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瘋狂害人

“小玉，齊王那個瘋狗，已經開始歇斯底裏了，他既然敢派人刺殺本宮，那他還有什麽做不出？我猜皇上那邊，齊王已經騙過皇上了，皇上是不會給本宮撐腰的！”秀貴妃黯然道。

“秀姐姐，您要是擔心那個齊王和皇後娘娘再害你，那真真我就留在承乾宮，要活一起活！”邢真真嘟着小嘴，認真地凝視着秀貴妃。

“秀姐姐，公主說的也不錯，多一人保護姐姐，姐姐就會更安全，但是公主不宜在承乾宮常住，我看，就由小玉陪着姐姐吧！”淩小玉柳眉帶笑道。

“妹妹，可是，這暮春之時，姐姐不能妨礙你和征程呀！”秀貴妃執住淩小玉的素手，真摯地說道。

“娘娘，小玉便留在承乾宮吧，我征程現在也決定，從今日起，留在坤寧宮，母後的寝宮！”征程鄭重地說道。

“啓禀娘娘，榮王爺入宮來給娘娘請安了！”坤寧宮，一臉驚詫的彩兒，戰戰兢兢地跪在周皇後的面前，叩首禀報道。

“征程？他今日怎麽想起來向本宮請安？”周皇後頓時有些擔憂道。

“兒臣給母後請安，兒臣聽說，母後這幾日有些小恙，兒臣願意留在坤寧宮，替母後煎藥，孝敬母後！”征程興沖沖地入宮，向周後叩首道。

“程兒，本宮知道，你孝順，可是，本宮聽說你和淩家千金就要大婚了，本宮怎麽能呢個耽誤你們呢？”周後不由得眉頭一皺，舒然一笑道。

“啓禀母後小玉今日也與征程入宮了，現在正在承乾宮秀貴妃娘娘寝宮當女官。”征程回禀道。

“喔？你們這小兩口是不是吵架了，怎麽好好的王府不呆，一起進宮了？”周後不禁燦笑道。

齊王府，監視承乾宮的門客武清向征克禀報，說征程和淩小玉為了保護秀貴妃，已經帶着丫頭紫煙和馨兒，在皇宮住宿。

“真是豈有此理，征程這個小人明擺是保護秀貴妃，跟本王作對，這樣，本王如何刺殺秀貴妃？”征克頓時暴跳如雷。

“王爺，征程這個傻子，這次是我們害他的最好機會，咱們不如散布流言，就說征程和秀貴妃私通，他們有奸情，反正征程是風流王爺的謠言，京城哪個不知，皇上要是聽到這些流言，他不扒了征程的皮？”方凱狡詐地詭笑道。

“好，方凱，本王惡人先告狀，在父皇面前狠狠地告他一狀！”征克頓時露出了喪心病狂的笑容。

鐘粹宮，大周皇帝孝乾，正在與周美人周玉娘興趣盎然地對弈，周美人，眉似春山，雙靥如花，孝乾已經沉浸在周美人的美中，忽然，承乾宮的宮女翡翠，雙腿戰栗地跪在孝乾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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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你說，周國舅說榮王征程和秀貴妃在寝宮勾結，可有此事？”孝乾冷冷地注視着戰戰兢兢的翡翠。

“啓禀皇上，奴婢發現，淩家千金，在承乾宮！”翡翠膽怯地瞥了半天，終于叩首道。

“朕知道，有人在朕面前舉報榮王，一定是身後有人逼迫指使，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孝乾捋須大笑道。

“皇上，國舅爺告榮王爺和秀貴妃通奸，臣妾怎麽聽是榮王爺的王妃淩家千金在承乾宮？”周美人溫婉一笑道。

“周貴這個老家夥，一定是齊王指使他誣陷征程，真是可笑，他們造謠如此無恥，連承乾宮有誰都不理，就來搗亂，朕看，他們是一日不想讓征程過好日子了！”孝乾苦笑道。

“笨蛋！承乾宮怎麽只有淩小玉？你們在皇上面前舉報征程，都這麽此地無銀三百兩，真是把本王的臉都丢盡了！”齊王府，勃然大怒的齊王，氣得青筋直爆，指着方凱和馬信，一頓大罵。

“王爺，淩小玉她的确在承乾宮，咱們告不了征程和秀貴妃私通，就說征程暗中讓淩小玉和秀貴妃搞陰謀，企圖陷害太子和齊王，咱們派人整天在皇上外面亂說，我就不信皇上不信！”方凱奸笑道。

“好，咱們再找人舉報征程，一定要是禦史，張嘴能罵的！”齊王突然睚眦着臉道。

水龍書人殿，孝乾的禦案上，又堆了一大堆奏折，都是辱罵征程的，說的十分醜惡，不但說征程的改革是收買民心，企圖造反，還把征程的人品說的極其丢人，什麽好色無能，寵愛女子。

“大膽！是誰上書辱罵榮王？”孝乾頓時面色一暗，龍顏大怒道。

“啓禀皇上，老臣以為，這些奏折都是地方官員上書的，皇上既然下旨臣民上書，還是不調查的為妙。”周貴一臉無賴地舉笏禀奏道。

“好了，太子造反的案子，朕已經查完了，太子調兵東宮，原來是聽了流言，被人欺騙，朕下旨，立刻斬殺吏部尚書高才，即日複太子之位！”孝乾俯視着群臣，循循善誘地口谕道。

“啓禀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子爺在東宮自殺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臉恐懼的太監小寇子，慌慌張張地跪在孝乾的禦座前，哭泣着叩首禀報道。

“什麽？太子自殺了？”孝乾頓時痛心疾首，胸口震撼，瞪着小寇子，眼睛一白，竟然昏暈過去。

“皇上！”水龍書人殿上，衆臣一時間大亂。

“啓禀皇上，太子自殺，僅僅是傷了脖子，沒有性命之憂！”過了一個時辰，太醫周忠進入養性殿，向孝乾叩首禀奏道。

“這個征龍，怎麽這般的懦弱？朕讓他複位，他竟然自殺？”孝乾聽了周忠的回報，才胸口緩和下來。

“皇上，太子寫了一封信箋，請求皇上将太子之位，讓與齊王！”這時，內閣大臣薛忠，呈上了太子征龍的書信，交給了孝乾。

孝乾打開仔細一瞧，頓時哭笑不得：“這個蠢兒，朕要他當太子，他竟要把位子傳給齊王，齊王他能當太子嗎？”

“皇上萬歲！”薛忠一聽孝乾說話，頓時跪下，山呼皇上聖明。

“大哥這個苦肉計真是高明呀，他不等本王害他，竟然主動向父皇禀報，要把太子之位讓給本王，這不是明擺着說，他擔心本王奪他的太子之位嗎？父皇也是糊塗，竟然被薛忠這個老奸賊騙了，說本王不可當太子，本王日後怎麽登基奪位？”齊王府，喪心病狂的齊王征克，怒視着方凱馬信馬騰這些人，苦笑着大罵道。

“王爺，薛忠老賊恨王爺殺了他的兒子，當然想幫助太子，扳倒咱們，但是咱們這些年在地方的實力不容小觑，王爺可以派親信，到地方，煽動那些士紳，反對榮王征程丈量土地的一條鞭法，王爺在江南江北，親信很多，只要士大夫都鬧起來，把辱罵孔聖人，亂改祖制，剝削鄉紳的罪名都加在太子和榮王的身上，看太子怎麽當這個太子！”方凱拱手建議道。

“王爺，不可聽方凱大人的話，榮王在地方進行丈量土地的改革，那是皇上贊同的，王爺要是慫恿地方抗議，那就是過早暴露了王爺的實力，臣以為，王爺應該将榮王征程從太子的身邊調開，然後有意捧太子，讓太子代皇上處理一些庶政，咱們的人在下面給他拆臺，看他這個太子怎麽做！”馬騰眼睛一轉，說了一條毒計！

“好，本王就假裝向父皇禀報，舉薦榮王征程為大将軍，讓征程到邊關歷練，反正他的那幾個部下岳榮邢超，都是水龍關的守将，咱們把征程騙走，然後在邊關，給征程劣馬騎，看本王整不死他！”征克突然又狂妄起來。

“什麽？父皇讓兒臣當征虜大将軍，赴水龍關軍前歷練？”次日，水龍書人殿，孝乾的聖旨，使得征程十分的詫異。

“征程，你不是總對朕說，你想在軍中歷練嗎？朕看這朝中，除了齊王，就只有你曾經打敗過鮮卑，近日，鮮卑鐵騎又在邊關騷擾我水龍關邊境，朕若是派你去指揮大軍，朕心自安！”孝乾眉目欣喜道。

“父皇，可是，兒臣與淩小玉的大婚，将于本月？”征程跪下叩首道。

“征程，大丈夫志在四方，你去水龍關歷練，淩小玉可以與你同去，朕恩準的，你們可以比翼雙飛了！”孝乾捋須大笑道。

榮王府，征程坐在書房一個勁兒擔心，岳榮和邢超笑嘻嘻地整理了行裝，來見征程，但見征程皺着眉，不由得十分奇怪道：“王爺，您和淩姑娘可以離開京城這個污濁之地，去水龍關練兵，這時多好的事，從此咱們齊王府就沒有人管了！”邢超一抹大胡子笑道。

“邢超，我們是去水龍關了，但是我擔心，咱們一離開，齊王就要動太子大哥了！”征程黯然道。

“王爺，太子和齊王鹬蚌相争，咱們坐山觀虎鬥，多好？”岳榮大笑道。

“岳榮，我們在京郊，剛剛成功推行了賦稅改革，丈量土地是，讓百姓有飯吃，現在改革才推行一點兒，齊王就想鬼點子把我們調走了，我們出了京城，我怕我們的汗水都白流了！”征程凄然道。

“征程，我們的血汗不會白流！”這時，淩小玉輕盈地步進了征程的書房，沖着征程，悠然一笑。

征程凝視着淩小玉的弱眼橫波，不由得舒眉道：“小玉，我們離開京城，秀貴妃娘娘是不是會被害？”

“征程，齊王不敢害秀貴妃娘娘，因為現在太子複位了，秀姐姐又失寵，高才大人也被皇上免罪，齊王現在不敢擅自殺人！”淩小玉胸有成竹道。

“小玉，我們離開，真真呢？”征程又怔怔地問道。

“征程，你這是怎麽回事？一個大男子漢，糾結糾結的，若是你顧首顧尾，我們都留在京城算了！”淩小玉颦眉嬌嗔道。

“小玉，你這麽講，我就自信了，好，明日咱們就離開京城，過我們的神仙生活！”征程摟着淩小玉，不由得舒然一笑道。

翌日，征程和淩小玉，岳榮邢超，率領一千将士，離開京城，浩浩蕩蕩地向水龍關進發，齊王征克在德勝門上，遠眺征程的離開，頓時氣焰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