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紫煙
春日,花謝花飛,冷香凄婉,征程立在百花之中,尋覓着淩小玉的倩影,弱眼橫波,颦眉瞑目,征程的心中,眼簾,都是淩小玉茕茕孑立的影子。
“原來是南柯一夢!”征程從夢魇中突然吓醒,睜開朦胧的眼睛,榮王府的帷幕,殘香晨曦。
“王爺,辰時了,王爺該梳洗,薛爺約您去水龍書人殿上朝!”帷幕外,萦繞着馨兒溫婉的呼喚聲。
“馨兒,咱們趕緊上朝!”征程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自己草草洗了洗臉。
水龍書人殿,禦香缥缈,大周天子孝乾,正式召見鮮卑王爺猛哥和公主猛別彩,孝乾龍顏大悅,目視着小寇子,命他宣布征程和猛別彩大婚的聖旨。
“慢着!”猛別彩突然跪倒在孝乾的腳下,倔強地輕啓丹唇道:“啓禀大周皇上,本公主不想嫁給榮王爺。”
“什麽,公主,你竟然悔婚?”國舅內閣大臣周貴十分驚訝地目視着猛別彩,頓時,大殿上衆人紛紛議論。
“公主,你的意思是不是大周和鮮卑不能和親?”孝乾臉色一暗道。
“皇上,本公主并不是破壞鮮卑和大周的合約,只是,本公主聽說,榮王爺早就有正室了!榮王妃是淩小玉,本公主不想做側室!”猛別彩故意嘟着嘴道。
“公主,你一定是聽了什麽捕風捉影的流言,榮王怎麽會有正室呢?”孝乾不禁啞然失笑道。
“父皇,淩家千金和兒臣早就結秦晉之好,這事,不可以隐瞞公主呀!”此時,榮王征程一臉認真地跪在孝乾的眼前。
“七弟,你簡直就是用兒女之情,敗壞我大周朝政!鮮卑與大周和親,這麽重大的事情,你竟然欺瞞父皇和公主?”齊王征克趁機指着征程叱罵道。
“皇上,本公主不怪榮王爺,其實,梁國和好,也不一定就要和親呀,本公主并不喜歡你們大周的王爺,但是本公主可以和榮王妃淩小玉,結拜為姐妹,這也很好呀!”猛別彩嬌憨笑道。
“這有些意思!”孝乾轉念一想,頓時樂不可支道。
“既然榮王和公主都推翻這一婚事,那朕也就不勉強了,小寇子,将聖旨撤了。”孝乾捋須大笑道。
下了朝,得意洋洋地步出水龍書人殿,征程眉眼彎彎地沖着猛別彩拱手作了一揖,十分感激地說道:“公主,今日若不是公主,我和小玉就要被棒打鴛鴦了,我征程真是太感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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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征程,你這麽糾結幹嘛,我和淩姐姐是結義姐妹,這件小事,當然要兩肋插刀,好,若是你想感激我,那我能在紫藤軒再住些時日嗎?”猛別彩古靈精怪地嬌笑道。
“公主,你以後,就是我征程的妹妹!”征程欣然大笑道。
“真是豈有此理,鮮卑公主和一起反對這門婚事,哪有這麽巧?征程和鮮卑一定有勾結!”出了紫禁城,齊王征克怒氣填膺道。
“王爺,咱們的人已經調查過後花園了,前晚上,路上伏擊咱們,救走邢真真的,就是鮮卑人,這些鮮卑侍衛,的确是猛別彩派的,這說明,事情的原委,都是這個刁蠻公主在搗鬼!”方凱秘密禀告征克道。
“這個丫頭,若不是她是鮮卑公主,本宮必定折磨死她!”征克睚眦着臉罵道。
“王爺,咱們造謠的時機又到了,猛別彩突然悔婚,幫淩小玉,這明擺着是淩小玉勾結鮮卑的鐵證,征程前些日子還救了猛別彩,此時突然悔婚,他一定和鮮卑有什麽詭計,咱們派人,出去到處傳播這些流言,三人成虎,哪裏都有人在說這事,不怕皇上不信!”方凱沖着征克,谄媚地笑道。
“好,本王要繼續騷擾淩小玉和征程,到處誣陷他們,搞得他們丢人現眼,放心,京城都是本王的人,沒有人會信他!”征克點了點頭,下了狠心。
春日,京城的皇親國戚,興致勃勃地擺着儀仗,出城春游,征程和薛榮,與馬明超,為了催促皇親國戚,到戶部報自己的家産,三個人騎着三匹馬,也出了城池,一路上,到處都是白眼,已經有些專門假扮的奸細,在嘲笑和辱罵馬明超。
征程知道,齊王征克的奸細又跟蹤上前了,不由得沖着薛榮和馬明超,壞壞地一笑。
戶部,征程和馬明超,認真地登記了皇親國戚的家産,上呈給皇上孝乾,孝乾仔細看了征程和薛榮、馬明超的奏折,不由得樂不可支,當着官員的面,樂呵呵地稱贊榮王和馬明超薛榮,做事認真,公正廉明。
“啓禀父皇,馬大人為了江南官場的事,長期留在京城,兒臣覺得,馬大人年紀很大了,江南官場剛剛被調查審核,所以兒臣認為,馬大人不該再在江南擔任總督,兒臣請父皇将馬大人調入吏部,日後專打貪官污吏,請父皇明鑒。”征程鄭重地跪下,向孝乾禀報道。
“嗯,榮王,你這次事情辦的很好,馬明超以後就留在京城,升任吏部尚書,南省總督,就由邢可法接任!”孝乾凝視着英姿不凡的兒子,不由得龍顏大悅。
征程的身後,齊王征克和太子征龍,都覺得十分詫異。
“大哥,真是沒有看出,七弟也是能辦事,替父皇解憂的人,你看看七弟,現在也有馬明超,薛榮這些門人了,征克看,大哥的太子大位,以後又要有人觊觎了!”征克沖着太子征龍,一臉笑容地拱手道。
“五弟,老七不管怎麽說,也是我的人,你五弟這時在反間嗎?”征龍譏諷征克道。
“太子,榮王如今在朝中,以辦事認真,得到了皇上的寵愛,榮王對咱們來講并非好事呀!”工事尚書高才,一臉憂郁地向太子請安,大聲勸說太子道。
“榮王,他得到父皇寵信了,老五不是比本太子更恨榮王嗎?鶴蚌相争,漁翁得利,你知道嗎?”太子征龍樂滋滋地瞪了高才一眼。
“征程征程,又是這個征程,方凱,馬信,你們趕緊說,咱們有什麽好法子,把征程給弄臭,扳倒,讓他倒黴?”喪心病狂的征克回到齊王府,指着方凱等人大罵道。
“王爺息怒,榮王這小子,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下個月,鮮卑公主猛別彩和王爺猛哥就要回鮮卑草原,咱們不如派人在半路下手,殺了鮮卑人,然後,咱們把這些罪責推倒征程身上,派人到鮮卑挑撥離間,欺騙鮮卑派兵報仇,到時,這朝廷之中,兵權可是只在王爺的手中,皇上要抵抗鮮卑,也只有仰仗王爺,王爺那是就把征程給逮捕,交給鮮卑,讓鮮卑報仇,豈不是一箭雙雕?”方凱谄媚地笑道。
“殺鮮卑公主和王爺?本王怎麽能讓鮮卑公主中了咱們的埋伏?”征克思忖道。
“王爺,鮮卑公主和淩小玉是閨蜜,咱們派人假裝淩小玉和征程,約猛別彩在京城德勝門外的箭樓辭行,到時,咱們的人假裝榮王府的人,包圍那個箭樓,将他們全部殺了,包括假淩小玉和征程,到時,征程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方凱猖狂地詭笑道。
“喔?淩姐姐和榮王在箭樓和我踐行?”過了幾日,猛別彩得瑟地和哥哥猛哥,準備了行禮,準備帶着鮮卑侍衛,快快樂樂回鮮卑,忽然,有一名叫小德子的人,自稱是榮王的小厮,呈給猛別彩一封信箋,猛別彩很興奮地看了,不由得嘻嘻嗤笑道。
“公主,此事要告訴王爺嗎?”,笑嘻嘻的晴不華,作着鬼臉,飛到猛別彩的面前。
“此事我們就不要告訴大哥了,我擔心大哥因為征程悔婚,會怪他!”猛別彩,幼稚地嘟着嘴一笑道。
翌日,猛別彩穿着熏貂大氅,拉着晴不華笑盈盈地去箭樓,來見淩小玉和征程,果然,當猛別彩笑靥如花地蹦蹦跳跳,素手捏着帽子的流蘇時,她已經看到,箭樓內,隐隐約約坐着身影很像淩小玉和征程的人。
她剛想和箭樓裏的人打招呼,忽然一雙手,突然拉着她的左臂,把猛別彩拉到了箭樓的柱子後,猛別彩大吃一驚,定睛一瞧,發現這個拉她和晴不華的女孩子,正是邢真真。
“真真,你為什麽在這裏?還不讓我們見淩姐姐和征程?”猛別彩怔怔地睜着大眼睛,凝視着邢真真。
“公主,我剛剛在德勝門瞧見了那個禽獸征克,和他的那些奴才,好像搞什麽詭計,我就暗中跟着那些人,發現他們在箭樓有伏兵,也許就是騙公主上鈎的,說不定,他們想殺公主!”邢真真一臉驚訝地告訴猛別彩道。
“真真,莫非箭樓中的人,不是淩姐姐和征程?”猛別彩戰戰兢兢道。
“不錯,公主,明年就是你們的祭日,和邢真真一起死去吧!”就在這時,一個十分醜惡恐怖的聲音,在窗外響起,猛別彩和邢真真十分恐懼地擡起頭,發現征克的手下方凱,正領着一群膀大腰圓,手上拿着刀槍的人,包圍了她們。
“你們這些壞蛋,本公主是鮮卑公主,你們竟敢無禮?”猛別彩嘟着小嘴,嗔怒地舉起了手中的匕首。
“方凱,我可是齊王爺要的女人,你殺了我和公主,齊王一定不會饒了你們!”邢真真見四面楚歌,箭樓被敵人控制了,眼睛一轉,大聲沖着方凱威脅道。
“大人,齊王喜愛邢真真,京城人都知道,咱們殺了邢姑娘,王爺會不會辦咱們?”方凱的手下忽然擔心道。
“住嘴,殺了鮮卑公主和邢真真,王爺賞大家萬戶侯!”方凱狂吠道。
方凱的部下一聽有賞,手握大刀,沖着猛別彩邢真真晴不華發起了攻擊。
“啊!”箭樓中的假淩小玉和征程,都被刺客殺掉,猛別彩的侍衛,抵死保護公主和邢真真,雙方肉搏了半晌,鮮卑的侍衛紛紛中刀傷亡,猖狂詭笑的方凱帶領着刺客,兇惡地逼近了三個姑娘。
“公主,你和晴不華先跑!”邢真真忽然從衣襟中,拿出一包薔薇粉,沖着刺客一散,頓時,刺客眼前一片朦胧,紛紛噴嚏咳嗽,一塌糊塗。
“笨蛋,殺了邢真真!”方凱瘋狂地咆哮道。
這時,征程和薛榮到郊外打獵,正巧趕到德勝門,突然,他聞到風中,有種邢真真擦過的薔薇粉香味。
“薛榮,這薔薇粉,只有真真這丫頭在擦,難道?”征程頓時恍然大悟,擡頭一瞧城門上的箭樓,赫然發現,箭樓上有鮮血。
“大事不妙,薛榮,箭樓上有人埋伏,難道是刺殺真真的?”征程和薛榮迅速下馬,飛上德勝門箭樓,目光一瞧,果然發現,箭樓的大門都被控制了,征程長嘯一聲,手中的寶劍如同脫兔,殺得齊王府侍衛,鬼哭狼嚎。
“征程來了!”箭樓內一片混亂。
“征程,本公主和邢真真在裏面!”猛別彩耳際忽然聽到征程的溫和聲音,頓時興奮起來,沖着箭樓外大喊。
“公主,薛榮,裏面不僅僅有真真,還有公主!”征程頓時十分驚詫道。
“殺!”薛榮和征程如同猛虎下山,兩柄寶劍如同雷電,瞬間殺得方凱部下,橫屍遍地。
“征程哥哥!”邢真真嬌嗔着撲進了征程的懷中。
“真真,公主怎麽和你在一處?”征程欣然道。
“征程哥哥,齊王府的人想刺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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