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合一)
這天晚上, 魏筱又埋頭整理自己灰蒙蒙的空間, 感覺裏面似乎明亮了一些, 她擡頭望了望,仿佛确實能看得更遠,但還是灰蒙蒙的, 也就沒太在意。
“咦!”
眼看着那堆小山快被整理好,魏筱突然在山腳下發現了發芽的小苗, 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
小苗翠生生的, 仿佛透着綠色的光, 隔絕了空間的灰蒙,但它實在太幼小, 只有小小半米不到的空間屬于它。
魏筱雖然摸不着頭腦,但依然覺得十分欣喜,雖然只是植物,但總是生命, 令這個空間不像之前一般死寂。但她又有些擔心,擔心空間有了變化,她存放的東西裏可是有很多食物的,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變壞。
随後幾天她都一直關注着, 發現小苗長得很快, 比外面地裏的莊稼長得快多了。而且空間裏的食物并沒有什麽變化,甚至熱食依然保持着溫度, 魏筱總算松了口氣。
空間裏的小苗苗漸漸長高,成了一棵小樹苗, 魏筱也不知道它是靠的什麽養分,也不曾給小樹苗澆過水,更別說松土施肥。更令她驚喜的是,小樹苗附近也開始長出了小芽,看來是又有種子發芽了。
魏筱相當高興,之前想要給空間做木架子,想得抓心撓肝的。這會兒她不用擔心了,等樹苗們長成後,她就不用再發愁了。
不過魏筱認不出這些是什麽品種的樹苗,她對木頭一向沒有研究,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當初買到的戒指是什麽木頭做的。
之前在小山村收購的東西挺雜亂的,有一部分還是直接按斤收購,老實說她都不知道原來空間裏還有樹木的種子。
全憑它們自己倔強地生長,最初發芽的那棵樹苗都快有魏筱高了。魏筱還把自己之前放入空間的東西全都移到了比較遠的位置,但還是有些擔心,樹苗們現在都簇擁在一起,等越長越大就太密了。
起初整個空間都是灰蒙蒙的,不僅看不到遠方,其實也分不太清楚天空和地面。但這會兒肉眼都能看到樹苗們根部埋藏的位置變成了泥土,但也僅限于樹苗綠光籠罩的地方。
也許她能夠像之前把放進來的物品分門別類一般,把樹苗們都挪得更開一些。她是靠意識進來的,并沒有實體,之前分揀東西也是靠的意念,甚至意念用久了還很累,否則她也不會花了好幾個月才把空間原本的幾十座小山分成上百品類堆放。
魏筱嘗試了一下,卻發現她沒法靠意識挪動這些小樹苗,幾番折騰後她只得放棄了。反正樹苗們都是自己莫名奇妙長出來的,過段時間它們聽話地自己排列好了也不一定呀!
心大的魏筱把這事抛到了腦後,每天開開心心地同謝承廷一起上工。對于自己男朋友幫自己幹活,魏筱當然是坦然接受。但是卻總是會心疼他,在自己能做的事情上,她變得積極主動,并且變着法兒地幫謝承廷補着身體。
結果就是進入冬天後,謝承廷居然白回來了一些。對比趙朗他當然還是黑得可以,更別說跟白得發光的魏筱比了。
“不過人要知足,與自己比就可以了。”
魏筱一本正經地拍了拍謝承廷的肩膀,像是領導在鼓勵她的下屬。
“……”
白與不白對謝承廷都沒什麽差別,現在捂白了,等明年開了春很快就又黑了,指不定還會更黑。
魏筱:你以為你是非洲人麽!
手裏的錢票被魏筱消耗得很快,不過加上謝承廷的,還是支撐得起。兩個人的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魏筱便不怎麽從空間取肉食出來,畢竟一次兩次說得過去,多了任誰都會懷疑上。
但每天給謝承廷準備的蛋白質粉兌的水卻沒斷過,反正有軍用水壺,別人看不着是啥。這時代的人都覺得麥乳精稀奇,不過魏筱知道那東西其實沒什麽營養。劉寧雪給她寄了幾罐,都被她扔在了空間裏,想着以後需要走人情送禮,這東西倒是不錯。
魏筱自己是雷打不動的每晚一杯奶粉,臉蛋真是保養得越發水嫩,走出門就是一道風景線,與別的知青形成鮮明的對比。吃得好營養到位,滿了十七後,身材發育得很是不錯。不過因為時常上工,魏筱也胖不起來。
**********
入了冬,種地人除了一些零碎活,大多閑了下來。
臨近七七年的年關,城裏的情況突然變得有些緊張,但鄉下地頭卻還是照樣過日子,前進大隊有老支書在,大家一心搞生産,沒什麽別的心思。
謝承廷今天請了假準備去區裏,他每個月都要去一趟,跟謝文雄打電話彙報自己這邊的情況,同時了解京市那邊是否安穩。
因此,他起得很早,魏筱聽到動靜,也從床上坐了起來,穿好衣服揉着眼出了屋。
“唔,這就要出發了嗎?我給你做點東西吃。”
“還早,你再回去睡會兒。”
謝承廷聽見聲音,轉頭就看見魏筱沒有穿棉衣站在那兒。放下手裏擦臉的毛巾,走到魏筱面前,皺着眉看她。
“等下我自己随便吃點,你棉衣都沒穿,不怕冷了是吧?”
明明是關心人的語氣,非要這麽硬綁綁的,魏筱不高興地撅了撅嘴。謝承廷見她仍然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還有脾氣,不由笑了。
“就這麽會兒,哪裏就能冷着了……”
魏筱純屬死鴨子嘴硬,清晨的涼風一吹,其實真的挺冷的,讓人瞬間沒了瞌睡。
“晚上有蚊子嗎?”
聽見謝承廷的問話,魏筱不解地看向他。
“這都冬天了,哪兒來的蚊子呀。”
謝承廷往前湊了湊,神情很是專注,伸出手指點了點魏筱有些紅的鼻尖。
“這裏有個紅疙瘩。”
什麽!
魏筱仿佛聽到內心崩潰的聲音,趕緊沖回屋裏掏出自己的寶貝鏡子瞧了又瞧,差點沒尖叫。謝承廷不解地看着她快速消失的身影,弄不清楚小姑娘這又是怎麽了。
“不要去撓,雖然是冬天了,蚊帳也還是紮緊一些。”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見她遮掩着鼻子,慢吞吞地挪了出來。謝承廷才又繼續叮囑她,對上魏筱,一向少言的他都不免變得唠叨。
“不是被蚊子咬的啦。”魏筱嘟哝道,聲音像是含在嘴裏。
“什麽?”聲音太小,謝承廷沒有聽清楚。
“沒什麽。”
魏筱趕緊搖了搖頭,她哪裏好意思跟他講,長紅疙瘩是因為自己昨晚沒忍住,偷吃了空間裏私藏的辣條?
真是害人不淺,怎麽哪裏不長,偏偏長在鼻頭上啊,跟個小醜似的,她不要面子的啊!
形象不太美好的魏筱躲去廚房給謝承廷用雞蛋和面粉攤了個餅子,面粉是上個月謝承廷去區裏買回來的富強粉,魏筱平時都是省着用。這種精細糧,任誰都稀罕。因為不是單獨住,魏筱還特意用鎖把屬于自己兩人的重要東西鎖在了櫃子裏,當然其他人也是這樣做的。
等謝承廷吃完,魏筱把他送出門。雖然睡不着了,還是跑回床上去窩着,省點烤火的柴火。最重要的是她要研究一下怎麽才能讓這個上火長的粉刺消下去。
味太美,辣條太誘人,總有人不怕上火偷着吃。
長粉刺,才知道後悔,發誓下回肯定克制決不再吃。
**********
謝承廷去了公社,魏筱沒什麽事,各種祛痘的在臉上一通折騰,然後又用遮瑕膏蓋了蓋粉刺,對着鏡子照了半天,感覺看上去不那麽明顯,魏筱才遛噠出了門。
“筱筱,等我把豬喂了,跟你一起去玩。”
魏筱坐在大隊長家的院子裏,托着腮看着鄧嘉芬從廚房端了煮好的豬食去了豬圈。
“你們家今年這個豬養得可真肥,怕是有200斤吧?”
等天氣再冷一些,進入臘月,前進大隊養豬的人家裏就要開始殺豬了,雖說政策是每家能養1到2頭,但幾乎都只養1頭。養多了也沒東西喂,割豬草不跑遠一些,都沒辦法裝滿背簍。
“嗯,聽我媽說等到臘月,估計能有兩百多斤,到時候往公社肉食站交一半,剩下的腌制起來也夠我們明年吃了。”
魏翠萍是養豬的好手,每年她家的豬都能比別人重那麽些。
“那挺好的。”
魏筱點了點頭,這年頭啥也沒有肉精貴。
“現在是日子好過多了,至少能吃飽,冬天也凍不死人。”
魏翠萍從堂屋裏端着簍子出來,準備趁着天氣好織一織毛衣。這還是前一陣子她家閨女跟趙朗訂婚,趙家給寄來的禮,這可是好東西,大隊裏羨慕的人可不少。
“是呀,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
未來會如何,魏筱是清楚的,翻過年去離恢複高考就不遠了。魏筱其實不像別人那樣對高考執着,畢竟她是參加過的,但這卻是她離開農村回城裏最好的辦法。
“當年懷上芬芬是意外,那時大家都吃不飽,身體能有多好,更別提懷孕。芬芬生下來就碰上了饑荒年,她是不記得了,但我是真焦心,因為餓肚子也沒有奶水,跟着大人灌水。她能活下來更是意外,小時候營養不良,身體一直都不怎麽好。後來日子好過些了,我和你叔難免對這個閨女多疼一些。”
魏翠萍搖了搖頭,回憶當初都能想起那種心酸想哭但眼淚流不下來的感覺。閨女是大隊裏難得的高中生,很多人總喜歡譏諷他們家對閨女比對兒子好,不過魏翠萍都不在意,女兒是自己的,那麽丁點大就受了罪,她偏疼些又礙着別人什麽事。
“媽,謝謝你。”
鄧嘉芬把豬喂好了,靠到魏翠萍身邊挽着她的手坐下。
“你這丫頭,還撒嬌呢!也不怕筱筱笑話你。”魏翠萍拍了拍女兒的手,“好了,咱們不提那些往事了。筱筱,先幫我看看這裏是不是該收針了?”
“哪兒呢?”
魏筱湊了過去,魏翠萍不會織衣服,拿到毛線時都不知道該咋辦。親家專門給閨女買的,花了不少錢票,自己卻弄不好。想到知青們都是城裏來的,也許有人會織,就趕緊上門去請教。
魏筱以前上初中那會兒跟着班裏的同學一起織過圍巾,她又是個做事就喜歡做好的人,後來還買了書特意學過。魏翠萍的難題自然由她幫忙解決了,還教着織了花樣。
知青所一共五個女知青,除了魏筱,周知青也會一些。不過雖然周知青來到前進大隊的時間更長,但與魏翠萍的關系卻比不上魏筱。何況周知青的性格并不讨喜,去年來了一個姓曾的女知青,跟她分到了一個屋,兩人就吵得厲害。.
後來工農兵名額下來,大家都以為會是宋知青的,結果曾知青家裏走了關系,即使才下鄉不過一年,卻橫插一腳奪了名額。這也是為什麽老知青對魏筱他們不太友好的原因,擔心又有人分走名額呗。
“行吧,你倆讨論,我再去把雞喂了。”
鄧嘉芬看着親熱得跟兩母女似的魏筱與她媽,好笑地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想養兩只雞呢,每天能有一個雞蛋也是好的。”
今早看櫃子裏雞蛋又快沒了,她還得偷偷找人買一些回去。
有了魏筱的指點,魏翠萍很快就理解了,手裏織毛衣的動作雖然還生疏,但她細心,織得還是不錯的。聽到魏筱說想養雞,手上不停嘴裏說道:
“那你得等開了春,到時候嬸兒幫你去選,保準選到小母雞。”
“這麽厲害?”
母雞好呀,指望的就是它下的蛋呢!
“那可不,瞧我家的雞,母雞是不是比公雞多!”
“媽,難道不是因為公雞都被殺來吃了嗎?”
鄧嘉芬喂完雞從後院進來,就聽到她媽在吹牛,忍不住拆了她的臺。
“筱筱,我姥比我媽厲害多了,到時候帶你去找我姥。”
魏筱看到魏翠萍假意垮臉,沒忍住笑了,沖着鄧嘉芬點頭說好。
“你這臭丫頭,我還是不是你媽?”
魏翠萍放下簍子,一手叉在腰上,另一只手氣哼哼地點了點女兒的額頭,惹得鄧嘉芬連連躲閃,嘴裏卻不停。
“那媽你承不承認我姥比你厲害?”
顯然是承認的,魏翠萍沒好氣的瞪了自家閨女一眼,又對魏筱說道:
“筱筱,到時候就讓芬芬她姥幫你挑。”
事實不容反駁,魏翠萍也忍不住笑了。
“行啊。”
魏筱高興地又點了點頭,她現在都是私底下拿錢跟人換雞蛋,時不時的蒸上一個雞蛋,跟謝承廷分着吃。
上回豬肉幹事件後,張美悅跟劉偉鴻鬧掰,他們幾個就沒再一起煮飯吃了。
趙朗因為已經跟鄧嘉芬訂了親,在魏翠萍的邀請下把口糧放到了鄧家。
劉偉鴻之前就懶得自己動手做飯,幹脆把口糧放到了喜歡他的女孩子家裏,私下還作了補貼。那家人自然是歡喜得很,再加上看到大隊長家的閨女都跟知青訂了婚,劉偉鴻長得也還行,手裏錢票也有不少,也就把他當自家未來女婿看待。
魏筱自然是跟謝承廷一起開火。
知青們歷來很少有能一直吃大鍋飯的,老知青那邊也是分了三撥人,張美悅便去了老知青那邊跟其中一撥人入了火。她不想跟着魏筱兩人一起吃,背後總說他們太浪費。.
最後這邊院子的廚房歸了魏筱兩人使用,她樂得把生活質量提了上去,其實張美悅以為的浪費已經是魏筱克制之後的結果了。
有燒火越來越熟練的謝承廷幫忙,魏筱只需要掌勺,做飯也成了樂趣。既然是給自己兩個人做的,她自然是用心得很,美味程度直線上升。
每每看到謝承廷能把自己吃不完的飯菜一掃而光,魏筱在滿足之餘,也覺得甜蜜而開心。
**********
這天不用上工,謝承廷又去了山裏拾柴,魏筱一個人在廚房裏備菜,但其實也就是準備炒個土豆與白菜。剛分開做飯那陣子魏筱炒菜總是一葷一素,就這麽把肉票早早的用光了。
而且她炒菜還費油,之前的野豬肉瘦的多肥的少,沒能煉出多少豬油。但魏筱丁點也不擔心,謝承廷有了對象,就美滋滋的上交了錢票,畢竟爺爺都讓他把未來孫媳婦照顧好,他自己更是心疼得很。
雖然劉寧雪給魏筱寄的票裏沒有油票,但謝家爺爺在知道孫子找了對象之後倒是寄了不少來。
而且魏筱的戒指空間裏也有存貨,她經常趁別人不在時往自己平時使用的油罐罐裏倒。從分開吃飯後,她用得可開心了。油是她買回來的,菜是她炒的,也是她吃的,即使有人關注到她炒菜費油,但別人也算不出來她到底用了多少。
雖說油放得足,但魏筱看着兩道素菜,還是有些不滿足,還沒想好添點什麽,院裏有了動靜。
“我回來了。”
謝承廷的聲音在屋外響起,魏筱系着圍裙甜蜜蜜地迎了上去,兩人都有一種新婚小夫妻的感覺,只不過這對小夫妻被三個铮亮的燈泡隔開着。
“今天怎麽這麽晚……”
魏筱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拉回了廚房,從那捆柴裏摸了一只扒了皮處理過的兔子出來。魏筱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随後跟做賊似地壓低聲音。
“哪兒來的啊?”
“上回進山走得深,看着那附近像是有小動物出沒,就特意做的陷阱。但一直沒有收獲,直到今天,運氣好逮到一只餓得奄奄一息的兔子,山裏有水流,我就先處理了,免得拿回來不太方便。”
原本能一句說清楚絕不說第二句的謝承廷,在魏筱面前總是事無俱細,把今天這事說得明明白白。
“真的呀!”魏筱瞪大了眼睜,随後又皺眉道,“下次別太往裏走了,之前都有野豬下山了,幸好大隊裏人多,你一個人進山,萬一碰到危險怎麽辦?”
比起他的安危,她寧願不吃肉。
“我有分寸的。”謝承廷以前到部隊受訓也是經常在野外活動的,并且野外生存能力還不差。
“那事情還有個萬一呢!”魏筱只差沒有插個腰了,兇巴巴地瞪着謝承廷,非得要個承諾。“咱們還沒到不得不冒險的份兒上!”
想到上次他受的傷,魏筱眼圈都紅了,謝承廷趕緊手忙腳亂地幫她擦拭,幸好現在已經記得掏出自己兜裏的手絹,而不是用髒手。
“好好好,都聽你的。”
他還能怎麽辦,舉手投降呗。
“這還差不多。”
魏筱一擡小下巴,這嬌縱的小模樣,無論謝承廷看多少次,都甘之如饴。
“去,趕緊燒火,我要炒菜了。”
看着謝長工麻溜兒去端了個小板凳,規規矩矩地給她燒火,魏筱就忍不住樂,看了一眼旁邊的兔子。
“他們随時都有可能回來,在這裏做這個不太方便,容易被碰個正着不說,隔壁也能聞到味兒。”
倒不是她舍不得,而是擔心萬一碰上個吃了你好處,還說你割社會主義尾巴的人呢?
“那就先收起來,到時候拿到老支書家去做來吃。”
老支書家在村西頭,附近只得他一戶,謝承廷并不是很擔心。
“老支書?不會有問題嗎?”
“不會,上回那酒還有,到時候給拿過去,他肯定高興得很。”
前些天吃紅燒肉魏筱掏了罐酒給謝承廷,他沒多問,接過來美滋滋地喝了一杯。雖然不是什麽名酒,是她在一個釀酒出名的少民寨子裏買的,夠味兒得很,可能更合老支書的胃口。
在別人的地頭,跟有話語權的人打交道,謝承廷還是會做的。從剛來在老支書家住過幾天之後,只要他從外頭回來,有好東西都會時常給他帶點兒去。
“上次野豬的事情,還是老支書親自去給社員們要的好處,否則上頭那些人哪會那麽好心,只需要按照家豬交售方法,上交一半就算了。所以別擔心,老支書很通透。”
“說得也是。”
魏筱明白過來,點了點頭。她能跟大隊長家走動,那是因為有嘉芬與魏嬸兒。老支書那邊雖然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長輩,但到底是一個人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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