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聖痕撩人06 ...

雲戈從來沒有為自己生在吸血鬼家族而高興過, 他甚至憎恨所謂血族的存在。一出生就知道自己的宿命,成年就意味着死亡靈魂的死亡, 只留下軀殼,活成行屍走肉,在不老不死中孤獨一生。

所以他很少在人前露出尖牙, 從鏡子裏看到那雙血紅的眼睛他自己都會覺得惡心。他拒絕從活人身上攝取新鮮血液,放着族人豢養的血庫不用, 寧可在森林裏自己捕獵。

然而現在他覺得自己嘗到了夢寐以求的終結的味道。

聖痕之光對機體再生的抑制作用出人意料的好, 生命流逝的感覺真實而美妙,讓他幾乎忘記了家族的使命, 忘記了自己的任務,忘記了身邊的人。

但她卻執着地在耳邊喊着他的名字。

雲戈已經不記得上一個喊他名字的人是誰, 別人看到的都是他的身份, 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經還有過這個名字。她卻很執着地要知道他叫什麽。

像一個正常人類似的自我介紹, 這讓他突然對這次任務認真起來,不,他一直很認真,應該說是突然對這次任務提起了興趣。

這個脆弱又倔犟,愚蠢又聰明的女人不想讓他死。

呵,如果自己死了,她絕不可能活過明天,終于看出來現在必須依賴仰仗自己了麽?

但這麽難得的機會,雲戈不想白白錯過,一了百了, 擺脫此生,這是他一直以來的願望。

她貼在自己胸口,是在聽心跳?果然是蠢女人……吸血鬼的心跳,就算沒有受傷也不是常人能輕易聽到的,因為它跳動得極慢。

看吧,果然聽不到吧。雲戈雖然睜不開眼,但完全能想象她臉上愚蠢的表情。

還要聽?哎,真是拿你沒辦法,雖然已經這樣了,但還是勉為其難跳一下給你聽吧。

雲戈的意識被宿雙的舉動漸漸拉了回來,最開始的滿足過後心裏湧起巨大的失落,他太天真了。

雖然聖痕之光抑制了機體再生,但他也不會真的死去,沒人管的話頂多化成一具幹屍,除非一把火燒成灰燼,不然哪一天機緣巧合沾到鮮血,他一樣可以再生。

既然如此,那還是盡快好起來吧,把這女人帶回去,讓她完成她的使命,今後就不會有人再追殺她。她可以重新回到人類社會,過回她的富家千金生活。

而他也許可以因為這次圓滿完成任務,向那人提出條件,求得長眠的恩賜。

想要好起來他就需要人類的血。再等一等,有力氣了也許可以撐着出去“狩獵”。

但他聽到了什麽?這女人……她怎麽知道?

她要幹什麽?!

此時他的世界過得很慢很慢,他能聽到刀鋒以極慢的速度劃破皮肉,那種細沙研磨般的聲音格外誘人。但是……不行!住手!

然而伴随着那誘人的聲響散發出來的是更加誘人的香甜氣味。

活了漫長的歲月,他第一次聞到這樣特別的血液的味道,如果說血液是所有吸血鬼賴以生存的食糧,現在這個味道就是罂粟,是慢性毒|藥,讓人上瘾,讓人沉迷。

但不可以,他不可以喝聖痕者的血!

然而現在卻沒有力氣阻攔,即便對方是如此脆弱的人類女人。

雲戈很久以後都會回想此刻,如果他有力氣又怎樣?他肯定也無法抗拒她的|誘惑。

罂粟沾上嘴唇,他已經萬劫不複。

甘甜的汁液順着喉嚨一絲絲浸潤,理智的抗拒與身體的渴求讓他眉心凹凸起伏。但随着血液滲透五髒六腑,被抑制的身體機能就像是緩緩駛出的火車,一點點加速,直到飛馳。

與身體的恢複同樣失速的是心跳和腦中的清明,欲望不可抑止地沖破囚籠,那個小小的傷口完全不足以滿足嗜血的本性,他最厭惡的獠牙此刻卻是最得心應手的武器,他想要掠奪更多。

利齒刺破皮膚的感覺是如此美妙,鮮血迸射而出濺滿口腔的感覺是如此充實。

“雲戈!”

宿雙看着他碎成破爛的衣服下面彈孔以肉眼所見的速度愈合,偶爾還會有傷口排擠出之前遺漏的彈頭碎片,而咬住手腕的力道完全不容抗拒。

喊着他的名字試圖喚回他的神智,但收效甚微,他甚至忽然擡起一直軟在旁邊的手,将她胳膊牢牢扼住。

手腕上的失血速度已經超出能夠忍受的限度,直覺告訴她如果不及時阻止,再這麽下去她會被他吸成人幹,宿雙開始劇烈掙紮。

“雲戈,停下!”

她聲嘶力竭的呼喊似乎起了作用,宿雙看到他緊閉的眼睛驀地睜開,只是那血紅的眼神有些人。在她有些恐懼地身子朝後退縮的時候,雲戈終于停了下來。

但嘴唇離開手腕的同時,雲戈忽然翻身而起,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壓倒在了地毯上。

沒有絲毫遲疑,他将頭埋在了她的脖頸間。

刺痛是預料之中又來得毫無征兆,尖利的犬齒深深紮進血管,這裏更急促的脈動讓他咬緊的唇齒間漏出聲聲滿足的悶吼。

宿雙難以置信地聽着自己血液流出的聲響,她從樓上掉下來沒死,在槍林彈雨中沒死,難道要死在用自己的血救回來的男人嘴裏?

“雲戈,雲戈,求求你……”

在絕對的力量壓制之下宿雙只希望能通過不斷的喊他的名字把他的理智召回,聲音已經帶上哭腔。

雲戈隐隐約約聽到自己的名字,還有女人的哭聲,這讓他在身體的極致興奮中堪堪抽出一絲神志。

身下是柔軟的身體,手心裏捏緊的手腕纖細脆弱,只要再用力一點就可以把她折斷,嘴裏泉湧的是蜜液,但唇上的觸感不對,這是修長白皙的脖頸。

他這是在幹什麽?!想要她死嗎?!

吸吮的動作終于停止,雲戈驀地擡頭,女人臉上帶着痛苦的淚痕,那樣的表情太觸目驚心,他猛地松開雙手,發現手心一片粘膩,嘴角有液體流下,手背一擦都是血紅。

宿雙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剛才她感覺脖子上的力道已經扼住了氣管,他再不停下,估計她自己都将會分不清她究竟會是失血而亡還是會窒息而死。

“對不起,宿雙,宿雙?”

雲戈見她不住喘氣,眼中沒有焦距,臉色蒼白,心裏升起恐慌,瞥見她脖子上手腕上還在出血,當即咬破舌尖再次埋頭下去。

“你!” 宿雙氣還沒喘勻餘光就見他又撲了下來,以為他還沒完全清醒,但一個字出來之後就發現不對。

脖子上的刺痛被一陣清涼覆蓋。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被他舔舐的地方蔓延開去,她可以清晰地分辨,血很快被止住,傷口在愈合。

吸血鬼的血液和唾液對人類來說都有治愈作用,原來如此。

感覺舌尖下面的皮膚重新恢複平滑,雲戈又縮下去,擡起她的手腕如法炮制。

手腕內側被他舌尖掃過帶來些微麻癢,她仔細感覺着傷口,覺得那裏已經恢複如初,但雲戈卻沒有停下。舌尖挪過傷處,朝着手心舔去。

相比起脖子上幹淨利落的兩個齒印,手腕上因為先是刀傷後又被他咬住撕扯,再後來又被狠狠捏住,整只手都染了血。

所以他這是不浪費任何一滴血麽?

宿雙疑惑地撐起上身看去,卻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

與其說他是在舔血,不如說是在吮吻。

“雲、戈?” 不确定地開口,對方聽着她的聲音明顯一頓,擡起頭來看向她。

比起之前嗜血狂魔的猙獰,現在的雲戈看起來更讓宿雙感到心驚。

他眼裏很紅,但不是吸血鬼狀态時蔓延到瞳孔裏那種詭異的紅,而是被欲望占滿的沖動的紅。這不是之前嗜血的欲望,更多的,是情|欲。

雲戈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剛開始只是被她不同尋常的鮮血吸引,但明明已經恢複神智,卻在幫她治療傷口的時候覺得身體裏面湧起奇怪的熱度。

這對于一只上了年頭的吸血鬼來說還真是新奇的體驗,他們的血溫度比人類低,所以經常被叫做冷血動物,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他在接受族裏的成人儀式之前可能有過也可能沒有,他記不清。

面前的女人此時對他而言又是另外一種吸引。

這莫名其妙的沖動,只有一個可能,她的血有問題。

聖痕者的血……想到這次的任務,雲戈忽然明白了什麽,心裏暗罵一聲,原來如此……

但明白歸明白,此時他已經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

她手上殘留的血液是誘人的,她瑩白滑膩的皮膚也是誘人的,舔舐傷口的唇舌情不自禁地轉移,想要舔遍她的每一寸皮膚。

聽到她的聲音竟然也無比催|情。擡眼看她,她年輕鮮活的臉,混雜着關切與無措的眼神,對此時的他來說都是直白的引誘。

特別是她輕輕顫抖的嘴唇……

宿雙下意識地朝後縮了縮,想要從地毯上起來,已經脫力的手沒能撐牢,身體驟然傾倒。

然而頭卻沒有砸到地上,雲戈已經先一步撲了上來,手心将她穩穩接住,然後就在她睜大眼睛的同時壓了下來,帶着彼此血液的唇舌直接撬開了她的牙關。

沒有想象中嗜血後的腥味,他的嘴裏意外地清洌,帶着回甘。跟他本人的氣勢洶洶不同,在四唇相接的時候他的親吻溫柔下來。

溫柔中又透着堅定,帶着不可動搖的強勢,濃烈的男性氣息讓人醺醺然。

不知道是因為享受這個吻,還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昏昏沉沉,又或是因為心底對這個幾次救了自己的英俊男人早就有了喜歡,宿雙漸漸放松身體的抵抗,甚至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讓這個吻更加深入更加綿長。

都說人類其實是最野蠻的生物,人類的欲望都伴随着血腥。在鮮紅與粘膩中人類總能捕捉到快感,尋找到滿足。

宿雙覺得這句話放在眼下格外應景。

也許不是感情的水到渠成,他們此時更多的是遵循着身體的本能。的确,雲戈的迷亂始于誤食了聖痕者的血,但對方對自己的吸引又無可狡辯。

皮膚磨擦,身體交纏,跨種族的相擁點燃了更多的激情。

在将彼此交付的那一刻,雲戈再次咬住了她的脖子,皮膚被刺破的疼痛減緩了另一處的焦灼,之後一切痛苦都随着喘息湮滅,沖撞的痛只剩下快意,窒息的苦全化成甜蜜。

清晨的陽光射進來的時候坐在雲戈身上的宿雙終于再也無法支撐,保持着負距離的姿勢趴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不知道第幾次的最後的沖刺。

房間安靜下來,宿雙忽然想起一個笑話,吸血鬼除了要喝人血的毛病,整個就是升級版的人類,不僅五肢發達,還什麽能力都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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