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素女撩人12 ...

皇帝駕崩是天大的事, 大臣們當然不會聽一個小小的侍衛一說就相信。雖然不合時宜,但宛複淙為了讓黃袍加身更順理成章些, 當即帶着衆人朝皇帝寝宮開去,說是要看個究竟。

衆人趕到的時候現場還沒來得及收拾,龍床上躺着赤|裸的慕容晏, 只在身下蓋着一條薄毯,而一個香肩半露的宮妃正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哭得花容失色。

“怎麽回事?”

“皇上、皇上剛才還好好的, 突然、突然就不動了倒在我懷裏……” 那宮妃被丞相點名吓得說話都不利索, 皇帝正好好地在她身上耕耘着呢,突然就兩眼一翻, 這種倒黴的事情怎麽就被她給遇到了!

“太醫呢!太醫看過了?”

丞相一發話,已經檢查過的太醫立即躬身站出一步, “丞相大人, 皇上、皇上他這是血氣太盛, 房事過度所致氣陽虛脫……”

此話一出,跟過來的大臣都是面面相觑,死于馬上風的皇帝這大概是大燕建國以來頭一遭吧,真是丢臉啊!

其中有比較激憤的,立即開口嚷嚷着要把迷惑皇帝的後宮妖女們處死,又有人站出來指責那人事情不分輕重緩急,“丞相大人,如今皇上薨逝,國不可一日無君,當早作打算啊!”

這顯然是丞相派系的人按照商量好的臺詞開始演戲。

“來人, 快去請皇子殿下,先皇已逝,皇子理應侍奉在前。” 宛複淙一臉沉痛,裝作不去理會剛才那人口中的暗示。

立即有人得令離開。而燕皇那先天不足的兒子那邊,早就有人過去,不是別人,為了穩妥起見,宛子欽趁着父親在前堂主事,自己親自跑這一趟,務必要親眼看着慕容家斷子絕孫。

宛子欽帶人闖進皇子寝殿的時候,發現小皇子還躺在床上,因為這個才幾歲的孩子身體羸弱藥不能斷,每天大多在床上渡過,便也沒起疑。

朝手下一勾手,立即有人會意拿出準備好的藥粉準備上前給小皇子喂進去。

誰知剛走到床前想要将背對他們躺着的人掰過來,那人就倏地彈身而起,哪是什麽小皇子,分明是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彈起的瞬間已經抽出武器朝他疾刺而來。

宛子欽這才知道不妙,拔刀的同時殿內埋伏着的人也接連沖了出來,人數遠遠多于他帶進宮來的錦衣衛,而拼殺中一回頭,赫然見到了已經卸職閑賦在家的李赫!

戰神都出來了,沒有招架幾下所有人只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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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走過去,撿起來落在地上的藥包,“證物多謝了!”

而奉丞相命令過來請皇子的人也被輕易解決,一個不起眼的小兵立即換上那人衣服跑了回去。

守着皇帝屍身等皇子來的衆臣子就見先前跑出去的小太監埋着腦袋跑回來,身子抖得跟篩子似的,“不、不好了!小皇子病發了!”

這麽巧?先前還有不明真相的大臣現在也已經懂了,卻只能在心裏為慕容皇室嘆息。

“太醫!趕快去看看!” 宛複淙語氣已經不那麽焦急。

那太醫領命離去,沒一會兒就回來,搖着頭宣布小皇子終于久病不治,追着他父皇去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

“國不可一日無君……”

“……能者居之……”

“丞相德高望重……”

“丞相衆望所歸……”

燕皇寝宮頓時回蕩起大臣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議論聲,宛複淙面露得意,在衆口一辭請丞相上位的呼聲中手臂一揮。

“諸位所言甚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慕容氏已無後人,承蒙諸位不棄,我宛氏一族定當奮身而出肩負起大燕國統!”

這時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在他的暗示下被宮人捧了上來,明黃色的龍袍顯然是早就量身定制好的,還有上面躺着的玉玺,竟然也被他從禦書房給搬了過來。

宛複淙是鐵了心要在所有大臣面前一次性到位。

就在衆人面上歡欣鼓舞心裏瞠目結舌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丞相這就想要披上龍袍,未免也太心急了!”

所有人臉上的笑頃刻間轉化為驚恐,躺在龍床上已經“死了”了燕皇竟然坐了起來,看着正伸着手将要披上龍袍的宛複淙臉上全是怒意。

“皇、皇上!” 任是宛複淙這樣的老狐貍此刻也有些慌亂,怎麽又活過來了!但眼看就要穿上龍袍,到嘴的肉被人生生扯走,他怎麽甘心!

嘴裏喚着皇上,宛複淙眼神瞟向站在床邊的戎律,朝他使眼色示意趕快動手。若是現在皇帝身邊站的是別的錦衣衛,此時肯定會立即撲向燕皇給死而複生的人再補上一刀,可惜那是戎律。

“丞相要我做什麽?不說出來我怎麽知道?” 戎律站直了腰背,沉聲問道。

宛複淙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兒子看重的這個手下是早就叛向燕皇那邊了。

“來人,将這意圖行刺謀朝篡位的逆賊拿下!” 慕容晏估計這輩子第一次如此威風,可惜身上不着寸縷的樣子有些滑稽。

“誰敢拿我!” 宛複淙心道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就沒必要再顧及名正言順這些虛的,也高聲呼喝,“來人!” 按照之前的安排,那邊小皇子斃命之後宛子欽就将帶着錦衣衛過來。

可惜人是來了,但都是聽命于燕皇将宛複淙以及幾個宛家嫡系一舉擒拿。

“丞相若是在等你那意圖謀害皇室子嗣的兒子,大可不必了。” 李赫走進來之後宛複淙才徹底絕望,難以置信自己的全盤算計到頭來竟然撲了一場空。

當時李赫上交的虎符轉手就被燕皇通過戎律給還了回去,現在皇宮外宛子欽手下在外候命的錦衣衛還有禁衛軍中投靠宛家的勢力都被連夜潛入城中的定遠軍控制,而皇宮內也被李赫親自帶領的一隊士兵清洗幹淨。

那太醫早就跟燕皇串通好,剛才不過是配合着宛複淙演這一場戲。

宛家的驚天陰謀被燕皇親自戳破,之前的荒淫無道都被渲染成燕皇為了蒙蔽逆賊的卧薪嘗膽。此次大規模的清洗,宛家滿門抄斬,朝中官員大半被更新換代,而從前不可一世的錦衣衛也被撤除,宛家的一手遮天終于成為過往。

而一系列的舉措中,最讓群臣意外的是一個可有可無不痛不癢的封賞。

據說是在此次誅逆中立下了首功的一個小侍衛,要說封賞吧,年輕俊傑賞個京官賞個大宅再加點金銀是最合常理,但燕皇一舉破格給他封了個漠北王,讓他去比北疆更北,李赫打回來的原北戎領地上去自由發展。

很多人都在心裏默默地想,這個小侍衛別是得罪過燕皇吧?名頭倒是好聽,外姓王啊!但漠北除了草原大漠什麽都沒有,可以說是窮得連人都沒有的地方!這真的是封賞而不是發配?

外人在啧啧稱奇的時候當事人卻是很開心。這個封賞是宿雙特意跟燕皇要來的。雖然對這個仙人一般的美人很是不舍,但離了宛子欽藥物支配欲望的燕皇還是打算要重新做人,做個好皇帝,第一步就從戒了美人開始吧!

而且漠北一窮二白,給個名頭給點錢而已,讓這兩個知道自己不堪過往的姐弟走得遠遠的,似乎挺劃算。

漠北王離京那天只有一個小小的車隊,帶着皇帝賞的家底仆從,帶着“姐姐”,也沒有人來送。

其實當然有人來送,只不過那人刻意沒露面,只是在城牆上看着越來越遠的車隊,直到那個小點消失在視野盡頭還久久地立在牆頭。

到最後她也沒接受自己的追求,而是選擇跟着去那貧瘠的地方重新開始。漠北嗎?李赫自嘲地笑笑,過兩年等京畿局勢穩定,還是請旨去守北疆吧。

朝北而行的馬車上,宿雙正拿着個本子寫寫畫畫。

“在畫什麽?” 戎律伸着脖子往宿雙頭邊湊,“這都離開京城了,還要畫那些做什麽?” 他說完自己心裏又忍不住想,如果是用來給他繼續“啓蒙”的,那倒是不錯,并且以後一定要讓她親自鑒定一下自己勤學的成果才行啊!

宿雙偏過頭就看到這小子一臉神往不知道在想什麽,“瞎說什麽,這是在規劃咱們的未來!”

戎律聽着咱們的未來幾個字心裏甜膩膩的,“好,跟我說說咱們的未來?”

宿雙也發現這句話有些奇怪,尴尬地咳了聲。

“咳咳,我們這次去,真的就是白手起家,原來你們戎族在關外的聚居地估計現在也什麽都不剩了,要重建起來就需要大量的勞力,按照之前的想法把流落在外的戎族遺民都找回來,再從北疆雇燕民一起墾荒……”

她的打算是,北方看起來是什麽都沒有,但按照現代的地理常識,萬一這個平行世界的北方也有油田有煤礦呢?還有鐵礦!總不能一樣都沒有吧!

有了資源,就意味着源源不斷的收入,到時候招兵買馬武裝自己的軍隊,建立起北方的王國。若真有那麽一天,在他們有生之年不去侵略南方,就在北邊守着這個戎族百姓可以安居樂業的故土。

這樣也算是幫戎律複國了吧?他還這麽年輕,肯定可以的!

戎律最開始還在随着她口中的描述想象那美好的國度,到後來腦子裏卻什麽都聽不進去,耳邊只有她好聽的聲音,眼前只有她憧憬未來時彎成新月一般的眉眼,那雙紅潤的唇瓣一張一翕,像是在引誘着他一點點去湊近去采撷。

“我們一定可以的!” 宿雙說得激動,轉頭過來想要鼓勵少年,頭一偏才發現已經與對方呼吸可聞,心頭猛跳的同時朝後退縮,卻發現身後就是車壁,退無可退。

“你、你幹什麽!” 近距離觀察戎律,她忽然覺得這小子是越長越好了。

眼睛愈發深邃,眼尾狹長,睫毛濃密,鼻梁完美地将整張臉撐得立體起來,硬朗的唇形,還有嘴上少年人特有的一層青色絨毛,昭示着無法抑制的青春躁動,呼吸間全是年輕男人蓬勃的荷爾蒙氣息。

此時此刻宿雙不可否認自己有些着迷,被這種旺盛的生機深深吸引。

“素素,” 戎律卻沒有如她想象的那樣親下來。

“嗯?” 這樣的若即若離最是折磨人,宿雙都不敢大喘氣,只能用氣聲回應。

“你怎麽沒從了李赫?”

“啊?” 宿雙瞬間回魂,有點想把剛才迷失的自己抓回來狠狠抽個大耳刮子,你比人家大多少啊!有這麽饑渴嗎!對着一個少年流口水!不過戎律幹嘛突然問李赫?

“李赫對你那麽好,人又高大威猛,臉也不難看,又是大将軍……” 戎律說着聲音越來越低,不可否認現在的他跟李赫比起來還真是一無是處。

宿雙終于明白他在問什麽,“愛情這種東西很講感覺的,李赫人很好,但我就是沒感覺,答應他就是欺騙,那是對他的不公平。”

戎律第一次知道她的想法,聽完別的什麽都沒想,很關切地問道,“那我呢?”

沒想到戎律竟然這麽直接,宿雙臉一下就紅到了耳根,這小子難道真對她是那個意思?不過嘴上還是很堅決,“你是小弟弟。”

“我不小了。” 戎律想到跟她的第一次見面,當時王兄說他太小,她等不及自己長大,那時候不知道王兄是什麽意思,現在嘛,某人就是畫這個賺錢的,他再不明白就可以去撞牆了。

想到這個忽然有些得意地咧嘴,“我現在已經可以滿足你了。”

“哈?” 這是什麽跳躍?

“那年你不是看到過?還記得吧?現在比那會兒又大了不止一倍!” 戎律自從知道素素要陪他回到北邊之後整個人都開朗起來,越來越有曾經還是小王子時候的率真性情。

成功理解到戎律的大了不止一倍是指的什麽之後,宿雙腦海裏羞恥地浮現出那個夏天看到的壯觀。她這是被調戲了麽?

“別成天想些亂七八糟的!” 宿雙“惱羞成怒”,憤憤地推開堵在面前已經五大三粗的少年,“悶了就去外面騎馬,別耽擱姐姐我做正事!”

她說別的還好,一提到姐姐兩個字戎律就不幹了,抓住她的手,一左一右直接按到後面的車壁上,逼得她整個人都緊張地貼了上去,臉驀地湊近,狼狗似的在她臉頰,脖子上輕嗅,嗅了一圈停在了耳邊,半威脅半誘惑地開口。

“阿姐,小律好想對你做一些只能對媳婦兒做的事,你說怎麽辦?”

宿雙覺得她現在頭頂肯定已經開始冒煙了,這小流氓,長大了就是大流氓,真是讨厭!可是,她現在心跳這麽快要怎麽辦!

她正小鹿亂撞呢,大流氓居然伸出舌頭在她耳垂上舔了一圈,熱氣呼呼地往耳蝸裏吹,“噢,我突然想起來,你不就是我媳婦兒嗎?”

是嗎?宿雙想起來大流氓還是小流氓的時候,她曾經戲言等他打倒北戎王之後,那些親啊愛的就可以都給他了,當時小流氓說什麽來着?對呀,當時小流氓還嫌棄她是老女人!

“誰是你媳婦!我都是老女人了,堂堂漠北王,找個年輕水靈的去!” 這麽想着竟然就将心聲給說了出來。

戎律聞言一怔,素素是在撒嬌?

“我就喜歡老女人,就你這個老女人。” 說完再也控制不住,盯着她微微嘟起的嘴唇就咬了下去。

“唔~”

一如想象中那樣甘美,戎律生澀而堅決地撬開她的唇齒,探入陌生的秘境反複舔舐吸吮,太過投入而帶出津液淌下嘴角,啧啧水聲讓人面紅耳赤。

宿雙沒想到少年的吻這麽令人沉迷,被他壓在兩側的手也忘了掙紮,本能地回應着他的唇舌挑逗。

戎律感覺到她的回應,心頭異常激動,只用雙唇作為支點,驀地松開她,空出來的手伸到她腰間,将她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身摟緊,另一只手遵循着本能伸進她的衣襟,探尋着讓他心馳神往的嬌嫩肌膚。

指尖撥弄到那點的瞬間,彼此相連的唇舌間溢出一絲呻|吟。

宿雙被自己的聲音驚醒,發現二人已經激烈地糾纏在一起,當即窘迫地把人推開,邊急促地喘氣邊開口,“不行!”

“不行?” 戎律眼裏已經有些發紅,聲音有些嘶啞,他的勃發正在用事實向她證明自己先前說過的話。

“現在不行!” 宿雙這口氣終于喘勻,“等你成年再說……” 說完羞澀地攏着散開的衣襟。

“我現在已經成年!” 戎律不解,他這個年紀早就該娶妻,再過兩年孩子都該是滿地爬的年紀了!

“那不算!等你十六以後再說,十六周歲!” 宿雙要怎麽跟他解釋現代十六周歲成年的規定?雖然這是古代,但她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兒。

戎律不高興,但女人不願意他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吧,只能憋屈地撸了撸大寶貝,“你自己說的啊!” 哼,到時候可別不認賬!

……

漠北草原冰封剛剛開始慢慢融化的時候,跟百姓一起忙完漠北河開河大捕的戎律洗去一身臭汗,偷偷地摸進了王府後院位置最好的那間屋子。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屋子裏熄了燈,主人已經沉沉睡了。将衣服三兩下除幹淨,戎律蹑手蹑腳地朝床邊摸去。

大冷天又沖了冷水澡,即使他此時內心一片火熱,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還是觸手冰涼。掀開被子進去之前,戎律驀地頓住,想了想又直起身子,雙手反複搓揉,直到手心熱了起來身上也開始微微蒸騰着熱氣才小心地鑽進了被窩。

被子裏的人顯然在床邊那搓手搓得沙沙作響的時候就已經醒了,被從身後摟緊的時候微微僵了一瞬便放松下來。

只感覺一陣潮熱的鼻息在她後頸上掃過,很快又被濕滑的觸感代替。

戎律在她後勁柔嫩的皮膚上舔了舔,感覺懷中的人明顯跟着顫了顫,繼而加重了舔舐又加上唇齒的吮咬,從頸部拉開她的裏衣,一直咬到背心,再細細地啃上蝴蝶骨。

激得她忍不住縮着肩膀極力忍住才沒有洩露出過為高亢的呻|吟。

嘴上細細品味的時候,戎律手也沒停,輕柔又粗魯地将她身上最後的矜持剝掉,然後整個人貼了上去,肌膚相親帶給人的悸動那麽真實又讓人陶醉。

宿雙這才知道男人上來的時候就已經自己剝幹淨了,此時身後結實的肌肉随着彼此心跳的鼓動一下下抵着她的皮膚緩緩磨擦。

男人的手上帶着薄繭,摸到哪裏就在哪裏點燃顫栗的火苗。而最為鮮明的感覺就是烙鐵一般的火熱堅硬,微微跳動着宣示久候的難耐與躁動。

終于她被掰了過來,于黑暗中與他四目相交,他一如既往帶着深情渴望的眼睛最是催|情致命。

炙熱的唇舌壓下,這樣的吻比之前有過的每一次都動人心魄,她感受着他的全情投入,敞開自己迎接他的肆意侵略。只恨不得全身每一寸皮膚都跟對方無縫貼緊,容不得一時半刻的分離。

男人身下的欲|望已經将她逼到了無路可逃。這時他輕輕離開她的唇,膩到她的耳邊嘆息般開口。

“我十六了。”

“我知道。”

所以男人上來的時候她沒有絲毫抗拒,她知道他已經等了很久,她也同樣。伸手握住他,引導着來到自己近前,他無比默契的一個挺身,終于彼此擁有。

退潮之後的海灘上,一只長相猙獰的寄居蟹正急切地四處探尋,他還沒有自己的小海螺。

海水在沙灘上來回拍打,将一顆潔白的小海螺沖了上來。寄居蟹一眼就将目标牢牢鎖定,張牙舞爪地沖了過去,卻被海螺開口處那層硬膜拒之門外。

寄居蟹小心地舉着巨大的鉗子在那處輕輕試探,每戳一下,那裏就微微後縮,裏面就是自己的歸宿,那裏的溫暖正在向自己招手,他停止試探,整個頭和鉗子聚在一起,發起猛攻。

終于,小海螺門戶大開,含在裏面的海水溢了出來,寄居蟹興奮地揮舞着巨鉗就想進去,卻發現裏面層層疊疊的螺肉緊實地将沖鋒在前的巨鉗咬住,前進異常艱難。

寄居蟹發出一陣悶哼,他被激怒了,巨鉗張合着将螺肉咬碎破開,寸寸啃噬,寸寸逼進。他聽到小海螺似痛苦似沉迷的嗚咽,卻因此更加興奮。

随着他不斷的辛苦開鑿,寄居蟹終于可以将整個身子鑽進去,一如想象,是他喜歡的潮濕粘膩,他整個被柔軟包裹,再也忍不住,無比歡暢地吐出為了這一刻積蓄的腥鹹海水。

這一年漠北王迎娶了比自己大七歲的漠北王妃。

……

漠北大改造在宿雙的安排指揮和戎律的身體力行下進展順利。漠北王第一個兒子降生的時候,大漠裏傳回了找到紫流金的消息。

這時漠北已經有了自己的鐵礦,加上紫流金帶來的火力,很快就武裝起了一只所向披靡的鐵騎戰隊。但漠北鐵騎的刀鋒從來不會揮向南方。

漠北王最小的女兒出嫁的時候,漠北正式以舊稱北戎宣布獨立,漠北王改稱北戎王。

同年凜冬,北戎王妃病逝,之後不過三天,北戎王追随王妃的腳步共赴極樂。

……

“寺夭久,任務完成了呢……” 宿雙靈體飄在北戎王夫婦棺椁上方,還以為能見到戎律的魂魄,可惜沒有。

“雙雙,好久不見。” 寺夭久這次全程靜音,宿雙都有些不适應突然腦海裏冒出的聲音了,“恭喜你,幫助北戎複國的任務圓滿完成,因是任務所需,本次共耗時35年,事務所特許換算成現實時間為35天。”

“嗯。” 宿雙心中無悲無喜,能陪着戎律走到最後,她已經很滿足。

“哎,感覺雙雙一下子心都老了,這可不行吶!”

心老了麽?宿雙點點頭。

“不過放心,都交給我吧!” 寺夭久依舊歡脫,随着他這一聲,宿雙感覺腦子裏一陣眩暈。

“宿主愛意值剝離……回收成功。”

“第四世界男主愛意值剝離……回收成功。”

腦中恢複平靜的時候心裏那些蒼桑似乎都随着呼嘯的北風飄逝。

“咱們下一個世界去哪兒?” 宿雙突然提起幹勁兒,“古代太累人了,洗澡都不方便,我要回現代!”

“嘿嘿,咱們回現代!下個任務世界有點刺激哦!雙雙繼續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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