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二合一】

被蘇見绮指着鼻子罵了一通後。蘇志毅讪讪挂斷了電話， 面色極為難看。趙秀華聽他說完整件事後， 臉色也猶豫起來。就當他們夫妻二人想着不再去招惹蘇見绮時， 一直旁聽沉默不語的蘇珍珍說話了。

“媽，我回A市看看姐姐吧。”她假意笑笑，溫柔娴淑的模樣， “姐姐聽着和以前不一樣了，也許是對我們有什麽誤會呢？”

她握緊手心， 蘇見绮現在渾身上下都是蛋糕， 自己絕對不能眼巴巴放她走！遠的不說， 父親換了工作後家裏境況日下，自己出國的費用一再被削減， 最後逼不得已賣了A市的房子才剛剛湊足自己的學費。

蘇見绮已經料想好了自家父母接二連三的電話勸阻了，卻沒有想到對方這幾天都安靜如雞。就在她以為是蘇志毅被自己的話打動，不敢來輕易打擾自己時，茫然無措的她迎來了蘇珍珍。

蘇見绮正好好坐在家裏吃西瓜， 想到今年自己的收入，她喜得多吃了幾塊，整個人都甜甜的。門外忽然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對方發現自己的鑰匙不能用後， 氣急敗壞的将金屬鑰匙砸到牆上。

門鈴被急促地按響了， 一聲聲不間斷的發洩着主人的憤怒。

蘇見绮挑了挑眉，在門鈴的催促下慢悠悠地走去開了門。

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她的妹妹，蘇珍珍。

蘇珍珍手邊是兩個大行李箱， 肩上背着名牌雙肩包，正嚼着口香糖不耐煩地盯着蘇見绮呢。

她一臉嬌憨，對蘇見绮撒嬌道：“姐你怎麽回事啊？怎麽把門鎖都換了，還真是像媽說的那樣，都不把我們當一家人了。”說完她也不想聽蘇見绮解釋，而是直接扭身擠開了蘇見绮，進了屋內。

“爸媽聽周圍鄰居說你沒搬走，開始還不相信呢。原來真的是你把房子給買下來了，你說你有這錢幹嘛瞞着我們一聲不吭的托外人買房子啊，萬一人家坑了你怎麽辦？還不如把錢直接給我。”

蘇見绮依着門框，似笑非笑，“這不是怕再被人突然趕出去，所以想把房産證上的人換成自己嗎？”

到底是自己理虧，蘇珍珍一噎。換做以往就算沒理她也要吵三分，可一想到自己要從蘇見绮口袋裏掏錢，她壓下心底的火當即選擇換了個話題，怕自己被趕出去。

等她成功登堂入室，便立馬原形畢露。一到屋裏她就開始囔囔了，“怎麽這房子還是這麽破啊，這燈還一閃一閃的，我可受不了。姐你那麽有錢，也不說幫忙把屋子重新裝修裝修，算了，你待會幫我收拾完屋子後，記得把燈給換了啊。”

她自得自滿安排了一大堆，發現無人附和她後也有點郁悶了。蘇珍珍一跺腳，一邊扭頭沖蘇見绮喊道：“姐你聽見我的話沒有啊？”

蘇見绮正好端端穿着人字拖倚着門框看她呢，嘴裏還不斷嗑着向日葵精送來的瓜子。等蘇珍珍停下話後，嗑瓜子的清脆聲音顯得越發響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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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珍珍對她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很看不上眼，她翻了個白眼一手叉腰，熟練地數落道：“你這流氓的作态跟誰學的啊，姐不是我說你，雖然我和爸媽不在你身邊，可是我們還是關心你的啊。你不要自甘堕落，不自愛，要真是傳出去被人知道，可給我們蘇家丢人了。”

三兩句話就把蘇見绮打上了堕落，和不自愛的标簽。她一說完就有些心虛，畢竟蘇見绮今時不同往日，不再是自己的出氣筒了，可她看對方沒有什麽反駁的意思，氣焰又嚣張起來。

系統999最近見識了蘇家人的嘴臉，驚了： [你妹妹是不是跟你有過節啊，這麽針對你。]

蘇見绮在心中點了點頭，随後不輕不重回了蘇珍珍一句，“哦。關你屁事，再廢話我把你踢出去。”

蘇珍珍這時才被她的态度驚住了，她停下動作仔細看了看這個幾年沒見的姐姐，敏感的意識到某些事情變了。

她舔了舔牙齒決定先退一步，裝狀似大方的笑了笑，故作可愛的眨眨眼：“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啦。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媽媽你的事，你先把行李箱給我搬進來吧。”

“不搬，我搬不動。”蘇見绮把掌心裏最後一粒瓜子嗑了，然後慢悠悠起身進了屋內，“還有今天天太晚了，你可以留在這住一晚，明早就趕緊帶着你的行李滾。”

她其實在蘇珍珍說那些狗言狗語的時候，就想當場把對方的東西扔出去，可不知道為什麽，到底還是選擇想看看蘇珍珍到底想幹嘛，這才善心大發留下了她。

蘇珍珍眯起眼睛打量蘇見绮，威脅道：“你什麽意思？不怕我告訴媽媽說你欺負我？”

“随便你。”蘇見绮仍舊是那副不上心的樣子。

電話鈴恰好在此時響了起來，蘇見绮斜睨了眼身後蘇珍珍面色不明的模樣，擡手接起來了電話。

“蘇見绮，你妹妹特意來找你玩，你記得好好照顧她啊。”尖利的女聲毫不客氣的命令道。趙秀華僥幸的想，人都找上家門了，蘇見绮總不可能當着街坊鄰居面把蘇珍珍趕出去吧？她把事情做絕，就不怕別人指着脊梁骨罵？

“我本來打算給你妹妹租一套房子的，可是她想你，非要跟你一起住。你看珍珍多好，哪像你！”蘇媽媽繼續不客氣的絮叨，“珍珍到了嗎？你把她叫來，我跟她聊兩句。”

蘇見绮莫名其妙被命令了一大通，翻了個白眼後一句話沒說就要跟着讓開位置。

蘇珍珍扭着身子接過電話，上來就不客氣的告狀，“媽！我姐不給我搬行李！她還故意不接我電話，三樓我都是自己搬上來的！這破小區都沒個人幫忙。”

系統999大聲嘀咕道：[她不是說她不告狀嗎！這個告狀精！]

不意外的接過電話正在被罵的蘇見绮，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她在心底問999，“你那學來的告狀精？”

999雖然經常跟蘇見绮吵架，但還是很喜歡對方的。它開始自動播放：[蘇珍珍，混……的差，告狀精，讨人厭！]不斷循環。

電話那頭顯然沒有聽見蘇見绮剛才的笑聲，不然這場批判肯定還會上一個度。

蘇見绮依然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直到蘇媽媽來了句，“你怎麽不好好照顧珍珍！”

“我不光不照顧她，我明天就讓她滾。”蘇見绮不耐煩聽她們廢話，說完她啪嗒挂了電話，沉着臉望向一旁幸災樂禍的蘇珍珍。

“你們下次再使這種手段，我待會立馬給謝清生打電話，讓他管管手底下的員工。就是不知道我爸一把年紀，被開了過後還能不能順利找到工作，你女兒到時候上學都難，更別想出國了。”

趙秀華被她三言兩語頂得頭疼，正想痛罵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下一秒電話已經被挂斷了。

電話那頭，蘇志毅面沉如水，皺着眉看報紙，“實在不行就讓珍珍回來把，萬一她真的鬧起來]……”

“她敢！”蘇媽媽大聲反駁，可心裏也沒什麽底氣。

“我們這麽對她，早就沒有父母情分了，有什麽強求的。”經過這幾天的糾纏後，蘇爸爸倒是看開了。

“放屁！既然我們生了她，那她就得給我們養老送終！”蘇媽媽嘀咕着，“而且她有那麽多錢，憑什麽不分我們一點。”

另一邊，被蘇媽媽懷疑使壞心眼的蘇見绮抽了抽嘴角，把扯了的電話線扔在一邊。

面對蘇珍珍驚訝的眼神，她扯出一個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明天記得早點滾，晚安。”随後她将桌上的擺着的零食都抱在懷裏，帶入了卧室。

一點都沒給瞪圓了眼睛的蘇珍珍留。砰地一聲，踢上了門。

999小心地看着宿主，不敢吱聲。

系統999：[厲害啊姐妹，你居然還記得把零食給帶進來。瓜子和西瓜都還說得過去，不過你把冰箱裏的饅頭也拿進來幹嘛？人家也看不上你這幾個饅頭吧？]

蘇見绮眼都不眨，瞪着一雙死魚眼，“饅頭怎麽了，你瞧不起饅頭是嗎？有本事你記得給我漲工資啊。而且就是饅頭，我都不給她！”

系統999始終不懂蘇見绮都這麽有錢了，為什麽還惦記着裝窮啃饅頭和漲工資這件事。它自認為在比臉厚這件事上，它輸了，于是一言不發開始裝死。

蘇珍珍反應過來後把門拍的砰砰響，可蘇見绮就是不開門。她冷笑一聲，不緊不慢地戴上了耳機。蘇珍珍那個被寵壞了的性子，可最好別招惹自己。

蘇珍珍砸門砸累了，最後有人來投訴她才停下，不甘不願的放棄了使喚蘇見绮給她收拾東西的想法。

傍晚，餓了的蘇見绮起床給自己下了碗面。

誰知道蘇珍珍還沒睡，她出了門依着門框，挑釁地說，“不好意思啊姐，我今天收拾屋子太累了，就自己叫了外賣。看你在屋子裏睡得熟，就沒叫你，你不會生氣吧？”

蘇見绮撥弄着鍋裏沸騰的水，回頭瞅了眼蘇珍珍，“你以為我是你，還缺那點外賣錢啊？”

“你諷刺我！”蘇珍珍從小到大哪裏受得了這個氣，她尖叫一聲就想要撲上來撕扯蘇見绮的頭發。

誰料蘇見绮一個閃身，步子太急停不住的蘇珍珍一口氣沖到了炤臺，腳下一滑的她立馬頭朝下，眼看着臉就要塞進那滾燙的熱水中了。

猝不及防的她吓得大叫一聲。

就在這時蘇見绮伸出一只手，拽住了蘇珍珍的頭發。力道很大，扯得蘇珍珍頭皮發麻，她甚至聽見了自己好幾把頭發崩開的身影，眼淚瞬間飚了出來。

但就是這樣，才阻攔了蘇珍珍臉向下的動作。

看着離自己臉不到不足幾厘米的開水，感受着滾燙的水蒸氣刺痛臉頰的疼痛。蘇珍珍崩潰地大叫。

“別再惹我。”蘇見绮淡淡的聲音在她上方，“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親自按下去。”

言罷她便使勁将蘇珍珍拽了起來仍在地上，将火熄了轉身離開，“戲精就是煩，好好的面招誰惹誰了，現在也沒辦法吃了。”

蘇珍珍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大滴眼淚往下掉，連啜泣聲都不敢放大。

她呆呆地說：“姐，你變了。”

從前的蘇見绮為了得到母親的疼愛，會關照自己。無論自己做了什麽事，就算她陷害了對方，蘇見绮仍是固執的對自己好。

蘇見绮背影冷漠，腳步沒有停止，“早就變了。”

過了半個小時，躺在床上回憶從前的蘇見绮忽然想到：“999你突然怎麽不說話了。”

系統999能說自己被吓到了嗎？它不能啊！于是它故作冷淡地說：[我不想說話。]

只是微微顫抖的話暴露了它複雜的內心。它沸騰的水碰到嬌嫩的皮膚，那得多疼啊！如果蘇珍珍再多待幾秒，說不定都會毀容。

蘇見绮翻來想去睡不着，最後幹脆起身給謝清生和周家一起打了電話，當晚蘇志毅就被解雇了。

等第二天蘇見绮起床後，蘇珍珍已經連夜帶着行李逃走了。

經過昨天的那場慘痛教訓，蘇珍珍那不太聰明的腦子也明白，蘇見绮變狠了，她那股子狠勁兒，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人了。

蘇見绮并不意外這個結果，蘇珍珍雖然從前對自己打擊頗大，可那都是因為自己想要讨好蘇爸蘇媽，所以才會對這個被寵壞的妹妹的刁難視而不見。

可現在，看着鏡子裏那張精致淡雅的臉，想到自己被趙秀華扣了兩年的身份證，蘇見绮緩緩壓下唇角，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系統999：[姐妹你這都看自己挺久了，咱能改改這自戀的性格嗎？]

蘇見绮拍了拍自己的臉，“沒辦法，誰叫蘇珍珍嫉妒我這張臉呢 ”

她将自己從小到大在蘇家的經歷整理了一遍，發到了自己幾十萬粉絲的微博。

在這篇斷絕父子關系協議末尾，她說道：“算了算這些年蘇家父母撫養我花的錢，我會一次性還給他們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要遭到這樣的對待，現在我想開了。世人常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旁觀的人請不要叫我原諒，我心有怨恨，做不到原諒。”

——“蘇大師這些年過得也太慘了吧！心疼小姐姐！”

——“蘇家父母真惡心，對蘇大師不聞不問算了，一聽對方發財了就立馬貼上來威脅要錢！”

蘇見绮本身就是名人，而且她暴露出來的信息太多了，事情立馬發酵。但除了上面心疼蘇見绮的，也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

——“路人，沒看全文。說到底博主還不就是冷血，發財了就不認父母了。就算你爸媽有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畢竟他們生了你啊！”

然後這群人被周家還有李茜她們買的水軍噴成了狗。這還不算完，蘇見绮心眼小，她把那些在網上當鍵盤俠的人一一記下，然後使喚這群人附近的鬼去吓他們。

當晚鬼哭狼嚎一片，一群人在夢裏追着被鬼砍，屁滾尿流的滾上網在蘇見绮微博下跪着道歉。本來這件事後蘇見绮的黑粉們正蠢蠢欲動還沒來得及成立，結果知道這件事後立馬一哄而散。

蘇家人立馬成為衆矢之的，無論到了那裏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蘇毅志找不到新工作，一家人只能灰溜溜回了老家。而蘇珍珍沒了錢出國只能臨時參加高考，她成績不好又加上最近精神恍惚，最後竟然本科線都沒到，讀了個便宜的專科。

——

收拾了傻逼，蘇見绮的生活是輕松又愉悅。眼看着暑假過去了一大半，李茜驚慌失措的聲音打亂了這個平靜的假期。

她在電話那頭心急火燎地說：“蘇見绮你快來啊，我小叔叔怎麽不對勁！他好像中邪了！”

蘇見绮被大嗓門的李茜嚎得頭痛都不能安心看電視了。

她撓了撓耳朵：“不對勁你送醫院啊，都跟你說多少次了封建迷信要不得，你不要瞎出主意耽誤人治病。”

李玉明搶過了手機，鎮靜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你來看看，車費報銷，十萬出診費。”

“我我我，我這就來！爸爸你等等，我半個小時後就到！”雖然蘇見绮身價豐厚，可她依然對賺錢懷着一種衆人無法理解的熱情。

她将遙控器往身後一扔，扭着屁股開心的哼歌，“十萬十萬，我又要發財啦～”

而李宅，氣氛卻沉悶到了接近死寂。

李家三代幾乎全部齊聚一起，李老爺子端坐在沙發上，李玉明兄妹低眉順眼，乖巧陪在他身旁。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室內只有李曦低低的哭聲。就在這個時候，樓上那扇緊閉的房門打開了，一個渾身上下充斥着陰郁的青年男子扶着旋轉樓梯，慢慢走了下來。

他身形削瘦長腿窄腰，五官精致，氣質清冷。就那麽随意地站在樓梯上，悠閑俯視衆人，深邃的眼眸最後鎖定哭泣中的李曦，“二姐你哭什麽？”

李曦被他點了名，當即站起身朝他吼道：“你還不知道我在哭什麽？你他媽中了邪一樣，要死要活非要去荒山上去出家當和尚，我告訴你李和，你要是真要去出家，就別認我這個姐姐！”

李和看到自己向來感情好的雙胞胎姐姐哭得傷心欲絕，自己情緒卻沒有半點憐憫，而是垂下頭，最後轉身回了那扇緊閉的門。

寬大明亮的客廳因為這一幕，蒙上了不該有的陰影。

李老爺子臉色更難看了，拐杖在大理石地板上狠狠跺了跺，怒罵道：“孽子！”

李茜忙着安慰自己小姑姑，“姑姑別擔心，我們已經叫蘇見绮來了。”

李曦聞言，眼淚又掉了下來，“張大師都來看過了，說沒問題。”

她是真傷心。李家雖是豪門，可因為李茜爸爸年紀比李曦李和大了二十歲，也沒有必要争家産，三兄妹感情從小到大就好。更加上李曦和李和是雙胞胎，說是真有心靈感應都不差。

李茜憤憤地說：“肯定是張叔叔沒看出來。”

“閉嘴！”李茜的爸爸李允瞪起眼睛，喝止了她剩下的話。

李茜吐吐舌頭閉上了嘴，可李曦從小被兄長寵着長大，卻不怕自己大哥。

她也豎起眉毛，附和自己侄女的話：“我看茜茜就說的沒錯！肯定是張大師沒看出來。”

她說完眼淚又成串掉了下來，改口向沉默不語的李老爺子說道：“弟弟跟那幾個人去深山了一趟，好端端幾個人，結果回來就他一個人。他回來了就把自己關在屋裏，好不容易肯出門見人，就非要去那深山裏出家！”

她哭得心碎，“爸，我和弟弟雙胞胎從小就有心電感應，你們都是知道的。弟弟他們出事的那天我的心一直在狂跳，後來又像是死了一般痛了一晚上！要說其中沒有什麽事情，我才不信！”

李曦哭得喘不上氣，李茜急忙拍着她後背幫她順氣，“小姑姑說的對，我們找大師來看看。小叔叔那麽開朗的人非說要去出家，那深山老林裏，指不定就是中邪了。”

“我們家是被人盯上了嗎？上次茜茜被人陷害，現在又是李和！”李曦說出了衆人心中一直猜疑東西。

這次全家人都沒人說話了。

蘇見绮到了，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她抱着自己的雙肩包，讪讪的說：“怎麽氣氛這麽凝重啊？”

李曦一看她，原本亮起來的眼睛又熄了下去，“茜茜，你們找的大師就是她啊？她成年了嗎。”

蘇見绮今天心情好，她把自己的長卷發給編了兩個長辮子，腳上是熟悉的帆布鞋，身上還穿着A大的校服。她就這樣抱着雙肩包，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小心看着衆人，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要不是校服，蘇見绮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個初中生。也怪不得李曦會懷疑她的年紀。

李茜剛好接過蘇見绮的包，一聽自己小姑姑這句話就不樂意了。她正想辯解，李允卻說話了，“前短時間茜茜那事，就是這位蘇大師幫的忙。”

衆人又沉默了一瞬間，李老爺子發話了，他看上去頭發花白了，但精氣神卻很好，聲如洪鐘道：“那就勞煩蘇大師幫忙看看小兒了。”

李老爺子拍板了，沒人敢質疑了。

蘇見绮随着衆人走到李和的房間，遠遠便凝眉。

李允先敲門，“小三，你別老是悶在屋裏，有客人來了。”

“哥，你們別找那些亂七八糟的神棍了，我沒病！”屋內隐隐傳出聲音。

“你個小兔崽子，給老子開開！”李老爺子推開自己大兒子，使勁踹了腳門。老爺子年輕時也是上過戰場的人物，發貨時還真沒人不怕的。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了。

從狹小的門縫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屋內被厚厚的窗簾遮擋，李和甚至沒有打開一盞燈，就這樣一個人待在漆黑的屋內。

他斜依着門，漆黑的眸子盯着唯一的生面孔蘇見绮，“就是你？”

說完這句他就笑了，“你們也是病急亂投醫，找的神棍是一個比一個不靠譜了。” 他的眼神銳利，眉眼間帶着濃濃的郁氣。

蘇見绮不閃不避，就那麽直直的打量對方。

過了好一會兒她開口了，不同于自己軟糯乖巧的外表，聲音帶有一股獨有的沉穩之氣，“你跟山神做了什麽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