見有人受傷了嗎?”

他對着衆人開罵,絲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

導演晃了晃腦袋,心想:顧少爺又發神經病了。

顧西岸發神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只是,他幹嘛抱着來他這邊,不是應該送醫院麽?

導演不敢直接問,委婉道:“傷哪裏了,嚴重嗎?”

眼神往葉初五身上掃,頭部好好的,身上也沒什麽血跡,臉色不算蒼白,看着不像受了重傷的樣子。

顧西岸瞪了導演一眼:“讓張椅子出來,她被背景板砸了個正着,能不嚴重嗎?”

導演一聽,頓時也急了,三兩步圍了過去:“砸哪了,快叫救護車!”

葉初五虛弱地笑了笑,平靜道:“不需要叫救護車,只是砸到腳背,不嚴重的。”

可不能讓他們叫救護車來,不然她就穿幫了。

顧西岸剛才要叫救護車,她找各種理由攔着,生怕他打了電話。

看葉初五不像是在逞強,導演松了口氣,他拍了拍葉初五的肩膀安慰道:“人沒事就好,給你三天假,好好休息。”

從他伸手搭上葉初五開始,顧西岸就盯着他手,陰冷的的目光淬了毒一般:“放三天假不行?她是給你們幹活受的傷,屬于工傷,得補貼醫藥費。”

導演眨巴着眼睛,他沒叫葉初五工作啊?眼神轉向身邊的工作人言,用眼神問道:你們叫她工作了?

衆人默契地退後一步,齊齊搖頭。

“這,這,小五,你看?”

導演扭頭問葉初五,他相信葉初五是個聰明人,必定不會為難他。

顧西岸捂着她的嘴巴,搶先道:“她都受傷了,難道你不想給?”

“給的,小五是當事人,我們得咨詢她的意見。”

導演縮起腦袋,讨好地解釋道。

葉初五挪了一下腳的位置,可憐兮兮地拉了拉顧西岸的衣角,湊近他耳邊小聲道:“真沒事,醫藥費就算了,別讓大家難做。”

她湊得很近,鼻尖貼着他的耳窩,說話時,噴出的溫熱氣吹拂着他耳邊的發絲。顧西岸打了個激靈,耳尖兒癢癢的,心裏也癢癢的。

在他失神的片刻,葉初五望向導演:“是我自不量力了,我的傷是我自己的問題和劇組無關。”

她本來就沒有受傷,若是給了醫療費,肯定得上醫院。

導演很滿意她的話,賞了她一個‘你很識相’的眼神,笑盈盈地看向顧西岸:“顧少爺,您看?”

顧西岸搖了搖手:“算了,她說不要就不要吧。”

此時,劇組上下心裏都有一個疑問:渣男什麽時候學會幫助別人了?

☆、NB22化鷹【改文】

葉初五并不關心顧西岸和誰說了話,做了什麽事情,因為她潛藏的戲份已經結束,接下來要開始全面黑化的劇情,也就是即将被男主角發現是兇手的戲份。

黑化的劇情中,她的妝容需要很大的變化,化妝師需要在她的臉上增加一點東西,好讓她成功地從鹌鹑進化成毒蠍。

導演為了讓她的形象更加貼合劇本,專門找了一位相當有名氣的造型師來給葉初五塑型。

這位頗有地位的造型師人稱花姐,素有“華夏第一手”之稱,據說從她手上出去的明星們,不管是男的還是女人,整個人的形象乃至氣質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有時候,傳言都是誇張的。

得知了花姐被邀請到劇組給葉初五上妝,莫安興奮了三天,發了幾十條朋友圈,以至于她身邊的人,不管熟不熟的,全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之前給葉初五化過妝的安達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連夜把他幫葉初五拍的照片發給了花姐,并言明想要到現場學習。

不過,花姐的名氣很大,并不把安達看在眼裏。

對于安達給她發的照片,她還是很滿意的,這麽多年了,她再次從一張照片看出了一個人的潛力。

她第一個看上的人是顧西景,也就是顧西岸的哥哥,當時她只是臨時的化妝師,因為某次的街邊群演,有幸結識了剛出來奮鬥的顧時。

顧時一眼就看中了她的潛力,高薪聘請她到他的公司任專門的化妝師。

那時候顧時的公司還很小,沒什麽名氣,為了把公司的名氣打響,顧時私下懇求顧西景幫他拍了一組宣傳片,花姐就是在那時候有幸給顧西景化過一次妝。

看過照片之後,她問過助理誰是葉初五,身邊的人都表示沒聽過,也不認識。

花姐很是失望,并不是人人都是顧西景,僅僅憑借幾張海報紅遍亞洲,葉初五的照片也許是令她驚豔的,但還不到她傾倒的地步。

帶着些許的疑問,花姐帶着一幹手下進了劇組,在看了葉初五本人之後,生出了扭頭就走的心思,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不是很耐煩地坐在一邊打量着葉初五的五官。

葉初五站在一邊,雙手合十,拘謹得身上哆哆嗦嗦。

她看出了花姐的不滿意,嘴角不由得冷笑了一下,以貌取人者通常都會打臉的,等着吧!

打量了葉初五一番,花姐小聲和身邊的助理道:“前幾天的照片還有印象嗎,就是這個人,虧我準備了這麽久,沒想到竟然被ps給騙了。”

助理笑着點了點頭,眼神肆無忌憚地望向葉初五,捂着嘴巴笑着道:“您昨晚不也猜到了幾分,要不是上邊那位找您來,您也不會答應不是。”

花姐嘆了口氣:“那位也真是,平日裏當兒子一樣寵着就算了,竟跟着他瞎胡鬧。再來多幾次,我花姐的招牌,可就折在他的手上了。”

“不會的,顧總心裏有譜。”

花姐和助理小聲的聊着,為了避免被第三者聽見,倆人靠得很近,嘴巴貼着耳朵,不露半點聲音。

葉初五豎起耳朵也聽不見她們說了些什麽,但是坐以待斃一向不是她的風格,松開緊握着的手,從背包裏拿出手機,翻開相冊,打開安達給她拍的照片,帶着幾分讨好,走近花姐的視力範圍。

“老師,這是我以前的定妝照片,您看看?”她小聲說道。

花姐掃了一眼,心中的火氣不由得加深,手機上的照片郝然就是安達給她發的那幾張,她沉着臉掃了葉初五幾眼:“放下吧,我待會看。”

語氣很是冷淡,一點也不把葉初五放在眼裏。

葉初五也不生氣,越是被人看輕,她的頭腦越是清楚,笑了笑把手機揣回口袋,開玩笑地道:“那不行,這手機是我自己的。”

言下之意就是這是我的手機,裏面的信息多着呢,被你看了去,保不準會被洩露出去。

身邊的助理撇了撇嘴角,小聲嘀咕:“誰稀罕似的!”

葉初五輕輕地掃了她一眼,眼角的笑意意味深長,随即轉頭看向花姐:“您是不是覺得我這張臉有點平庸?”

“并不是平庸的問題,既然你問了,我也就實話實說了,你長了一張不流行的臉。”

所謂不流行的臉,也就是雖然長得有幾分姿色,但是卻不夠驚豔,在人群裏不能被一眼看出來。

“不夠驚豔啊?”

葉初五點了點頭,忽地閉上眼:“那這樣呢?”

再睜開眼,剎那的光華從眼睛綻放:“再看看我的臉,還平庸麽?”

花姐手上的手機掉落,不信似的揉了揉眼睛,真是奇了怪了,明明還是那個人,只是換了個眼神,怎麽就不一樣了。

雖然驚詫了一會,但花姐好歹是資歷豐富的人,很快穩定了心神,伸出手托起葉初五的下巴:“還不錯,這下子就不一樣了。”

葉初五明白她的意思,她剛才的眼神銳利是銳利但怕吓着花姐,還是收了幾分勢,但看她并沒有被驚到的樣子,葉初五不由得又加深了眼裏的鋒利:“我的臉還算流行嗎?”

花姐語氣都變了,極為興奮地點了點頭:“肯定流行了,現在就需要天仙攻的禦姐形象,你這張臉簡直是為娛樂圈量身打造的!”

“天仙攻?”

葉初五念叨着這三個詞,并不懂其中的意思,但她也沒有問,要問了,反倒讓花姐覺得她奇怪了。

葉初五移開花姐的手,揉了揉下巴:“有點疼。”

收回所有的眼神,眼裏再次變得唯唯諾諾,緊張地看着地板,背部玩出了一道弓。

花姐驚嘆她的收放自如,頓時對她改觀了,能把面部表情的控制做到這個地步,演技肯定也是不差的,至于她為什麽不火,這都不是問題,她相信假以時日,葉初五肯定會是娛樂圈的一顆新星。

花姐做了個手勢給身邊的助理,助理連忙跑了出門,幾分鐘後提着幾個大小不一的箱子進來:“老師,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花姐滿意地瞥了她一眼,随後極為熱絡地拉着葉初五坐下,把頭發綁起來固定好。

“你之前的照片是古裝的,但今天是現代戲,只有幾張照片我不好找感覺,咱們先來試試效果?”

“我聽您的。”

葉初五乖巧地點頭。

化妝師都喜歡挑戰不可能,雖然葉初五的臉長得很無辜可愛,按照理論上來說是不可能把她化出變态的效果的,但是世事無絕對不是。

花姐的征服欲蠢蠢欲動,癡迷的盯着葉初五的臉,在心裏演練了無數種妝容。

先是在她臉上上了一層護膚乳,随即是淡淡的底妝,花姐給葉初五設定的妝容重點是眼妝,她知道葉初五很會運用眼神,,随意她覺得把着重點放在眼妝上。

上好妝之後,助理拉着葉初五到隔壁換了衣服,再讓發型師把她的頭發打理好,等她從隔間拉開簾子出來的時候,花姐蹙起眉頭,妝是化得不錯,但總感覺怪怪的,說不出的違和感,好像是為了兇狠而兇狠。

葉初五淡然地走到鏡子旁邊,低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上挑的直眉毛,粗長的眼睫毛,還有黑色系的眼影,這樣的她,完全就是殺馬特的成員之一。

葉初五捂上眼睛,忍下心裏的暴躁,轉身看着花姐。

“眼妝太厲害了,我建議把重點放在臉上。”

花姐有氣無力地瞥了她一眼,心想你懂個屁!她嘆了口氣:“這個妝容不太适合你,卸了重新再來一次。”

葉初五乖乖地跟着助理到一邊卸妝,卸好妝之後又被按在了椅子上,花姐犀利的眼神盯着她的雙眸。

“這次還是把重點放在眼妝上,剛才的直眉不太适合你,我給你換一個細柳眉,眼影也換個眼色。”

葉初五不置可否,默默地閉起眼睛,任由花姐在她的臉上塗抹着。

半個小時之後,花姐放下手上的眼線筆,緊張地道:“行了,睜開眼睛看看。”

葉初五慢慢地睜開眼睛,妝容是進步了不少,但和她心中的李梅梅還是有很大的差距:“感覺上不對。”

“比剛才好點,但也還是不對勁兒。”

花姐垂下雙肩:“我已經試了好幾種畫法了,效果都不怎麽樣,這是最好的一種效果。”

她還以為葉初五會成為她的又一個傑作,沒想到看漏眼了。

花姐的表情冷了下來:“就這樣了,找你們導演進來看一看。”

助理出去找導演,不久後導演一頭大汗地走進化妝間,什麽都沒說先打量了葉初五幾眼,抹了一把汗,着急道:“不行,不行,得換一個,這不是我要的效果。”

花姐攤手:“我已經盡力了。”

剩下的話就是,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就另請高明咯,反正我是不改了!

導演扯出笑臉:“花姐,您來都來了,就幫幫忙吧?”

花姐一動不動,葉初五自己把妝卸了,默默地走到導演身邊:“要不叫安達過來,他有經驗。”

花姐冷哼,導演摸了摸後腦勺思考着。

☆、NB23化鷹【改文】

導演不會主動提出讓安達過來,花姐是他拖了關系找來的,貿貿然另請新人,無異于直接把花姐的尊嚴踩在腳下。

葉初五聲音不小,在座的人只要不是聾子都會聽見她說了什麽,花姐的臉色瞬間變得黑沉。

葉初五了然道:“可以找安達過來打下手,他比較熟悉我的臉。”

她的話有幾分道理,花姐臉色變了變:“叫吧,我倒要看一看他有什麽能耐。”

花姐根本記不起來安達是誰,想來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化妝師,沒什麽了不起的。

葉初五嗯了一聲,拿出手機給莫安去了電話,告訴她把安達請來劇組。

莫安罵了她一頓,說她做事情不謹慎,萬一安達有事情來不了了,她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算安達沒事情可忙也未必肯過來,他要是來了,就會背上頂撞前輩的帽子,他會願意?

葉初五有她的思量,她看得出安達是個人才,有意把他收為己用,雖說要用他還為時過早,但早準備也是沒錯的。

放下電話,葉初五給了導演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轉身出門給花姐拿水。

她走出去後,花姐立馬板起臉,不甚耐煩道:“簡直胡鬧,她的形象根本不适合,就算我手法再好也不是整形醫生。”

導演連忙道歉:“您多擔待,她看着是不合适,但是試鏡時特別符合人物形象,連顧少爺都說她不錯呢!”

花姐鄙夷地掃了他一眼:“顧少爺要是不滿意,我能到這裏來?”

嘲諷之意滿滿,大意是指導演為了獲得投資錢不顧電視劇的質量請了不靠譜的演員。

導演雖然是個新人,但也算是個人精,臉皮特別厚,盡管被人指着臉皮明諷,也不帶半點不滿,依舊笑嘻嘻道:“是是是,為了劇本的事,您辛苦了。”

花姐冷哼,看也不看導演一眼 ,扭過頭走到一邊的椅子坐下,從包裏拿出手提電腦,自顧自地玩了起來。

導演摸了摸鼻尖,眼角往門外看了一眼,看到葉初五後,心裏的不爽快加了幾分。

“走快兩步,別耽誤了時間。”

葉初五小跑了進去,把礦泉水雙手遞給花姐:“天氣熱,您喝口水解解渴。”

花姐動也不動,只當是沒看見,旁邊的助理很習慣了花姐的手段,憨笑着接過礦泉水,擰開瓶蓋子:“花姐,喝水!”

花姐這才擡頭賞了葉初五個不滿的顏色,拿起水瓶子喝了兩口,嫌棄道:“我不喜歡這個牌子的礦泉水。”

“去,去換一個牌子!”

導演推了葉初五一下,導致她踉跄了一下。

葉初五挪了一下後腳跟,站穩後委屈地看着導演:“可是顧少爺說喜歡這個,不許我們換。”

眼神無措地看向導演,心裏樂開了花,導演不就是想拿她給花姐撒氣麽,她倒要看看擡出顧西岸之後,他要怎麽辦。

導演臉色忽變,一臉難辦地看向花姐:“劇組只有這種水,您多擔待。”

花姐切了一聲,葉初五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您不喜歡啊,那我和顧少爺說去,讓他給您換一種。”

說着也不等花姐回複,快速跑出了門。

花姐來不及叫住她,心裏想着:完蛋了,要是她真把要求提出來了,不就得罪那個敗家子了嗎!

葉初五并不是真的去叫人,只是吓唬花姐而已,出了門口,她躲在旁邊偷聽裏面罵罵咧咧的聲音,心裏爽快了不少。

十幾分鐘之後,莫安給她來了電話,說是安達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葉初五對安達的表現很滿意,挂電話不久,果然有一輛出租車停在劇組門口,葉初五跑過去,主動給安達打開車門。

“你來了,快下車,有急事!”

安達被她拉着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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