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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沅沅哭着跑回家,不料家中正在招待一位夫人。

謝母見了女兒哭哭啼啼的模樣,吃了一驚,問道:「沅沅,這是怎麽了?」

謝沅沅還沒回答,跟在她身後的鄰居家的小子便急急地搶道:「鎮上的杜家大少爺在光天化日之下抱了沅沅姐,還香了她一口呢。我們都看得可真切,如今一明哥正在茶水鋪裏和杜少爺決鬥呢。」

「什麽?」謝母與那位夫人均拍案而起。

「哎喲,謝夫人,請恕我、請恕我……」原來那位女客正是前來謝家提親的杜夫人,聽了鄉野小兒的話語,又見謝沅沅哭成了那樣,心知不會有假了,不由得心亂如麻地說道:「謝夫人,小兒頑劣,可他對沅沅确是一片真心啊。」杜夫人不安地說道。

謝母原本也并不看好這門婚事,任憑杜夫人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肯答應,可是……

見謝母臉色鐵青,杜夫人連忙勸道:「謝夫人,你我兩家本來同門,若不是尊夫去世得早,咱們兩家原也算門當戶對,更難得的是,孩子們還、還……」說到這,杜夫人只覺得自己的面皮燒得慌,奈何卻不得不為兒子闖的禍來收拾爛攤子,只得硬着頭皮說道:「難得的是,孩子們還、還這樣默契。」

謝母捂着心口,弱弱地說道:「杜夫人請先回去吧,今天并非是談論婚期的好時機,請改日再來吧。」

見謝母雖然仍未松口,但态度卻已經有些緩和,杜夫人不敢唐突,連忙應了一聲,急急地離開了謝家,又去茶棚領回了兒子,回家去好生教訓了一番。

杜夫人剛一離開,謝母就急急地去了女兒房裏,直問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謝沅沅大哭道:「他卑鄙、他無恥,他、他……」

待她大哭了一場,好不容易才平複了下來,這才将事情的經過一一說與她母親聽。

謝母聽了,嘆氣道:「娘雖不是老古板,但也不能太放任你胡鬧。那杜家與你爹有些緣分,對我謝家也算得上尊重有加,那個杜承軒樣貌、人品都不錯,嫁入杜家是你最好的歸宿。你爹若地下有知,相信也和我的看法一樣。」

謝沅沅腦的海裏像是被雷劈過,明明就是那個人在逼自己,可娘還要她嫁過去?

「我不嫁他,就不嫁。逼緊了我,我就剃了頭發去山上當尼姑子去。」謝沅沅泣道。

聽了這話,謝母大怒,「你爹爹年紀輕輕就去了,我一個婦道人家要拉扯你們這些孩子長大,容易嗎?你長了這麽大,卻罔顧父母的養育之恩,還說要出家,你那九泉之下的爹能心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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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沅沅泣道:「那我也不嫁那個杜承軒。」

謝母發了半天呆,嘆了一口氣,說道:「先前在瓜棚裏教他看到了你的腳,今天又在大庭廣衆之下……你若不嫁他,日後免不了會被人戳脊梁骨的,若是遇見個大度的夫家還好,若是那小心眼子的,有你的苦頭吃。再說了,難道你就不為你的妹妹和弟弟們着想嗎?」

謝沅沅撲在床上捶起了被子。

出家,只會令母親和弟弟、妹妹們傷心難過;不嫁,她一個人丢臉也就罷了,可以後妹妹怎麽說親呢?可是嫁給杜承軒她又心有不甘。

謝母想了半日,幽幽說道:「再看看吧,倘若杜家并未提及此事來逼婚,而是堂堂正正上門來求親的,那咱們就……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過了兩日,杜夫人請動了媒婆過來,帶着長長的禮單過來求娶。

謝母一拒、二拒,再三拒。

杜家那邊始終堅移不定地請了媒婆過來說親,而且禮單還變得越來越長。謝母擺夠了姿态,最後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媒婆,與杜家約定了日子。

接下來,杜家那邊用最隆重的禮數與謝家議了親,杜承軒與謝沅沅的婚事總算是塵埃落定。

接着,謝沅沅被關在家裏待嫁,期間趙一明和杜承軒都來過一趟。

趙一明是來向她告別的,也沒說要去哪,只說要走,臨走時滿眼不甘和失落。

杜承軒則是陪他母親杜夫人來的,兩家交換了庚帖什麽的,他找機會見了她一面。雖然不能獨處,可如願看到她,還是讓他滿面春風,喜氣洋洋的。

出嫁前夜,謝母陪着謝沅沅秉燭夜談,将為人妻子、媳婦兒的道理細細同她講了一遍,又囑咐她既然嫁了,無論如何至少要做好妻子的本分,莫讓人有指摘的地方,至于夫妻感情,左不過是以心換心罷了。

「娘,這些道理女兒都明白,女兒出了閣以後,茶棚那邊好歹讓泠泠過去看顧着。雖咱們也不指着那點銀錢過活,可賺回來的銀錢卻足夠兩個弟弟的開蒙學費了。明年春天就讓他們去私塾開蒙吧。」謝沅沅依偎在母親的懷裏,幽幽地說道。

「我曉得,你爹爹去得早,這個家好在有你幫着我,你這一出嫁啊,我這心裏……哎,沅沅,你跟着娘吃夠了苦頭,娘只願你嫁過去以後啊,公婆慈愛,夫君也心疼你。只有這樣,将來娘去了陰曹地府,才能堂堂正正地與你爹見面呢。」謝母越說就越有些不舍,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謝沅沅連忙勸道:「好好的怎麽又說起了這個。」說罷,她又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謝母敏銳地感覺到女兒似乎有些心事,再想想先前趙一明為了女兒的事,和那杜承軒狠打了一架,再想想女兒這麽抗拒和杜家的婚事,難道女兒竟與趙一明私定終身了不成?

這麽一想,謝母緊張了起來,連忙問道:「沅沅,那個一明他、他是不是和你……」

「娘別亂說,這是沒有的事。」謝沅沅連忙打斷了母親的話。可轉念一想,若沒有杜承軒的摻和,她與趙一明以後會怎麽樣還不一定呢。說起來,趙一明與她更加門當戶對,且為人也比杜承軒穩重妥當。

可現在再想起這些來又有什麽用呢?她明天就要嫁人了,謝沅沅又嘆了一口氣。

謝母放下了心,嘆氣道:「一明這孩子是不錯,可惜你和他沒有緣分。以前的事啊,就爛在肚裏吧,從明天起,你就杜家婦了,那杜承軒雖是個纨褲子弟,瞧他對你的一腔熱心倒是很真誠。你也別總揪着過去不放,這過日子就跟小河裏的水似的,只會往前淌,再不會回頭了。」

謝沅沅何嘗不明白母親的意思,她只是接受不了杜承軒求娶她的手段,在大庭廣衆之下逼迫自己嫁給他,這種行為,她很不齒。可不管她如何不滿、不齒,如今已是騎虎難下,只能咬牙走下去。

****

第二日一早,謝沅沅便被叫醒,坐在梳妝鏡前絞面、修眉、化妝、梳發。

折騰了半天才弄好,接着是換嫁衣。嫁衣有兩套,一套是娘給她準備的,另一套則是杜家送來的。

她妹妹謝泠泠從櫃子裏捧出杜家的嫁衣,在燭火下,嫁衣熠熠生輝,金絲銀線織成的嫁衣光鮮亮麗,看得來幫忙的幾人倒吸一口涼氣。

「太美了。」衆人發出驚豔的贊美,羨慕不已。

換好嫁衣,謝沅沅被她妹妹扶到穿衣鏡前,鏡中女子美豔得不可方物,嫁衣的光亮形成一團光霧,将她襯托得越發美豔,像是從畫上走出的美人。

吉時已到,謝沅沅與母親叩別,母女依依惜別,目中皆是淚光瑩然。

杜承軒穿着大紅新郎服,滿臉喜色,他騎着高頭大馬,在人群裏十分醒目,一路過來吸引了一大片傾慕的目光。人們紛紛打聽這位貴公子要迎娶誰家千金,待聽到迎娶的不過是一名普通民女時,眼中的那些個羨慕嫉妒恨,簡直都能将河道給灌滿了。

杜承軒輕松過了謝沅沅兩個弟弟設置的關卡,順利來到院子裏。

見穿着精美嫁衣、頭上蓋着大紅蓋頭的謝沅沅被妹妹謝泠泠扶了出來,那熟悉的身形,纖細的腰肢,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娘子是誰。

杜承軒笑着上前,從謝泠泠的手中接過謝沅沅的手,牽着她,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杜家十分重視這次婚禮,成親這日,十裏紅妝,從謝家門口一直綿延到茶棚,一路風光,一路驚豔。杜家娶她的陣仗極大,給足了謝家裏子面子,惹得不知多少姑娘嫉妒得紅了雙眼。

到了杜家門口,射轎門、過火盆等等儀式一一走過,在謝沅沅感覺自己快要累死的時候,儀式終于走完,她被人領進了新房。

新房裏很安靜,隔着蓋頭,只能聽見燭火燃燒時的劈啪聲。

謝沅沅坐在床邊等啊等,等得她都快睡着了,杜承軒才在衆人的族擁下來到房中。他似乎喝了不少,一直傻笑着,別人說什麽都不反駁。

長長的秤杆伸過來,輕輕一挑,蓋頭從謝沅沅的頭上滑落,燭光下,二人四目相對。

「沅沅,你、你真好看。」杜承軒滿臉通紅,一雙眼睛卻亮得像星星一般,他有些傻氣地看着她笑。

跟進來的人頓時哄笑起來,謝沅沅又羞又窘迫,臉蛋燙得快要燃燒起來,她垂下眼睛,悄悄握了握手裏的帕子。

走完流程,喝完合卺酒,衆人才退了出去,留下二人。

杜承軒坐在她旁邊,一直笑着,他攬着她的肩膀,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歇息吧。」

謝沅沅去梳妝臺那邊卸妝,杜承軒靠在床頭看着她,越看越歡喜。

脫去厚重的嫁衣,謝沅沅穿着輕薄的亵衣走過來,纖細的腰肢輕輕扭動着,杜承軒腦海裏湧起一幕又一幕旖旎的畫面,待她剛走到身邊,他一把捉住她,将她壓在身下,定定地看着她。

「你……」謝沅沅剛開口,便被他堵住了嘴,他的吻帶着濃重的酒氣,霸道地侵入了她的口中,掠奪她的香甜。

她的衣裳被粗暴地撕開,身體頓時曝露在空氣中,肌膚不适應這一切,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完全放棄抵抗和配合,像一具沒有生氣的娃娃,任憑他折騰。

杜承軒很快感覺到了謝沅沅的異樣,他擡起頭,望着她。她雙眼緊閉,眼角有淚湧出,昭示着她的抗拒和拒絕,她不喜歡他。

這個發現讓杜承軒很受挫,也很生氣,他看了她半晌,忽然起身離開,獨自抱着枕頭、被褥去了外間。

謝沅沅松了一口氣。

第二日,要拜見公婆,謝沅沅開始有些擔心,若是被公婆知道了昨夜的事情,恐怕自己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正擔心着,就看到杜承軒從外面抱着枕頭、被褥走了進來,将手裏的枕頭、被褥往床上一扔,自顧自去找衣裳換。

不知為何,今天他看什麽什麽都不順眼,平日最喜歡的衣裳也跟他作對似的,怎麽穿都不對,氣得他一把扯下來扔地上,坐梳妝臺前生悶氣。

謝沅沅默默地過去将他扔在床上的被褥折好了,轉過身再看,他還在氣沖沖地換衣裳。

她便接了過去,默不作聲地幫他換好。

杜承軒的氣消了些,臉上的神情緩和了許多。

「少爺、少奶奶。」門口傳來下人的敲門聲。

謝沅沅看着幹幹淨淨的床單,秀眉蹙起。母親同她講過,大戶人家有種不成文的習慣,洞房之夜後要查驗落紅,用來檢驗新娘子的忠貞與否。如今她要怎麽辦才好?

杜承軒見她一臉愁容,板着臉問道:「怎麽了?」

這種事要她怎麽說嘛,謝沅沅看了他一眼,臉又紅又熱。

外面又叫了起來,「少爺、少奶奶,該起了。」

謝沅沅又羞又急,額頭的汗都出來了。

杜承軒見她一直盯着床單,忽然福至心靈,一下子明白過來。一想起此事他就生氣,本想不管此事,待望見她緊張又擔憂的模樣,又不忍心了。

他想了想,去書房拿了把裁紙刀,卷起袖子割破手臂,用力擠了擠,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你做什麽?」謝沅沅吓了一跳,低聲驚呼。

杜承軒抓起床單在傷口上随意抹了抹,想了想,放燭火旁烤了烤。謝沅沅立刻明白過來,心中一熱,他這是在想辦法幫她遮掩啊。

杜承軒等血烤幹之後,對謝沅沅道:「金創藥。」

她連忙去櫃子裏找藥,細心地給他上藥。

「疼嗎?」她低聲問道。

杜承軒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道:「你說呢?」

「對不起。」謝沅沅讪讪地說道。

杜承軒鼻子裏哼了哼,「你知道就好。」

「對不起。」謝沅沅道歉,吞吞吐吐地道:「但是,我、我……」

她無法接受一個她不愛的男人碰她,這會讓她覺得惡心。

杜承軒明白她的意思,這讓他又氣惱又有些無奈,于是語調硬梆梆地道:「你放心,除非你同意,否則我絕不會碰你。」

謝沅沅還想說什麽,門口敲門聲密集地響了起來,「少爺、少奶奶,該起了。」

杜承軒起身踢翻凳子,大步往外走。

謝沅沅沉默不語。

杜承軒開了門,門口站着的幾個婆子立刻朝他們行禮請安,并捧着盆盂等物進來伺候二人洗漱。

其中一名婆子走進卧房,不着痕跡地将床單悄悄檢查了一遍,之後借口換被褥,将床單折疊好帶走了。

謝沅沅見那婆子并未發現異常,一顆高高懸着的心這才慢慢放了下來。

洗漱好了之後,杜承軒便引着謝沅沅朝外頭走去。不料,才走到院子門口,杜承軒停了下來,屈起了胳膊,示意她挽上。

謝沅沅吃驚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便乖順地挽上他的胳膊,一道去主屋。

杜太夫人、杜老爺和杜夫人已經迫不及待地端坐在正屋裏等着了。

謝沅沅按照禮儀嬷嬷的教導,朝着杜家長輩叩首、敬茶、改口。

杜太夫人年紀大了,見一向不服管教的孫子娶了孫媳婦兒之後,竟變得那樣溫柔體貼,很是高興,接過謝沅沅敬的茶,淺淺地抿了一口,就拿了個大紅包遞給謝沅沅,道:「如今有你來管着承軒,我也就放心了。

我呢,年紀大了,一來就想着承軒能好好讀書,将來考個榜眼、探花讓我杜家光宗耀祖。這二來呢,也望着你替咱們家早日開枝散葉啊。」

謝沅沅聞言,漲紅了臉,弱弱地應了一聲是。

杜老爺與謝沅沅的亡父昔日是同僚,還曾經共過幾年事。見了這兒媳生得端莊清秀,不由得連連點頭,接過謝沅沅敬的茶,喝了一口,也命人拿了個紅包給她,吩咐道:「都說妻賢夫禍少,可承軒性子頑劣,可就要靠你來看着他,若他不服你的管教,只管和你婆母說。」

謝沅沅本想着,哪個耐煩的能管他?可想着今早他也算幫了自己一把,便又認認真真地應了一聲,「是。」

最後,謝沅沅又向杜夫人敬茶,同樣得了一個大紅包。

而杜家長輩們瞧着謝沅沅奉上她親手做的鞋子、手籠和抹額等等,很是滿意,手工、花樣子都好看,看得出是花了心思做的。杜夫人便高興地道:「成了親以後便是大人了,只盼你二人往後相親相愛,互相扶持才好。」

「是。」謝沅沅和杜承軒二人恭順地道。

一圈敬茶下來,謝沅沅收了好幾個大紅包,而杜承軒對昨夜之事緘口不言,在長輩面前待她很是溫柔和回護,沒人瞧得出異常來。

敬完茶,杜夫人讓杜承軒先回去,單獨留了謝沅沅下來。

謝沅沅有些擔心,不知道她要對自己說什麽。

沒料到杜夫人卻是要拜托她看好杜承軒,她嘆氣道:「承軒性子跳脫好玩,平日裏你公爹的公事繁忙,也沒時間管教承軒。你既嫁進來了,盼你能多勸勸他收收心,積極讀書備考,好順利走上仕途,不說光宗耀祖,至少不能丢了祖宗的臉。」

謝沅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兒媳定當遵從娘的吩咐,只是他不見得會聽兒媳的。」

杜夫人神秘地笑着擺擺手,道:「他一定會聽的,你放心。好了,以後除了請安,不必時時來我跟前立規矩,你們新婚,正是培養感情的時候。」

「謝謝娘。」謝沅沅有些感動,雖然她命不好,嫁了個混帳丈夫,但看在婆婆還算開明、慈愛的分上,這日子還得往下過。

杜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去吧。」

因杜夫人想讓二人感情磨合得更好一些,便未着急将家中事務交代給謝沅沅,于是她回到院子之後,便有些空閑,這對忙碌慣了她來說很不适應。

婚後的生活變得平淡起來。

當初杜承軒為了要娶謝沅沅,答應了父母只要謝沅沅一過門,他就天天待在家中,好生溫習功課。可他又不是個愛讀書的人,雖然天資聰穎,卻對八股文十分不感興趣。

謝沅沅牢記公爹、婆母的話,所以只要杜承軒一吃完早飯,她就請杜承軒趕緊去書房溫習。為此,杜承軒心中叫苦不疊卻又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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