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鴛鴦

“小玉,我除了你,誰也不想娶!”征程的眸子,凝視着小玉的颦眉,那麽的認真和深情。

“征程,好了,我什麽也不問了!”淩小玉回首,抿嘴一笑。

水龍書人殿,榮王征程成功出使鮮卑,征程岳榮和邢超三人,都得到了孝乾的獎賞,齊王征克和太子征龍,兩人對視,場面十分恐怖。

“大哥,鮮卑在我們京城有奸細,我們一定要謹慎呀!”下朝後,一臉擔憂的征程,拱手勸說太子征龍道。

“七弟,大哥知道你說的是誰,就是齊王吧,你放心,齊王想篡位,扳倒本太子,他還嫩着呢。”太子征龍十分猖狂地大笑道。

出了水龍書人殿,一臉嚣張的齊王征克,以及方凱馬信等人,面對着征龍,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臉。

“五弟,大哥勸你,小心你自己!”征龍和征克雙目對視道。

榮王府,征程大宴,請岳榮邢超,以及薛忠商議,薛忠是禁衛軍大将薛榮的父親,這次回京述職,聽說兒子被搶陷害,與馬明超一同被處斬,頓時怒發沖冠,他雖然是兵部尚書,但是由于齊王征克的奸計,現在兵部大權已經我在齊王的手中,所以薛忠對兒子的被污蔑,痛心疾首。

“薛伯伯,我的好兄弟薛榮被害,的确是我大周的一場大冤案,你放心,我一定會為薛榮雪冤的!”征程十分悲痛地向薛榮作揖道。

“榮王爺,現在朝中奸佞當道,犬子被害,也不是什麽古怪的事,我老了,下個月還要去山東接爛攤子,老夫好心勸榮王賢侄一句,對于齊王這種惡毒的奸賊,你就應當和他鬥一鬥,千萬不要學陶淵明,成為隐士!”薛忠對征程循循善誘道。

“薛伯伯,征程明白了!”征程立即拱手回答道。

“榮王爺,薛大人說的對,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今天薛榮大人被殺害了,明日說不定就是我們,為了大周的百姓,我看王爺應該跟他鬥一鬥!”邢超唱了個大喏道。

“邢超,齊王勢力很強,為什麽呢?關鍵因為,齊王手握大周的兵權,虎贲軍将領馬信和方凱這些家夥都是齊王的走卒,我們要鬥倒齊王,這第一就是要把齊王的兵權給他削掉!”岳榮鄭重道。

“王爺!宮裏又傳來聖旨了,好像說,皇上已經為王爺擇定王妃了,下月大婚!”就在這時,書房外,流蘇簾子飄搖,丫頭馨兒,一臉凄然地進來欠身道。

“馨兒,父皇為我擇定了王妃?是小玉嗎?”征程欣然一笑,溫暖地問馨兒道。

“榮王接旨!”就在此時,養性殿太監小寇子,大搖大擺地呈着聖旨,來到征程的書房,征程和岳榮邢超薛忠,立刻跪下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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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聖谕,內閣大臣宋元之女宋卿卿,賢淑聰慧,人品貴重,朕欽定,為榮王正妃,于下月大婚!”小寇子大聲宣讀道。

“什麽?宋卿卿?宋卿卿是誰?本王從來沒有見過,父皇為什麽要我娶他?”征程頓時心如刀割,痛心疾首,他立刻抓住小寇子的手,大聲質問道。

“王爺,皇上和皇後娘娘,都重意宋家千金,您可不知道,宋家千金,那是傾國傾城,大周第一佳人呀!”小寇子知道征程心中的痛,但是他面上卻竭力微笑,勸慰征程道。

“不,我不要什麽絕代佳人,我要的只有小玉,淩小玉!”征程頓時心中大恸,大叫一聲,暈倒在地。

“王爺!”頓時書房裏的人,一片混亂。

次日,征程從昏睡中驚醒,他眼睛一睜,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馨兒,皇上下旨大婚的事,萬萬不可給淩小玉知道。

“王爺,您放心吧,書房和淩姑娘的閨房,我們都派人封鎖了,您先安心喝藥吧!”馨兒不由得暗暗抽泣道。

“哈哈哈,本王這一招美人計,可真的有用,征程那厮,一聽要大婚的不是他和淩小玉,竟然真的氣昏了,本王就是要他痛心疾首,這樣本王才高興,方凱,立即派人出去造謠,就說榮王征程得了病,這演武場,他是到不了了,本王身兼兵部尚書,岳榮和邢超的軍隊,從今日起,也歸本王管!”齊王府,聽了監視榮王府的奸細禀報,齊王頓時得意非凡地狂笑起來。

“王爺,這個謠言一定要給淩小玉知道,這就叫攻心為上,咱們派人到處散布流言,就說皇上和皇後嫌棄淩小玉是久病之人,是禍國妖女,日後不準淩小玉嫁給王爺,這樣,淩小玉一定病發,淩小玉一出事,征程這小子,豈不要發瘋?”方凱谄媚地獻計道。

“好,方凱,你立刻派人造謠,把征程和岳榮邢超在鮮卑的事,說的越丢人越好,本王要征程不敢出門!”征克猙獰地狂笑道。

這幾日,淩小玉日間在舒心地寫詩,凝視着窗外的湘妃竹,淩小玉弱眼橫波,一心盼着征程迅速回來,與自己比翼雙飛,皇上下旨大婚的日子,也在最近,但是這幾日,十分奇怪的是,征程一直都沒有來榮王府的後屋,自己的閨房,淩小玉幾次問紫煙,紫煙都笑嘻嘻地說:“姑娘,王爺這幾日與皇上在京郊閱兵,恐怕短時間不回來了!您放心,閱兵一結束,王爺肯定回來與姑娘成親!”

淩小玉雖然嘴上應和着紫煙,但是她蹙眉一想,總是感到心裏七上八下的,好像覺得要發生什麽事,夜裏,王爺外下起了大雨,陣陣的雨聲,簌簌地抽打着湘妃竹的竹葉,好像是在演繹着古典悲歌,淩小玉耳畔老是萦繞着春天的怪風聲,只要一閉眼,就好像看到征程滿身血跡。

“征程!”半夜時分,一陣冷風拂過,冷香陣陣,淩小玉驚呼着起來,發現窗外還在下雨,小玉暗暗見紫煙已經睡熟了,便悄悄取了一把傘,輕盈地出了閨房,但見征程那裏的丫頭嗎,都在忙碌,在衆人的議論聲中,淩小玉似乎聽明白了一句:“唉,真是作孽呀,皇上和皇後娘娘突然選了宋家千金當王爺的正妃,王爺氣病了,你說淩姑娘怎麽辦,一個女孩子家,日後怎麽見人?”

“噗通!”淩小玉手中的雨傘,忽然掉在了腳上。

淩晨,雨有些停了,淩小玉躺在軟榻上,耳邊忽然聽到王府外,有人惡毒地在冷嘲熱諷:“淩家千金這次真是丢臉了,父親賣國,在鮮卑死了,她還好意思回大周,聽說宋家千金,長得傾國傾城美貌如花,王爺能守着她一個病着的人?”

“姑娘,早起了!”此時,紫煙端着金盆,乘着水,勸淩小玉起床,可是一連小聲呼了幾聲,可是淩小玉依然沒有起來,反而眼睛濕潤了。

“姑娘,您不要亂想,您這麽美麗,皇上和秀貴妃娘娘都喜歡你,王爺對您,就像對他自己的心一樣,正所謂,好事多磨,姑娘,王爺一定會娶您的!”紫煙忽然感覺,淩小玉是不是聽到什麽議論,柔聲勸慰道。

“紫煙,若是這個京城容不下我們,你答應我,我們到時候騎着馬,自己走!”淩小玉忽然起來,一把握住紫煙的素手,凝視着紫煙道。

“我要見父皇!”水龍書人殿,怒發沖冠的征程,一大早便來到大殿外,求見孝乾,但是守大殿的侍衛,就是沒有理征程,小寇子進殿禀報孝乾,但是孝乾依舊沒有召見征程,征程悲憤不已,駕馭着棗紅馬,又來到了坤寧宮,坤寧宮的公公和宮女,攔不了征程,讓征程進了坤寧宮,雙眼血紅的來到周皇後的面前。

“程兒,你這是幹什麽?”周後珠環翠繞,剛剛由彩兒梳了雲鬓,鳳目微睜,凝視着征程問道。

“母後,父皇為什麽向兒臣下旨,娶宋家的千金?兒臣要娶的是淩家千金淩小玉,母後為什麽變卦?”征程大聲質問周後道。

“程兒,淩家千金在外的名聲狼藉,母後擔心,你娶了他,會連累你的聲譽!”周後勸說征程道。

“母後,奸賊的流言,怎麽能信得,征程心中只有淩小玉,別人,斷然不要!”征程毅然道。

“征程,你不要再肆意妄為了,母後知道前些日子,有人冤枉你,讓你委屈了,但是,你不要在母後面前如此放肆!”周後突然大怒道。

“母後!”征程十分憤怒地跪在地上,重重地叩首道。

“什麽?征程哥哥,和淩姐姐的婚事,被父皇取消了?”後花園,正在拈花的嫡親公主邢真真,忽然被太監們的議論吓醒了。

“榮月,父皇真的要讓征程哥哥娶宋家千金嗎?”邢真真回首問榮月道。

“公主,這事都滿城風雨了,皇上親自下了聖旨,讓榮王爺娶宋家千金宋卿卿,王爺現在還在水龍書人殿求皇上呢!”榮月戰戰兢兢地欠身回話道。

“一定又是征克,這個喪心病狂的禽獸,散布流言,敗壞我淩姐姐和征程哥哥的名聲,走,我們去找父皇!”邢真真義憤填膺道。

“公主慢着!”就在這時,秀貴妃帶着宮女燕兒,一下子攔住了邢真真和榮月。

“秀貴妃娘娘,你為什麽不讓我禀報父皇?”邢真真嘟着小嘴詫異道。

“公主,皇後和齊王都下了狠心,要把宋家千金嫁給榮王,皇上現在一定是被什麽鬼話騙了,對淩姑娘真的有了氣,若是你也去勸皇上,我擔心你也會被皇上恨的!”秀貴妃勸說邢真真道。

“淩姐姐有什麽不好,為什麽不可以嫁給征程哥哥?”邢真真柳眉倒豎道。

風刀霜劍,傾盆大雨,在征程回府的路上,一點點地刺激着黯然的征程,這時,丫頭馨兒戰戰兢兢地跪到征程的腳下,悲戚着向征程說道:“王爺,淩姑娘和紫煙姑娘騎着馬,跑了!”

“什麽?小玉跑了?”征程頓時驚駭萬分。

“淩小玉離家出走了?”征程回到榮王府,馨兒和嫣兒才把淩小玉留下的信箋,交給了征程。

“小玉,你為什麽要離開我?”征程頓時心如刀絞。

“王爺,淩姑娘和紫煙姐姐出去了也好,至少,淩姑娘出去散心,說明她沒事!”嫣兒勸慰道。

“嫣兒,命令王爺,迅速出去找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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