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圍攻

淩小玉輕啓丹唇,那老虎突然把性子收了,竟然乖乖地夾着尾巴,在邢真真和征程的眼前,怏怏離開。

“淩姐姐,大蟲走了,原來大蟲也聽淩姐姐的話!”邢真真不禁喜上眉梢,興高采烈地拉着榮月,笑吟吟地上前。

淩小玉一臉自信,從郁蔥馬上跳下,眉似春山,沖着邢真真悠然一笑:“真真,別怕那些害人的大蟲,在我的強弓下,他們就是再喪心病狂,也要铩羽而歸!”

“小玉,你沒事吧!”臉繃得緊緊的征程,飛也似地上前,一把握住了淩小玉的芊芊玉指。

“征程,你別這麽緊張呀,你瞧,我淩小玉一張弓,還是将吃人的大蟲吓跑了!”淩小玉沖着征程舒然一笑,俏皮地戲虐道。

“小玉,別玩了,要是再來一只老虎,我和真真就都被吃了,不過我最擔心的是你,!”征程取出帕子,幫小玉拭了拭香汗,兩人連理,駕馭着棗紅馬和郁蔥馬,興沖沖地走了。

“王爺,邢真真又被征程和淩小玉給救了!”方凱躲在山丘上眺望,見淩小玉竟然用口語吓跑了老虎,頓時吓得戰戰兢兢,回到齊王征克的大旗前,向征克禀報道。

“嫡親公主?這個丫頭,征程和淩小玉一日在,本王的大業就難成,方凱,咱們必須想出更多的法子來折磨羞辱征程和淩小玉!”征克目光十分的兇狠。

再說征程和淩小玉,保護着邢真真和榮月,到了禦帳,忽然,禦帳那邊,氣焰嚣張的禮王王妃,和一班命婦,攔在了征程淩小玉和邢真真的面前,對着三人一陣奚落:“哎喲,這就是當初被騙出宮外的嫡親公主,也不知道是誰的拖油瓶,野種!”

“王妃,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你們怎麽能這麽辱罵公主?”征程怒氣填膺道。

“榮王爺,你還替公主強出頭,都不知道,外面都把您講成什麽了?好色無能,就會假冒戰功,還有淩家這個狐媚子!”禮王妃一臉鄙夷,沖着征程和淩小玉,冷嘲熱諷道。

“王妃,你可以說我征程,但是不要誣陷小玉!”征程頓時勃然大怒。

“誣陷?真是不知羞恥,整個京城都知道你們的事了,現在在本王妃面前裝純潔?哈哈哈?”禮王妃輕蔑地瞥了淩小玉一臉,和一群命婦,搖着扇子,得意洋洋地走了。

淩小玉頓時臉色微赤,不禁咳嗽了幾聲。

“小玉,你身子不舒服嗎?”征程見小玉噙着眼淚,趕緊一把将小玉擁入懷裏。

春季狩獵,嫡親公主遇野獸攻擊,大周天子孝乾聽了征程的禀報,龍顏大怒,命禁衛軍将領馬騰,立刻調查案情,但是令征程沒有想到的是,齊王征克根本沒有任何事,依舊氣焰嚣張地辰時上朝,在水龍書人殿前,對着征程張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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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怎麽樣,就憑你和邢真真那個野丫頭,也想參倒你五哥?真是做夢!我勸你還是醒醒吧,以後想辦法,好好求求你大哥,讓他保護你!”征克沖着征程,一頓辱罵道。

仲春,大周皇帝孝乾,禦駕東陵祈禱,禁衛軍大将馬騰,忽然暗中潛入太子東宮,向太子征龍禀報,齊王征克妄圖在皇上離京南巡的時候,率兵刺殺榮王征程,襲擊東宮。征龍頓時欣喜若狂,大笑道:“好,齊王征克終于忍不住了,此次父皇南巡,他想趁父皇不在京城,暗中誅殺征程,并派兵攻打本太子,本太子就來個十面埋伏,在東宮設下伏兵,只要征克一來,我們就殺了他!”

“太子,臣以為,事情沒有這麽簡單,馬騰這次暗中向太子禀報齊王的陰謀,似乎我們有了消滅齊王的借口,但是,馬騰這個人,不能相信,一旦馬騰是齊王派來的奸細,我們豈不是被一網打盡?”王名一臉擔憂,拱手勸說太子道。

“王名,你就是太膽小了,父皇這次南巡,齊王這小子以為是殺征程和本太子的大好時機,他暗中厲兵秣馬,一定有可能,只要他敢動手,本太子就以他篡位為名,逮捕他,就是征程,也一起害了,真是一箭雙雕!”太子征龍猖狂地笑道。

“太子,此時事大,不可輕敵呀!”吏部尚書高才亦拱手勸道。

次日,派去監視齊王府的奸細回來,向征龍呈交了寫有齊王征克調兵謀反的時間和兵力的信箋,說明是馬騰所洩密,征龍頓時欣喜若狂,立刻命令王名等人,在紫禁城外埋伏,引誘齊王出兵,然後關門斬殺齊王及方凱周貴等人。

這一日,春雨霧霾,大雨下了一夜,太子府的士兵,在王名和高才的率領下,暗中埋伏在德勝門外,過了半晌,果然有兵馬,漸漸來到了德勝門,保護着馬車,到了德勝門外,高才心中高興,正準備等候齊王府的人入門,然後就關門放狗,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從車子上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皇上孝乾!

“皇上回來了!”高才頓時吓得臉色煞白,一臉殺氣的王名暗中拍了拍高才,厲聲慫恿道:“高大人,現在看來,我們都中了齊王征克的奸細了,現在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咱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沖出,刺殺皇上,只要皇上駕崩,太子就是光明正大的儲君,繼承皇上大位,到時候,殺齊王如殺一條狗!”

“王名,你真是一派胡言,皇上是大周天子,怎麽能刺殺,太子這次上了齊王的當,我們不如出去,向皇上主動求饒,說說不定,皇上會放了咱們!”高才戰戰兢兢,當場否定了王名的計策,親自帶着大軍,來到孝乾的銮駕前,主動跪下請罪,孝乾見高才和王名叩首請罪,頓時勃然大怒:“果然不出齊王所料,太子趁着朕南巡,竟然真的要造反了!”

東宮,不知實情,尚在等待齊王派兵進宮造反的太子征龍,還喜氣洋洋地等着齊王中計,沒想到,過了半晌,來的不是齊王,卻是跋扈的周貴,率領禦林軍,查抄太子府,征龍頓時呆若木雞,迅速被周貴的禁衛軍逮捕,埋伏在太子府內的太子侍衛,也全部被抓。

“真是放肆,朕怎麽有這麽個不知羞恥的兒子,這次要不是齊王派人禀告朕,太子在京城造反了,朕還蒙在鼓裏,原來這個逆子真的膽敢謀反篡位!”水龍書人殿,暴跳如雷的孝乾,沖着群臣厲聲訓斥,大罵太子征龍,齊王征克和周貴方凱,輕蔑地瞪着戰戰兢兢的太子征龍,一臉嘲笑。

“朕決定,将太子廢黜!”孝乾怒視着征龍,厲聲咆哮道

“父皇,兒臣請父皇再查此案,太子是不會造反的!”榮王征程,和岳榮、邢超等人,義憤填膺地跪在孝乾的禦座下。

“征程,這次太子造反,你為什麽不像你五哥那樣,也提前禀報父皇,是不是你也和太子合謀?”孝乾冷冷地質問征程道。

“啓禀父皇,兒臣若是謀反,又怎麽膽敢還站在這水龍書人殿上,兒臣以為,太子造反的鬧劇,完全是齊王暗中謀劃的奸計,請父皇想想,大哥已經是太子,他果然造反,怎麽可能在京城不抓他的仇敵齊王,任由齊王派人來告密?再說,大哥若是造反,怎麽會只在自己的東宮埋伏将士?”征程義正言辭道。

“征程,你小子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幫助太子造反?”齊王見征程仍然在解釋,頓時暴跳如雷,指着征程大罵。

“好了,太子即使沒有造反之心,也行事孟浪,朕決定,祭告祖宗,把征龍的太子之位廢黜,王名高才等人,助纣為虐,但是事先坦白,全部革職查辦!”孝乾狠狠地瞪着十分恐懼的征龍,大聲宣旨道。

東宮太子廢黜,齊王征克頓時得意非凡,但是過了一日,孝乾在水龍書人殿,又下旨,暫時停了太子的儲君之位,他告誡太子,亡羊補牢為遲未晚,讓太子好好反省。

“真是豈有此理,征程這個小子,又替太子說好話,現在父皇又對咱們的計策懷疑起來,看來要是不一下子結果了太子,本王就永遠不能當這個儲君!”回到齊王府,喪心病狂的征克頓時沖着方凱和馬騰,暴怒道。

“王爺,殺太子,可能并不難,咱們齊王府有的是武林高手,但是殺了太子,說不定咱們替他人做了嫁衣裳征程這個人,很得皇上的寵幸,萬一太子死了,皇上要立征程為太子怎麽辦?”方凱一臉狡詐道。

“方凱,你的意思,是要先除了這個征程?”征克一臉猙獰地問道。

“王爺,咱們幹脆颠倒黑白,把咱們誣陷太子造反的事,嫁禍給征程,到處散布流言,說是征程為了當太子,暗中派人偷了齊王府的兵符,騙太子造反,我們誣陷太子這事,早晚皇上要知道,我們為什麽不幹脆把事情全部推到征程身上,只要造謠弄得到處都知道,那征程就丢人現眼,皇上一定會懷疑征程的!”方凱獻計道。

“對,讓征程變成天下的笑柄,日後朝中人人都迫害征程,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好!”征克頓時喪心病狂地狂笑道。

“你聽說了嗎?就是榮王征程,他想當皇帝,所以喪心病狂地暗中害他的大哥太子征龍,這個王爺真是厚顏無恥呀!”

“就是,我聽說,榮王爺好色無用,還阻礙齊王出兵征讨鮮卑,真是壞透了!”京城的酒肆,一群十分奇怪的人,裝神弄鬼地在酒店裏談論榮王征程,引起許多百姓的白眼。

“這些什麽人?胡說八道,明明榮王爺征程是英雄,愛國愛民,他們怎麽颠倒黑白,說王爺好色誤國?”不知道誰義憤填膺地喊了一聲,頓時起來了十幾個百姓,氣呼呼地上前,圍住那些亂造謠的人,一頓責備。

“王爺,咱們造謠榮王誣陷太子,在京城已經搞得人人皆知,現在那個沒腦子的太子征龍,說不定也猜疑他的好七弟,在暗中害他了!”齊王府,見路上到處都有人議論榮王和太子造反的事,頓感奸計得逞的方凱,興高采烈地回到齊王府,向齊王恭喜道。

“只要父皇懷疑征程就是陷害太子的主犯,征程必亡!”齊王征克頓時仰面狂笑道。

榮王府,下了朝,早上被大臣們的冷嘲熱諷罵得眼淚汪汪的征程,回到書房,打了細簾子,眼前的淩小玉弱眼橫波,正溫馨地凝視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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